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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 page 9 作者:玫子

  她是不是太得意忘形、得寸进尺了?

  她得再注意一下才行,千万别惹恼了南傲尘,这样对夏儿可不是件好事。

  大夫很快就赶来了,诊断过后说夏小荷只是表面淤伤,没有伤及筋骨,应无大碍。南傲尘赏了他一些银两,大夫千谢万谢的就离去了。

  接著,酒楼老板也带来几件夏小荷一辈子没见过的漂亮衣裳,那保暖又轻柔的料子,让她受宠若惊。

  “少爷,这些衣裳一定很贵,我看还是不要了吧!”她犹豫的推拒著。

  “怎么会?这位姑娘。”酒楼老板代南傲尘回话,笑脸迎人,“因为是南将军临时吩咐,小的还怕这些衣裳你不满意哪!来,姑娘,你瞧瞧,这狐裘大衣既保暖又与众不同,就这件吧!你穿了一定会喜欢。”

  她小心翼翼的接过价值不凡的雪狐大衣,这是就算她终其一生也买不起的贵重东西。

  “不行,这实在太昂贵了,少爷,这些衣裳奴婢没机会穿,你还是请老板拿回去吧!”夏小荷直摇著小脸。

  南傲尘冷看了一眼她的衣服,“这种天气你不穿件保暖的大衣,想让我随时照顾个冻坏的女人不成?”

  夏小荷顿了一下,还是摇头,“不,其实奴婢不冷,真的。”

  “就算你不冷,这身衣裳也不适合外出。”

  南傲尘示意酒楼老板将狐裘大衣留下,其他的则全拿到楼下交给随行仆役收起来。

  酒楼老板笑逐颜开,点头哈腰而退。

  拿著价值不菲的毛皮大衣,夏小荷像拿著易碎宝物般戒慎恐惧。

  “少爷,奴婢受不起这样贵重的东西,我看还是退还给人家吧!”

  南傲尘饮下杯中的酒,缓缓的说:“说穿了,你欠我的可不只一件大衣这么简单,若要认真算,恐怕你十辈子也还不起,也不差这么一件衣服了。”

  “奴婢知道,要不是遇到了少爷,我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可以过,而夏儿可能到现在还在跟著我吃苦,你是我们母子的大恩人,奴婢就算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她低下头,惴惴不安的说。

  “想报恩不用做牛做马,只要听我的话便行。”

  南傲尘放下酒杯,一把拉住她,便往怀里塞,看著她原本娇俏的容颜,已经让寒冷的天气冻到发红,他沉下眼。

  “很冷?既然如此,为什么还在我面前逞强?说到底,我买衣服给你,是不想你穿成这样跟我一起出门,那才真会丢了我的脸。”

  夏小荷茅塞顿开,不好意思的笑著,“对不起,少爷,奴婢脑子太笨,没想过这事。”

  “你没想过的事还有很多。就像现在,你知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南傲尘意图如此明显,夏小荷怎么可能不知情?

  她羞红了脸,虽然他总是不按牌理出牌,更无视礼教的束缚,随心所欲、随时随地的与她缠绵。

  但这里终究不比在南府,她还是别扭的看了门口一眼,实在担心随时会有人进来。

  “少爷,这里是酒楼,店小二随时会进来的,恐怕不行……”

  “所以,咱们得快点了。”

  夏小荷羞怯万分,却拗不过南傲尘的坚持。

  他仰头含住一口酒,在夏小荷羞赧的眼神中,低头吻上她的唇瓣,并将嘴里的酒液缓缓渡入她的口中。

  热酒下喉,夏小荷低下头。

  “少爷……在这里这么做,总是不好的。”

