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洪南帮已经铲除了。”
降下车窗,昏暗的灯光只能隐约看见坐在车里的白立言紧抿着薄唇。
“上车。”
火坐上车,黑色轿车立即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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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角落,红色火光迅燃,白烟冉冉。
“洪泉这么容易就玩完了,这游戏太无趣了。”
黑永年单手环胸地看着刚才发生的打斗,他的注意力一直被与打斗毫不相关的街头一隅所吸引,看着那辆黑色轿车在械斗完立即离去,他的嘴角露出寒冽的笑容。
他身后的属下附耳提醒:“少主,那是五行的大少白立言。”
“我知道。”
几名属下等着主子下达命令,几分钟过去,黑永年却只是扬着冷笑,直到他手中抽完的香烟被弹入空中,呈抛物状落地,掉在一摊污水里。
“少主,那么……”
黑永年轻咳了声,“回奥地利。”
“是。”
一行人上了停在街旁的车子里,黑永年坐进最中间的一辆车里,几辆车浩浩荡荡驶离现场,黑永年接过贴身护卫递来的文件,阴沉却俊美无俦的脸上露出性感浅笑。
“印尼的游戏可以开始了。”
第六章
白立言消失了半个月!
严乐乐狡诈的脸庞上泛着阴森的青光,她在键盘上迅速敲打,随即按下滑鼠,像表格的小图一篇篇往欧阳飒的名字飞去。
她按下手中有马表功能的电子表开始计时……
啪!
一双洁净大手贴在大开的门板上,喘气的声音清晰传来。
严乐乐望着站在门中央,正弯腰喘息的欧阳飒,而他正以一双饱含怒气的眼瞪她。
“进医院那么久,第一次见你这么有精神。”二十六秒……速度还真快。
欧阳飒深吸口气,“严乐乐!”
“有何贵干?”她把玩起听诊器。
“你居然把自己的病人全部转到我的名下。”
他刚刚起床,才打开电脑连上网便看见自己的门诊病号暴涨,一路从十个人的“惨淡经营”,到变成五十人以上的热门门诊。
而这些突然间暴增的病人都有个共通点,他们原先的主治医生都是严乐乐这女人!
严乐乐将手搁在椅背上,“白立言已经失踪半个月了。”
“关我屁事!”被惹火的欧阳飒再也忌不了口,粗话满天飞。 “该死的你,白立言失踪是你和他的事,如果你管不了自己的手指头,我可以替你去手术室挑把利一点的手术刀,亲自替你截肢!”
“他是你的好朋友,他失踪,你要负一半的责任,如果不是你,我才不会和他有瓜葛。”
欧阳飒的目光难得冰冷,眯起眼瞪她。
“我听说是你自愿当他的女人的,这个瓜是你自己播的种,施的肥。”
严乐乐咬紧牙,虽然想将所受的气归罪在欧阳飒身上,但该死的是……他说对了。
是她自己和白立言谈的条件。
“把病人转回你自己的门诊。”
“你先想办法替我找到白立言,我就把病人转回来。”
一阵沉默。
欧阳飒挺直腰杆,“你在威胁我?”
“我在给你建议,如果你帮我找,我就不用将门诊时间挪为私用,跑去找自立言的下落,如果你不帮我找,那我当然得将病人归到你门下,毕竟在我的认知里,你与白立言形同共犯。”
“他在澳门?”
“不要随便扯个地名敷衍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严乐乐不悦地嘟哝道。
“我、说、了、他、在、澳、门!”
严乐乐狐疑地睇睨欧阳飒。
“你怎么会知道?”
“你忘了吗?我和他是共犯。”欧阳飒咬紧牙关嘲讽。
严乐乐仔细打量欧阳飒,许久后拿起电话订了张飞往澳门的机票,欧阳飒面色凝重。
“你想干嘛?”
“飞去找他。”她抓起皮包往外冲。
欧阳飒咀嚼她的话,突然惊恐地追出去。
“你的门诊——”
“替我接了吧!”
“严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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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刻严乐乐有什么感觉的话,那就是很后悔一时冲动跑到澳门来。
“喂!我告诉你们,我是跆拳道一段、柔、柔道十段,别过来!”
严乐乐摆出手力攻击姿势,一副架式十足的模样,谁晓得,她可是吓得腿软、手脚不停发抖。
“美女……”
几名街头混混缓缓地朝她围过来,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对着严乐乐那张绝色容颜和曼妙身材垂涎。
严乐乐被逼得节节后退,“别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呜呜!有没有人会拐进来这条暗巷救她?
她打量起自己离巷口的距离,至少有二百公尺。
现在落跑肯定一下就被追上,而且她一跑摆明了就是告诉他们,她是弱女子,什么跆拳道、柔道全都不会,手无缚鸡之力。
眼见他们那副想吃人的狼样,她困难地吞咽口水。
“别再过来了,否则伤到人可不关我的事!”
