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平不解的望着她,“为什么?”
“我讨厌男人的自以为是、自大狂;我更讨厌当个乳牛,整天跟小孩、家事打成一片,我不要过那样的生活。”
基本上,她是害怕那种没有目标的生活。
他笑了,“没人要你过那样的生活啊!”
跟着他,她可以做个无所事事的贵妇人,不但可以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还可以有专人帮她照顾宝宝,应该是很不错的幸福生活。
“你别骗我,我告诉你,我有我自己的看法,你不要以为你跟我那个了,就可以改变我的一切,想得美!”她语气激昂的说。
“我没有想改变你啊!”他只想把她放在身边爱她而已。
他温柔的将赤裸裸的她拥入怀中,大手轻轻的拧着她的挺立。“我们还不太认识对方,所以,我愿意花时间来了解你,进而追求你,可以吗?”
“嗯——”身体被他逗弄得麻麻的、酥酥的、痒痒的,裘琍眼神迷茫的看着他,“你——愿意慢慢来?真的!?”
“我愿意以结婚为前提与你交往。”他宠溺的亲吻着她粉嫩的小脸。
可她才不想结婚咧!
“我……我只同意我们交往看看,可没说要跟你结婚喔!”她赶快说清楚,免得他将来怨她。
他的回答则是一个深长绵密的法式亲吻,吻得裘琍当下七荤八素的。
“要不要再来一次?这一次我会好好的爱你,绝不会让你再痛了。”
他满怀期望的跃跃欲试,可她却满脸通红的拒绝了。
“不要——人家现在还……好痛喔!”她才没勇气再试一次呢!
井建平不肯放松的轻吻着她柔软的酥胸,“可我想呢!”
“可是——我……”
刚才那仿如撕裂般的感觉让她感到好怕喔!
“这次我会慢慢来,好吗?”他的俊脸在她的眼前摆出祈求的可怜模样,让她还真的说不出个“不”字。
“刚才我们还不太认识,可现在,我们是一对相爱的恋人,懂吗?这一次,是真正所谓的做爱,来,让我好好的爱你。”他轻声诱哄道。
裘琍心中充满了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情绪,她不能否认,除了痛之外,刚才还有一种好奇妙的感觉窜过她的脑海和全身,让她快乐得好想大叫,而她真的很喜欢那种感受。
看着他,她仍有些犹豫的开口,“可——我们还是不太认识耶!”
“那我们先来自我介绍,从你开始好了,快点把你的生辰八字一一从实招来,你男朋友我正在洗耳恭听呢!”
他边说,边开始以舌舔吻着她的小脸,一路顺着她的颈、她的胸、她的小腹、她的那儿……
“反正——我就是决定不要……呃——结婚就——对了。”她坚持地道。
然后,她勉强说完自己简短而平凡的生平事迹。
她浑身轻颤的收紧虚软的双腿,“我——我最多只能……答应跟你——同居,我才不要结婚呢!”
好!井建平心想,那他就先和她住在一起,好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他才不会放过她,她既然要了他的身!就别消想跟他撇清关系。
“该我了,我要自我介绍了,你可得仔细听喔!你的男人我可是有很显赫的身家背景喔!”
“屁啦!谁信啊!?”她顺回吐他的槽。
总之,那天他俩谁都没有回家,就在宾馆里胡搞瞎搞了一整晚,而那一夜,他俩也都互相有了各自的认知,至于其中相同的部分只有一点——那就是他俩变成男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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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结婚了?”井建平的五个室友闻言,全都跳了起来。
“怎么可能?你昨晚才认识她耶!”基基不敢置信的大叫。
“我跟她一谈如故。”
其实,是一做如故,不过,除非他办不下去了,否则,他是打死都不会招供的。
“你疯了?她是怎样的女孩你知道吗?她同学都说她是个怪胎,一心只想当个女强人,可据说她又没啥大本事,你这样没头没脑的跟着她,不但自己会吃亏,她也不会随你走入家庭的。”
庆中曾和她的同学谈过,所以,对裘琍有一咪咪的了解。
“她是个洁身自爱的好女孩,我很确定,至于她想当女强人的事,也没啥不好啊!我会尽全力支持她的。”他已经吃了她,当然知道她是个清白的好女孩!
至于她想在商场上一拼,他还可以以自家的背景做她的后盾,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小case。
“建平,你想要的是家里有个温柔娴淑的妻,和一堆吵死人不偿命的小萝卜头耶,这她做得到吗?”
大条指出裘琍根本与他心目中的理想妻子形象不符的重点。
“我们绝对合——得来!”这一点他可是非常的确定呢!
