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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情劫 page 12 作者:封情

  好痛……

  “白少邪!”卫司月已忍无可忍。

  “我不想和你说话。”白少邪无力的说着。

  “好,那我们就别说了。”

  卫司月压倒他,撕碎了白少邪纯白的衣裳,露出了犹绑着布条的肩头及白皙的胸膛。

  “不要……不要!”了解卫司月的意图,白少邪开始恐慌。

  他不能接受这种方式的报复,他不能让他以复仇的心态拥抱自己,他不要!

  “不要?为什么不要?”他邪佞的一笑。

  看见他的笑容,白少邪才真正明白,原来自己真的点燃了他的怒火。

  没有激情的吻,也没有温柔的爱抚,卫司月只是恶意的玩弄着他。

  “不要……唔……”白少邪微微的喘息着,快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为什么不要?”

  “啊—”

  “说啊!”

  “我……不是……任你玩弄的……青楼女子……”痛苦与快感一同涌上,他咬牙硬是吐出愤恨的话语。

  “为什么不是?”卫司月啮咬着他的颈项,留下清晰的齿印,仿佛宣告着他是属于自己的。“对了,你不是女子,连进青楼的资格都没有。”

  心好似在淌血,但是他却无法反驳。

  “你是我的!”

  身体仿佛被狠狠撕裂般,他的痛苦难以言喻。

  他忍不住以手、脚环绕住这施予他痛苦的人,但冰冷的肌肤所碰触到的柔软锦衣却不断的提醒着他,这只是他对自己恶意的报复罢了。

  他甚至连外衣也没褪下,难道他在卫司月的心中真的连青楼女子都不如?

  “啊……”

  沉醉在他阵阵的呻吟声中,他故意忽略他的痛苦——“你是我的……”

  勾住他的颈项,宛如海中的溺水者抓住惟一的一根浮木般,白少邪任由卫司月报复性激情的摆动自己的身子;痛苦与快感迷惑着他的理智,他再也无法思考,迷蒙的眼中只有面前占有自己的男子。

  “你是我的……”卫司月喃喃的说着。

  对,他是他的,无论是爱或是身体,白少邪的一切都只属于他卫司月!

  沉沦在爱欲中的白少邪,只是任性的任理智淹没在无止境的快感中,不曾回应他,亦未曾发现他话中显而易见的情意。

  原来,大家都走了。

  硬是撑起疲惫的身子,白少邪换上一身雪白的衣裳,将如瀑布般的黑发随意拢起,冷眼望了桌上方才由侍女送来的午膳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冷风徐徐的吹来,风中夹带着淡淡的梅花香,白少邪坐在梅树下,望着手上尚未退去的红印,脑海中又浮现昨晚的情景……

  昨晚,他不曾吻他。

  呵!他竟还在意着这种小事?卫司月侮辱了自己,他应该恨他、怪他才对,但他心中却只有深藏着的爱意。真傻、真傻,想不到他白少邪竟沦落至此,爱不起、恨不下,真傻、真没用!可他苦涩的心情谁能了解?

  他的苦笑在瞬间停止,冷冷的说:“你还想看多久,不出来见我吗?”

  银风啸笑着自一旁的梅林中走出来,“好久不见了,少邪。”

  “你还没死心吗?”他叹了口气。

  “对你……我永不死心。”走近他,他蹲下身来,勾起他消瘦却清丽不减的脸庞。“你瘦了。”

  “因为……我太想你了。”白少邪捧起他的手,轻轻的吻着。

  挣脱了他紧握着的手,他的手环绕上银风啸的颈项,在他惊慌不解的眼神中,主动吻上他微启的双唇。

  “少邪!”拥着他冰冷的身子,银风啸改被动为主动,与他狂吻于雪地上。

  许久,银风啸才放开他,深情的眼眸满足的看着他。

  微微的喘着气,白少邪轻声问:“你还想要我吗?”

  “你希望我要你吗?”银风啸瞥见他颈上的齿印,仿佛了解了一切,眸中染上一抹悲哀。

  “这一次,你不需要春药了,你想抱我的话就抱吧!”反正,已经无所谓了。

  “我不要。”他放开了他,坐至一旁。

  “为什么?难道一定要我反抗你,你才高兴?我主动对你投怀送抱,你反而嫌弃。”他语带嘲弄的道。

  看着他的双眼,银风啸只看到不在意。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笑容看来如此的讽刺?仿佛在嘲笑自己的一片痴心。

  “看来,你果然不够爱我。”白少邪自言自语。

  银风啸扬起手,狠狠的甩了白少邪一巴掌。

  鲜明的指印立即浮现白少邪的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令他不禁皱起了眉,抚着脸,不理会嘴角渗出的血迹。他低下了头,不敢再看银风啸一眼。

  “你可以怀疑我对你的爱,但你不能自暴自弃啊!我知道你爱的是卫司月,我也知道我对你的爱只是你沉重的负担,但我却不知道,你何时成了逃避一切的懦夫?”心好痛,他的真心仿佛被爱人踩在脚下,碎得彻底。“不能爱他后,才想要我抱你?少邪,你可以怀疑我的爱,但你怎能这样伤害我?难道我在你心中,当真一点意义也没有?”

