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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柴烈酒 page 4 作者:段小楼

  红儿、绿儿听了,这下全傻了眼,她们只听到要把奔雷托绑在大树上,并没听说要扒他衣服啊!

  “全扒了、全扒了!”就连这只好色的九官鸟,也忍不住想要看看奔雷托衣服里头,有何明媚春光可瞧瞧。

  “还不快点。”她板起脸来,又大声喊了一次。

  这回红儿、绿儿不敢再迟疑,只好乖乖听命,只是要脱男人衣服这件事,基本上就有那么一点点说不上的奇怪,两人笨手笨脚弄了老半天,还不见得能脱去奔雷托的衣服。

  “菊姑娘,这绳子绑着,怎么脱啊广红儿问道,但愿能就此作罢,告一段落。

  “那就……把衣服给我撕了。”能有机会整到这与她作对的男人,她怎能不好好把握。

  “撕?!”红儿绿儿异口同声,不明白真的是与奔雷托结怨那么深,还是……想找个名义,欣赏男人的美妙桐体。

  “难道连撕件衣服,也要我教你们吗?”迎菊的口气又开始在不耐烦了,这点在暗喻着两人,再不动手,以后的日子可难过了。

  两人互望了会,这才动手撕去奔雷托身上的衣服,奔雷托全身虽说虚软无力,但脑意识可清醒得很,他正在受着极大的羞辱,一场前所未有,肯定让他终生难忘的奇耻大辱。

  当衣服残屑一片片从奔雷托身上掉落后,迎菊竟不自觉地“哇”了一声,早就不顾形象地奔上前去,清灵的眼珠子滴溜地转呀转,从颈部到肚脐眼的部位,来回不停瞧看着,然而新月的月光薄弱,多少还是有些意犹未尽,急得她马上对红儿下了一道命令。

  “去拿支火把给我!”

  “菊姑娘,你……你该不会要烧了他吧?”

  “我烧……”迎菊早就没那多余的时间回头看红儿一眼,她急得有些结巴说道:“你……你废话那么多,快……快照我意思去办就行了。”

  红儿愣了会,马上往林子里冲了过去。

  绿儿远远地站在一旁,她从没发现过菊姑娘的神情如此专心过,即使在点收各个酒场来的新酒,也没见她有这种目瞪口呆的表情。

  “绿儿……”

  “什……什么事?她有大事不妙之感。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你和红儿今天是怎么口事,全都不对劲了吗?”

  绿儿心里头咕咕着,究竟是谁不对劲,谁都应该看得出来。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这才走到迎菊的身边。

  “你……你替我掐掐看,这……肌肉是不是真那么有弹性。”光看并不过瘾,她还想要染指他。

  “我?”绿儿五官全扭曲成一团。

  “那么你说呢?”

  “菊姑娘,这样不好吧,这……这好象有点在调戏良家……  ”要说“妇女”也说不上来,不过就是有点下不了手。

  “他是男的,男的就不叫调戏,你懂吗?”

  “真……真有这么说法吗?”绿儿还愣头愣脑地问着。

  “对……对啦,《礼记》上头就这么说的。”

  “礼记?,”见鬼了,(礼记)有教人调戏男人吗?

  “你敢怀疑我吗?”

  “菊姑娘,绿儿不敢。”

  “不敢的话,就替我捐掐看。”

  就在绿儿要伸出一根手指头先戳戳看时,迎菊又马上叫住她。

  “等等。”

  “又怎么了?”