“你该不会是被她骗上床了吧?”哈雷一眼就看穿了藏在井建平心中的秘密。
井建平不好意思的笑了,但他没告诉哈雷,其实他猜反了,是他骗她上了床。
“你可不要以为自己失了身,就得对她负责喔,搞不好她——她根本就有一堆男人。”瞎办觉得没辙了,只好讲出心中的疑惑。
“别污辱她,她绝对是个好女孩,而且,她一定会是我的老婆。”井建平不容他人对裘琍有错误及不好的印象,“我会在最近搬去跟她一起住!”
“建平!?不会吧?”
其余五人听到他最后的宣言时,都不禁吓得软了腿、惊傻了眼,他他他………难道是认真的!?
看到井建平快乐的回房打包行李,他们几个人立刻召开小组会议。
“为了不让建平受伤,咱们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清楚那个女孩的身家背景,她该不会是刻意想钓建平这条大鱼吧?”
“也许她假装是个处女,弄得建平以为自己毁了她的清白,才被迫负起责任?”
“不管了!反正咱们得赶紧弄清楚她的目的,不然,建平这个纯情处男可是会受到很严重的打击,那我可能会被我干爸杀了呢!”庆中决定立刻着手查清楚裘琍的终极目的。
可几天过去,他却找不出裘琍的一丝不良企图。
“她好像不喜欢有钱的哥儿们,而且,她也不清楚建平家是南部首富,她甚至根本连建平是什么背景都摸不清楚。”这是大条卖弄美男色所得到的独家内幕。
“她好像是迫于无奈,才勉强让建平搬去跟她一起住的,据说好像是建平吵着要去她家提亲,所以,她才想出这招暂时逃避他的逼婚。”庆中也牺牲了他的第N+1个初吻,换到了裘琍的好友的独家消息。
“这么看来,是建平死缠着她?难道就因为她夺去了他的处男身?哇哈哈哈!这真是史上最好笑的笑话了。”哈雷很不给兄弟面子的大声嘲笑起来。
“可到最后,如果那女孩就是不肯迈入家庭,那——建平最后还是会受到伤害的。”基基浓眉深皱,一脸的忧心。
“只能再看看!”大条无奈的耸耸肩,“我们只能尽量在他伤心时安慰他,不过,男人还是得经过感情的挫折才会成长,像我,不就是愈挫愈勇吗?”
也对,大伙这么一想,便不再介怀,毕竟,感情的事除了当事人外,谁都帮不上忙。
当他的好友都在为井建平忧心忡忡之际,他却边哼着小曲,边收拾行囊,他一心只想找个心爱的水某,与他一起建立温馨又甜蜜的美丽家园。
第四章
裘琍不敢相信井建平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想搬进她家!?虽然再过两周他们就要毕业了,没人会管他们,但她可还是个未婚女子耶。
就算他俩在这短短的几天内谈了许多情、说了许多爱,但他也不必这么猴急吧?
“不要啦!我怕别人会说闲话,你不要搬过来啦!”她嘟着嘴抗议。
“我们根本就已经有夫妻之实了,谁怕谁说?”他可是一心认定她了呢!
“不要啦!”裘琍不依的直跳脚。
看着她小小的身子跳来跳去的,胸前的震动一时让他心旌荡漾,除了那一晚,他俩就没再做过那件事,而是纯粹的“谈”恋爱而已。
他一把将她搂住,“告诉我哪问是你的闺房,我好想你。”
她会告诉他才有鬼哩!
一想到那一晚,她就觉得浑身酸疼不已,他就像无敌铁金刚一样,要完了一次又要一次的,似乎永远都做不够,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他那晚也是第一次!
好啦!他把他的第一次送给她,她是很感动没错,可他不能像是做上瘾般,一看到她就想对她动手动脚、毛手毛脚啊!
“不行!我们这里是宿舍,你快点走啦!”她拼死的推拒。
“那我们另外去租一间套房,这样比较方便。”他已经想好解套的方法。
“那——至少要等人家毕业再说咩!不过再等两个星期就到了嘛!”她想着推托的好借口。
“可以!”他心中却有一个崭新的想法,“房子我去找,到时我们一起搬进去,再开个小型的庆祝酒会。”
“好啊好啊!你说了就算。”裘琍敷衍的说:“可是,先说好,如果我妈上台北时,你就得走人,我才不要让我妈知道我跟你——同居。”
“那就快点把我介绍给岳母大人啊!我又不是丑得见不得人。”他明示又暗示的要她嫁给他。“岳你的大头啦!人家我一定要先有了稳定的事业基础后,再谈婚嫁。”几次交战下来,她知道这个借口他一定会欣然接受的。
“OK!所请照准。”他心情愉快的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全然没发现她一味拖延的态度是这么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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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毕业典礼的第二天,裘琍将行李打包好,全都搬进一间坪数不大,却五脏俱全的小套房。
“哇——好棒喔!一定不便宜,租金多少?”她开心的问。
“这你不必管!只要你住得开心,就值回票价了。”井建平直接答道。
但没想到裘琍却不高兴了。“我不喜欢靠别人,如果你不让我自己付房租,那——我就不住了,再见。”
说完,她转头就走,半点留恋都没有。
“等等!”他急忙拦住她。
他今晚可是有很重要的计划耶!哪能让她就这么走人?
