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哪里?”他挑动的唇流连在她的颈窝。
“RING。”
“休想!”他严酷的气息,鞭挞着她柔细的肌肤,透进她的心灵深处。
“我已不是以前的莫语瑄,你不清楚吗?”她发颤的细语如泣如诉。
“清楚什么,你是我的人却让我戴绿帽,是吗?”他终于放开她,且发怒地将她甩到床上。
“你一再的提醒无非是要告诉我,你是巫冷峰的情妇,我清楚得很,但很抱歉不能如你所愿,你必须嫁给我。”他眼中的怒火直接灼烫了她的心。
“你真要娶我?”语瑄惊慌失措地问。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宇森冰冷不带情感的话语像无情的雨,狠狠地敲击在她的心嵌上。
“不,我不能嫁给你。”语瑄慌乱地摇头,如黑缎长发在身上散成一片惑人的云采。她仓皇地躲到床的角落,泪无声地滚滚直落。
宇森眯起阴暗的双眼紧瞅着她,疑虑地走向她,二话不说地叩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搂向自己。她惊悸地抬脸,他立即发现她如同星辰般闪烁不安定的眸里满是忧惧。
“你怎么了?”他这一问,她眼底的忧惧竟转变成卑微及怯懦。
“我……”她欲言又止,悲凉地望着他。
“你爱着那个姓巫的家伙?”宇森眉峰紧蹙,有着一触即发的怒气。
语瑄无法回答他,晶莹的泪从密密的睫毛上滚落而下。
宇森近乎歇斯底里地冷笑,眸底却酝藏着火光,他的大掌自她的腰间滑向她的背,手指近乎轻薄地爱抚向她完美的臀。
“森哥哥……”语瑄一战栗的瞪大双眼。
“叫我宇森。”宇森不耐烦地低吼,作弄般的紧拥住她。
语瑄慌乱地凝视他,写满幽怨的眸凄美如秋天的枫。“你并不爱我,我也不想跟着你,何苦为了一个愚蠢的安排而对我苦苦相逼?”
宇森眼底放射的两簇火焰酷似两把阴寒的地狱之火,他没有开口,审判似的瞥视她。
他的目光几乎令语瑄崩溃。“我不爱你,也不再有爱你的理由,我只想当我自己,请你放开我……”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都娶定你了!”他不疾不徐地说着,语气就像羽毛般轻柔,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他邪气地将她压抵在床上,狠狠地吻疼她的唇,一点也不理会她不情愿的抗拒。
就在这僵持不下之时,敲门声介入了他们。
“森,你在吗?”门外响起女性低柔的嗓音。
“什么事,罗杰?”宇森放开语瑄的唇,但他并没有将她由怀中放逐。
“莫先生的私人飞机在凌晨会到达香港。”门外的女人温婉地答道。
“很好。”宇森满意地道。
门外的女人离去了,房里开始陷入一片令人疯狂的沉静。
语瑄在听见他们的谈话后,脸上失去了血色,脑子里起了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
“你哥马上会来为我们证婚,现在我要我的新娘好好的睡上一觉。”宇森倏然起身,奋力拉起被单,狂肆的力道令整张丝被在半空中扬起,继而落在她颤抖的裸身之上。
“请给我衣服……”语瑄哀求,眼中锁着愁云惨雾。
“预防你又脱逃,在你哥没到达之前你不会有任何衣服,你最好乖乖待在房里,不要再制造麻烦。”宇森寒冷地道,不再伫足随即离去,语瑄听见他上锁的声音,心情已跌落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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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老板——不好了!”阵阵急促的电铃及叫喊声,回荡在RING顶楼的私人寓所外。
“什么事?”客厅中正和情人调情的巫冷峰,分神地伸手取来对讲机。
“老板有人来闹场,保安都挂彩,甜心也被掳走了。”
“什么?!”巫冷峰惊异的放开情人,甩了对讲机,匆匆地着上衣裤。
“怎么了?”沙发上有着一头长发面容绝丽的人满脸疑惑地问着。
巫冷峰回头对他说:“谷艳,甜心被掳走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谷艳天使般的脸孔因惊讶而苍白。
“不知道我下楼去看看情况,你等着。”巫冷峰火速地离开寓所,下楼进到舞厅里。
深夜的RING里乱成一团,围观看热闹的人群、挂彩的保安、准备落跑的舞客,场面十分混乱。
“怎么回事?”巫冷峰高大的身影一出现,立刻令在场围观的人们眼都为之一亮。他身着黑色的紧身上衣及黑皮裤、黑皮靴,一身深黑的装束令他显得神秘,他的发式潇洒光洁,看尽世态的鹰眸中,有一抹淡淡的忧郁及无限的智慧,象征高贵的鹰钩鼻令他的脸部线条深刻有型,他的气质深沉,英俊且特殊。
“有个男人一进来就莫名其妙的掳走甜心,还带了一群身手非凡的打手,兄弟们都招架不住。”受了伤的保安人员向巫冷峰说明状况。
“谁那么大胆?”巫冷峰浓眉紧蹙,鹰眼炯然如炬。
“他开劳斯莱斯,我们追出去时车子早就跑远了。”
“劳斯莱斯?”巫冷峰一怔。
“在香港有劳斯莱斯的人并不多,众所皆知的是白爵士,还有钻石大亨,但那些名流怎么会无故来掳人呢?”有个保安十分不解地猜疑着。
巫冷峰的眉舒开了来,眸中出现了然的光芒。“我知道他是谁了。”
“那我们是不是去要人?”所有的保安异口同声地问。
“不。”该来的总是会来,巫冷峰莫测高深地摇头,转身便离开了舞场,留下一群百思莫解的人。
谷艳倚门等着巫冷峰,见到他悠闲地走来,他立刻奔向他。“怎么回事?甜心真的被掳走了?有没有报警?”