  “红儿回来了,拿着火把看比较清楚。”原来是想让视觉上,也同样有着愉悦的效果。

  待红儿回来时,三个女娃儿就围着奔雷托,仔细地瞧着他身上肌肉的线条。

  迎菊是满努力地看着,倒是红儿与绿儿,还不忘遮遮掩掩、闪闪躲躲,有一搭没一搭地瞧着。

  “这蓝儿和紫儿没来真是可惜。”她有些遗憾地说道。

  “陆……陆迎菊,要是…··有一天你落在我手上,我……一……  一定不忘也将你的……衣服全给扒光。”仅残存说话力气的奔雷托,微喘着气息说着,脸上仍旧看得出恼怒的神情。

  “败军之将,何足言勇,你现在成了我掌心里的玩物,就别再放这些马后炮了。’迎菊又不是被唬大的,这些危言耸听,她压根不放在心上。

  “你最好到此为止…否则,我……说到做到。”

  “你最好说到做到,我陆迎菊绝对等着你的。”

  奔雷托越是恼火,迎菊越有一种无名的快感,这样一个高大又不愿轻言服输的男人,越是她有征服的成就感。

  难道说……你的心里头,就存有那么强烈的……报复心理吗?”奔雷托微掀着眼皮,想从她口里,听到她的真心话。

  “人不犯虎,虎不伤人,你黑白不分,是非不明,虽然到最后你这只迷途小羔羊知道错了,但为时已晚,本姑奶奶这把火,实在很难灭得掉。”她伸出一根指头,从他的颈部,沿着壮硕的肩胛,一直滑到他那明显的胸线上,最后,整只手还贴在他那一片平坦紧实的腹部上。“呵呵,果真是中看又中用历!”

  “那……你说,你要如何才能灭得掉你心中的那把火?”为了避免男人的尊严受损,奔雷托打算采用息事宁人的方法。

  “怎么,想妥协了?”她暗暗窃喜,立刻提出她的索求。“那就把绍兴酒坊让给我,还是你出一个价,一个本姑奶奶可以接受的价钱。”

  原来她也想要绍兴酒坊,明眼人都晓得,这绍兴酒坊是只会下金鸡蛋的母鸡,谁能得到,吃十辈子也吃不完。

  “不可能,绍兴酒……酒坊绝对不能让给你。”为了开拓南方生意,这绍兴酒坊是他第一个扎根的地方,说什么也不能出让。

  迎菊一听,先是柳眉倒受,薄唇紧紧抿咬了会,接着便马上又漾起一朵如花似玉的笑来。“说得好、说得好,不想让就不要让,刚刚还说那什么来着,要让我灭火,我看这下你不但灭不了我的火,还让我这把火烧得更旺,我看……就算现在下场西北雨,也浇熄不了我这把无名火。”

  她抽出长鞭,先在地上抽个几下以示其威,红儿绿儿在一旁直挺挺站着,她们也不敢上前劝慰,看菊姑娘这样子,应该是真把她给惹毛了,谁叫这男人就这么嘴硬,也不会先讲两句话哄哄她,消消她的火,难道他不知道,女人都吃这一套的吗?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要不要把绍兴酒坊给我让出来?”手握长鞭,气势如虹,迎菊此时已是箭在弦上,只待最后一个回答。

  “办不到!”他非胆小怕死之鼠辈,当然不肯屈就。

  “好,我就看是我鞭子硬,还是你的皮硬!”

  就在她将鞭子甩动之际,黑妞儿塞然盘旋在她的脑门上空,还不断大声喊着,“好多人、好多人。”

  “菊姑娘,会不会是他那四只什么兽的找到这里来了?”红儿绿儿趁这机会,得以暂缓一场血腥的场合。

  “该死,动作还真快,红儿绿儿,去把他给我背到草丛里藏起来。”事不宜迟,要是让那四只兽发现,到时敌众我寡,少了蓝儿和紫儿助阵,想胜他们的机率是微乎其微。

  一听到要背弃雷托,红儿绿儿两人眼睛都睁大了,她们还一脸狐疑,愣愣地看向迎菊。

  “是我口齿不清,还是你们耳朵出了问题,还往在那干什么,快把人给我背走啊!”眼看奔雷托的救兵就要到达,陆迎菊火气不免有些旺盛。

  “菊……菊姑娘,他……他不轻耶!”绿儿两眼发直,这蒙古大汉肉多、块头又大,两个成年男子来扛,也不见得扛得动,何况是两名纤秀的女子。

  她仔细评估着绿儿的话,发现她的话也不无道理,这拨子手长脚长的,光是他的肩头,就有一般男人的膝盖那么大,两块胸厚得像山东大烙饼,紧密又扎实,真要叫两人去背,确实是强人所难。