  白少邪低着头,依旧不发一语。

  在爱情里,爱得越重、越深的人,永远是输家,所以,银风啸输了,而他,却连输的资格都没有。

  叹了一口气,得不到回应的银风啸,转身就走。

  “你也要离开我了吗?”白少邪着急地问。

  回过头,他走近依旧坐在地上的白少邪。“如果我要走,你会留我吗?”

  “我没资格留你,不是吗?”他悲伤的笑了。

  “为什么不说会留我?为什么连谎言都吝于给我?”其实他不想走,只是,留下亦无用。

  “因为我不爱你。”

  “可是……我好爱你。”

  这是怎样的爱情?竟要将彼此伤得如此彻底才肯收手。

  他,终是走了,留下他今生最爱的人,孤单地离开。

  从此,走出了他的生命……

  白少邪跪坐在梅树下,任温热的鲜血离开他冰冷的身体,染红了雪地、染红了衣襟。原该是透着痛苦表情的脸,竟泛着绝美的笑靥;染血的笑容,竟有着凄绝的美……

  他很清楚,邪魅之毒已完全发作,而他的生命也已走到尽头。

  爹、娘、义父、义母、紫月,我们就快重逢了。

  鲜血,终于止住。

  白少邪自嘲的笑着。他何时期待起鲜血的停止,抑或是生命的延续呢?他视死如归的决心在哪里?难道灭顶在爱的狂潮中了吗?他不想死、不想死,他想活下去,为司月也好,为自己也罢,他只想活下去,和他一起活下去。

  可是,他已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拨开脸旁垂落的发丝,他的目光忽地瞥见空中一抹回旋的影子。他吹了一声口哨,伸出手臂,一只罕见却熟悉的白鹰立即飞落在他的手上。

  白少邪取下白鹰脚上的纸片,让白鹰飞回湛蓝的天空;打开纸片,只见两行苍劲的笔迹—

  我马上赶去找你,切莫轻举妄动!

  恒罪月

  白少邪苦笑着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回房,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摸出一直放在床边的封月,抽出了剑,凛冽的剑身透着寒气,散发出令人心畏的杀气。

  多傻的恒罪月啊,枉他还被武林中人称为再世卧龙,原来也不过如此!

  叫他不要轻举妄动?这不是摆明着表示他先前拜托他调查的事情是肯定的了吗?真傻!

  心中突然出现另一道人影,他愤怒的眼神像利刃一般,毫不留情的刺向自己的心。

  司月……

  当他的剑插入卫旭的胸膛时,他们之间就完全结束了吧?至少,模糊不清的爱情会消失,剩下的……只有完整的恨!

  第九章

  卫家堡中的侍卫倾巢而出,团团地包围住缓缓走出冬北苑的白少邪。

  白少邪环顾四周,邪恶的一笑。“就凭你们,拦得住我吗?”

  他们不敢多话,只是专注的看着他的动作,生怕一个不留神,便让他杀出重围。

  笑着自怀中取出一个青瓷瓶,打开瓶塞后,一缕红烟自瓷瓶中缓缓飘出,仿佛流水一般环绕在众人之间。

  理智,逐渐丧失,侍卫们一个个的倒下。

  “做场美梦吧!”收起瓷瓶,他又继续往前走。

  坐在大厅中,卫旭与卫夕泡着茶,正谈论着目前的武林情势,看见突然走入大厅的白少邪,两人不禁大吃一惊。

  “白少邪,你怎么……”

  “早在我逃出东海孤岛时,你就该猜到有这么一天。”他冷静的说着。

  “没错,我早该猜到。”卫旭亦恢复了冷静。

  “为什么?”白少邪直截了当地问。

  卫旭尚来不及回答,身后的卫夕已拔出剑指向白少邪。“废话少说,纳命来。”

  他冲向白少邪,动作飘忽而快速,犹如鬼魅之姿;但就在他的剑接近白少邪的心窝时,白少邪瞬间拔出封月,朝着卫夕划出仿如圆月的一剑。

  锵的一声,卫夕的长剑应声断裂,而鲜血亦泉涌般的自他胸前流下,染红了厅堂的地板。

  “为什么?”他又问了一次。

  看了倒在地上的卫夕一眼,卫旭愤怒的话语自齿缝中迸出:“为什么?我和我堂弟卫道秋一生奔波、置死生于度外的为你义父打天下,用我们属下的血让他坐上了残月山庄庄主之位,但他却不顾我们的反对,竟想将庄主之位传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娃儿。”他恶狠狠地瞪了白少邪一眼,“没错,就是你!他竟然想将庄主之位传给你,那我们算什么?我们一直以来的努力算什么?”

  “就因为这可笑的理由,你就血洗残月山庄?”