“美女,何必动粗呢?我们只是想和你一块儿玩玩,不远处有家PUB,大家一起喝个酒如何?”
小混混突然往前跨出大步,脸色突然涨红,眼睛瞪得老大,骨碌碌地望着严乐乐,黑眸里闪着错愕与指控。
严乐乐咬住指头,送给他一抹苦笑,大眼缓缓往下移她的脚正踹在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上!
“噢,该死——”小混混瞬间弯腰,抱着下体猛跳,一脸痛苦。
“大哥!”
“大哥你没事吧!”
见其他同伙朝“伤者”围过去,严乐乐眼见有机可乘,毫不迟疑地转身就跑。
“喂!你别跑!”有人发现她跑掉,大喊一声。
一群饥肠辘辘的男人立即拔腿狂追。
严乐乐从没发现自己的速度竟然有这么快,简直可以出国比赛了!
“别追啦!救命啊!”她一边逃难,一边转头往后看,一见小混混一窝蜂追来,而且速度不慢,她赶紧加快速度,大叫道:“救命——”
呜呜!澳门的治安怎么那么差……
严乐乐此时脑海里居然闪过自立言那张冷峻的脸,还有随时随地跟在他身边的一大群小喽啰……
呜呜!如果这时候能碰到自立言就好了。
“臭婆娘,你别跑!”
不跑的是笨蛋!严乐乐在心里呐喊,脚步更加快,见转角处有亮光,心一喜,选定目标加快脚步往亮处奔去。
“啊!”她撞到一面墙?严乐乐捣住痛到不行的鼻子,皱起眉头。
“你为什么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惊讶地抬起头,白立言那张媲美漫画俊男的脸就在她眼前,她立即闪到他身后躲起来。
她的动作引起白立言的注意。
“怎么了?”
那群小混混追上来。
“臭婆娘!”
“哼,你以为躲在男人后面,我们就抓不到你了吗?”
小混混露出邪淫的笑容,一副蠢蠢欲动的馋样。
“等我们抓到你之后,你就轮流让我们几个爽一下,现在——”
他看着白立言。
“让我解决这个男人,这里没你的事,想活命你最好别插手,否则别怪哥哥我波及无辜。”小混混以扳动手指的动作警告。
严乐乐见状,抓住自立言衣服的手捏得更紧,身子颤了下。
她不怕白立言,因为他只是脾气不好,至少没让她背脊一凉、手脚发抖;可是眼前的这几个男人不一样,他们每个看起来都像是坏事做尽,而且无所不用其极地想染指她,如果落在他们手上她肯定是尸骨无存。
“上车。”
严乐乐听话的钻进车子里,车门立刻关上,还上了锁。
白立言晃晃手中的遥控器,当着众人的面放进裤袋里,拍拍口袋,他挑挑眉,脱下浅蓝色西装外套扔在车顶上,卷起袖子。
“该死——”
受不了白立言的挑衅,小混混们群起朝他攻击,白立言动作轻松地蹲低身子,出拳、闪身、过肩摔,一切动作流畅利落,打得那群小混混们身上挂彩,狼狈不堪。
带头的小混混不堪被揍得如此凄惨,不知从哪变出一把尖锐锋利的刀子,其他人见状跟着掏出随身携带的刀子。
一时间白立言被重重包围住,手无寸铁的他情况危急。
严乐乐焦急地想冲到外面,可车门锁得紧紧的,她开始拍打车窗。
“你给我待在里面!”白立言对严乐乐大吼,小混混们的不知天高地厚着实惹恼了他。
“对,你最好叫她乖乖待在车子里比较安全,不然等我们收拾完你,她会很后悔没待在里面。”小混混龇牙咧嘴、一脸凶恶。
白立言移动步伐往角落一堆垃圾靠近,他低头冷笑。
“你、你笑什么!”小混混的声音明显在发抖。
“想在街头逞凶斗狠,也要有能力。”他随手抽出垃圾堆里的铁棒,那凶狠的模样令人胆战心惊。
“你混哪里的,敢教训哥哥我!”小混混大声斥喝,“大家一起上!”
顿时几把刀子朝白立言刺来,他闪身扬起手中铁棒狠狠砸下,见一个揍一个,力道之狠毒,仿佛不把这些人当人看,而小混混们则被揍得东倒西歪。
哀鸿遍野。
白立言扔掉手中的铁棒,他拍拍手上的灰尘,居高临下冷眼睨视躺在地上哀嚎的伤兵。
“你们应该要庆幸我今天心情不错,下手轻了不少。”
小混混们抱着身子喊痛。
白立言跨过地上的人,拿起遥控器打开车门,他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将顺手从车顶上抓下来的外套扔在一旁,迅速将车子驶离现场。
路旁房子在昏暗的街灯照耀下拉长影子,街上人车很少,有种诡谲的气氛在车内漫开。
“你找死吗?”
