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你弟对不对?」
方如意牙一咬,开始替他洗背,海绵顺着他刚毅的背脊滑下,就算她再怎么小心翼翼,指尖仍旧会不小心碰触到他颇富弹性的肌肤,她羞赧的快速替他擦完背。
「好了。」她怀疑自己现在一定发烧到四十度以上,否则怎么会头晕目眩,身体热得不得了。
「你好像只是随随便便擦过一遍而已。」
「我有很认真在擦背。」
「再擦一遍,你的力量不够,使劲点。」
方如意气到咬牙切齿,将海绵拧干用力刷过他的背,少了水分与泡沫的润滑,海绵刷过的痕迹会变得比较重,感觉起来也比较痛,她本来想用这种方式报仇,但当见到他背上出现一条条清哲可见的印子时,才惊觉到自己失手伤到他,她暗暗偷瞧了下他。
趴在浴缸上的白立书,双眼紧闭,从侧脸完全看不出任何反应。
不会吧!他该不会是睡死了?
方如意有些焦急,生怕是自己让带枪伤的他死在浴缸里,她半移起身子俯视着他的侧脸,乌黑秀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脸旁,诱人的光泽像一波波浪潮,她看着他俊美的五官仿佛失去生命般,悄悄地将手指移到他鼻尖下探测,居然没有呼吸!
下一秒她惊慌地站直身子往门口冲去。
「罗——」
她离浴缸还没半步,身体就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拉住,她反弹地跌进浴缸里,当她从惊吓中清醒,却发现自己正坐在白立书的双腿间,水浸湿了她的衣服,身下一阵凉透,而他正紧盯着她,刀刻的五官怎么看都俊美无俦。
「放开我!」方如意终于认知到他刚刚完全是在戏弄她,心中一把火旺盛地燃烧,挣扎地想离开他。
「你根本就是在戏弄我!」她真气自己,居然又再一次轻易地被他要着玩。
「我并没有戏弄你。」
「那你为什么假装死掉?」她眼眶里泛着泪光。
白立书皱起俊脸,「我的背好痛。」
方如意憋住呼吸,一张脸因为生气而涨红。
太狡猾了!
她微噘的小嘴红艳得让人想犯罪,苹果色的脸蛋饱满、散发美丽光泽,黑白分明的眸子因为水气而变得水汪汪。
他抬起湿答答的手轻柔地将她耳前的发丝勾到耳后,弓起指背滑过她光滑的脸颊,抚过如樱桃般的唇瓣,方如意编贝玉齿正紧咬着唇,他清楚听见她倒抽口气,脸上不禁漾起俊笑,在她来不及反应他的下一步时,先行封住她的唇。
白立书掌心顺着她的颈侧抚过,不着痕迹地拉下她的衣领,单薄的衣服早因为热气与洗澡水而湿透,纯棉的质料一旦湿了,便多了透视的功能,隐隐若现宛如维纳斯般美丽的胴体似乎在向他招手。
白立书赤裸的身体立即起了化学变化,他拉过她的脚让她跨坐在身上,激烈的情欲令他疯狂地想尝尽她的每一寸甜美,灵活的舌尖轻启唇齿与檀口内的丁香小舌纠结,他两手往扣子上一扯,扣子瞬间弹跳在浴室四周,她的衣裳成了最无辜的受害者,被扔在浴缸角落。
方如意饱满尖挺的胸部被纯白色的内衣包裹住,以丝线绣成的一朵朵白色花卉正躺在她内衣的边缘,每当他的唇往下移一寸,她的呼吸便加剧,胸脯起伏的频率加大,那丰满便会大起波澜。
他的唇延着她的颈项滑向山峰,一手扶在她腰后,一手扯下她内衣的肩带,美丽雪白的胸脯便映入眼帘,而顶端鲜嫩的蓓蕾因此挺立。
他含住蓓蕾,以舌尖轻柔地逗弄,她不禁倒抽口气,小拳撑在他的胸瞠上抗拒。
「不要……」
「要!」不让她有所退怯,他将手往下伸,探人她的裙摆内,感觉到水面下的春色正因为他的滋润而荡漾。
「不要……」
他轻松地扯去她早已湿透的底裤,她慌忙地推拒,眼中的惊恐让他感到不舍,他的动作因此放轻,却仍旧掩饰不了对她的渴望。
「这会有些痛。」他满怀歉意地啄吻她的唇。
当她惊觉他想做什么时,身下便感觉到一股火热的异物正抵着她,缓慢地滑入她的体内,那充实感让她受到惊吓,握拳的手不禁握得更紧,身子后仰却又因为他搁在她腰后的手而往他身上躺。
「喝!」她忍不住倒抽口气。
水的润滑让他能够将自己顺利地滑入她的体内,可她初次的排斥使得身体并不是那般润滑,为了怕她会感到相当的不舒服,他的前进速度依旧是很缓慢的,相对之下,他额际的汗便如雨下,脸上更是充满了痛苦隐忍的神情。
「好点了吗?」他耐心地询问。
「不要……我会怕……」对这种事她完全是一无所知,虽然每个女人都会经过第一次而成长,但当这样的第一次要发生时却也免不了害怕,尤其是发生的场合并不如她所预料的保守,并非在柔软的床上而是在充满雾气、热水的浴缸里。
「相信我,我会放慢速度。」
望着他无比认真的表情,眼中写满了疼宠,她莫名地点点头。
他再次动作,将自己往前推进,缓慢的速度形成一种催情剂,让她慢慢适应并
且感觉需要他。