  “没错,我得不到的,也没人能拥有。当时若非冷月、寒月两大山庄派人阻挠,我早就杀了你并把残月山庄烧得片瓦不留,不会让你有机会当上残月山庄庄主,还杀了道秋。”真是悔不当初。“但是,你也差不多了,我终是让你跌下了残月山庄的庄主宝座;而且,邪魅之毒也快夺去你的性命了,我想做的,终究还是做到了。”

  “今天,我要你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义父、义母待他恩重如山,这仇不能不报。

  “杀我?无妨,司月会为我报仇的,我这一生只要能杀了你就了无遗憾。”

  司月?这个名字像刀一样刺进白少邪的心。

  他得杀了司月的义父吗?杀了这个待司月恩重如山的人……指着卫旭咽喉的剑微微地颤抖着,他竟下不了手!为什么?为什么他竟下不了手?是因为司月吗?他该怎么办?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到茫然且不知所措。

  “下手啊,你不是很恨我吗?为什么不杀我?”卫旭大喊。

  恨?没错,他恨卫旭,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杀?不行!他下不了手,他不能杀了司月重要的义父,可是……

  罢了,何苦再多一人伤心?是理由也好、是借口也罢,相信义父、义母会谅解他的。

  放下剑,白少邪低声地说:“我不杀你。”他又举起剑刺向他的胸膛,“我要你记住这一切,永远记住!”

  一片血花喷溅而出,触目惊心。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的大厅。

  没有回头,光凭气息,白少邪也能知道身后站着谁。

  一切都结束了。

  看着义父及叔父倒卧在血泊中,卫司月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是他吗?是他下的毒手吗?不,不可能,没有理由啊!可是,任凭他为白少邪想尽了千万个理由,他身上斑斑的血迹及剑上犹缓缓滑落的血滴,在在证明了他就是凶手。

  “为什么?”他为什么在杀了他爹、娘之后,如今竟连他义父及叔父也不放过?“为什么?你说啊!”

  转过身,白少邪脸上挂着邪恶至极的笑容。“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为什么,卫司月。”

  相同的话、相同的语气、相同的笑容及相同的仇恨,他那天也是这样笑着道出杀他父母的事实,而自己则离开了他。今天,场景依旧,但结局不会再相同。

  抽出腰际的佩剑,卫司月朝白少邪的右肩砍去。

  白少邪没有闪避,伤口深可见骨,黑紫色的血不断流出;他讶异的抬起头,却见到了更令他惊讶的东西—白少邪的泪水。

  他哭了!

  白少邪没有擦去泪水,也没有捂住伤口,他只是看着卫司月,看着他最爱却也伤他最重的人。“这一剑就当还你……从前错给少邪的情,从此,你我再也不相欠。”一步一步的,他走出了大厅。

  原想追出去的卫司月,却被倒卧在脚旁的卫旭给唤住。

  “司月……”

  “义父?”他扶起浑身是血的卫旭,又瞥见一旁的卫夕也有些微的动作。“快请大夫,快请大夫!”

  白少邪跌坐在冬北苑的门旁,再也走不动了。“难道,我得死在这里?”

  “少邪!”

  恒罪月及柳知秦朝他跑来,焦急的神情显而易见。

  “谁将你伤成这样?”天啊!好严重的伤。

  “少邪,你撑着点。”抱着他,恒罪月立刻冲向泣红楼。

  将白少邪安放在床上后,柳知秦立刻解开他早已破裂的血衣,拿出药及银针替他疗伤。

  “不要救我!”白少邪虚弱的声音细如蚊鸣。

  “少邪!”

  “少邪!”

  他们两人齐声大喊。

  “为什么……要让不想活的人……继续活下去呢?”

  “少邪,你若再任性,我立刻就去杀了卫司月。”不得已的情况下,柳知秦出言恐吓。

  “罪月……”他求救似的看向恒罪月。

  “少邪,我知道你已无活下去之意,但就算为了我、为了伦,求你活下来,别放弃自己好吗?”握着白少邪纤细而冰冷的手,他几乎是恳求的说着。

  白少邪不再说话,任由柳知秦治疗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柳知秦剪下最后一方白布,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莫月、离月,你们到厨房沏壶茶来。”柳知秦拭去额上的细汗,收拾起一旁凌乱的药瓶。

  “好。”他们立刻跑向厨房。

  “罪月,没用的、没用的……”白少邪喃喃自语。

  “不会没用的,我知道你担心邪魅之毒,但是知秦和莫公子已经为你调制出解药了,不用担心,没事了。”

  “解药?”怎么可能?

  “冷月、寒月两大山庄联手,不可能有办不到的事,知道吗?”恒罪月自傲地笑着。

  “好了,别自夸了。”柳知秦走向他,手中捧着六粒碧绿的药丸。“来,吃了这些,你就没事了。”

  “不要……”话尚未说完,白少邪又再次毒发,一口口黑血自他唇间溢出,看了教人心惊胆战。

  “少邪。”急忙握住他的脉搏,柳知秦着急的喊道:“再不吃就来不及了,少邪。”

  吐着血的白少邪仍是一径的摇头。

  柳知秦心一横,将药丸交给恒罪月。“我去找他,他一定能让少邪吃下解药。”

  对,只有他,能让白少邪已死的心再次复活。

  柳知秦飞奔至春东园,怒气难消的他,立即就赏了卫司月两巴掌。

  “师父?”卫司月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解地看着自小从未打过他的恩师。

  “我问你,为什么重伤白少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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