“好好好!那我们对半分,你付一半,我也出一半。”他退而求其次的说。
“可是,如果我妈来的话,你就得赶快滚蛋,所以我想……你还是不要出啦!”
这里的人她都不认识,所以她比较不介意他和她一起住,只是,他好像会吃亏耶!
“没关系,到时我再去哈雷那里窝个一天、半天的就好。”他很大方的说。
“好,就这么说定了,一人一半,可是——人家还没找到工作,你要先帮人家付喔!”她突然想到这个重点。
“没问题。”他今晚就要让她成为他的妻,哪会介意这些小事!
“哦——对了!,我看你做事老是迷迷糊糊的,干脆把你的证件全都交给我,我来帮你保管。”嘿嘿!老实说,他可是另有目的的喔!
“好棒喔!我最讨厌那些有没的,人家是做大事的人,哪有心思管那些小事,你说对不对?”她撒娇的问。
“对,你说的都对,以后你所有的小事都由我来打理,你就专心去找一份能发挥所长的工作吧!”他轻抚着她短短的头发,宠溺的说。
“耶——万岁!”
裘琍突然觉得,身边有个他其实真的不坏,或许她可以不必坚持做个不婚族,只要她不生小孩就好。
“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爱你啊!”他深情的望着她的眼睛。
“那你——如果你结婚后,过了很久很久,你爱的老婆变老了、丑了,你会不会打她,或是不理她?”她状似不经意的问。
“怎么会呢?”他好笑的轻搂着她,“爱就是一辈子。”
是吗一爱会是一辈子的吗?等女人人老珠黄,不再美丽大方时,男人真的还会珍惜吗?她不太相信耶!毕竟,她曾亲眼看过相反的例子,不是吗?
“是吗?”
她问得好轻声,轻得连他都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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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一堆他俩的狐朋狗友全都聚在这个小空间里饮酒作乐。
“哇——裘琍,你最厉害了,居然在毕业前钓到企管系的高材生,真有你的。”上回带她去PUB喝闷酒的陈美美口气酸酸的说。
“嗯——”裘琍假笑了两声,确实是她主动勾引井建平的,所以,她只能尴尬的抓抓头皮、搓搓鼻翼。
“我还巴不得她赖上我呢!”井建平毫不演饰他俩的关系匪浅,不但将裘琍抱在腿上,还亲腻的咬着她的耳垂。
“真的啊?说来听听看嘛!”
“对啊对啊!说说你们是怎么一下就——呃……进展得这么快?”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都围在她和井建平的身上,裘琍不知该如何逃避,只好不怕死的猛灌香槟。“……快点嘛,说说看你们是怎么会有进一步的?”女孩们止不住好奇的追根究底。
裘琍已喝得晕头转向,看她们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完全没经大脑思索,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不就是我问他要不要上宾馆,他一点头,我们就——直接那个啦!”
突然,现场呈现一片寂静无声,女孩们各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要如何反应。
井建平赶快朝哈雷使了个眼色。
哈雷笑笑的站起身说:“OK!女主人喝醉了,我们都该闪人了!来!各人带着各人的伴,小心走喔!不送了。”
短短不到五分钟,屋里除了他们六个大男人与喝得醉醺醺的裘琍外,全都做鸟兽散。
“建平,你确定要这么做?”
虽然他们知道裘琍对井建平的钱财没啥兴趣,但他们对她不肯迈入婚姻,不肯生孩子的事还是很介意。
他们都很怕日后裘琍会伤了井建平的心。
“我爱她,知道怎么做对她最好,你们就算是替我作见证。”井建平斩钉截铁的说。
不是说只要在公开场所,有两人以上的宴客行为!就算是正式的婚礼吗!?
那他今天安排的就是他俩的大婚典礼,虽然不能让她穿上美美的白纱礼服,不能带她去拍水水的结婚照,但那都是小事。
只要她日后想到这些有的没的,他都可以随时带她去完成心愿。
但他坚持他一定要正式与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不愿随便占她便宜,更不愿委屈他自己的名节,他要让她知道,他井建平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不知道新娘喝得酩酊大醉的婚礼到底算不算数喔?”大条突然问出他心底的疑惑。
“除非我控制不了场面!否则,我是不会让她知道我们两人已经结婚了,我也不会去办登记!我只是想名正言顺的守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