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迅速泛红的严葳鹏抓住他的禄山之爪,有苦不能言的她,只好暗暗丢了记白眼给他。
从她唤他的名,接受了两人爱情的那天开始,欧阳靖一有机会就对她动手动脚的,而且他的动作愈来愈亲密,也愈来愈热情了。
虽然隔着厚厚的布料,但是他的抚弄,仍挑起她心底那股酥麻炽热的感觉,让她的脸更红了。
这一切全看在同桌的欧阳晔夫妇眼里,夫妻两人相视一笑,对小两口的进展快速感到满意。
尤其是欧阳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她就快要有孙子了!
饭后,众人来到起居室里。
“葳鹏,你一个人住外面实在太不安全了。”握着严葳鹏的手,欧阳夫人心疼地说。
严葳鹏被绑架的消息,是直到他们俩都进了医院后,阿靖才打电话告诉她。虽说是不想让她操心,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两个她最疼爱的孩子差点就有个“万一”她的一颗心就紧张得怦怦跳。
“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小心。”严葳鹏撒娇地倚进她怀里,“伯母,你就别担心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对真心关怀她的长辈,严葳鹏有着无限的感激。
一向不多话的欧阳哗也开口了,“这次只是幸运。”
是她幸运的遇上笨绑匪,幸运的只受些轻伤罢了。但现在,她和阿靖成了一对,商场如战场,很容易因为阿靖的关系而连累到她,危及她的安全。
“伯父!”严葳鹏娇嗔着。怎么连理智的伯父也跟着这样说?
“葳鹏,你就搬来家里住好不好?”她很早就这么想了。
欧阳哗将妻子的心意摸得一清二楚,他跟着接话,“要不然,让阿靖到你那边陪你也可以。”
葳鹏的安全是他们的考量,另一个重点也是要让她和阿靖有多点机会可以相处。
听到后来,严葳鹏一脸尴尬地开口,“我一定会小心安全的,以后也会常常来——”
欧阳夫人手一扬,截断了她未竟的努力拒绝。
“不行,这样我不能放心。嗯,我看还是让阿靖过去陪你好了。你别看阿靖瘦瘦的,他可是有练过拳的,真有坏人时,他的身手还算不错。”她这一番话说到最后,开始推销起儿子来了。
严葳鹏听呆了,伯母在说什么啊?
闻言,欧阳靖蹙紧眉头。怎么在他老妈口里,他好像变成滞销品,让老妈拼命想把他给推销出去?
“就这么决定!”欧阳夫人一击掌,惊醒两名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当事人”。
决定什么?
欧阳靖与严葳鹏同时将疑惑的目光转向欧阳夫人,压根不记得自己有答应什么。
“阿靖,待会收拾一下,住到葳鹏那里。”欧阳夫人下着命令。
不会吧?伯母是说真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住习惯了,不会有问题的。”严葳鹏急忙摇手拒绝。
眯眼看着她的动作,欧阳靖男性的自尊心严重受创。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这样看轻他吗?
“知道了,我等一下就去收拾。”直勾勾地望进她写满拒绝的眼里,欧阳靖咧嘴笑了,他还刻意加重“收拾”两字。
严葳鹏登时变了脸色,语气略促地向欧阳夫人重申她的意思,“伯母,真的不用了,阿靖他……”
欧阳靖绕过椅背走到她身后, “怎么不用?你的安全可是我的责任。”他一双大手按住她的肩,“嗯,葳鹏……”
清楚感受到来自肩上的压力,对他常出乎意料之外的动作已经习惯,严葳鹏识相的没再开口。
要是她再说下去,也不知道他想把事情弄成什么样子?
“对嘛,他是你的男朋友,当然要保护你啊!”听得心花怒放的欧阳夫人开心极了,“就这么说定了。”事件就此拍板定案。
静坐一旁的欧阳哗,也乐见这样的结果,满意的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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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哪儿?”欧阳靖笑得邪邪的。
瞪了跟屁虫一眼,严葳鹏没好气的说:“客厅你睡不睡?”他根本就是吃定她了,哼!
