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得著问吗?冬阳的主子当然是少爷你啊。」这件事与她想下车陪曲姊姊到底有何牵连?
这样复杂难懂的问题,任冬阳就是想破了头,也不可能理出一个正常的答案出来。
「很好。」算她聪明,还有这点自知之明。「本少爷再问你,身为人家的贴身丫鬟,必须为主子做些什么?」
「为少爷烹煮食物,伺候少爷用膳,另外还得帮少爷清洗衣物,帮少爷照顾马匹,还有……哎呀,反正就是少爷交代什么,冬阳就得照著做就是了。」
很好,说得真是好极了!
「那敢问,这些工作,你做到了哪几样?」烹煮她不会,清洗他的衣物,她更是不曾动过手,照顾马匹,他司马佾还怕她会平白无故的害死这几头畜生;仔细想想,他带这丫头出来根本就是个笑话,不只帮不了他,还不曾伺候过他,讲难听点,这丫头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废人一个。
「呃,好像什么也没做到耶。」呵呵,少爷不提,她还不觉得自己有错,现在经他这么一说,她方才了解自己当真是有亏职守,也难怪少爷要如此生气了;好好反省一番,冬阳更敢羞愧。
「要不,冬阳不过去陪曲姊姊好了,就留在这里陪少爷你好吗?」
「随便你。」话虽说得潇洒无所谓,其实司马佾早乐坏了。
他之所以带著冬阳一起出来,为的也是能求得与她独处的时刻,不问身分,不谈地位,就是霸道的想强占她所有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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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马佾的命令下,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继续往前赶路,本以为冬阳会如方才一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怎料这该死的蠢丫头竟一反常态,安安静静的逗著她怀中那只小白兔玩。
看她如此,司马佾怒火再生,伸手一抓,也不管她意愿如何,直接抢了她怀中的白兔往旁一丢,管那只畜生是生是死。
看少爷如此霸道,冬阳气得都快哭了,身子往前一扑,就想夺回自己第一次专属的宠物,哪知少爷竟一个欺身贴近了她。
「你或多或少也该跟我说说话吧。」
「说话?要说什么?奴婢根本不知该跟四少爷你说些什么,就怕自己口拙又说错了话,再惹得少爷心情更加不悦。」少爷若是一个不高兴,很可能会直接将她驱赶下车,到时--
想来这荒郊野地,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她身上又没半分银两,要她何去何从?
看她又在发呆,不用问司马佾也能猜出这丫头的脑袋瓜子定又在想些有的没的。
对她脑中所想的废物,司马佾可没半点想探索的兴趣,他此时一心一意就专注在她那张甜美可人的芳泽之上。
他深邃的瞳眸,紧紧的锁住她那醉人的樱唇不放。「其实你不说话也可以,不如就陪本少爷玩个游戏好解解闷也不错。」司马佾边说边往她贴近,眼看两张红唇,就只差分毫的距离就可完全贴上。
冬阳忍不住心悸的往后退,可是已毫无退路。纤细的身子就这么被司马佾圈锁于他与马车内一角之间,进退无路,害得她心怦怦直跳,只得嗫嚅的向他要求:「少爷,你能否往后退一点点?要不冬阳真快没立足之地了。」
「谁敢说你冬阳没立足之地的?」话甫落,大手随即往她一抓,轻而易举的将她拉入自己怀中,「这一来,别说你的双足,就是身子也有了可依偎的怀抱,如何?舒不舒服?」
「少爷……」天啊!这四少爷怎越来越不正经,老是用这种让人无法忍受的方式对她,简直就是存心看她笑话。「少爷,你这样只会让冬阳更不自在的。」
难得有如此贴近她的机会,司马佾怎可轻易放过。他先是贪婪的深嗅她身上那股特有的馨香,方才低喃的对著她说:「放松,不要把身子绷得那么紧,本少爷保证绝对不会一口把你吃了。」只会慢慢的吃、慢慢的啃,这样才能更深刻的体会她的美味。
水眸往上一翻,冬阳还真受不了这样的少爷。放松?说得容易,做起来可是困难重重呢。「少爷,你这样我真的很难放松啦!」呜,她好可怜,早知道就不该贪玩,答应陪少爷走这一遭。
「很难是吗?」他轻声询问,眼神却分外的邪佞逼人。「没关系,本少爷帮你就是。」
一说要帮,他还当真帮了她,只是那帮她的法子,差点让冬阳笑岔了气。
一指神功果真厉害非常,才小小的一搔而已,就让冬阳笑得上气接不了下气,全身瘫软的躺在司马佾的怀里;等她笑够了,眼前突然一黑,仔细一瞧,她才惊觉少爷竟……竟然在吃她的小嘴。
吃嘴?
