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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心情浅 page 4 作者:纪莹

  战挫的心充满无力,她闭上眼点头。「好,我答应您。」老爹那边不知该怎么说明?

  他站起身,带着火光的发丝依随风吹而跃动,她又看见了在他身后隐隐约约的黑色光芒,一对似翅膀的黑色漩涡。

  他步履跨得很大,因为他的腿非常修长、肌理又结实,这样的男人该是所有女人都会为之迷醉、倾心的。

  「早该答应的,也不用浪费我这么多时间讲废话。」

  他的话刺伤她,只见她闷着胸口,努力平抚心中那道突如其来的裂痕。

  早料到他说的话不会有多好听,但没想到却是这样直接、伤人的一句,她还是被刺痛了。

  他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临走前又落下一句命令:「还有,以后称我炙,别您呀您的叫,受不了!」

  抵达布拉格时,已是隔日下午快接近傍晚时。一出海关,在接机处便看见好多前来接机的乐迷与媒体,闪光灯此起彼落、叫喊声、记者争相采访的声音不绝于耳。

  大家全部挤过来,将他们一行人挤成一团,全部被包围住,连空气都变得混杂凌乱。戚祖儿难过的皱起眉头,而一向难缠又不怕得罪人的阎罗炙,早就歛起一双眉,整张脸臭得比茅坑还臭,只差没对众人咆哮外加一顿「粗饱」。

  戚祖儿推着行李车,上头堆满她与阎罗炙的行李,庞大的行李重量压得小轮子不堪负荷,嘎的一声便压坏轮子,整辆车倾斜一边,行李不可避免的几乎全数滚下行李车。

  巨大的声响让四周的人停下脚步,每个人都好奇的看着她,她羞恼的不知如何是好,想求救于阎罗炙,但当视线望向他那边时,却只见他冷冷地看着她,似乎一点想帮忙的念头都没有,她便只能靠自己,费力地将行李一件件拖回行李车上。

  「我帮你。」有人好心地推了一台推车过来。

  细致斯文的嗓音。

  她确定那不是阎罗炙的声音,她和阎罗炙虽前后见不到四次面,但她却清楚以他那唯我独尊的个性,绝不会伸手拉她一把,她只能靠自己。

  沿着白色袖子往上看,阎罗炙绝不会穿黑色以外的衣服。

  迅速在一张干净白皙的脸颊上看见了不同于阎罗炙钢铁般的线条,在陌生男子脸上,她只瞧见善良、温和、柔顺……

  第3章(2)

  「谢谢。」她愣愣地向那男子道谢,此时四周的声音又回复到先前的嘈杂。

  男子帮她一件件把行李搬到推车上。

  如果不是他帮忙,她早累死在这儿了。

  忙于将行李搬上推车的戚祖儿,如果能往阎罗炙那头看一眼,只稍一眼,她就能看见阎罗炙几乎将所有目光焦距定在她身上。

  虽在他脸上仍瞧不出什么表情,读不出任何情绪、想法,但那默默注视的神情却透着一点愤怒。

  「谢谢你,你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戚祖儿弯下腰,手支在膝上,甜笑地向好心男子道谢。

  「没什么。」男子确定行李已经全推到推车上,而推车似乎也没有任何承受不住的迹象,随即向戚祖儿伸出手。「我叫李杰。」

  「你好,我叫戚祖……」戚祖儿才伸出手,礼貌性地要和李杰交握,手便被一股蛮力拉开,紧紧被包覆在一只指上布满茧的手中。

  阎罗炙冷着脸回给李杰一道极冰寒光,四周鸦雀无声,一点气息都不敢乱喘一下,等着看三个人的角力。

  「别忘了你是跟谁来、为谁做事的。」

  她自然忘不了!

