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铃看了一眼雅云,撒娇地开口!!
「表姊,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啊?我不敢自己睡一间!」
雅云瞅了她一眼。
「难得有一张大床可以自己一个人睡……」眼看佩铃的脸失望地垮了下来,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啦,反正这张床大到可以睡上三个人,你就跟我一起睡吧。」
「谢谢你,表姊!」佩铃撒娇地谢道。
「静恩,你呢?可以自己睡一间吗?」雅云关心问道。
静恩立刻点头。从高中起她就自己独居,已经很习惯。
「那你早点回房休息,有需要就拉床边的服务铃。记得要吃完药再睡觉。」雅云又唠叨地交代。
「我觉得你好象静恩的妈喔!她又不是小孩子。」佩铃看了忍不住翻着白眼叫道:「快点啦!我们已经要迟到了。」
「人又不会跑掉,你急什么?」雅云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
佩铃不悦地撇嘴,但没回话。
三人很有默契地跳下床,静恩随即拖着她的行李到对面房间,一想到今晚能在浪漫的古堡过夜,突然失声的惊恐,已然在她心里消失无踪。
第三章
黑暗中,两具纠缠的身影隐身在葡萄园深处,如果不是隐约传来的女性嗯哼声与规则的沙沙声响,很难察觉有人正在此处进行最原始的男女仪式。直到一声满意的尖喊夹杂一声闷哼传来,片刻后葡萄园终于归于平静。
「起来吧!」低沉的男声懒懒开口,夹杂一丝不耐烦说道。
「哎哟,真无情!人家才刚得到满足,你就催促人家!」女人不依的撒娇。
「这儿蚊子多,你喜欢捐血,请便,我没兴趣!」男人起身自顾自穿起衣服。他一向来者不拒,即使讨厌打野战,为了满足欲望,他会配合女伴需求,但之后他就没兴趣再战第二回合,即使他体能上再来几次也绝对没问题。
「安德烈,可是我还想要!」安娜仍光裸着身体,摆出极妖媚的姿态不肯起身,试图再度勾引男人。
「回古堡吧!」名唤安德烈的男人无动于衷地道。
安娜打量男人好一会儿,发现他的意志坚决,只好不甘愿地起身着衣。
「我们今晚为什么不留在庄园内?」安娜一边穿衣一边问道。
「麻烦。」安德烈简单回道。刚才那些婶婶叔叔已经念得他够头疼了,他好不容易脱身,才不会又笨到回去受罪。如果不是安娜一直吵着要来庄园订购明年的葡萄酒,他根本没打算回来这里。
「可是我看你的婶婶叔叔都很好哪,他们只是对你的婚姻大事关心了些。」安娜看着他,故意问道:「其实你也不小了,经济上也不成问题,是该安定下来了,不是吗?」
安德烈径自低头扣着手腕上的袖扣不语。
「这是……你还想流连花丛中?」安娜又再追问。
安德烈猛然一把搂住她,欺吻上她的颈项坏坏笑道:「是呀,我最想流连你这朵最美丽的花了!」
「哦,你好坏……」安娜虽然有丝失望,却被他挑逗的举动弄得心旌神荡,双手捧住他给了一个热烈的吻,身体也紧贴而上。
安德烈不着痕迹地轻轻推开她。
「我们回古堡的大床上再继续……」他低声说了些极腥膻的言语,逗得安娜一脸欲火难耐。
安德烈拿起手机按了一个键,半分钟后,一辆轿车出现在不远处的广场上。
「走吧。」安德烈朝前走去。他现在只要欢乐与享受,其余都没兴趣!
四十分钟后他们到达古堡,按下门铃,班尼很快出现在门后。
「安德烈先生,一切已经准备好。」班尼依然不卑不亢,不多话,也不多管事,表现出专业管家应有的态度。
「还是一样的房间吗?」
「是的。还有,今晚皮埃尔先生及他的朋友也住这里,皮埃尔先生希望明早与你共进早餐。」班尼尽职地说着。
「嗯。」安德烈一边走人大厅一边淡淡响应,突然他停下脚步。「我想去书房喝杯酒,班尼,你带她先去房间。」
「安德烈,我要留下来陪你……」安娜急着与他温存,一秒也不想分开。
「你先回房梳洗,我喝一杯后马上过去,乖乖在床上等我,嗯?」安德烈不容分说地拍拍她的臀部,语气暧昧。
「好吧,你要快点来,别让我等太久!」安娜再次提醒后才跟着班尼离开。
转了几个弯之后,安德烈熟悉地打开书房门,停驻在门口好几秒后,他才大步走进去。
这座古堡他小时候常来玩,而这间书房是他最常待的地方,除了来这里安静地喝杯酒,当然就是可以不受打扰做爱做的事!