这难道是少爷新发现的整人招数吗?那她是否也可唇齿相往?不管可不可以,冬阳张嘴露齿当真就要……
「不准咬我。」受过一次教训的司马佾,当然不可能蠢得再来一次,一察觉她小嘴有了动作,他立即开口遏止她的蠢行。
「不能咬,那冬阳该怎么做呢?」这种事从不曾有人教过她,冬阳是真的不懂。
「你可以用吸的,或者用含的,抑或轻轻的啃著,只要你高兴,这些法子随你用。」
当面传授她一些良策之后,司马佾再次侵占那可口甜腻的芳泽,就恨不得能把她完全含在自己口中,好好呵护疼惜。
不懂人事的蠢丫头,当真乖乖地当个好学生,少爷教她什么,她也跟著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虽然她技巧生涩,可依旧能逗得司马佾亢奋不已。
慢慢的,他将她压在自己身下,更是大胆的扯开她身上的衣服,侵略她的每一寸曲线,以灼热的双手感触她秾纤合度的曲线,以浓烈缠绵的唇品尝她细致滑嫩的雪肤,似蜜一般的芳甜,似绸一般的细滑,渐渐的情况益发不可收拾,就在这时突然--
「好啊!你这坏师兄,原来你赶我下车就为了对我的冬阳妹子使坏。」不解风情的曲逸玲一掀开车帘就看到两人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模样,本来她该好心的不要打断人家的好事才是,可想起方才大师兄对她的恶劣态度,让她不由得起了报复之心。
机会难得,她当然懂得适时把握。
一听有人打扰他的好事,司马佾脸色乍然一沉,冷冽得几乎可以把人当场给冻得僵硬不动。「你最好在我未生气之前放下帘子,滚回你自己该待的地方去。」
「谁甩你?哼!」从来不曾把大师兄放在眼里的曲逸玲,才不怕他那张死人脸呢。她更恶心的教导不懂人事的冬阳说:「傻丫头,难道你真不知你家少爷正在占你便宜、毁你清白吗?」
一看曲姊姊出现,冬阳已经够感腼腆,再听她说少爷正在占她便宜、毁她清白,她双目立即一红,抖著红唇,以含怨的眼神静静地瞅著依然压在她身上不放的司马佾。
「别听她胡说。」看著冬阳那盈满怨怼的眼眸,司马佾当真气得想杀人。他转而对曲逸玲道:「你立刻给我滚,听到了没?」
该死!师妹坏他好事便罢,没想到还恶心的灌输冬阳错误的观念,简直就是个三级的混蛋。
「呵呵!你要我滚也可以,不过有句话我可先说在前头,我们现在马车所停的地方,很不幸的正好就是我们今晚要投宿的客栈,也就是说现在不管你想做些什么,都来不及了,知道吗?笨蛋师兄!」
骂了他一句笨蛋师兄之后,曲逸玲依旧不肯作罢,继续兴风作浪的告诉那迷糊到被人卖了也不知情的傻妹子,「冬阳妹子,现在整整你身上的衣服,曲姊姊带你进客栈吃大餐去。」
「喔。」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之后,冬阳用一双水眸,默默的恳求少爷能放她离开,别让她感到更加难堪。
看冬阳如此,再加上目的地已然到达,司马佾不想放行也不能,只得万分不舍的爬离她的身子,更是温柔的帮她整理好被自己弄乱的衣服。「好了!现在你可以进客栈去。记住,不准胡思乱想,不准乱听别人的胡言乱语知道吗?」
「呃……」什么是胡言乱语,冬阳根本无法判断,可看少爷的表情以及曲姊姊满脸挑衅的神情,她忖:也许这是他俩之间的私事,她虽笨还是懂得明哲保身之道,不要插手管他与曲姊姊之间的恩怨较好。
等冬阳下了马车,欲跟著曲逸玲一起踏入客栈大门之时,突然就见曲逸玲神情错愕不已,凝视不远处的一位老人。
那老人面目全毁,可说已然看不出他原来的长相,痀凄的身子、微跛的脚步,可这样一个老人家竟让曲逸玲看得专心一致,突然大叫:「是师父,大师兄,你瞧那人便是师父。」
不会错的,她这双慧眼最识得的就是自己心爱的男子了,不管他如何易容,皆无法逃过她的法眼。
冬阳因不曾见过少爷与曲姊姊的师父,故听到曲姊姊大喊一声师父,当即火速的牵著曲姊姊的手勇往直追,也不知自己到底在追些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跟人凑起热闹。
就在这时,一道俊挺的身影突然窜至她们面前,一手抓住一个蠢女人,对曲逸玲说:「你帮我照顾好冬阳,师父由我去追。」话落,他转身即走,就在众目睽睽下,展示他高超的轻功绝技。
「哇!我家少爷竟然那么厉害啊!才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了咧。」不懂武功,生活又过于单纯的冬阳,可是头一次看到她家少爷施展这她未曾见识过的神功,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时一心一意只挂念著自己师父的曲逸玲,根本无心理睬冬阳这番崇拜的言词。
她心焦如火,怎么也搞不懂师父为何会跟著他们跑到这地方来?倘若她知道他会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起过来,曲逸玲又何须忍痛要自己离开紧缠多年也不肯放手的师父呢?
