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好玩,好刺激啊!我要再来一次。”结果若悠爱没将他的话听进耳里,满脑子是再玩一次的主意。拉着他蹦蹦跳跳的,要他带她再爬上去溜下来。
“不行!我要检查一下你有没有摔伤。”听到她还想来一次,慕容言绝脸都绿了,摔成这样还不怕,她是不是摔傻了?
“不管,我还要玩。”看他不答应,若悠爱开始撒娇,滑雪实在太新鲜了,她一定要再滑一次。
“你——”慕容言绝不依她的话,打算带她回饭店查看伤势。
“走啦,你不陪我,我就自己滑喔!”若悠爱才不会让他有了三分颜色便开起染坊,不陪她,她也可以自己滑。她吃力地再爬上去,虽然下面还有坡度,但都没有障碍物,她也会怕万一栽下不知会滚到哪里,还是以这段来滑就好了。
拿她没辙,他只好舍命陪淑女了;如果没有他的看顾,她会摔成怎样?天!他不敢想像了。
两人吃力地爬上山坡,这次慕容言绝教她如何使用滑雪杆,而摔过一次的若悠爱也乖乖听他解说,想好好滑个雪,因为摔跤还是挺痛的。
终于,在她不屈不挠的毅力下,本来滑得歪七扭八,这下终于勉强变成直线,而树丛上的雪也因两人的多次撞落给清得一干二净。
天色渐暗,滑雪场的人纷纷向外移动。
“该走了吧?”他被她的毅力给吓到了。
“可是……”若悠爱还依依不舍。
“想滑,明天我再带你来滑。”如果你明天爬得起来的话。
“好吧!你说的,明天再带我来。”
若悠爱坐在浴缸里苦恼着,她的背好痛,根本不能靠在浴缸边上,而照镜子也看不出来有伤,只是红红的一片,这样明天她怎么去滑雪?
“悠爱,你洗好了吗?”在外头等了两个钟头的慕容言绝,不放心地来敲门,怕她昏倒在浴室里。
“呃……好了,就快好了。”若悠爱忙踏出浴缸,小心穿上睡衣和睡袍,不敢去碰到背,因为轻轻的碰触就令她痛得难以忍受。
打开浴室的门,若悠爱走出来。
“你还好吧?”慕容言绝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很好啊!换你去洗了。”
见她走路有点僵直,慕容言绝开始怀疑她的话。
“如果哪里不舒服,要马上告诉我。”他叮咛。
“放心,我没事。”
慕容言绝稍后进入浴室,洗去一身疲惫;当他出来时,见若悠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想吃什么?我来叫。”
“不用了,等一下服务生就会送来。”刚才她已经打电话吩咐了。
晚上,饭店招待海鲜全餐,虾啊蟹啊的,在海里游的几乎全上桌了。
两人慢慢享受用餐的愉悦,累了一天,吃些海鲜不会腻又好消化,饭店的菜色还不错。
睡前,若悠爱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原本留在客厅看电视的慕容言绝也因她的动作而起了疑心。
“悠爱,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怕她早上摔得很严重,会有后遗症。
“没有,只是想到早上滑雪的事太兴奋了,所以睡不着。”其实是她的背上火热热的疼痛,令她无法安睡。
“真的没事?”他质疑她的话,她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没事。
“真的,我要睡了,晚安。”她索性趴着睡,因为背部的疼痛,让她忘了两人共处一室的事。
看着她渐渐入睡,慕容言绝心里的怀疑只有加深没有减轻。
这晚,慕容言绝几乎被若悠爱一下子翻身、一下子又趴回去给扰得一夜无眠,她睡得不安稳,他也担心了她一晚上。
明天他一定要问清楚!
第4章(1)
“悠爱,醒醒。”耳尖的慕容言绝,隐约听见若悠爱在申吟,赶忙摇醒她。
“嗯……”若悠爱眨眨眼睛,看见他一脸担心。
“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去请医生。”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她只是全身酸痛,痛得连手都抬不起来。
“你还逞强!你已经难过了一整夜,快说。”
“真的没有,只是全身酸痛而已。”天哪!她真的全身都在抗议,几乎要动不了了。
“全身酸痛?”这有可能,没有剧烈活动过的她,经过昨天的事,会酸痛是自然的。
若悠爱点点头。
“需不需我去找医生?”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
这一天,若悠爱都待在床上休息,也很少吃东西。
而无聊翻着饭店简介的慕容言绝发现饭店里有各种泡汤设备,也有专门消除疲劳的药池,他决定晚上要带她去泡浴。
联络好饭店的服务生,他告诉若悠爱。
泡汤?可是她很累、不想动。
“泡一下汤,你会比较舒服。”
若悠爱勉强地跟他来到药汤池,饭店有专为个人、双人、众人准备的汤池,每个汤池都是独立不受干扰,他们要泡的是户外双人池,还可以远眺山景。
水气氤氲,一阵热气袭来,令若悠爱清醒不少。
“你也要跟我一起泡?”
