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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温柔 page 3 作者:邓婉玲

  殷逸琮挟持著冷柔然走出会场,冷柔然木然地移动身躯,金马盛会达到最高潮,台上正颁发这届的影帝影后。

  在一浪又一浪的掌声、欢迎声、音乐声下,没人知道冷柔然被人挟持离开会场。

  著名剧作家失踪了,各大报纸以最快速度做丫详实报导,连带的有人挖出冷柔然来台时在酒店房间遇袭,酒店外中枪摔死的男人,把一连串事件连系起来,各种各样的揣测说得有声有色,简直可以媲美一则传奇故。

  冷柔然的失踪,急坏了徐玉莉,她天天跑去警局抗议甚圣人闹警局,在新加坡的段佑祺也专程到达台湾,但冷柔然就这么样神秘消失不见了。

  第二章

  冷柔然被「青蝎」殷逸琮挟持著来到停车场,坐上银白色的保时捷,她不知道毁逸琮会带她去哪儿,她手上仍带著刚刚获奖的银杯。她有份不好的直觉,而她的直觉一向极准。

  「喂,你们把玉莉怎么样了?」冷柔然心裏全是徐玉莉遇害的情景,她心底涌上阵阵不安,没想到一趟台湾之行会招来如此大的麻烦,该说是她倒楣?还是运气不佳?

  车内并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殷逸琮坐在前面的位置上,冷柔然左右坐著二个打手模样的男人。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冷柔然不能用伯来形容自己的心境,她知道即使伯

  也没用,现在没人可以救她。

  仍然没人答理她:

  冷柔然有点愤怒,有点沮丧也带点心慌,毕竟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麻烦,虽然以前她也是个麻烦精,但以往的麻烦并没为自己招来黑社会,而且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天蝎」帮,

  他们到底要如何处置她?要带她到什么地方?从她被推上车,除了手上的奖杯没被人没收外,她的手袋、手机都被殷逸琮全数收去,

  她现在真是求救无门,她还见得到明天的太阳吗?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在这一刹她无法安抚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了。

  足足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他们离开了台北还仍在台北?冷柔然根本搞不清方向,她被人拉下车,然後她看到前面停著一台小飞机,

  在她还没看清周围环境,她已被人押上机,大约坐了半小时,她又被人从机上推下来坐上另一台直廾机,又坐了约一小时,下了机,她被推上越野车。她有点晕头转向,尤其在这蒙胧的夜色下,以它—个外来的女子来说,根本难辨东南西北方向。

  五分钟不到,越野车停在一座城堡前,城堡的外表用花岗岩石建筑,带有点欧洲古堡的韵味。冷柔然被推进大厅内。

  雷震霄站在大厅的窗前,背向著人口,大厅两边各站著一排面目凶恶的打手。冷柔然跨人大厅那刹,心底便被骤然升起的寒意紧紧攫住?

  大厅正中悬挂著一幅巨大的蝎子浮雕,周围的离刻也以蝎广为艾,允分展现「天蝎」帮魔蝎堡的特色。

  「青蝎」殷逸琮走到雷震霄耳边低声说厂什么,雷震霄并没动。冷柔然看著他的背影,四肢百骸窜上更深的寒意,就只仅仅看著他的背影,就有种颠覆世界毁灭世界的绝对气势。

  天啊,她到底为自己惹来什么祸?