他灼热的欲望抵在那层薄膜前,她有些无所适从地想起身,却被他拉了回来,以唇瓣吻住她的唇,下一瞬间,突破那初次造访的禁地,她的惊呼却早已被他全盘接收,以律动来宣告对她的爱……
一波波激烈的律动在一阵激情地释放之后稍歇,她无助地趴在他肩上喘息。
他搂着她,一股满足感充斥身心,这是他从未在别的女人身上擭取到的,他的心因她而充实,他的身体也因她而感到满足。
白立书不禁搂紧她。
「还会痛吗?」
方如意摇摇头,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第一次竟然会在浴室的浴缸里发生,她更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真的成为黑道大哥的女人了。
「你不是要告诉我,为什么要拿吉祥来恐吓我?」
白立书的双眼染上一层阴霾,有些不悦却也多了挣扎。
「他是美国的警察对吗?」
方如意一僵,推开他的怀抱,眯起眼仔细地想从他脸上搜寻到什么。
「所以呢?」
「他为了什么回台湾?」
「我怎么知道?」
「他是为了调查我吧。」
方如意捣住双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如意……方如意!」他拉下她的手,「他是为了调查五行才回来的。」他不想和她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复杂,他不想让她扯入他的事业当中。
她突然有所认知。
「你是想让他别调查你,所以才以我为要胁吗?」这就是他想要她的目的,不为别的,只因为对他来说,她有利用价值。
「当然不是。」他看向一旁。
不可否认的,在知道方吉祥的存在与身分后,他脑中曾有过这样的念头,但随即推翻了。
方如意一看见白立书的表情,顿时间心灰意冷,她推开他,跌跌撞撞地从浴缸里爬出,自立书拉住她的手。
「你要去哪里?」
她咬紧唇瓣,小脸难过地紧皱,眼眶里甚至积满了泪水。
「不用你管!」
她用力地抽回手,跑出浴室,随后便传来一声声惊天动地的翻动声,而白立书却只是坐在浴缸里一动也不动。
半晌过后,方如意已换下一身湿衣裳,背着包包跑出房间,没多久便隐约传来大门被狠狠甩上的声音。
「该死!」他懊恼地拍打水面。
罗克闻声从厨房冲出来便只见到方如意甩门的背影,他立即跑到浴室来。
「三少爷,方如意气冲冲的跑出去了。」
「我知道。」他的侧脸僵硬,额际青筋绷得紧紧的。
「要……要不要去追,把她带回来?」罗克怯法地吞了口口水。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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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意趴在床上根本不想动,已经回来好几天了,他一次也没出现,他果然只是在利用她!
「姊,你还不起床去上班?」方吉祥穿着围裙,手里拿着炒菜的铲子站在门边。
「嗯,我等一下就出门。」她有气无力地回答,下巴依旧搁在枕头上。
方吉祥摇摇头,走进来在床边坐下。
「姊,你跟白立书到底是怎么了?他已经好几天没来找你了。」
「吉祥,你回美国去,马上就回去好不好?」她翻起身子抓住他的手苦苦哀求。
「为什么?我才回来没一个月耶!」
「有很多因素……反正你现在马上订回美国的机票,如果你没钱,没关系,我借你。」
方吉祥挑了挑眉,伸手在她额间探了下。
「姊你怎么了,没有生病吧?你居然说要借我钱耶!」
方如意拨下他的手。
「你快点回美国去啦!」
很难得的,方吉祥脸上露出认真的表情。
「不行,这趟回台湾我有公事在身,不能这样就回去。」
「再留下来,你这条小命就不保了,还公事哩!」她不高兴地猛戳他。
「是白立书和你说了什么吗?」方吉祥抓住她的手,紧张的问。
方如意抽回手,有些顾左右而言它。
「你、你早餐煮好了没有?我肚子好饿!」她快速地下床,打开衣橱拿出套装。「我要快点换衣服上班了,你快点出去。」
「你的表情就像是他对你说了什么……」方吉祥拉住方如意亟欲打开钮扣的手,「姊!方如意!」
见她完全不想理他,他吼了一声,倒也吓了她一跳。
方如意无力地坐在床边。
「对啦,你在美国当警察、回台湾要做什么,他都一清二楚……所以我才叫你赶快滚回美国去啊,你这个媚外的男人!」她忍不住将所有怒气发泄在他身上,愤恨地瞪他。
原来……
「他知道了又怎样?」他一副无关紧要地转身走出房间,「反正他又不会杀了我。」
「喂!你不会这么天真的以为他不会为了自己而杀了你吧?」天啊!她怎么有这么一个天性单「蠢」的弟弟!