  “看来,你得多喝几杯,才会知道什么对你我是好的。”南傲尘再次含著酒,缓缓渡入她嘴里。

  几次下来,夏小荷禁不住酒液在腹中作祟,浑身燥热,颤抖得厉害。

  知道她再也受不住折腾,南傲尘才将身体已然发热的她扶跨在腿上,如同两人初次在书房恩爱时一样,缓缓进入她。

  不同的是,在他这段时日的调教下,她已经懂得如何主动取悦他。

  这一次,她没有让南傲尘失望。

  完事后的南傲尘,很快就恢复平时的冷静。

  夏小荷则瘫靠在他厚实的肩颈之间,气喘吁吁,一时半刻还无法动弹,直到听到走廊外有人走动的声音,她才羞怯的急急离开南傲尘,及时在店小二进来前,将自己及南傲尘的衣裳整理好。

  店小二没有察觉异样,放下新的酒壶后便走了出去。

  像是刚才那热烈的一幕没有发生过似,南傲尘冷然的吃著酒菜。

  “吃吧!待会儿要是出了城,得到晚上才有东西吃,我可不想带著饥肠辘辘的女人跑上几个时辰。”

  夏小荷羞红的点点头,著实有些饿了的她,也拿起筷,吃了起来。

  “少爷,我们是不是真的得出门半个月?但厨房的事奴婢都没有交代,万一小梅她们找不到奴婢,那可怎么办?”

  “厨房那里已经不干你的事。”他仰头喝下一杯酒,“等咱们回到南府,你自然会有其他工作,从今天起,不用再到厨房去了。”

  她停住手,讶然的眨眼,“为什么?但少爷不是答应奴婢,会想办法尽量不让夏儿知道我们的事?万一我不在厨房工作,夏儿要是问起,我没办法回答他的。”

  “你的心里只有儿子,凡事都替他著想,为什么不替自己想想?现在你儿子人在南总管那里,你一个月也难得见他几次面,他既然暂时没有机会听到下人们的耳语,那么不管你在哪里工作已经没有差别。”他一口口吃著佳肴。

  “可是……”

  “总之,你先给我离开厨房,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的手龟裂成这个样子,你既然是我的女人,像不像也得有三分样,别尽在人前丢我的脸。”南傲尘冷然的道。

  夏小荷低垂下脸。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南傲尘,但她已经尽量提醒自己了呀!

  “对不起,奴婢知道自己登不了大雅之堂,奴婢会好好检讨自己,想办法不让少爷丢脸的。”

  “不要又来了,你不需要用这些话来侮辱我,我南傲尘看女人的眼光没那么短浅。”南傲尘冷看了她一眼。

  夏小荷小心抬眼,咬著唇,“奴婢知道了,这些话以后不会再说了。”

  “好了,快吃吧!时辰不早了,吃完我们就该上路了。”

  她重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心中不免暗忖,南傲尘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在外人面前,他作风强悍、冷傲不羁,非但沉默寡言,也从不表达自己的心情。

  然而私底下,他对她却多所关心、诸多容忍。

  虽然他不可能承认这一点,但她总觉得,南傲尘在床第之间总不像他自负的外在般,只知一味强取掠夺,反而在很多时候,他甚至可说是体贴备至。

  拥有这样一个男人,她会不会太幸福了一点?

  不管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总之,她现在只确定一件事,这辈子她绝不后悔和南傲尘这段露水情缘的。

  第八章

  半个月过去了,南傲尘带著夏小荷回到了南府。

  经此一事,府中上下更加确定夏小荷在南傲尘心中的分量。

  夏小荷当然不再到厨房工作了,她被派到大厅去,负责除尘之类的简单事情。

  又过了半个月,尽管深冬已近尾声,但厚皑的白雪一层又一层覆盖了整座气势恢宏的南府。

  这天,府里下人们一反平常优闲的样子,个个如惊弓之鸟,战战兢兢的像无头苍蝇一般东忙西窜。

  因为,谁也料不到,一向要到初春才回府的南家少奶奶欧阳妃,居然提前回府,而且还带著让南傲尘赶出府的江大娘一起回来。

  明眼人都知道,一定是江大娘跑到江南告密,欧阳妃才会在这个时候赶回来。

  与夏小荷较熟的丫鬟们早就按捺不住性子,一个个对她耳提面命,就是要她皮绷紧些,小心醋劲大发的欧阳妃会给她难看。

  对于自己和南傲尘见不得光的事,夏小荷原就顾虑甚多,如今得知欧阳妃即将回府,再加上丫鬟们加油添醋的警语,她一颗心更是犹如吊了十五个桶子般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已。