  雷震霄终於转过身来,看著睑色苍白的冷柔然,缓缓地踱步过来。

  「冷小姐,我们又见面了。」雷震霄一双利眼盯著冷柔然淡淡地道。

  「玉莉呢?她人哪儿?」冷柔然看著他慢慢靠近,不觉向後倒退一步戒慎

  地问道。

  雷震霄耸耸肩,并没作答,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冷柔然知道自己绝不能伯,虽然他的气势压倒她,令她下寒而栗,但她要弄清他的意图。

  雷震霄仍然没有说话,他直直地盯著她苍白的脸色,知道她心底害怕,但仍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她是个相当特别的女人,从机场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与众不同。

  「你……」冷柔然在他的直视下说不出话来了,他越不出声,她越倍感压力,他锐利的眼睛像要剌穿她的心房,看透她的脆弱。

  二人互相对视著,空气中流过一丝诡异的气息,冷柔然心底伯得要死,但脸上却仍硬撑著自己。

  雷震霄盯著她良久,终於栘开视线,他挥了挥手,大厅上的保镖全数退下,倏时只剩下他和冷柔然。

  「你还行一样东西没交出来。」雷震霄看着冷柔然,冷疑的眼眸像刀锋般直逼过来。

  「我不清楚你说的是什么。」冷柔然摇著头道,他真是阴魂不散,那条价值连城的项链不是被他夺走了吗?他还想要什么?

  「你知道的。」雷震霄冷冷地道。

  「不,我不知道,那项链你不是已拿走了吗?我还有什么没交出来?」冷柔然受不了地道。

  「你很想我再亲自搜你的身?我让你回味无穷?我非常乐意效劳。」雷震霄邪气地道,锐利的目光逼视著她,他抬了抬手,似乎真的打算再次效法上次的手段。

  「不。」冷柔然双臂抱紧自己尖叫道。

  雷震霄危险地瞪视著她,冷柔然如果够聪明的话,就识相地把他要的东西交出来,可惜冷柔然根本不知道他还想要什么。

  「冷小姐得了奖,真了不起。」雷震霄像发现新大陆般,从冷柔然的手上拿过奖杯,睑露讥嗤讽刺道。

  他大步踱到吧台後,倒了二杯红酒,雷震霄拿起一杯递到冷柔然跟前,冷疑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他在搞什么鬼?冷柔然不知他的葫芦卖什么药,根本不打算接那杯洒。

  「你不认为应该庆贺一下。」雷震霄把酒杯塞到冷柔然的子上,拿著另一杯,和冷柔然碰了碰。

  「你到底想怎么样?」冷柔然冷冷地问,刚刚还逼问它要东西,现在却籼她庆贺得奖,她对他的行为有点糊涂了,他不会把她绑架来此就为了庆祝她得奖吧?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雷震霄不带一丝感情地盯著她,轻吮着红酒道。

  「我不明白,请你明示。」冷柔然愤怒地道。

  「如果我想要你呢?」雷震霄绝对是个言行一致的人,他—口喝乾杯内的酒,还没待冷柔然反应过来,便—把将她抓过来,不由地反抗,把唇压上她的唇,把嘴里的酒喂入她的口中。

  冷柔然「轰」地只觉得一团烈火在胸膛燃烧,屈辱、愤怒、羞愧淹没了她,她把手上的酒倒在他身上,把杯子丢在地上,用力地把雷震霄推开。

  「你作梦!」冷柔然用力抹了下混和著他的气息和酒的嘴唇,恨恨地道。

  「你好大的胆。」雷震霄一手掐著她的手,力气之大几乎要把她的手捏碎。这个女人真不知天高地厚,竞然敢把酒倒在他的身上,挑战他的威严。她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後一个。

  冷柔然痛得泪水直流,她紧咬著下唇不让痛呼溢出嘴巴。

  雷震霄终於放开她,阴势地盯著她。他把身上的亚曼尼西服脱下来,又将裏面的衬衣脱掉,露出健硕的身躯。

  冷柔然揉著疼痛的手,抹掉盈眶的泪水,抬起头正对上他裸呈的身体,心底警铃大响,脸一下子红得发烫。

  天,这恶魔……这蝎子王……他……他要干什么?