虽然他来自一个大家族,但因为他父亲晚婚,家族里并没有同龄的玩伴,几个堂兄弟最小的也比他大上七、八岁,所以他常常是自己一人在古堡里独自玩捉迷藏,后来古堡里的钟点女佣会主动来陪他,不过,游戏已然变质,从捉迷藏转变为男女活动,因此他的性经验启蒙很早。
他走向书房一角的小酒吧,从柜中取出白兰地及酒杯,当他将酒杯里倒满琥珀色的液体,仰头一口饮尽时,浓烈的酒一路灼烧至他的胃,泛起一股美好的暖意,比起今晚喝了数不清的葡萄酒,白兰地显然较适合他强烈的口味,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微醺。
很好!微醺后的他欲望更强,他打算今晚和安娜再战上好几回合!
他再度斟满酒杯,然后一仰而尽。关上酒柜门后,他脚步微癫地走回房间。虽然脑子开始感觉昏沉,但自小对古堡的熟悉,闭着眼他也能走回去,熟练地转了几个圈之后,他慢慢爬上楼梯,想到此刻床上正等待他的横陈美体,他身体的欲望迅速攀升。
他走到二楼乍然停下脚步,二楼第一间一向是他年少时最爱的房间,因为一上楼马上可以进房间办事!他想,这应该是他的房间!
轻轻扭开房门后,房内的阴暗让他不禁迟疑停住。
安德烈努力眯起眼细看,终于在昏暗的房内隐约看见床上隆起的身影。
他随即挑眉,唇角一撇关上房门。在黑暗中做爱,感觉更加刺激!想不到安娜也会要这种花招。也许就是因为她在床上总是花样百出,极力博取他的欢心,也才能够让他至今还未厌倦吧!
安德烈继续往大床走去。
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熟睡,并没有等待他的迹象。
该不会是装睡吧?安娜这头欲望强烈的母猪,一个晚上只有一次是满足不了她,没有让她筋疲力尽,她怎可能睡得着?
安德烈嘲弄一笑,她该不会又想玩什么把戏?不过这比在草地上打野战好多了,至少没有蚊子来骚扰!
安德烈迅速脱下衣服,直到一丝不挂,露出精壮健美的裸体,这才掀开遮住的幕帘,直接扑住床上的人儿。
「安娜,别装睡了!」
床上的安娜突然剧烈扭动,引得安德烈的欲望更形强烈,他双手双脚强压上她的四肢,低下头尽情蹂躏她柔软的唇。
莫非是白兰地的关系?今晚安娜的身体感觉特别滑嫩柔软,连吻起来的感觉也是如此甜美,他不由自主更深地截取她口中香甜的蜜汁,强硬而勃发的欲望更不断在她身上磨蹭。
安娜今晚的角色扮演十分逼真,她不断在他身下挣扎扭动,甚至双脚拼命踢动,仿佛正在努力抗拒他,就像是个惊慌的小处女!
安德烈勾起唇角,她今晚想扮演被强暴的清纯处女吗?这小野猫真是个骚货!懂得如何引起男人的强烈欲望,此刻他已经准备好蓄势待发。
今晚的安娜真奇怪,不但没有平常吵死人的浪叫声,竟然还在他怀里颤抖个不停。若不是他早知道她已在床上等待,真会以为是另一名陌生安静的小处女上他的床呢!明知她是假装,但奇异地,安德烈的心感到一丝莫名悸动,他不自觉柔情起来,逐渐松开她的四肢,改而抓住她的手举高至头顶,俯低头轻柔地细吻她的唇,一遍又一逼舔吻着,口中不时说着足以让人羞红脸的情话,诱惑她紧闭的柔唇为他开启;他另一只手则动作轻柔地在她身上滑动着,直到她紧绷的身体逐渐柔软,不再抗拒。
他趁此时开始解开她的睡衣扣子,当他不经意碰触到她温暖柔软的胸部时,他的欲望顿时攀升至最高点,整个人迫不及待压向她,与她已裸裎的身体紧贴。原以为安娜会像往常般主动贴上他,没想到她却开始惊慌地强力挣扎。
这小野猫想作戏假装到何时?难道真要他用强硬的方式满足她吗?安德烈在心中冷冷一笑。也罢!这是她自找的,她若喜欢狂暴以对,他会奉陪到底!
「你这小骚货,我不会让你失望!」
他随即再度压住她四肢,改以狂猛的激吻游走她全身,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烙下累累吻痕,而她更激烈的挣扎,却激起他更原始的兽欲,他的欲望已经到达临界点,再不立刻发泄,他一定会爆炸而死!
「够了,安娜!游戏到此结束,我再也等不及了!」
强力撑开她紧闭的双腿,安德烈不顾一切用力向前冲刺,这一瞬间他的紧绷得到迅速的解放,无比的畅快感立刻将他淹没,虽然有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一层阻碍,但强烈的欲火焚体炙身,体内持续高涨的快感,让安德烈首次感到失去控制,只能反复盲目地向核心最深处猛力攻击。
闇黑的夜不见一丝月光,连星子都躲起来。此刻床上人儿急促的声声喘息在寂静夜里更为清楚,弹簧床因重压而传来的吱呀声,则愈来愈激烈快速……
单调重复的吵杂声从惊涛骇浪中突然结束,夜,再度沉寂。
安德烈大口大口地喘息。从没有!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身体感到如此畅快的满足!