  只是出人意料的,自欧阳妃回府至今都已经第三天了,不知为何?她依旧端住在她的霞月楼,连门槛都没踏出一步,更遑论要打翻醋坛子找夏小荷的麻烦。

  夏小荷为此暂时松了口气,她以为欧阳妃根本不如外人所说的这般善妒,总算稍稍安下了心。

  然而,这一切假象,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天,一个尖锐的声音自大厅里传了出来。

  “你这小兔崽子,居然打破了少奶奶最宝贵的花瓶!”

  回府后,江大娘由于有了欧阳妃当靠山,恶形恶状的行径更加嚣张,让人敢怒不敢言。

  她眼中闪著阴狠,疾言厉色的指著一地的碎片,对著宁夏生大叫。

  宁夏生不过是偶然让人叫进了大厅,就看到花瓶已破。

  既然事情不是他做的,他又怎么肯认错?

  “我没有,江大娘,你别冤枉我,这花瓶在我进来前就已经碎了,不是我打破的。”

  “你这小杂种,明明就是你做的好事,还敢睁眼说瞎话?我一进大厅,就只看到你一个人在,不是你,难道是我打破的不成?”江大娘气焰嚣张,指著他的额头。

  “那也说不定呢!我才一进大厅,你后脚就跟了上来,说不定是你打破想嫁祸给我呀!”傲骨一身的宁夏生,抬头挺胸。

  “你这小兔崽子,居然含血喷人?你死不承认是不是?没关系,我就找人要少奶奶来评评理。”

  打破花瓶这个局当然是江大娘设下的,为的就是要整整宁夏生,没想到,居然让他一语道破!

  她老羞成怒,咬牙切齿。

  “随你找谁来都好,总之不是我就不是我,你就算告到少爷那里去我也无所谓。”他理直气壮,根本不怕江大娘的威胁。

  此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大厅门外传来,“江大娘,发生什么事了?”

  女子一脸高傲的进入大厅,一身锦衣华服,珍贵的珠钗首饰挂满身上,看来雍容华贵、冷艳骄傲。

  江大娘一见到欧阳妃,立刻惊喜的睁大了眼,急切的迎上去。

  “少奶奶,还不是这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打破了你最心爱的花瓶,没想到他不但不承认,还诬赖到我身上来,真要把我给气死了。”

  “打破了我的花瓶?”欧阳妃冷冷看著一地的碎片、艳丽的脸上有著富贵人家的骄纵之气,“是谁这么大胆,敢打破我的东西?”

  “少奶奶,这狗杂种就是那个夏小荷的儿子。”江大娘得意的抬起下巴,指控著宁夏生。

  欧阳妃鄙夷的看著宁夏生。

  虽然她和南傲尘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但自从江大娘到江南找她,并告诉她府里发生的事后,她愤怒之心从未一天平息过。

  她曾发过誓,就算南傲尘一辈子不碰她,她也绝不和人分享丈夫。

  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虽然只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但她可没有半点同情心。

  “原来,他就是那个贱丫头的儿子?我回府都几天了,还找不到机会治治那贱婢,她倒是先派儿子来给我下马威了?”

  江大娘猛点头,“没错,少奶奶,其实我正想著要怎么教训这小鬼给你出气哪!”

