「所以,妳现在回去好好睡个觉,等晚上我下班后我带妳去吃大餐,咱们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通通忘记,不要怕,还有我在,就算明天天塌下来,也还有我这高个儿顶着,不会压死妳的。」
「台枫,你真好。」她满怀感激,心窝暖暖的。
「我本来就很好,乖,听话,知不知道?」
「嗯。」她就知道他会给她安全感的,她是那么依赖他。
一番排解后,战台枫拦了辆出租车把解岚送回家,车身一远去,他嘴角上的笑容马上隐去,双手紧紧握成拳,整个人退去稍早的和煦温暖,脱下白袍凝着一张充满肃杀之气的脸,揎拳捋袖,匆匆交代一声,「大树,我出去办点事,今天不回诊所了。」随即驾车离开。
没有人可以伤害解岚,没有人!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青筋暴突,现在他只想痛扁那个混帐男人一顿。
诊所门口,斐如月拉着白阳庶问:「战医生怎么了?他看起来似乎很生气、很生气说!」
「嗯,学长他好像在抓狂,一点都不像是去办事,比较像去找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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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台枫,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解岚一开门,看到嘴角带有血丝,脸上还有其它伤痕的战台枫,不由得惊呼失声。
「我没事,还不都怪宫城,我去帮小栗买摩牙石、洗凉粉跟饲料,结果他又想敲我竹杠,我当场就跟他海扁起来,嘿嘿,我可是赢了喔,宫城最后答应小栗可以永远免费到他诊所取用生活必需品,活越久领越久。」勉强咧嘴一笑,却扯动嘴角的伤口,痛!
解岚扬眸一扫,满肚子狐疑,十五分钟前宫城先生才打过电话来找台枫,口气一点都不像是刚打完架。
「走,去穿上外套,咱们照原定计划去吃大餐。」他拉着她便要往外走。
解岚抽回手,对他板起面孔,「还开玩笑!快去洗澡,我好帮你擦药,都几岁人了还搞成这样,我看你明天到诊所去,怎么跟大家说。」她又气又恼的。
解岚转身欲往房间去帮他张罗换洗衣服,却突然被他自身后紧紧抱住,他靠在她肩上低喃,「没有人可以伤害妳的,没有人。」坚定的语气。
「台枫?」她狐疑的挣脱他的圈抱,回头不解的看着他。
战台枫忽地又咧嘴一笑,「记得这回内裤不要又藏在里面了,妳每次都把内裤夹放在上衣里,害我不小心就会把内裤掉在地上,这次要记得知道吗?」趁着解岚薄怒斜睨时,随即大笑走进浴室里,把一切隔绝在外。
扭开莲蓬头,伤口碰触到热水,引来一阵刺痛,他脸上浮现阴郁神色。
不够,还不够,一想到那家伙拥着新欢大笑的可恶的嘴脸,以及他对解岚造成的欺骗、伤害,赏他几拳根本还不够,不够弥补解岚对他的真心相待!
对,不久之前,他狠狠的把负心的家伙揍了一顿,打斗时第三者在一旁尖声求救也止不了他的拳头,直到警察来到,满脸伤痕的家伙早已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坐在警局的时候,他想的不是背叛者的伤势,而是解岚的心情,最后是阿迭到警局将他保出来的,为了解岚,他什么都不顾了。
突地,一记拳头结实的落向墙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战台枫告诉自己,他绝对不要再发神经的恪守什么君子风度,解岚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也只有他才能够完全的保护她,这一次他绝对会彻底的霸占她的心,将那个该死的家伙从她心里连根拔起。
冲过澡,接过解岚送来的衣服后,战台枫走出浴室,收藏起他的暴戾,餐桌上,医药箱跟一碗热腾腾的大卤面已经在等候他。
「快坐下来。」解岚招手唤他。
他乖乖入座,任她用沾着药水的棉花在他的伤口上巡礼。
看着她专注的神情,她的眼睛还因为哭泣而红肿,他忍不住开口,「两年的距离早就足够破坏一段不稳固的爱情,妳没有必要继续付出,而且必须走出。」
停下动作,她怔然的抬起头,「台枫……」眼眶迅速泛红。
忽地,他托捧住她的脸,唇随即覆盖在她微启的檀口,狠狠的吻了她。
解岚有一瞬间的僵傻,等她清醒来,连忙推开他,「你、你为什么又吻我?」
食指描绘着她的菱角嘴,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瞅着她,「嫁……」
战台枫才开口说了一个字,解岚突然起身,「我、我要去赶画稿了。」仓皇离去后留下他在餐桌上独坐。
来到书房里,她的心卜通卜通的跳,唇上,他的气味还浓烈,叫她忘都忘不了,可是,五年的感情都生变了,她怎么能够马上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她怕,也不该。
托腮回想,想她搬进这公寓的第一天开始,她和战台枫的点点滴滴,他凶,可又给人信任的依赖感,他坏,可又给人哭笑不得的幽默感,他吻她,她就会连着好几天心思都沉溺其中,若说男友曾经是她的希望,那么虚假的希望已经破灭,唯独战台枫的一切是那么真实的存在发生过。
手指抚上眉心,「是不是换张脸,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她嘀咕着,漫不经心的执起画笔,紊乱的下笔涂鸦,谁知瞎画了大半个晚上,画中成形的是战台枫的脸,她的心好矛盾。
矛盾之余又禁不住想,他之前是要跟她说什么?