他并没有如往常般翻身睡去,身心涨满的满足感让他下意识伸手将安娜搂了过来,使她趴靠在自己肩头,这是他以往从不曾做的温柔举动,但胸中充塞的奇妙感觉,让他不自觉想这样做。
突然,他感觉自己胸前一片湿濡,他一时困惑地眯起眼。
就在他还来不及细思时,安娜突然坐起身,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
安德烈傻住了,但随即也坐起身,反射动作般紧扣住安娜的手。
「你在做什么?」他以法文怒道。该死!从没有女人敢打他,而且还是打他的脸!
安娜不语,但在黑暗中可以感觉到她胸前正强烈起伏,仿佛正压抑着非常巨大的忿怒。
「你说话啊?安娜……」就在他叫出口之际,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安娜的手腕应该没有这样纤细,身体也没有这般瘦弱!她不是安娜!
这项认知让安德烈震惊万分,难道,他是跟另一个女人上床?真该死,两人差异这么大,他刚才为什么没发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我的床上?安娜呢?」安德烈质问道。他猜,可能又是哪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佣,这种韵事,从他成年后就不曾断过。
对方仍静默无声,但一直扭动着手,似乎想挣脱他。
「你说话啊!我正在等你的解释!」
就在安德烈打算跳下床去开灯,好看清楚刚才和他翻云覆雨的女人到底是谁时,突然一滴水落在他的手背上,如同刚才胸前的湿濡。
原来……那是眼泪!这认知仿佛烧烫了他般,他不自觉迅速放开了手。
女人趁此时跳下床,快速打开门夺门而去,好似有恶魔在后追赶般,一下失去了踪影。
短短几秒的变化让安德烈傻眼了。
照以往的正常发展,这个投怀送抱的女人不是应该对他哭哭啼啼,或撒娇耍赖,好得到他的关爱吗?怎会像见到蛇蝎般唯恐避之不及?
他满脑子疑惑地走下床开灯,灯光乍亮时,他有些不适地眨了眨眼,但在见到床下的地毯上,散落着一堆刚才被他暴力扯碎的衣服时,他直瞪着眼,这才想起,在刚才的欢爱中,霸王硬上弓的,似乎是自己!
该死,两小杯白兰地,怎会让他酒醉至此?安德烈用力拍拍额头,不敢相信数分钟前发生的荒谬事,对这一切既恼怒又……有一丝说不上来的奇异感受。
当他转身不经意看见白色床单上那一块红色斑点时,他真正目瞪口呆,完全说不出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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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不睡到中午不起床的安德烈,今天却起了个大早,八点准时出现在餐厅。他身边跟着一脸郁闷不快的安娜。
安娜的闷气从昨晚延伸到今早!想她昨晚洗得香喷喷,搔首弄姿地等了一个晚上,却一直不见安德烈回来,就在她打算直捣书房把他拖回来时,他终于进来了,却是翻上床蒙头大睡,任她百般诱惑就是不为所动。她兀自生闷气了一整晚,就在天快亮时才终于睡着,但她发现安德烈一改往常地起了个大早时,立刻从昏睡中惊醒,当她使尽浑身解数诱惑他满足她昨晚的空虚,他却拒绝她,坚持要来参加早餐聚会。一气之下,她也决定非跟来不可,她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聚会,居然让她的魅力失效!
他们走到餐厅时,朴实却宽敞的餐厅里,在正中央二十入座的长方形大餐桌上已经坐了四个人,除了皮埃尔,还有三位陌生女子。
「早安!我正打算请班尼去叫你起床!」皮埃尔笑着向他打招呼,并拉开他旁边的位子说道:「来,我跟你介绍我刚认识的新朋友。」
安德烈走向餐桌时,立刻警觉地盯向餐桌上三位陌生女子,眼神精锐地在她们脸上打量端详,直到安娜推推他,他才帮安娜拉开椅子,一起就座。
「这是雅云、佩铃,还有静恩,她们远从台湾来法国自助旅行。」皮埃尔高兴地介绍着。
「你们好。」安德烈打声招呼,不过声音仍紧绷着。
最右边那位一头俏丽短发,一对大大的单眼皮眼睛,鼻头两侧有些许雀斑,但神情端庄稳重,对着他微微含首,微笑客气有礼:中间那位女孩,一头咖啡色飘逸长发,还有双充满光彩的大眼睛,上了彩妆的脸,看起来完美无暇,此刻她正以闪亮的眼神大方地与他对视,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安德烈也回以微笑,他知道自己的微笑一向无敌,女孩果然笑颜更灿烂。
他转向左边的女孩,他的微笑在瞬间凝滞,这女孩一脸苍白憔悴,眼底还有明显的黑眼圈,但双眼却猛盯着他瞧。
她的相貌平凡无奇,一向尝惯美人口味的安德烈,面对她大胆无礼的直视,心中感觉十分不舒服,他一点也不喜欢多了一个丑八怪的爱慕者!他的眼神不自觉移下,眉头跟着也皱了起来:这个季节还是夏日,天气仍十分炎热,大家都穿得清凉轻便,她却穿着长袖外套,把自己包得密密麻麻,在室内还戴了顶米色的软呢帽,人丑还爱作怪,安德烈忍不住从鼻端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