  欧阳妃阴冷的看著站得笔直的宁夏生,艳脸一沉。

  “既然犯了错,还有什么可想的?给我拿家法来,你就代替我,好好教教这个小鬼什么是南府的规矩。”

  早就将夏小荷母子恨到骨子里的江大娘欣喜若狂,连声称是,连忙拿了根粗棍子进来,对著宁夏生就是一声大吼。

  “臭小鬼,给我跪下!”

  “不,我不跪,花瓶不是我弄破的,你不能处罚我。”宁夏生没做错事,虽然知道眼前就是南府的少奶奶,却傲然的怎么也不肯下跪。

  欧阳妃坐在大位上,扯著嘴角冷哼著。

  “看来江大娘说的没错,单是看你这小鬼在我面前气焰都敢如此嚣张,你那个不知羞耻的娘,想必更是目中无人了。”

  “少奶奶,请你不要一直侮辱我娘,我娘不是什么不知羞耻的女人,她人很好的,你是少奶奶,应该读过很多书,不可以随便说别人坏话。”宁夏生凛然说道。

  让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教训,欧阳妃脸上一阵红、白。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谁给你天大的胆,居然教训起我来了?给我打,打到他闭上那张嘴为止。”

  江大娘接到指令,圆睁著兴奋的眼,高高举起棍子,毫不手软的就敲在宁夏生的小腿上。

  “你这小杂种,你也有今天,得罪了少奶奶,你是想找死,不想跪也行,等我打断你这双腿,还怕你不跪下?”

  “我不跪,从头到尾,我都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跪下认错?”几棍下来,宁夏生已痛得头冒冷汗,但倨傲如常,怎么就是不肯低头。

  此时,一个激动的声音传来,“夏儿──”

  大厅的骚动早已引起府里仆人聚集,原本在庭院洒扫的夏小荷,一听到是自己的儿子闯了祸,更是在第一时间便跑到大厅来。

  她惊惧的看著江大娘一棍棍不留情的打在儿子身上,心痛得就要滴出血来。

  “不要打了!江大娘,我求你不要打了,他还小,这样会打死他的。”她跌跌撞撞的冲上前,紧抱住儿子,对江大娘哀求。

  “这个说谎的小贱种,花瓶明明就是他打碎的,竟然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而且还出言顶撞少奶奶,简直罪无可赦,打死他又如何?全是他咎由自取。”江大娘气喘吁吁的停下手,扭曲著脸道:“你这贱丫头给我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不!”她怎么可能让开?夏小荷死抱著儿子,不断求情,“江大娘,如果夏儿得罪了少奶奶,我替他道歉,但花瓶这事,不如你让我问问,夏儿不会说谎的,也许花瓶真的不是他打破的呀!”

  “没什么好问的,总之,我今天非让这小杂种知道我的厉害不可。”江大娘再次扬起棍子。“你不走是不是?仗著有少爷替你撑腰,你以为我不敢下手吗?”

  棍子不留情的重重落在夏小荷身上,一次又一次,痛得她皱起小脸,却怎么也不肯放开宁夏生。

  “娘,你放开我,她要打就让她打我好了,你别白白替我挨打呀!”宁夏生心疼自己的娘,又气又急的想推开她。

  “胡说,你还小,万一有事那可怎么办?娘拚得一死也要保护你。”夏小荷护子心切,就算身体痛得像要裂开一般,她依然咬著牙苦撑。

  “但是,娘,我没有打破花瓶呀!”宁夏生急得澄清。

  “娘清楚你的个性,要你承认你没做过的事,你是绝对不肯的,更别说要你道歉,娘都知道。”江大娘下手结实,抱著儿子的夏小荷痛得快站不住脚。

  “娘……”

  “别说了,让娘求求少奶奶吧!”

  她强忍痛楚,抬眼看著坐在大位上的欧阳妃。

  虽然没见过欧阳妃,她也早就猜到欧阳妃必定长得花容月貌、国色天色,今日一见她大户人家的气质风范,还是不免让夏小荷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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