「毕竟我是美国的警察,他杀了我只会替五行带来更大的麻烦,怕麻烦的他不会这么做。」
方如意忍不住地冷笑一声,「哈!你可真笃定。」
方吉祥将装有荷包蛋与火腿的盘子端出来放在餐桌上。
「姊你快点吃啦,我还要收拾,洗碗耶。」方如意忍不住瞪他。
「方吉祥,你最好保护好自己,否则我一定把你从棺材里挖出来鞭打一顿!」方吉祥知道她说出这番话并不是真的想这么做,她只是在担心他的安危。
「姊——」他忍不住感动,搂住方如意,大大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啊——变态!」她脸红地大叫一声,心里却对他多了几分疼爱。
第十章
五行集团的会议室里正在开一场重要会议,与会的除了白立行与白立书之外,就只有地位低于两人一级,带领五行金,木、水,火、土五个部门的头头。
「如果永调查的没错,印度尼西亚那边的幕后主使者应该是『御』这个组织。」坐在前方的自立书,俊脸冰冷无比,这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所以这几天没人敢惹他,避之唯恐不及。
「御……这名字如雷贯耳。」白立行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诡异的光彩,快得让人捉不住。
会议桌最角落,整场会议都默默无语的黑衣男子,把玩打火机的手始终没停,但睨着白立行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同样的光彩,与他相视冷笑。
「御集团组织以黑家为首,每届遴选首领的前十年,便会从黑家嫡系男子中寻找适合的人选,从明朝末年至今已历经十二任首领,御集团现任首领为黑永年。
如同中国君王时代,邻近各国每年向中国朝廷进贡般,世界各地的黑道组织也会在每年进献,举凡贩卖石油、钻石原矿等,到无法搬上台面,最为黑暗的贩卖白粉、海洛英所得的收入的百分之五十,部进了御集团的口袋。
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御集团开始在东南亚招兵买马,一直有意无意地以东南亚的黑道组织为幌子,不停地拉我们的后腿,而印度尼西亚帮也是他们现阶段投资最多的组织,至于陈老大,他也是在年前时与印度尼西亚帮挂钩上,到这个月为止,他已经飞到印度尼西亚不少次,我想应该收了不少钱,而新佬的pub那件事只是一个开端。」水二报告调查所得。
「将御集团最近在东南亚的活动调查清楚,搞清楚黑永年为什么要和五行过不去。」白立书面无表情,双眼的焦距始终盯着前方不知名的物品上。
对黑道的人来说,只要是不同组织,彼此间必定是王不见王,以同样都是黑道世界最顶端的御与五行来说,王不见王的情形应该会更严重。
坐在最角落的黑衣男子陡然开口:「有大少爷的消息。」
他扔出这样一句话,炸死一票人,每个人都面带惊愕地看着他,他老大却依旧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太少爷现在在哪里?」水开了口。
「非洲。」
「非洲?」
木双手抱胸,「大少爷怎么会在非洲?金,你确定吗?」
「有人在非洲见到大少爷。」
「现在知道御集团在对付我们,我想必须派人到非洲去保护太少爷的安全。」
金抬起略嫌粗扩的五官,「不用了,太少爷这几天就会回来了。」
在五行里担任调查任务的水相当不满。
「金,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二少爷和三少爷,他有多无能吗?
金一副无可奈何的耸肩,「我也不想知道,不过消息自己跑来的。」
「你!」水为之气结。
此时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罗克带着血跑了进来,因为受伤,他无力地跌在地上,在场所有人瞧见他闯入,警觉地站起身,再看见他一身的血,个个不禁皱眉,离门最近的土赶紧奔过去扶住他。
「三……三少爷……」
「你为什么会受伤?」白立书颇不以为然,以为他又和一千小弟跑去做无谓的事了,相对地语气变得极差无比。
「方……方如意……她被带走了……」
「什么?」白立书惊慌地一把揪起罗克的衣领,管他现在是不是受伤。「你给我说清楚!」
「她被陈老大带走了……」
「方吉祥呢?方吉祥那该死的家伙没保护她吗?」他怎么当美国警察的!居然让自己的姊姊被黑道的人抓走!
「他也受了伤……现、现在应该在医院里,好痛……」罗克终于忍不住喊痛,白立书的力道实在太重了。
「立书,放开你的手,不然罗克就要死在这里了。」白立行忍不住开口。
白立书放开手,「知道陈老大将如意抓到哪里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