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华真不敢相信,变了个人的裘蒂,连思想也变得前卫了。
“好,你打算怎么做?”
“我在想这十个男人九个色,真正的正人君子不多,所以色诱当然是最好的方法。”
“色诱?”艾华不明白地问,“你都跟他住在一起了,还要怎么色诱?”
“住在一起有什么用?”裘蒂认真他说,“我总得挑起他对我的情欲,所以我想请你陪我去买几件性感的睡衣,电视不都这么演的吗?”
艾华皱着眉,不放心他说:“不好吧?万一你们其的好事成双,他又不肯负责,你岂不陪了夫人又折兵?”
裘蒂想了想,“他那个人也许很风流,但不至于下流,而且我期限将到,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艾华盯着她问:“你真那么爱他啊?”
裘蒂也不知道在一见钟情后的无限相思算不算爱?可是至少秦轩是目前唯一盘据在她心中的男人。
现在她跟他正处于备战状态,这仅总要打过,才能证实自己是不是真那么想要他。
裘蒂甩甩头,“爱不爱以后再说吧!你要不要陪我去?”
“你也真奇怪,不过买件睡衣,不能自己去吗?干么要拉我一起去?”艾华听了她前面那段惊人之语,这买睡衣一事就显得无趣得多。
裘蒂低着头说:“我一个人不敢去。”
艾华打趣着,“你敢跟男人同居,却不敢去买睡衣?你还真是外表开放,行为保守。”
裘蒂压低了嗓子,“我不是保守,我是怕别人用暖昧的眼光看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那种专门勾引男人的淫荡女人。”
“你本来就是要去勾引男人嘛!敢做还怕人家知道。”艾华故意露出一脸暧昧的笑。
“你别逗我了,去不去?”
“去去去!”艾华点着头,“我假都请了,就好人做到底,陪你去挑几件让男人看了心痒难耐的睡衣,让秦轩逃不出你的爱情魔掌中。”
裘蒂对自己色诱秦轩的计划还真没什么把握,她觉得地有些难以捉摸,因为他仿佛都能看穿她的心事似的,且他眼神中似真似假的柔情,也教她迷惑。
但想想管他的,现在她对他可是紧迫盯人,色诱不成,总还会有其他的方法,今天晚上她要坏得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
裘蒂洗过澡便把自己关在房里,看着床上三套性感又引人遐思的唾衣,她又有些胆怯。
她从没穿过这种诱人的睡衣,尤其还在男人面前穿,她忍不住暗骂艾华,这个女人像事不关己似的,净挑些大胆、前卫的睡衣,也不管她敢不敢穿。
这下可好,自己该穿哪件才好呢?
“裘蒂,你在于么?”
裘蒂一听到秦轩的声音,紧张得忙抓起床上的三件睡衣,好像他有透视眼似的,耳根子一阵滚烫。
“等等!”
她把三件睡衣全扔到在柜里,转身关上柜门,心想秦轩主动敲了门,正是自己实行色诱计划的大好时机,省得一会儿自己还得费番工夫进他的房间。
她又打开衣柜,盯着那三件睡衣。
黑色的吧!
人家不都说黑色最能勾起男人的性幻想?
她迅速地换上那件黑色又有些透明的睡衣,站到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感到浑身有些不自在。
管他的,买都买了,穿也穿了,总得试试。
她在耳后喷了点香水,走到门口打开门,然后就倚在门边,摆了个自认撩人的姿势,妩媚地问:“有事吗?”
秦轩睁大了眼,看着她故作撩人之态,只差没有昏倒。
这女人又在耍什么花样?
他故意对她令他怦然之姿规若无睹地问:“你这么早就要睡了吗?”
裘蒂摆得腰都酸了,而他却冒出一句这么不解风情的话,她不死心地偎到他的身边,娇娇他说:“我是有点累了,不过我一个人睡不着。”
挑逗?
行!要演戏,他也会。
秦轩顺势揽住她的腰,把她拉进自己的怀中说:“想睡觉现在好像早了点,我现在肚子饿,先去吃饭好不好?”
他的体温,迅速穿透她身上薄如蝉翼的睡衣,令她有些意乱憎迷,可是他的话却像没了她一头冷水,让高涨的迷乱一下子就被浇熄。
她买了睡衣,目的是要撩起秦轩的男人原始欲念,怎么他没什么反应,而自己的欲念却蠢蠢欲动?这个脸可真是丢大了。
她站直了身子,一脸无趣地说:“你去吃吧!我没胃口。”
裘蒂刻意加重!”语气,像要泄恨似的。
见她没了兴致,秦轩又故意一脸柔情,深情款款他说:“干么跟自己的肚子过下去呢?饭总是要吃,剩下来的事,我们可以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慢慢来做。”
他一边说一边拉近两人双唇的距离。
裘蒂一颗心怦怦狂跳,为的不是他话中的暖昧,而是他眼神中令她难以抗拒的深情。
她不觉闭上眼睛,怀着深深的期待。
她一脸深深的沉醉表露无遗的爱恋,强烈牵动着秦轩对她不可遏止的深情,让他真有要吻她的冲动,可是理智仍拉回他即将陷人的情感。
这小妮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耍诈?