  “那……你们把他抬到我背上,然后从后头替我撑着,听见了没?”她就不信,她扛不走这个大块头。

  “菊……菊姑娘,你扛不动的,不如就放了他,改天咱们再想别的法子抓他就好了。”红儿替迎菊担忧不已,怎她这骡子脾气就这么倔,非得要向一些不可能的任务挑战。

  “不行,我就不信我扛不走他!”她下达最后通碟,她想做到的事,绝对非得做到不可。

  拗不过迎菊那蛮横的个性,红儿绿儿只好硬着头皮,将奔雷托吃力地扛到陆迎菊的背上。

  “菊……菊姑娘,你……你可以吧?”两人不禁替主子捏一把冷汗,这一压,龙骨要能撑得住,那可真得靠神明相助。

  “我……我没事,你……你们后头撑好……就行了。”就算冒着龙骨可能会断裂的下场,迎菊依旧是咬紧牙关撑着。

  她清楚地知道,这回要是轻易就放他走,下次要抓到他的机会,可就难如登天。

  看着迎菊那种不服输又死要面子的样子,奔雷托就直想笑出声,他只能用贴在她耳际旁的声音,悄悄地说道:“想不到能紧贴在这如花似玉的酒店老板娘背上,可真是在下的荣幸啊!”

  “全身没了……力气,那……那张嘴还能这么贱,你可真行啊你广她步履维艰,但后头的追兵又至,她即使全身肌肉神经绷到最极限,她也不愿放弃。

  就在四兽战将快要接近附近草丛时,迎裕的脚突然被颗小鹅卵石给绊到,接着、便是传来一记“喀啦”的骨折声。

  这下可好--

  腰闪到了!

  第四章

  主梁一倒,其余的梁柱,哗啦啦地全倾倒而下。

  四人像滚雪球般,抱在一块往草丛堆里滚了过去,等到这滚落力道停下之后,红儿绿儿是双双生抱在一块,至于陆迎菊和奔雷托……

  “你……你在我下面做什么,快滚开时你!”恶贼先告状,明明是整个人趴在奔雷托身上,却要对方先离开。

  “你压着我,我怎么走啊?”他依然是虚弱无力,动弹不得。

  待迎菊恢复了东南西北方向后,这才发现,她整个身子不偏不倚、不歪不斜,正好就迭在奔雷托的身上,并且与他赤裸裸的身躯,来个紧密相贴。

  她羞得涨红了脸,正要从他身上爬起来时,原本骄悍恼火的表情,突然间,两片小薄唇弯成拱门状,眉头一紧、小脸一缩,天啊!她的腰……

  她居然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大概是腰部承受太多重量,加上被石子儿一绊,外加冲力一撞,几乎让她的小蛮腰被折成两半。

  这时,她又想要大叫出声时,红儿和绿儿像两只小壁虎似的,爬到她的面前,并将中指竖在唇珠间。

  “嘘,菊姑娘,那四只兽已经来了。”

  两人指指外大,从草缝间,可看出四兽战将已来到飓尺不远处,四人面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似乎想从这空旷的原野中,嗅出一丝丝奔雷托的味道。

  “你怎么还趴在我身上,这么迷恋我吗?”呼呼的热气刚好就贴在迎菊的耳畔,索绕在他鼻腔里的,尽是她芬芳的女人香。

  “你少臭美,再乱讲话的话,小心我割你舌头。”迎菊恶狠狠地凝着他,无奈这紧要关头,她连动也无法动那么一下,万一打草惊蛇,情势可就要一面倒了。。

  这附近的杂草,将近有半个人一样高,因此四个人藏身在草丛中,加上天色昏暗,要找出他们的话,只有一半一半的机会,况且幅员辽阔,将近有好几亩田一样广阔,四兽战将想要在短时间找出他们,似乎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幽暗的草丛中,除了淡淡的青草香与泥土香外,还有着迎菊身上,一股令人陶醉不已的胭脂粉味。