乍夜,她穿着趴趴熊睡衣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手上拿着一张海报,战台枫像雕像似的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上的网球赛事。
「战台枫?」
他回过脸,瞧不出太多心思。
解岚坐到他身旁,刷的亮出海报,「我还是想要整形,我想要把自己变成这美丽的女人。」
他抢过海报扫视一回,忍不住暴怒的嚷嚷,「妳还是要整形,在我下午跟妳巨细靡遗的说了一堆之后?」他以为她已经打消念头了。
「是女人都想要变得更漂亮,以前是我太臭屁了,现在,我觉得换张脸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人生,况且我已经衰好多年了,说不定换张脸会为我招来好福气,台枫,我已经够倒霉了,我不想继续这么倒霉下去。」
「妳很丑吗?」那个臭屁自己很天然的女人跑哪里去了?他宁可她永远都用那么臭屁的口气跟他说天然欸尚好。
「比起如花,我可能是好看些,但是我不漂亮啊!我想要漂亮,能够让人眼睛发光的美丽。」
猛然揪住她的双臂,战台枫闷了一晚的情绪开始发泄,「在我心里,妳够漂亮了,我喜欢妳现在的样子,很喜欢、很喜欢……」随即他别扭的抹抹自己的脸,「好,我该死的爱上妳了,很爱、很爱!」
「台枫,你不需要刻意安慰我。」或许他只是想让她好过些,但是这会让她更想哭。
「解小岚,妳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的话?听清楚,我爱上妳了,该死的爱上妳了!」他有些难堪,咆哮后不住的大喘。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他们看着彼此,解岚怔怔的咬着下唇,看得战台枫心烦意乱又不舍,倏然伸手将她扯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我知道这听来有点可笑,但这就是事实。」他埋在她颈窝,闷闷的说。
「台枫……」她软软的喊。
他的胸膛是暖的,他的拥抱是暖的,他的话语是暖的,他的一切一切在这入冬的季节,都是暖暖的。
暖暖的手转而捧住她的脸,二话不说就吻上了她,暖暖的唇,注入无穷的怜爱。
「唔……」解岚浑身一颤。
他又吻她了,每一次他的唇一碰触到她,她就觉得浑身虚软无力,内心充斥着一股被呵护怜爱的感觉,她总以为是想念嘉明所衍生的错觉,然而现在反倒让她彻底明白,那不是想念,而是渴望着眼前的人。
她感到欣喜若狂却又害怕沉沦,几度想抗拒这种感觉,思绪百转千回。
他的唇留连挑逗着她,炫惑之间,胸口的衣服被扯开了几颗扣子,温暖的掌心揉捏着她的浑圆,一股燥热无从纡解,她感觉自己像是要燃烧起来。
忽地,手掌探入她的睡衣裙襬,碰触到她的敏感,她惊愕的连忙伸手制止。
「别、别这样。」压住蠢蠢欲动的手。
深潭似的眼眸凝望她须臾,当她以为一切暂告终止时,他反而更为积极的想要掳掠她的一切,更为狂热的亲吻着她,用更为大胆的手段挑逗她的身体,顿时,她的制止成了无力的挣扎。
她的吟哦喘息、她的柔软生涩,在在让他更想要她,于是战台枫更加热切的点燃了她身体的火,急迫的探索她的美好,纠缠的身体沁着薄汗,濡湿彼此的身体。
「台枫、台枫……」她软弱的呢喃他的名字。
她的呼唤让他满足,他浅扯一抹笑,更加宠溺的怜爱着她……
是夜,寂静无声的午夜,他们餍足的依偎着彼此,解岚在他的拥抱中苏醒。
他们的欢爱在由厅开始,然后蔓延到他的床榻上,回想不久之前身旁安睡的他曾经那么霸道迫切的嵌入她的身体,引起她的失控叫嚷,她的粉颊不由得浮现几抹红晕。
随手抓来衣物裹着赤裸的身体,她坐起身,足尖才碰触到地板,一只手突然从她身后将她拦住。
「妳要去哪里?」战台枫低哑的询问。
她惊讶的抬起头,在墨黑的玻璃中,看见自己和他的反射身影,她匆匆一瞥,害羞的别过脸去。
「妳要去哪里?」他又问,起身伸来大手从她腰际攀上,越过她的胸、她的颈,将低垂的头扳起,正视着玻璃中反射的、贴近的两人。
接着他亲昵的啃吻着她的身体,引来她的颤抖,忽地,他抬眸正视着玻璃中的她。
「柏拉图说,人类本是半男半女四手四足,因触怒神明而被一分为二,终身都得痛苦的寻找另一半以求完满。」他停顿的静看她须臾,「在进入妳的时候,我感觉到契合的完满,我想,在一起的我们会是一个真正的人类。」
「台枫……」她羞怯又戚然的低喃。
他没有说话,只是带着浅笑将她又拉扯回床上,用行动证明他们是一个完满的人类。
第十章
认识五年的男友就这么销声匿迹了,然而解岚竟不觉得失落,或许,真如台枫所说,两年已经消磨了太多太多,包括他们的爱情,现在的日子就像过去一样,只是,她身旁的那个人越来越为所欲为、肆无忌惮的对她。
手中的画笔不自觉的又描画出那双眼睛,那一夜在玻璃反射上看见的眼睛,湛蓝的眸光,像宝石一样注视着她。
突然面前的画纸被个狂妄之徒抽走,「谁?妳又在画谁了?」
「战台枫,还我,把我的画还我啦!」她伸手欲抢夺。
他大步走出书房,手中高举着画,「我饿了,很饿很饿,我的晚餐呢?」
「你不是明天早上的班机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我以为你应该明天才会回来的。」
猛然停下脚步,他转过身大叫,「所以妳就没有准备我的晚餐?!」他的眼睛在冒火。
他出国开会,满脑子想的是她的好手艺,国外五星级饭店的餐食被他嫌弃得一文不值,等不及会议结束提早班机回台,结果竟然没有他的晚餐?!