“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我先下去,你再下来。”
现在没力气与他争辩,若悠爱只好由他。
等慕容言绝下了池,他君子地转过身,等她下来。
糟糕,这里没有浴巾,只有小方巾,那她怎么围?她也知道日本人泡汤是不围浴巾的。
“悠爱,再不快点下来,你会感冒的。”慕容言绝出口提醒。
拿起小方巾遮在胸前,若悠爱下了水池,热呼呼的温泉水,令她精神一振。
青绿色的药汤,将水下的肌肤给遮住,她不用怕会曝光。
慕容言绝转过头,看到若悠爱已下水,裸露在水面上的肩膀显得白嫩,与绿色的药汤形成对比。
“这药汤对消除酸痛有特别的功效,你多泡一会儿。”
听到他的话,泡得正舒服的若悠爱睁开眼,看见他盯着自己看,她窘得转过身去,背对他。
看见她的动作,慕容言绝原本不以为忤,却在看见她的背时惊呆了。
“若悠爱!”似雷声响,他震怒的声音吓坏了她。
怎么,她做错什么事了吗?她只是背对他而已,有需要这么愤慨吗?若悠爱不解地转过身,正好迎上他欲杀人的目光。
呃!他该不会在此时来强的吧?
生气地跨过整池的药汤,他来到若悠爱的面前。
若悠爱则是紧张得用小方巾遮上遮下,不知所措。
慕容言绝伸手搭在她的肩头上,一用力,若悠爱马上哀号出声。
“好痛!你快放手。”
“你这笨女人,你的背上一片深紫,伤得如此严重,你为何不说?”在她转过身时,他便看见在她细嫩的肌肤上那片惊人的青紫,她怎么受得了?
她不知道啊!痛得眼泪快掉下来了。
“该死的笨女人,给我转过去!”他要检查一下瘀青的范围。
呜!他好凶,伤成这样又不是她的错。
转过身的若悠爱,听见他深深地倒抽一口气。
深紫的瘀青遍布在她的肩头,露出来的已是如此惊人,更别提在水面下的。
“回房,我马上为你上药。”这种瘀青泡几百次药汤也不会好,需要推拿。
“可是你不是要我来泡汤?才泡了没几分钟。”现在上去会不会太浪费了?
“上去。”他阴郁的口气不容反驳。
若悠爱赶紧爬上去,而她背后的风情全入了慕容言绝的眼里,但她及腰的瘀青却令他生气得失了理智。
他在她身后上去。
“别穿衣服了,直接穿浴袍上楼。”
“可是……衣服……”
“等一会儿会有人来收,跟我上楼。”
若悠爱在他的强权威逼下,乖乖跟他回房。
回到了房间,慕容言绝要若悠爱马上躺在床上。
“去躺下。”他走到另一边拿出一罐药膏,这是他滑雪必备的,为的就是预防不小心的摔伤,现在就有一个笨蛋用得上了。
拿着药膏,他坐在床侧。
“浴袍脱下来。”他命令道。
“可是……”若悠爱很不安。
“你再不脱,我亲手帮你脱。”
若悠爱马上扭着身将浴袍褪下。
刚才水气环绕看到的就很吓人,现在见到的比刚才要恐怖十倍,难怪她昨晚睡不着。
慕容言绝的大手抚过青紫的背,若悠爱感到些微的刺痛,连轻轻碰都会痛了,更何况是像刚才他用力一按。
将药膏倒在她背上,慕容言绝涂抹均匀。
凉凉的,挺舒服的。
“忍着点。”
慕容言绝突来的一句话,若悠爱还不太了解他的意思。
言 慕容言绝开始用力推拿。
情“啊……好痛啊!你住手……住手!”火烫的痛楚立即传来,若悠爱痛得眼泪马上飙出来。第三个厄运让她凄凄惨惨。
小 她开始扭动,不让他继续推拿。
说“别动!这要推拿的,你忍耐一下。”这种伤不用力推是不会散的,制住她的身子,他继续推着。
独“不……你住手……我不要推了,就让它自然好。”若悠爱不只怕冷还怕痛,所以为了不打针,她宁愿生病也不看医生;现在被人家这样虐待,真是情何以堪。
家“不推不会好,别叫了。”慕容言绝继续施着酷刑。
“呜……不要,你快放手。”若悠爱叫到快没力了。
第4章(2)
半个小时过去,若悠爱已无力再反抗。
“好了,明天再来。”
还来!若悠爱决定明天“包袱款款”,要赶紧落跑。
“别打歪主意,你不推,就是绑着我也会帮你上药。”彷佛看透她的心意,他先撂下了狠话。
天哪!有哪个好心人来救救她?
“这就是你贪玩的下场,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末了,他还奉送几句教训。
不敢了,她下次就是再怎么大胆,也不要去滑雪了。
现在,度假已全然变质,变成是天天上演老鹰抓小鸡的戏码。
“过来。”慕容言绝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
“不要。”若悠爱打算继续僵持。
“过来。”他的语调冷了点,眼神也犀利了点。
“不要。”
“哼!”他冷哼一声。这不知死活的女人!