  戚祖儿扭动手腕,想抽回被火热箝制的手却徒劳无功,最后她干脆放弃,不想和他比力气,任他握着不放;而媒体按快门的手早就欲罢不能,记者的声音一阵阵发出,皆是在询问她和阎罗炙的关系。

  他既然不想放手,她的嘴却还在,她又不是不能讲话。「我叫戚祖儿,刚刚真谢谢你。」她挑衅地对着李杰放电,电得李杰脸红。

  「要放电等两年半后再说!」

  阎罗炙拉着戚祖儿大步往机场外走,那气愤的态势没人敢拦阻,甚至还空出一条走道任他穿梭自如。

  「等……」戚祖儿的手被拉得好痛,她的步伐没他快,根本跟不上他,以至于手被拉得像要断掉、脱臼一样!

  走到外头,阎罗炙二话不说便将戚祖儿推进礼车里,然后自己也跟着坐进去,狠狠将车门甩上,车子往前开动。

  被甩进车里的戚祖儿,不停揉着被拉疼的手腕、手臂、肩膀,一点也没注意到阎罗炙正愤怒地瞅视着她。

  「好痛!」

  早知道他这种人根本不会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了,但她倒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粗鲁。

  「痛?」阎罗炙的身子往戚祖儿这头欺压上来,唇畔的笑意太过无情、残忍,任谁看了都会害怕。「我会让你更痛。」

  「你要做什么?」

  见他往她身上沉下,她紧张地频频往后退,但身形修长的他却轻易地将她锁在身子底下,她甚至连挣扎的手腕都被压置在耳侧,整个人紧贴着椅垫。

  「做什么?」他嗤笑一声,随即封缄住她的唇,以蹂躏之姿霸住她的唇。

  性感薄唇紧贴在她唇瓣上,灵舌在她紧闭的唇瓣上逗弄,微微湿润却轻易地便窜进她唇内,她尝到了属于他的味道。

  他身子邪恶地再往她身上贴去,她明显感受到他身上炽烈的反应,心一惊脱口喊了下,他抓住这契机,让舌尖深探入她口中,齿啮咬她饱满的唇瓣,舌尖咨意挑逗她脆弱敏感的唇。

  她不停扭动着身躯挣扎,却发觉越是乱动,他的反应越下流,勃发的欲望抵在她身上,热烫得教人难受又羞愧。

  「唔——不——」

  他稍离开她诱人的唇瓣几寸,冷看着她。

  「不?别忘了你是跟着来伺候我的,而不是到这儿来勾引别的男人!」

  「我没有。」

  所有行李全丢给她,她是女人耶,手无缚鸡之力却要推那台装满行李的推车;车子倾倒了,他却只是丢给她几眼冷睨,半点帮忙的举动都没有。

  真正有人帮她忙,他却又侮辱她在勾引人!

  该死的!

  戚祖儿气炸了,不停扭动身体想要离开他。

  「啊——」

  啪的一声,她身上那件衣裳顿时被他的蛮力扯破,露出里头纯白色的贴身内衣,起伏剧烈的胸脯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胸膛上隔着衣料摩挲。

  他惩罚地埋进她颈间,将细碎、猥亵的吻布满上头,一路沿着颈来到双峰之中,不停往下探索……

  「不要!」她尖声叫喊。「救命!」

  前头的司机一听见她的叫喊声,随即慢下车速由后照镜往后座望,司机平静的态度似乎是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了。