「你又没说你要提早回来。」
这是惊喜,给她的惊喜,她懂不懂啊?战台枫扼腕不已,伸手扯过她,发狠的往她脖子上啃咬一口。
「唔,你真的咬我!」吃了疼,解岚埋怨的瞪他。
「就咬妳。」他凶狠的瞪她一眼,下一秒,又热切的封住她的唇,低诉他的思念。
托住她的臀一提抱,让她靠坐在柜子上,他抵在她胸前,「小岚,我们来结婚好不好?」他怜爱的揉抚着她的身体。
「不要!你老对我那么凶。」她断然拒绝。
「我哪有凶,我对妳不好吗?」他耍赖的回问。
「还说你不凶,你肚子饿就生气,生气就咬我,谁嫁你谁倒霉,反正你诊所里多得是貌美如花的女病患,她们每一个一定都很想嫁给你,恭喜你喽!」解岚姿态摆得老高,一跃而下,转身不理人。
「解小岚!」战台枫暴跳如雷。
就说菱角嘴的女生宠不得,瞧她嘴巴如此刁蛮,也不想想某人在嚎啕大哭的时候,挺出胸膛给她靠的人是谁,为了宠她,就连一向崇尚自由的他都一改作风,把小栗囚禁在笼子里,而她竟然当起女王就忘恩负义。
他强行拉过她,紧紧的拥住,霸气的狂吻她一回,直到气喘不止,双双抵在彼此的额上,「嫁给我啦,好不好?」他放低姿态的软声怂恿着她。
啄啄她的唇,咬咬她的耳垂,搂搂她的纤腰,他又不安分了起来。
「战台枫,住手啦!」
「不要,我饿了,谁叫妳没有准备我的晚餐,我要吃了妳。」他激吻一回才放开她的唇,「除非妳答应嫁我。」
「不要,你诊所有那么多美丽的女病患……」
「可是那每一个都是我制造出来的啊!我现在跟妳一样,觉得天然欸尚好,嫁我啦!」他想要把她娶回家好好呵宠。
「可是天然欸以后会变丑欸!」她颦眉担忧的说。
「那我帮妳,妳想要怎样我都帮妳,一定让妳永远都漂亮。」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整形医生耶,哪有他搞不定的事情。
「真的?」解岚眼眸带笑。这样听来,好像当个医生娘也不错。
「对,真的!」他把手探进她的衣襬里,亲昵诱惑的抚摸。
「讨厌……」
「嘘!」他止住她说话的嘴,热切的打起「唇枪舌战」。
正当屋里上演旖旎春情时,战台枫家的门锁突然被打开,一名女子长驱直入的走了进来,见到惹火画面马上撇下行李跺脚大嚷--
「战台枫,你竟然给我偷人偷到家里来,妈的,四百万拿来!」
纠缠的两人立刻放开彼此,解岚不知所措的揪着衣物遮掩--裸露的身子,战台枫则是面色铁青的瞪着来人。
「该死,成台樱,妳妈的来搅和什么?」咆哮。
「我搅和?我是人赃俱获、捉奸在床。」回以咆哮。
躲在后头的解岚扯扯战台枫,「她是谁?」
「一个疯婆子!」轻蔑不齿。
「他的未婚妻!」骄矜高傲。
两人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
「什么?」解岚一脸怔愕。
战台枫赶紧解释,「小岚,别听疯婆子胡说。」
「战台枫,你再说我是疯婆子试试看,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成台樱凌厉的赏他一眼,随即冲上前质问解岚,「妳是谁?为什么跑到我家跟我未婚夫毛手毛脚的?妳知不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