他深深吸了口气,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似他说:“走,吃饭去!我请客。”他说着就放开了她。
裘蒂猛回过神,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混帐!这么反反覆覆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压下心中一肚子的火,决定狠敲秦轩一笔。
她佯装一脸没事人似他说:“你说得没错,干么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尤其,还有人要请客,不吃白不吃!”
她转身走回房间,悻悻然地换下衣服,看来今天的钱算是白花了。
裘蒂换好衣服出来,秦轩故作认真地打量着她。
她没好气他说;“穿得一身火热你看都不着,这会儿包得紧紧的,你倒盯着不放,你有毛病啊?”
他一脸邪笑,“没比较怎么着得出好坏呢?其实刚才那件睡衣还挺吸引人的,看起来身材挺不错的!”
裘蒂好不容易逮到个反击的机会,她毫不考虑地反唇相稽,“我还以为你真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呢,原来也只是假正经!”
秦轩直视着她警告着,“你别再考验我,我不是什么柳下惠,下回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什么。”
她才不理会他的警告,看来自己对他并不是那么没有吸引力,色诱一次不成,她可以再来一次。
秦轩经过电视机旁,看着唐爱娟的照片被盖了下来,他不用问也知道这铁走又是裘蒂的杰作,他故意又把照片扶正才往外走。
裘蒂跟在他身后,看他扶正了那个女人的照片,她又把它盖下。
他听到声音,知道她又盖下了照片,暗笑偷笑,这个女人不但花样多,醋劲也大,看来她还挺麻烦的。
☆☆☆
裘蒂躺在床上,思索着该如何再色诱奏轩,主动投怀送抱太过明显,而且这么晚了,他大概也睡了,不可能再来敲自己的房门。
怎么办呢?
对了!打电话求救。
她轻轻地打开房门,确定秦轩没在客厅,才蹑手蹑脚地走到电话旁,小心翼翼地拿起电话拨号。
“喂,舅舅。”裘蒂压低了嗓子,目光定在秦轩的房门口,以防他突然出来。
“裘蒂,又什么事啊?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袭安致一听到她的声音,满脸的睡意全都消了。
“我现在需要你帮点忙。”
“现在?!”
“对!就是现在。”
裘蒂很快地把自己的主意说完,也没等裘安致回答,就挂上了电话,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来帮她。
而此时裘安致在挂上电话后思付,有没有搞错啊?这裘蒂到底在搞什么鬼?前几个才说不再需要自己帮忙,这会儿又要自己去扮窃贼,怎么在她的计划中,自己始终都没有好角色?
而且她违反对的机会都不给,就算准了自己一定会去。
裘安致摇了摇头,心知不管是为了夏尔族或为!”裘蒂,他都非去不可。
于是他把裘达也从床上挖了起来,打算两个人一块去,失风时要跑也容易些。
☆☆☆
裘蒂挂上电话,悄悄地将大门打开虚俺着,然后又轻轻地走回房间又换上另一件睡衣等着。
男人都有保护女人的英雄心态,这回她就不相信秦轩不会在怜惜的冲动下上钩。
她等了好久,几乎都快睡着了才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
她一骨碌地翻下了床,打开房门,看见有个黑影闪进客厅。
她见那人一身黑,又戴了面罩,只露出两只眼睛,暗想着这舅舅扮匪徒还真越来越人门,活像个夜行大盗似的。
她怕裘安致误闯了秦轩的房间,忙开了房门出去,走到那人身旁压低了嗓子说:“舅舅,你怎么现在才来?”
来人冷不防的被突然冒出来的裘蒂吓了一跳,回过神见她一身火热又性感的穿着,直盯着她瞧。
裘蒂虽然只看得到一只眼睛,可是她从来人充满欲念的眼神中感到有点不对劲。
她在对方的眼神中,觉得自己仿佛一身透明似的,她忙退了一步,抓紧衣服,紧张地问:“你是谁?”
“你不是在等我吗?”
男人陌生又带淫邪的声音,令她打了个寒颤,他一步步逼近她,而她直往后退。
“你想干什么?”
男人淫笑着说:“你穿成这样,你说能干什么?”男人说完,就冲上前抓住了她。
裘蒂还来不及大喊,就被男人推到墙边。
她回过神,本能地使力挣扎,惊喊着,“秦轩,救命啊!秦轩!”
男人暗忖她穿成这样在等人,那屋里就不可能有其他人,认定了她是在虚张声势,便肆无忌惮的扯着她的衣服。
秦轩在睡梦中突然听见袭蒂的惊喊声,猛然从床上惊醒。
真的是裘蒂求救的声音。
这女人三更半夜不睡觉,又在恶搞什么?
“秦轩……你放开我!”