“该说是归还原主。”
“什么意思?”谷艳闪着迷梦般的大眼睛。
“带走她的是钻石大亨。”
“甜心的未婚夫!”谷艳的神情是担忧的。“甜心该怎么去面对他呢?”
“别担心,那毕竟是甜心所爱的人。”巫冷峰搂住谷艳。
“可是甜心说过他并不爱她啊,而且甜心遭遇了……侵犯……”谷艳欲言又止。
“若是他对甜心无情又怎会找到她?”巫冷峰思量着。
谷艳怀疑。“若是他对甜心有情,甜心怎会逃避和他结婚?”
巫冷峰深深地看着谷艳。“你说得对。”
“而且那个钻石大亨把甜心带走的目的又是什么?圈子里谁不知道甜心是你巫冷峰的情妇啊!”谷艳有诸多的猜忌。
“局面似乎有些错综复杂。”巫冷峰面色凝重。
“我们必须去帮助甜心。”
巫冷峰思量着谷艳的提议。“怎么个帮法?”
“听说那位钻石大亨在沙田有座别墅,说不定甜心人就在那儿,我们现在就去守在那里,说不定会有机会,虽然这个法子不见得管用,但总可以试试。”
巫冷峰无异议,亲昵地将谷艳拉进怀里。“你只顾着担心甜心,就不担心我们自己吗?”
谷艳眼底漾出愁绪。“我知道甜心一直是我们的护身符。”
“没有了甜心,我们的关系也许就要藏不住了。”巫冷峰深沉地道。
“那有什么关系,除了不能为你生孩子,我什么不能为你而做呢?”谷艳一点也没有怨尤。
巫冷峰对他报以温柔的一吻,两人相偕离开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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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才降临大地,语瑄就被迫在女仆们的服侍下,穿上一件过大且来不及修改的全新白纱礼服。
她脸上没有化妆,柔柔的长发自然垂在腰间,女仆们一阵手忙脚乱后,“簇拥”着她下楼。
气派明亮的客厅中,宇森早已衣冠楚楚地等候着她。
他伫立在客厅右侧白石砌成的水池边,阳光撒在他的白色西装上,撒在他优雅的长发上,他英俊的容颜面无表情,幽深的目光令人猜测不到他的想法,远远地看去,他就像天上谪降的高贵神只,有种高不可攀、凛不可犯的距离感。
他见到语瑄飘逸的身影,直接的朝她走来,他未说分由,搂住她便往大门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语瑄窘迫地问。
“‘我们’要去教堂。”宇森从容地答道,嘲讽地加强了“我们”两个字。
“我哥哥呢?”语瑄求助的四下张望,慌张布满她美丽的眼瞳。
“他已经在教堂等候,证完婚他必须赶去台湾。”宇森瞥了慌乱的她一眼,唇边泛起一朵无情的笑。
仆人为他们开了大门,初春微寒的风迎面而来,亮晃晃的阳光瞬间刺痛了语瑄一夜无眠的双眼,她伸出手遮挡,感到一阵昏眩,但宇森一点也不理会,强拓地将她带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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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里——
莫语凡十分失望且怒不可遏地责斥妹妹。“没想到你不但一声不响的逃婚,还做出败坏门风令人无法原谅的事,这两年你在外头的所作所为,你得自己负责,宇森是个重承诺的君子,日后你要好自为之。”
语瑄没有解释,只是泪流满面,哥哥愠怒的谴责像是说明了——宇森愿意娶她,已是她莫大的幸运了。
她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转身逃离这样的境地,但宇森强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握住她的,迫使她非得走向神坛前。
“你真心愿意嫁给蔚宇森成为他的妻子吗?”
泪眼迷离之中语瑄听见神父在问她,但这神父的声音好熟悉……她拭了泪,抬眼一看,发现眼前的神父竟是——巫冷峰!