  雷震霄看苦她睑上变换著戒慎、痛苦、惊愕的神色,心底的某处被触动了下,嘴角下自觉地向上弯出一道弧形,这个女人有意思。

  「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雷震霄把身上的服装随便一扔,向前跨近一步道。

  「你……你别过来。」冷柔然向後倒退,伸出双手想阻止他,谁知却摸上他的胸膛。冷柔然如被火烫著一般,忙不迭地拼命扔手。

  「过来又如何?」雷震霄恶质地又向前跨上一步,把睑凑近冷柔然,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睑上,引起她一阵惊悸。

  「你……你……」冷柔然心裏越来越寒,对著这个强势而又邪恶的男人,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雷震霄上前把她抓进怀裏,强势地把唇印在她的唇上,又来个强取豪夺,在他的词典裏,的确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他是黑暗世界的蝎子工,有著蝎子般的狠毒魔性,只要他想,他会不惜一切不择手段,甚至血流成河也毫不在乎。

  冷柔然抗拒地被雷震霄吻著,绝望和屈辱涌上心头,她恨这个恶魔,她恨死这个恶魔。她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雷霞霄把她拦腰抱起,走到楼上的卧室毫不惜香怜玉地把她甩在床上。

  「不!」冷柔然想抗拒想逃遁,但她只来得及撑起身子,就被雷震霄压在床上,「嘶」衣服撕碎的声音,她根本无力抵抗他暴雨残花的入侵……

  冷柔然咬著唇屈辱地躺在床上,无声地饮泣。她不该来台湾的,她不该来领这个奖,只要她没来,她仍然是那个潇洒脱俗的冷柔然,但现在,她什么都不是了。

  雷震霄从浴室出来,一身清爽地站在床边,伸手把她的身体扳过来,一双粗糙的大手抚上她雪白如脂的肌肤。

  「不——」冷柔然尖叫,想摔开游栘在她身上的大手。

  雷震霄扬了扬眉,冷凝的目光盯著她。

  「你走开。」冷柔然哽咽道,她痛恨自己,更痛恨眼前的恶魔,

  雷震霄俯下身躺到床上,把她拥在怀裏,从後面亲著她的耳垂。冷柔然僵硬著身体,心在发抖。雷震霄扳过她的身体,更紧地把她拥在怀裏,亲上她的眼

  睛,又吻上她的红唇。

  他的吻轻柔得有如抚摸,像要抚去冷柔然心底的愤怒籼不甘,冷柔然在他的爱抚和亲吻下,慢慢的跌进梦乡。

  冷柔然一恶梦到天明,她梦见自己被一头凶恶的猛兽追杀,她逃啊拼命地逃,它步步追逼,她逃不出它的魔爪,它一直两眼虎视眈眈在她的附近。她没命地逃没命地逃,那双眼睛一直追在她身後,她无处可逃,终於逃到山崖边,下面是深下见底的深渊,她正犹豫著不知该如何是好,猛兽咆哮著向着她扑了过来……

  冷柔然吓出一身冷汗,她张开眼睛心裏仍沈在可怕的梦景中,她瞪著一室陌生的环境,有一刹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她半起来,身上的薄被掉下来,她惊愕地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白晰的肌肤上满是瘀青:她茫然地打量著房间内的一切,昨晚的情景如排山倒海般涌上脑海。

  恶魔,她被恶魔强暴了,身上的瘀青就是最好的证明。

  冷柔然压抑地低声啜泣起来,她被他抓了来,她怎么办?

  正在冷柔然哭泣得好不伤心的时候,房门「吱」地推开,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定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冷柔然,露出抹温和的笑意。