他心情不错,所以当作没看见她的白眼。
欧阳靖长手一揽,把她搂进怀里。“你只有一个房间?”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喃,灼热的气息喷在如珠玉温润的耳垂上,魅惑勾魂的语气容易让人想人非非。
为他隐含的语意红了脸,严葳鹏使力扳开他的铁臂,离开他怀里。
哼,她才没打算把自己交给他呢。
“有客房啦。”她不自觉的娇嗔着。
严葳鹏并没有发觉,自从她体认到对欧阳靖的感情后,她对他的态度是愈来愈亲昵了。
嗯哼,看来她还是不习惯。
爱怜地看着她嫣红的双颊,欧阳靖轻笑了声。为了她语气里的亲密感觉,他就好心的再放过她一次吧。
他绅士的一扬手,“那就带路吧。”今天容许她暂时逃避,不过若是时候到了,他绝不让她再逃。
看着他诡异的笑容,严葳——轻拧黛眉,走在前头领着他到客房,同时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
见她像是提防着大野狼的小红帽,欧阳靖不禁觉得好笑。他又不会吃了她……嗯,至少不会是现在。
严葳鹏打开房门,并未走进去,只是伸长了手在墙壁上搜寻着电灯开开,然后按下,柔和的灯光照亮了布置温馨的房间。
“这就是你暂住的房间。”她一脸的不甘愿,不忘强调“暂住”。
只要过一阵子,等欧阳伯母忘了绑架这件事以后,她就可以把欧阳靖“请”回家去了。
搂着她的腰,欧阳靖不顾她的抗议,拥着她一起,踏进房里。
“嗯,布置得不错。”他的语气就像个来参观的人。
“还好啦。”她随口应着他的话,扳开他的箝制往外走,“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明天是请病假的两人开始上班的日子。
“葳鹏,你还忘了什么吧?”他伸手揽住她的纤腰,低首堵住她的红唇。
在医院的日子里,他已经养成一个习惯了,每天睡觉前,要向她讨个晚安吻才行。
她没忘,只是……
“靖!”胸口冰凉的感觉,唤醒沉迷其中的严葳鹏,她抓紧被褪到一半的衣襟,一手抵在欧阳靖胸前,与他拉出距离。
就是这样,每次的晚安吻最后都会演变成这种情况。医院人多,他还会克制的停止继续下去的动作,但这里只有他和她而已……所以,她才想赶紧离开他嘛。
“靖,你答应过我的。”她搬出他的承诺。
抚着额头,欧阳靖挫败地沉吟了声, “我那时一定是昏头了。”当初,他怎么会答应要她同意,他才可以和她做爱做的事?
虽然他老是这么说,可是每一次他还是会很君子的停手。严葳鹏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实在很不错的男人。
“靖,晚安。”轻轻地替他合上房门,她满脸笑容的回到自己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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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凡,求你……救救威立吧。”严汉强老泪纵横的吝跪在地上,不停的向女儿磕头求情。“我知道是我们不对,可是看在威立是我们严家唯一香火的份上,拜托你饶了他一命吧。”
严葳鹏离开座位,走到窗边背对着他。她心里好烦,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况。
“求你一定要救救他啁!”严汉强跟着来到她脚边,抓紧她的手苦苦哀求着。
她吓了一跳的迅速缩回手,快步回到欧阳靖的身边。
“靖,我……”
“你怎么想?”欧阳靖轻拍她的背部,安抚着她紊乱的心绪,想知道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不知道……”严葳鹏抓紧让她感觉安全的大手,“他是绑架我的人,可也是我的弟弟;他害我受伤,却也没有狠心的杀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这个两难的问题,真的是让她伤透了脑筋。
对于被绑架,她是很生气没错,可是听着他的哀求,嘴上说不理他们的她,又无法狠下心来。虽然,从小她的心里便植满了恐惧与怨恨的阴影,但毕竟他们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只是她邪恶的一面,却想要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对了,他害你受枪伤,就让你来处理好了。”将决定权丢给他,她不想承受这样的压力。
欧阳靖充满怜惜地轻吻着她,“你先休息一下。”
他将跪地哀求的严汉强一把拉起,带着他离开办公室,体贴的留给她安静酌空间。
门外——
“欧阳总裁,拜托你饶威立一命,求求你。”严汉强哀求着真正有权力的人。
风帮将简哥交给他的仇家处置,听说死得很惨。他的宝贝儿子则是被关在风帮的地牢里,等候欧阳靖的发落。严汉强也是在事情发生后,才知道自己惹到的是多么可怕的人物。
“我已经说过了,你儿子有没有事,全看葳鹏怎么决定。”欧阳靖双手抱胸,不耐烦的重达。
跟着他语气一转,冷冽的口吻吓得严汉强直发抖。“竟敢伤害我的人……哼,你们该庆幸身为葳鹏的亲人,要不然早就不在逭世上了。”要是真让他处理,他哪有命站在这里烦他。
“欧阳总裁……”
扯眉瞪着他,欧阳靖挥手赶人了, “你走吧,反正你儿子暂时不会有事。别再来烦葳鹏,让她有时间好好想想。”面对这样的问题,葳鹏恐怕是一时半刻也想不清的。
“是、是。”严汉强不敢再多说什么,客气的一鞠躬,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第十章
欧阳靖在心里叹着气,将严葳鹏的餐盘收进厨房,把她才吃了几口的食物倒掉,然后把盘子洗干净收好,接着找出咖啡粉冲了两杯咖啡,打算和她好好谈谈o
“在想什么?”他问着一整天心绪不宁,现在更是吃饭吃到神情呆滞的严鹏,她的魂不知道已经飞到几重天外去了。
严葳鹏没有回话,或者该说她根本没有听见欧阳靖的问题,失去焦距的双眼,明显透露着她的神游太虚。
轻叹着气,欧阳靖将咖啡杯放在桌上,然后紧挨着她坐下来,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里。
她的背紧贴在他胸前,他的双臂环住她的纤腰,而他的唇则靠近她耳边,啄吻着她圆润的耳珠。
“靖?”严葳鹏因为耳际温热的气息,而抓回远扬的心神。
咦,他什么时候靠她这么近的?