裘蒂又一声惊喊,喊得本来想等她自觉无趣收场的秦轩忙跳下了床。
他冲出房门,见到男人正在撕着裘蒂的衣服,急急地冲上前拉开男人大喊,“你干什么?”
男人没想到真有人在,转身就夺门而出,而秦轩忙关上了门,走进客厅,打开灯,只见裘蒂一脸惊悸地呆站着,身上的衣服已被扯开。
他走到她身旁,紧张地问:“你还好吧?”
他这一间,问得裘蒂扑到他怀中,“畦”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轻拍着她的背,有些心疼,又有些狐疑,她若是在演戏,也未免太逼真了。
她没想到自己竟这么倒霉,好不容易想了个计策,竟还弄假成真,其间进了个窃贼要非礼她,她一想到刚才差点被强暴,就害怕得眼泪直落。
秦轩一直没再开口,他耐心地等她的哭声从惊天动地到细雨缓降,直到她的哭声停止。
裘蒂发泄完心中的惊吓,才发现他的反应太镇定。太冷淡,甚至有点寡情。
她离开他的怀中,抬起头竟看到他眼神中的怀疑!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家伙在自己受到这种惊吓时,居然还怀疑她。
“你干什么不说话。。”
“我只是在想,我最近怎么会这么倒霉?全天下的坏人好像都跟我有仇似的,全找上门来。”
秦轩盯着她,他实在不太相信这个花样百出的女人。
“你怀疑我?”
一场设计弄假成真,她满腹委屈也变得理所当然。
“我差点被人强暴,你还怀疑我?”
她觉得自己好像放羊的孩子,大野狼真的来了,却没人相信,问题是他不知道自己在放羊,没理由怀疑啊!
“可是你并没有被强暴对不对?除了……呃……”他打量着她说:“除了衣服有些凌乱,神情有些狼狈,好像也没损失什么。”
她真想给他一巴掌。
自己怎么这么没眼光,谁不好挑,偏挑上这个没心没肝。
没血没泪的男人。
她不该留下的,在自己发现所有的事情都不照她预期发展的时候,她就该另寻对象,而不是留在这里跟他纠缠不休,即使她喜欢他。
大哥说得对,自己上街随便找个男人,也比掳获他的心来得容易。
她扬声说:“你是觉得你出现得不是时候,还是其要我损失什么你才称心?你的心是铁打的吗?即使你不喜欢我,最起码的怜香惜玉你都做不到吗?”
本来应变的台词,这会儿因心中委屈,让她说得又顺又理直气壮。
可是话才说完,她在闷不吭声。直盯着她的秦轩脸上看到了“原来如此”的神情,她才发现自己这一番指责,像表露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本来这会儿她该偎在他的怀中,沉浸在他的疼惜与怜爱,可是现下全乱了谱。
她这一急,却更显得心虚。
秦轩嘴角带着一抹坏笑,“如果你只是想勾引我跟你上床,这也未免大过牺牲了吧?其实只要你说一声,我不是那种不解风情的的男人。”
现在他更加确定裘蒂就是那个绑架他,只为传宗接代的女巫,只是他不知道现在她这么大对周章地勾引他,到底是为了夏尔族还是仍喜欢他?而且喜欢跟爱也还有某种程度上的差距,如果她也喜欢其他的男人,会不会也下工夫把他们弄上床?而自已只是她的目标之一,而不是唯一?
她是想把秦轩弄上床,然后让他负责到底,可是在她真的受到了惊吓之后,她只想得到一个男人该给女人的呵护,而不是这么无情地被道出心事。她又气又羞,看着他却又半天说不出话。
“裘蒂,莱蒂!”
裘安致本想上楼,但见屋里一片光亮,跟裘蒂事先告诉他的状况有异,所以没敢贸然上楼,站在楼下压低嗓子喊着。
裘蒂本来还气急败坏,但鞋安致的声音一传进屋,又让她一肚子的气全泄了下来。
裘安致虽压低了吸于,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有两人僵持的静默中,听起来却又格外清楚。
裘蒂暗骂着裘安致、该来的时候不来,这会儿自己正含冤莫白,他却跑来!
“裘蒂、裘蒂!”
她本来还想装作没听见,但裘安致不死心的声音又传了上来。
“如果我没听错,好像有人在叫你,”秦轩更认为是裘蒂安排了刚才的那一场戏来勾引他。
裘蒂仍站着没动,从他满是嘲讽的声调中,她知道自己这下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不去看看吗?或许你的朋友有急事要找你?”
在他的催促下,她不得不移动脚步垂着头走到阳台。
她看见舅舅和大哥站在楼下,真想狠骂他们几句,所有的好事全让他们给坏了!
裘安致一见她衣衫凌乱,紧张地问:“裘蒂,你怎么了?怎么……”
裘蒂又挥手,又捂嘴,猛示意他住口。
裘安致打住了话,却仍一睑担心地看着她。
“走、快走!”她压低声音,挥着手叫裘安致和裘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