  感觉车速慢下,阎罗炙瞪向司机。「关上!」他命令司机将前座与后座中间的隔音玻璃升起。

  「不要——」

  被他的蛮横、暴力、还有令人打颤的占有欲吓到,她根本无法从他突如其来的跋扈中回复,全身甚至因惊吓而致力气急速丧失。

  他再度在她身上掠夺。

  全然的挣扎让她的衣服松得更厉害、垮在身侧,身上只剩一件纯白的贴身内衣遮住;而他则依旧制住她的手腕,吻湿她身上任何一寸看得见的肌肤。

  「不……不要……」她的声音已由原先充满元气的嗓音,到现在仅剩无力的呜咽。

  他放开她坐正,以鄙夷的目光冷视着她,在他身上似乎找不到任何狼狈;反观她,无一处是完整的,身上的防御只剩最后一道,她全身都在颤抖。

  「如果你还记得,明峰的生死似乎握在我手中。」

  她揪紧衣领,扶着椅背坐起身。

  刚才的奋力挣扎让她的头发散乱地披挂在肩上,衣服更是毁得差不多。

  揪住衣领的手泛着惨白不停颤抖,她微微往后移,想移到离他最远的距离——

  「不准你移开!」

  他一把将她抓到身前,紧贴着他而坐,两人如此相贴的距离让他感受到由她身上传来的战栗。

  她刚刚差点就在车子里被他……

  「回答我!」

  「不……不移开了……」

  「看着我。」他勾起她的脸蛋,让她正视他。「不要说我没说清楚,你陪我两年半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我开心;但你刚刚的行为让我非常不开心,我一不开心,很可能会做出任何不确定的决定。」

  她瞧不进他水蓝的眼底,在触及他眼眸之际就已被他隔绝在外,她全身都冷了起来。「我……」

  「刚才那只是点前戏,重头戏在今晚,我会让你清楚体会到后续的情形是怎样的景况。」他低头吻了她一下。「你满足我,我就满足明峰,这是双方互利的事。」

  双方互利的事?是吗?戚祖儿在心底不只一次自问,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三月五日 天气 多变

  那是你吗?我不清楚。

  老实说我根本不清楚怎样的面貌才是你原来的面貌,我更不清楚你的个性、你的喜好。

  你能够冷然地要求我的心里只能有你存在,但你呢?我在你心里又是处于怎样的地位?

  你要的只是我身体上的付出吗?或许我不该这么问,我该问——心灵上的付出你收不收,要不要?

  第4章(1)

  舒服的乳白色系、褐色沙发、一张双人床和一些简单的柜子,整整二十坪的房间就只装下这些基本家具。

  戚祖儿站在床尾,愣愣地盯着那张双人床,脑子里竟然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一进这个房间便打量过一遍,但却忽略了房间里的另一扇门,而那扇门此刻被打了开来。

  「你要待在那里多久?」

  戚祖儿抚着胸口,惊吓地转过头,只见阎罗炙正双臂环胸,倚在门框上冷睨着她。

  「你怎么进来的!?」

  阎罗炙反手敲敲身后的门板。

  「为什么那里会有一扇门?」那不正表示他和她只有一扇门之隔?戚祖儿看着那扇不太可靠的门板,不禁怕了起来。

  「为了方便。」

  为了方便?他倒说得轻松自若,连理由也可真是漂亮正当。戚祖儿在心里嗤哼。

  她转身将地上的行李抬上床,打算好好整理一下。

  「我们要在布拉格待多久?」

  阎罗炙快步凑近,扳过她身子。

  「永远都不要背对着我。」

  她整个人被他的强烈猛力扳过来,身子差点因站不稳而踉跄,一急之下便攫住他厚实的肩,整个人撞了上去。

  她现在所吸的气息都是来自他身上的男性味道,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满满堆积在她心里,她连呼吸都变得断续而愕然。

  他不容许再被忽视!

  阿尔妮亚拒绝了他,就连相处在一起时都像是与他隔着条河,对他视而不见或根本就躲着他。

  所以他不容许再有人漠视他的存在,不容许再有人抗拒他,违背他任何决定、任何话。

  「既然决定跟着我,我就是你的主人,没有仆役会漠视主人。」

  他摆明将她的地位贬到最低,令她听了后除受到伤害外就是全身冰冷。

  「我知道了。」她冷淡地回答。

  他阴笑一声,勾起她下颚让她的眼神与他正视。「我想你的心里一定对我非常不服气,心想一张薄薄的合约纸就让你把自己卖出去两年半,实在是不划算,是吗?」

  每当与他如此亲近,她便全身紧绷,并且感觉四周的空气似乎跟着变稀薄而紧窒,甚至心口还会急速跳动!