白立言透过后照镜睨了严乐乐一眼,随即将注意力调回前方路况。
“现在已经几点了,你居然还在街上闲晃,如果不是遇到我,你现在已经被那几个人轮暴了!”该死,他气得想掐死她!
严乐乐捧住双颊,愧疚不已。
车内一片沉默。
白立言将车开进一家饭店的地下停车场,停进写着“员工席”的停车格里,他没有熄火,反而输过身手搭在椅背上,不悦地瞪着严乐乐。
“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找你。”
“找我?”
一股欣喜居然占据他的心头,他恨这种感觉,他更恨自己竟然因为她这句话,怒气因此消了大半。
白立言板起脸孔。
“在三更半夜?治安最差的澳门街头?”他的视线突然爆岀愤怒的火花,终于注意到严乐乐身上那套连身运动短裙。
“穿这么短的裙子找我?”
该死!他真的想将她按在大腿上,狠狠揍她的屁股!
他的视线逼回她的反驳、喝低她的头颅,严乐乐完全理亏再加上余悸犹存,一时间以往对付白立言的气焰全都不见了。
“这……不短啊……”
“严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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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强烈的力道撞上身后墙壁,如果不是这房间的墙壁以高级木质材料装潢,严乐乐的背脊恐怕已经断成两截。
“唔……”她猛掮着眼睫,似乎不明白为何白立言会如此激烈需索。
严乐乐被压在墙壁上,只能攀住他的肩头,唇上激情的吮啄让她的呼吸越渐稀薄,急促呼吸与起伏的酥胸接连引发白立言满腔欲望,他的手撩起棉质裙子,这件裙子是令他愤怒的元凶,恨不得欲除之而后快。
清脆的棉布撕裂声清晰地传来,身下突来的冰凉感让严乐乐倒抽口气,白立言修长厚实的掌罩在她臀下,将她的身体撑高,她的双腿必须攀在他腰际以防止自己向下滑。
白立言大手一扬,扯下她身上这套连身运动短裙,她的身上仅剩纯白内衣裤,而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平坦的肚子上,一阵酥麻伴随疙瘩反应在皮肤上,她不禁颤抖、推拒。
这不是她来找他的目的。
“白立言,放我下去。”
他啄吻她娇嫩的肚皮,轻轻吮咬的动作轻柔却带着些许惩罚。
“白立言!”她无力地攀附在他肩上,一副欲晕厥的模样。
“你来找我,不就是想吗?”
严乐乐猛然推开他,双脚踏地踉跄了儿步,她抓起地上已经撕破的衣服拥在怀里遮掩。
“谁像你,满脑子都是颜料!”黄到不行!
白立言走进起居间,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一派优闲地看着她。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噢,又是欧阳飒那该死家伙泄的密是吗?”
严乐乐站在沙发后头,借着沙发来挡去身上单薄的穿着,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丝不挂!
“你整整失踪了一个月……”严乐乐皱起眉头。
她的口气活像是长时间见不到老公而抱怨的怨妇,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白立言撑着脸颊,以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她。
“所以你认为我必须向你报告行踪?”
“我没这么说,但是依据我们的关系,你为什么不能打一通电话给我?”
相较于严乐乐语带委屈,白立言皱起眉头,神色冷峻。
他恨自己居然因为她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心里便产生涟漪,这是不应该的。
原先,他也只是想玩玩才会答应她的要求的不是吗?
何以如今对于她,他心中除了原先强烈的欲望外,还多了与日俱增的情愫?
“你现在已经见到我了,明天你就回台湾。”
他的沙猪态度让她气得发抖,随手抓起沙发上的靠垫往他的方向扔去,眼睁睁看着厚重的靠垫被他轻易闪过,她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白立言双眸冒着熊熊火花,闪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严乐乐,你也像欧阳飒那家伙一样活得不耐烦了?”
“所以呢?你要杀了我吗?”他的态度让她想起水芹,想起他和水芹的那通电话,他的态度有多温柔,想起他有多疼水芹,就算自己很想,也不愿伤害她,转而将所有欲望发泄在她身上……
“白立言,我咒你去死!”严乐乐的眼坐冒出了不争气的水雾,像一颗凝聚在叶片上的朝珠般停滞在眼里,只要稍为不注意,一个眨眼,就会泄露了她心底的脆弱无助。
纵使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严乐乐仍旧将它穿上,转身就往门口跑,当手只差一寸就摸到门把时,却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白立言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颈项上。
“放开我!”
回答她的抗议的,是白立言热切而焦虑的吻。
白立言抱住严乐乐往卧房走,踢上了房门确定落锁后,才将她放在加大柔软的床上。
他脱下身上的衬衫,古铜色健壮的胸膛在她眼前呈现。
他的肤色比住院那段时间黑了不少,他一定在出院后加强运动,肌肉才会那么结实、肤色才会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