  「小姐醒了?来,贵嫂帮你梳洗。」贵嫂道。

  冷柔然把薄被紧紧包着自己,她抹了抹眼泪看若这个和善的女人,心里升起一抹希望。

  「贵嫂,救我:」

  贵嫂看着她摇了摇头。

  「求你,贵嫂,求你,救我。」冷柔然顾不得身上的薄被掉下来,她扑过去抓住贵嫂的手哀求道。

  「小姐,你先沭浴梳洗吧。」贵嫂轻轻拨开冷柔然的手,把换洗衣眼放进浴室,然後又劝道。

  「去吧,先去梳洗。」贵嫂好言好语地劝道。「天蝎」帮的帮主从来不会把女人带回魔蝎堡内,即使他外面有许多女人,但从没有一个女人能有幸地住在魔

  蝎堡中,更别说是让帮主挟持来这儿了。

  冷柔然看著贵嫂一脸漠然,心沉到谷底,她怎么忘了这儿是虎穴,又怎么会有人愿意救她?冷柔然把薄被卷在身上定人浴室。

  浴缸已放满水,水裏铺满玫瑰花办。冷柔然踏进浴缸,一阵清凉的感觉流遍全身,她觉得舒服极了。

  等她沐浴出来,已过了一个小时。她坐到梳粧台前梳理自己的长发,贵嫂把餐点送进来,放在桌面上又退了出去。

  冷柔然根本不想吃,现在就算让她吃龙肉也只会吃不知味。一整天她窝在这个房间内,也没人来打扰她,她不知道自己已被人软禁在房内,哪儿也下能去。

  一连几天,她都没见到那个恶魔,她心裏不禁松了一口气,她以为他早把她忘记,她可以暂时脱离这个淫魔。

  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想起还在大陆的弟妹,冷柔然又伤心又难过。玉莉呢?她现在怎么样?她也在这儿吗?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弟妹还等著她去解救。

  但现在她连自己都救不了,谁可以救救她?

  「小姐,吃饭了。」贵嫂把膳食送进来,仍然一脸和蔼地招呼道。

  冷柔然漠然地看著她,这几天来这个女人除了送上三餐,或者来清理打扫房间外,极少出现在她跟前。

  「小姐。」贵嫂见冷柔然不理她,她又叫了一声。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你们没权把我拙留在这儿。」冷柔然吼道。

  「小姐,先吃饭。」贵嫂仍然好脾气地道。

  「出去,我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冷柔然失去耐性把食具全部扫到地上,这个女人好冷血,明知道她是被人强行掳来,仍然这么好心服侍她的三餐。

  贵嫂摇了摇头,这位小姐的脾气也相当暴烈,这几天她一直不声不响默默垂泪,直到今天才终於爆发出来。

  贵嫂默默地收拾地上的东西,待收拾乾净直起腰,无奈地看著冷柔然摇头,静静地退出房间。

  冷柔然抱著自己,她想大哭一场,但她的眼泪在这几人早巳流乾,到了欲哭无泪的境地。

  那个魔鬼为什么抓她来?他说她还有一样东西没交给他,他到底要什么东西?冷柔然希望能理出一点头绪,她必须弄清那个魔鬼抓她的意图?

  会是为了那串小饰物吗?会吗?

  脑海裏电光火石闪过和那串名贵项链放在一起的小饰物,不会就为了那串小东西吧?

  「都已经被他们拿走了……?」冷柔然仍然不解。

  既然都被他们拿走了,为什么还要扣留她?难道他们以为她知道他们的秘密,所以把她关在这儿?

  冷柔然绝望地暗自垂泪,在极度疲倦下沈沈睡去,蒙胧间只觉得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流连,身上窜起一股酥麻的感觉,冷柔然不觉溢出—串呻吟声,睁开蒙胧的眼睛,只见一颗头颅在她的身上亲吻著,燃点她身上的热情。

  雷震霄从她身上抬起头,对上冷柔然惺忪而蒙上一层欲望的眼睛,一张薄唇微微弯起,低下头又吻上她如脂的肌肤。

  冷柔然被他吻得昏头昏脑,他的吻和手带来一股魔力,令她浑然陶醉在他带来的高涨热情下,任由他予求予取。

  冷柔然和他一起遨游在欲海之中,躺在他的身下娇喘吟哦,和他—起进入浑然忘我的境界,到达最高峰。

  「听说你不肯吃饭,」雷震霄抱著她,一双如子夜般深潭的眼眸直盯著怀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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