“你醒了啊。”欧阳靖抬起头,轻笑着问:“这么入神是在想什么?连吃饭都忘了。”
“我……”她转过身子面对他,问着他的意见:“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比较好?”
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欧阳靖拉着她,让她横坐在他的大腿上,轻抚着她的背让她放松紧绷的心情。
“愿意告诉我你心里的想法吗?”
或许是受到此刻温馨的气氛影响,也可能是欧阳,靖温柔的态度造成的,总之,严葳鹏突然有种倾诉的冲动,而她也这么做了。
“其实……我、我一直很害怕,也很怨恨他。”
她抬起头,望进他那双写满了鼓励与支持的瞳眸。感受到力量的她,缓缓述说着她六岁以前,不受父亲喜爱的过往。
“他很讨厌我,从来不会抱我、哄我,喝醉了还常打妈妈跟我,可是弟弟却是他的心肝宝贝,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我只能躲在旁边看他宠爱的抱着弟弟,温柔的唱歌给他听……我好羡慕他可以有爸爸疼爱,但是又很讨厌他、嫉妒他……”说到这里,她哽咽了。
“既然从来没有喜欢过我,那为什么要生下我?然后才又打我、骂我!”回忆起童年的痛苦,让她忍不住哭倒在他怀里。
听着她诉说童年遭遇的欧阳靖,万分心疼地拥紧她。
“别说了。”他不要她将伤疤再度撕裂开,不想她脆弱的心再次暴露于无情的过往之下。
耳朵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严葳鹏吸了吸鼻子,继续告诉欧阳靖她想让他知道的一切。
“我六岁的时候,他欠了好多债,没有钱可以还,所以就把我和妈妈……卖掉了……是妈妈绊住人口贩子,好让我可以乘机逃跑。”说到这里,她又开始掉泪了。“妈妈叫我不要哭、不要被坏人抓走,所以我就一直咆、一直跑,后来才被伯父救了。”
“我恨他啊!恨他的无情和残酷!恨他为什么要这洋对待我和妈妈?”压抑在她内心深处的话全都说出口,压抑已久的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下。
“可是……当我看到他落魄的样子,见到他为了儿子竟然那麽可怜的跪地哀求,那种疼爱孩子的亲情,是我从来就得不到的。而且他说得也没错,他们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其实我的心里有着一丝丝的不忍心,可是从小所受的对待又让我不想轻易放过他。”
两边拉扯着她的矛盾心情,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欧阳靖带给她强烈的安全感,让她选择将这一切全说出来让他知道,将自己毫不保留的摊在他面前。
她想……她是依赖上他了!
最奇妙的是,当她想清楚这一点的瞬间,她突然觉得,心里那种被伤害过的疼痛,渐渐被一股热流冲淡,也不再觉得那么地疼痛难忍,他让她受伤的心,慢慢复原了。
她的泪水顿时止住,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小脸则是埋进了他的颈窝。
“靖,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好不好?”她撒娇地把事情赖给了他,闻着他身上能让她安心的气味。
感觉到她周身气息的转变,欧阳靖低着头,用手掌轻柔地托起她的颊,带着诚挚感情的双眼直盯着她,“葳鹏,我不能帮你作决定、但不管你怎么做,我一定支持你。”
他以拇指轻拭去挂在她颊上的泪,“别哭了……”他会心疼的。
“靖……”严葳鹏改搂着他的颈子,扭着身体坐近了些。
欧阳靖因她的动作,身体一僵。
天啊,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美人在怀,下腹肿胀的感觉让他不敢乱动。
被泪水洗得晶亮的风眼闪着一丝光芒,玫瑰色的唇瓣漾出灿烂的笑,她轻喃了句:“谢谢。”她仰头主动贴上了他的唇。
既然佳人自己送上门来,他也不再勉强克制了。
欧阳靖接遇主导权,探人檀口里的舌尖灵巧地勾挑着丁香舌,吸吮着她甜如蜜汁的唇瓣。
尝不过瘾,欧阳靖的热唇一路往下滑,在耳垂、下颚留下灼热的吻。接着,她雪白的颈子上也多了热情的印记,他细细啃吻着她的颈项、锁骨,衣衫在不知不觉中,又被褪下。
倒抽了口气,稍稍推离她,欧阳靖强忍痛苦地暂停动作,声音粗嘎的说:“愿意把自己给我吗?”
严葳鹏为他体贴的君子风度感到窝心,她的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