  「回答我!」箝制在她下巴上的手指更加用力。「我说的是不是?你心里难道不是这么想?」

  被他的蛮力弄痛,她眼眶里早已蓄满泪水,却紧逼着泪水不溃决,她不准自己软弱。

  但那模样更教人心疼,阎罗炙心中竟也深深为之一震。

  「我没这样想。」

  在惊觉对她的感觉有进一步变化时,阎罗炙放开她,手伸进口袋里,浓烈的柔嫩触感与掌温还在他手中持续发烧。

  他歛紧眉头,以阴沉的冷笑掩盖对她的感觉。「哼,心口不一这种事你倒是得心应手。」

  「那么你的意思是要我顺着你的话回答吗?若是的话我也能答,对,我心里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是一张合约却逼得我不仅出卖自己的所有,还得时时刻刻担心你的决定是否会再有所变卦。如果你能够翻脸像翻书一样,那么是否意味着我也可以?我是否可以拒绝你的一切?」气一上来,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他放肆地单手攫住她手腕,强力地倒扳。

  她虽疼得猛眨眼,却紧咬着唇不喊一声,存心要让他男人的强势彻底溃败。

  阎罗炙想说点什么,但一见到她那脸隐忍,他却又闭紧嘴不发一语。

  她刚刚那句拒绝他一切的话,让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逼得她臣服,不让她心中还存有任何类似的想法,所以他选择了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法——

  握住她手腕的手往自己身后一拉,她温软的娇躯只能顺势压在他身上,他低头,以唇强吻住她的,另一手强压在她后脑处。

  他的强势逼得她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和他强健的体魄贴得是如此的毫无空隙,甚至连男女先天上最不同之处都紧紧相贴着,令她体热渐渐往上升。

  他发觉自己对她的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而那占有欲甚至是他最害怕的,她的气息在他没看见她时也会紧紧跟随着……

  他不会爱上她的!不会!他不会重蹈覆辙,他不会喜欢上凡间女子,绝不会!

  阎罗炙放开她,戚祖儿重心不稳的往后跌,背刚好撞上放在床上的行李箱。

  「好痛!」

  她摸着背,眼泪立刻因为剧痛而落下,呼吸甚至因为疼痛而闷了下。

  见她如此,阎罗炙并没有出言安慰,反而是冷眼地看着她,一动也不动。

  她扶着床沿起身,一手还揉着被撞痛的背。

  惨了,肯定瘀青了。

  「梳洗一下,等会儿带你去吃饭。」他转身往刚进来的方向离去。

  「我……我不去……」她痛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戚祖儿吃力的站起身。她现在连站直身子都有问题,去吃饭?那她不是得驼着背走路?

  阎罗炙这次没有再抓住她、或以言语恐吓她,反而是站在原处不动,久久之后才抛下极冷的一句:

  「随便你,饿死也不关我的事。」

  听见门甩上的声音,她震了下。

  好大声,需要那么用力吗?

  幽暗的巷弄里,虽然不致太过脏乱,但一幢建筑物外的水管却破裂,水沿着水管外侧答答地滴在地上,时间一久便形成一滩水洼,然后变成整个路面都潮湿了,而几幢建筑物的排气孔则有浓浓白烟往上窜。

  感觉起来,这样的巷道确实是阴暗许多,且也让人觉得不舒服。

  一名醉汉摇摇晃晃的走进巷弄里,手中还拿着仅剩半瓶不到的酒,整个人踉跄地要倒不倒,每当快倒下时,他就会扶住墙壁,一再重复这些动作,口中喃喃哼唱着歌曲。

  突然间在巷底有道黑色身影静静伫立在那儿,身上的披风迎风呈现大弧度的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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