身手矫健的他,如风一般欺到她身边,然后用力将她一翻。
“啊!你这该死的王八蛋,天杀的没良心的,你吃饭噎到,喝茶呛到,赚钱赚不到……呜呜呜。”
他只手捂住她的嘴,没想到他的未婚妻嘴还挺利的,这几天来他已见识到她泼辣的一面;为了逃避上药,她可以十八般武艺全都来,害他要一一拆招,她才肯认输。
“你再喊,我就把你全身剥光,让你光溜溜的。”同样的威胁又再次出口。
然后,若悠爱才乖乖让他上药,其实除了前两次上药都痛得她呼天喊地,接下来她只意思意思喊喊而已,因为不想太快顺了这男人的心。
等她的伤口复元成原先的洁白无瑕,假期也到了尾声。
最后一日两人在精品店逛逛,买些纪念品回家。
“爸,我回来了。”若悠爱结束一个星期的痛苦……呃,不是,是假期,快乐地回家,这代表她能脱离魔掌了。
“大姊,你回来了。”若若悠情和若悠欢也向她打招呼。
“来,每人一份礼物。”若悠爱发送着礼物。
“哇!谢谢大姊。”若悠欢高兴地拆着。
“小爱,你过来这里坐。”若阳旭一脸严肃,看着甫入门的两人。
“爸,有事吗?”难道是公司的事?
“你们看看。”
若阳旭将报纸推到两人眼前,斗大的标题写着——
未婚夫妻相偕同游日本,电子新贵佳期不远
“爸,这是?”若悠爱看着照片发愣,里头还报导两人同住一间房,象征两人感情深厚,天知道她是被欺负得多惨。
“言绝,你是不是该给小爱一个交代?这要是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不好。”
慕容言绝冷眼看着报导,现在的记者真厉害,整天闲闲没事,净破坏人的名声。
“那日子就由伯父决定吧!”慕容言绝也觉得要早日娶她入门,以免夜长梦多。他已领教了她的诡计多端,难保她不会再想其他法子来整他。
什么!听到慕容言绝的话,若悠爱瞪大眼。
他和老爸不是在讨论何时把她嫁了吧?看来就算她离开日本,厄运还是跟着她回来,不但没有结束,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你们先订婚好了,我看好日子会告诉你们。”
“我反对。”若悠爱大声地说。
若悠情和若悠欢就坐在对面看好戏,看大姊如何斗过老爸。
“反对无效!”若阳旭就是太宠女儿了,才导致她现在什么话都不听。
“爸,你知道他多恶劣吗?在日本,他把我压在床上,还对我……对我……”若悠爱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的劣行,虽然她的伤好得很快,可也痛得半死。情势所逼,她只有采取可怜攻势,争取同情票。
“对你怎样?”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挑高眉,兴致勃勃地等待她的下文。
敢情她是怕自己不娶她吗?看她越描越黑,慕容言绝好笑地看着她将自己推入死胡同,到时出不来,可别怪他!
“他把我弄得痛得要死。”若悠爱气愤地说着,没细想她讲出的话是多么令人想入非非。
众人眼前浮现慕容言绝将若悠爱压在床上的景象,然后对她这个这个、那个那个的,人人都脸红了。
冤枉呀!慕容言绝看见众人对他鄙夷的眼神,不禁在心里喊冤,这下若悠爱不仅害到自己,连他也被拖下水了。
“大姊,那种事难免都会痛的。”身为医生的若悠情比旁人还镇静,彷佛在诊断病人似地说。
“你知道他有多粗鲁吗?连搓带揉耶!”若悠爱继续控诉他的罪行,怕人家不相信她。
很难得的,连慕容言绝的俊脸都红了。
“悠爱,你不要乱讲,大家都误会了。”不行!他要赶紧澄清。
“有什么好误会的?本来就是你故意弄痛我的。”若悠爱坚持,一定要父亲改变心意。
“那你不娶她都不行了,我要你负起责任。”若阳旭严肃的对慕容言绝说。
“爸,擦个药而已,干嘛要他负责任?”若悠爱不解为何父亲如此坚持。
“擦药?”众人大喊,原来他们被误导了。
“对啊!擦药,你们想到哪里去了?”若悠爱望着表情滑稽的众人。
慕容言绝摇摇头,他的未婚妻可真是宝得可以。
“不管你们在床上是擦药还是做其他事,总之你们一定要订婚,事情既然传出来,就得善后。”咳了声、清了清场,若阳旭下了结论。
“爸……”若悠爱还想挣扎。
“你再吵,我就直接要你们结婚。”
可怜的大姊,若悠情和若悠欢为她哀悼,看样子她是逃不掉了。
若悠爱灵机一动,订婚不代表结婚,就算订婚完也可以退婚嘛!她又贼贼地望向慕容言绝。
慕容言绝被她盯得极不自在,谁知她又想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