  他带着享受与欣赏的心情,用力地呼吸着不断飘散来的香味,一双灰珠子,上下左右,不停地在打量着她,不经意勾起的笑,仿佛在告诉着她,你真是够美、够辣,贴在他胸前的蓓蕾,是又柔软又舒服……

  “把眼睛给我闭起来,你敢再乱看,我就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迎菊当然知道她正被奔雷托用眼睛吃着豆豚,怎奈外头情势还末明朗化,她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我也要警告你,要是你这态度还是不改的话,我……就运起我丹田里最后的一股气,对着天空大喊,到时我也要让你尝尝,当阶下囚的滋味究竟如何。”他发出凌厉的目光,瞪着眼前这匹难驯的野马。

  被奔雷托这么一警告,倒也收到吓阻作用,迎菊很清楚知道,万一她这一劫躲不过,倒大霉的就是她了。

  她的目光一下子柔和许多,她不停地从草缝间看出去,心里头不停咒骂,这四个人怎么老在这徘徊不去,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被找到。

  四人陆续在附近的草丛堆及林子里搜寻,经过一往香的时间,仍旧还没找到四人藏匿的方向,正准备撤离之际,忽然间,有一只超大且全身毛茸茸的狼蛛,正从迎菊的小腿肚上,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往上头挪移而去……

  红儿和绿儿看了目瞪口呆,红红的小唇瓣不停发着抖,她们一个是猛摇头,一个是猛点头,不停比手画脚、挤眉弄眼,看得迎菊是一头雾水,心更是纠乱成一团。

  “你们怎么了,在那装什么鬼脸啊?”她不敢大声,但口气依旧灼烈。

  “菊……菊姑娘,你……那边那边啦广红儿不停用手指着迎菊的后半身,那只狼蛛行动虽缓,但也慢慢地爬上迎菊圆润尖俏的小粉臀上。

  “那边……哪边?你们到底想说什么,天啊,快气死我了广本来就没什么好耐性的迎菊,瞧见两人那副死样子,更加心烦意乱。

  “她们是说,在你的臀部,有只蜘蛛正爬在上面。”奔雷托的视野,正好瞧得仔细。

  蜘蛛?

  “蜘蛛?你说什么,有蜘蛛?!”

  迎菊整个表情骤变,她两眼一胜,倒吸半口凉气,接着便大叫出声,也顾不得问到腰的疼痛,整个人便像是卷面皮似的,往草丛堆里滚落而去。

  “快来人呀,快帮我将身上的蜘蛛拨开呀,救命啊……”

  这一叫,不仅四兽战将每个人全听得清清楚楚,恐怕方圆十里之内,耳朵没聋的人,都能听得到这记声尖叫。

  树上的黑妞儿看到此一情形,也不禁振翅喊着,“自作孽、自作孽……活不了、活不了……嘎嘎……”

  等到红儿和绿儿替迎菊将身上的蜘蛛用树枝拍掉,正要站起来的同时,突然脸上黑影一这,三个人全被一团黑影给挡得密不透光,三个女娃儿掀眼一看,四个粗壮威猛的大男人,将三人团团围住,连个可偷钻的小缝隙也没有。

  “我警告你们,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别动我,我自己会走。”

  明白大势已去的迎菊,死也不想苦苦哀求他们放她一马,尽管腰伤得厉害,她也坚持不让这四个男人扶她。

  这等苦差事,自然又落人倒榻的红儿和绿儿身上。

  俗话说:“嚣张没有狼狈久”。这话的确应证在陆边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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