她怔愣住了,一点也没想过巫冷峰会假冒神父,她悄悄的梭巡谷艳的踪影,却没发现。
她在心底深深的叹息,她怎能让她善良的义兄们为她而担心,她不该再麻烦他们的。
“我愿意。”语瑄缥缈的声音如同哭泣的秋枫。
“你呢,蔚宇森,你愿意真心爱她且照顾她一辈子吗?”“神父”严肃地问着新郎。
宇森公式化地答了一句。“我愿意。”
出了教堂,没有亲朋好友的欢呼及喝采,只有语瑄一脸的失神落魄。
而就在她要坐进宇森豪华的劳斯莱斯的前一秒,她看见对街有个长发男子,他的脸庞俊秀美丽,他的微笑像天使一样令人感到温和及安慰,他是当初在暗街里拾到她的谷艳。
她来不及和他再次眼波交会,宇森已将她“请”进车里,将车子驶离教堂。
而她对两位义兄的感激之情只能压抑在心底,化成小溪般的泪水,无止尽的流着。
“怎么,嫁给我很委屈吗?”宇森冷淡地瞥了语瑄一眼。
语瑄无言以对,含泪的大眼睛像天际颤动的星辰。
“回答我。”宇森命令。
“应该是你觉得委屈。”语瑄悲叹。
宇森听了后冷冷地大笑。“你对我有所不知,我父亲三妻四妾,我也会是。你必须知道,我在日本有个情妇,在台湾也有,香港、南非也一样。”宇森毫不讳言。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这朵残花败柳?”语瑄早已破碎的心更残破了——
宇森不愿意回答,他邪气地扯着唇角,目光轻蔑地扫过她如烟雾的水眸。
语瑄别开头去,失神地望着车窗外飞掠而逝的街景,将所有的痛楚都深锁在她阴郁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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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气候在进入夜晚后仍是寒气逼人,孤寂中这股寒气就像要穿过人的肌肤透进骨髓里那般。
一整天语瑄都黯然沉静地独自待在房里,她没有换下身上的白纱礼服,因为除了这件不合身的礼服,她没有别的衣服可以替换。
“语瑄小姐。”寒冷的空气中传来一阵耳熟的低柔嗓音。
“请进。”语瑄微弱地低语。
门开了,语瑄再度见到那个穿着日本和服的女子,她暗自惊诧地看着那女子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向她走来。
她究竟是谁?难道她就是宇森所说的——日本的情妇?!
“这是你的衣服,所有的配件一应俱全,是森托我买的,唉!这礼服好像有些太大了,真不好意思,先前我弄错尺码了。”那和服女子客气地将所有的购物袋放置在缇花布的沙发上。
“谢谢。”语瑄失神地对她说。
“不客气,晚安。”和服女子就要离去。
“请问……”语瑄欲语还休,但她终究是问了,“宇森他……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耶,他很少回来香港,作息我也不太了解。”和服女子这么说,耸肩对语瑄微笑,随即离去。
四下又恢复一片静谧,语瑄陷入孤独的哀思当中……
不经意中,语瑄的目光落在缇花布沙发上那一堆购物袋,突然她的脑子里转着一个疯狂的念头——
她往那堆袋子走去,发现里头有成套的服装!
她必须离开这里,她不能就这么嫁给宇森,有了衣服那她还等什么?
她急忙卸下身上的白纱礼服,找了毛衣及长裤,很快地换上,她把长发束起,匆匆地就要往门口走,但当她的手触及门把时,她才想起楼下有仆人,和那名和服女子。
她往回走打开落地窗,走进冷飕飕的夜风中,从阳台上俯瞰宽广的庭院,心想若是有一条绳索那她就可以顺利离开这里了……
可是好高啊!
纵然心悸,但她别无选择,她踅进房里找寻可以代替绳索的东西,焦急之中,她的目光落在地上那袭曳地的白纱礼服。
她击碎了茶几上的玻璃杯,割开那件价值不菲的白纱,她在两截白纱中打了一个结实的结,拿到阳台外试试长度,发现正好是可以让她下到一楼的完美长度。
她把白纱长长的衣袖部分在阳台护栏上打了一个结,深吸了口气,颤抖地翻越护栏,小心翼翼地抓紧白纱,缓缓地溜了下去……
暗黑的庭院闪起一小簇猩红的火光,夜归的宇森深沉地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幕——这小女人甘冒坠楼的危险也要再次逃离他?!
他不会让她得逞的,他扔了手上的烟,悄然地走向她。
还差一点点就可以到达了!
就在语瑄以为自己即将成功的一刹那,突然从黑暗中冒出了一双灼热的大手定在她纤细的腰上,她惊吓得额际冒出了冷汗,猛然回头看见了宇森,他深不可测的黑眸正玩味地盯着她。
“好玩吗?”他调侃地问着,定在她腰上的大手并没有让她顺利地落地,反而恶作剧地让她维持双脚腾空的状态。
“放我下来!”她请求,但他置之不理,直接将她横抱起来,让她连着地的机会也没有。
语瑄错愕地推拒他,但他不但不予理会,反而迈开大步往暗沉的树丛里走。
“你要去哪里?”
“后院有一间不见天日的小屋。”宇森漫不在乎地说着。
“你……想做什么?”语瑄因震惊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