那人所针对的目标可是他耶!他这般的举止岂不形同羊人虎口吗?若是让那个人给碰上了,他是否应付得来?曲逸玲心里千头万绪,想的恼的全都是那个不知死活的蠢师父。
「曲姊姊,你是否很担心你师父的安危?」
看曲姊姊心神已然飞走一半,冬阳这问题还真算是白问,因为曲姊姊的心魂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曲逸玲是怎么想怎么不安,到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去追;不过在这之前,她还得先把一件事给安排好才成。
「冬阳妹子,我现在先送你回客栈,你要乖乖地在客栈等我跟大师兄回来,好吗?」
知道自己完全帮不上忙的冬阳,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听话。「好!」点完头后,她看曲姊姊那心焦气躁的模样,干脆好心的告诉她:「其实曲姊姊也不用送冬阳回去,才不过这么小段路而已,冬阳自己走就行了,你还是赶紧去追回你的师父要紧。」
因为她这般的贴心,曲逸玲忍不住激动的紧紧拥抱她一下,感激的对她低语:「谢谢你,冬阳妹子。」
话落,她也不给冬阳有回话的机会,直接拔腿狂奔,就如司马佾一般,当著所有人的面展示高超的轻功绝技。
就在司马佾与曲逸玲双双离去之时,一个人,一个长相非常平凡的中年人,缓缓的欺近正欲转身回客栈等人的冬阳。
等冬阳发觉有些不对劲,转身一看时,眼前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一黑,跟著她整个人已然毫无知觉,陷入完全不可预知的深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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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玉面神医杜知秋故意让自己的徒弟追上自己,抑或司马佾的轻功当真突飞猛进,不到几刻钟的时间,师徒两人终于相会于一条少有人烟的窄巷之中。
「师父,你既然已经来了,为何看了我与师妹就急著逃命?怎么?难道你还怕我师兄妹二人会对你不利吗?」
对这年纪只长自己十岁的玉面神医,司马佾根本不曾把他当师父看,他对他来说是朋友、是兄弟,同时也是一个足以交心的知己。
「啐!你这小子才多久没见,见了师父也不懂得先叩首行礼,就急著用话来调侃我,怎么?你是否已经太久没尝到我所提炼的神药了?」说是神药,其实是整人的药丸,吞了此种药丸之后,不只会上吐下泻,还会皮痒猛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请师父放心,跟你相处的这十年,徒弟早已练就一番了不得的功夫,再也不像十几岁的孩童一般,是个可任由你要著玩的小玩具了。」
玉面神医平生仅收两个徒弟--
一个是司马佾,老被他当成玩具在耍;另外一个就是曲逸玲,缠人的功夫最是了得,连他这个师父都不得不对她甘拜下风。
第九章
「好了,好了,闲话休提。」一番的唇齿交战,也算是师徒问联络感情的方式,这种方式保证天下绝无仅有,也唯有他们这对师徒而已。
「你可知方才你们的行踪已然落入那个人的眼中,你还是赶紧回去较来得安全,我怕逸玲应付不了那个人的毒招。」
虽说无心无情,可他就是割舍不了对曲逸玲所特有的担忧与关怀,只是当谈到感情这档子事,个性闲散佣懒的他实在怕怕,更恐惧得不敢随便招惹。
「什么?!」一听师父所言,司马佾整张俊脸霎时变得惨绿,他心中低呼一声不妙,身子一转正想回客栈去,谁知迎面竟刚好碰上自己的师妹,「逸玲,你怎么也跟著来了?冬阳呢?你把冬阳安置于何处?」
「放心!冬阳现在正在客栈里头。」初来乍到的曲逸玲根本不知大师兄与师父之间到底谈了什么,几日不见,她眼里、心里所装满的全都是眼前这令她爱得无法自拔的男子。
「该死!你竟然把冬阳独自留在客栈里头,你知道那个人已追上我们,就躲在我们背后等著伺机而动吗?」
此话一出,师徒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同时大呼一声:不妙。
跟著就见三道身影如大鹏展翅般往来时的方向狂奔。
拜托!千万别让冬阳有任何的意外,要不……要不连他司马佾也活不下去了,不要,千万不要啊!
直到此时,司马佾方才了解自己对冬阳的心,已然不是愤怒,更非幼时那般的怀念。
她的迷糊、她的善良、她的少根筋,不管是优是劣,都已经成为他的最爱,这辈子除了她,他再也无心招惹任何女人。
他要的不是妾,而是一生唯一挚爱的妻子,除了冬阳,任何女人也没那个资格入他司马家门,成为他司马佾最心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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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怕的事情就越有可能发生。
当司马佾以及曲逸玲,还有他们的师父玉面神医杜知秋三人赶回客栈,仔细盘问车夫,方知冬阳从拉著曲逸玲一起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