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炬朗笑起来,笑得得意非凡。
这让印残月更羞更气,偏偏他被他压住身子,还不断动作着,自己只推他的臂膀根本就推他不起;他明明知道,还故意用体重更深的压着他,进入得更深。
「你这坏人……你坏死了……」
「乖,别动……」
怒气来了,印残月就像小孩似的大叫:「我偏要动、偏要动,凭什么要我听你的话,你这坏人……」
他又故意的夹紧腰腿,束紧体内的肌肉。
封天炬微皱着眉,呼吸一窒。
印残月同样感觉得到那种激情流窜过身体内部的感受,也同样的呼吸一窒,体内的火热伴随着封天炬益加热情的进出,他感觉像要爆出火焰一般的痛快。
明知这场欢爱是自己引来的,但是当封天炬越进越快而更加蛮勇时,受苦的却是自己。
印残月全身颤抖,情潮逼得他身下一片湿,酸麻的感受令他如泣如诉,哭着哀求道:「慢、慢一些……」
封天炬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印残月尖叫着,耳朵里都是自己到达高点的回声。
封天炬在低吼一声后,喘着气伏在他的身上。「真舒服,该死的舒服……」
封天炬一脸满足的退出来,拿起汗巾为他擦着汗水;印残月被这持续的狂猛累得无力拒绝,只好任由他为他擦拭。
「残月,你越来越厉害了。」
真不知封天炬是赞美还是故意让他难堪,印残月气呼呼的道:「这个厉害能干什么?你、你……就爱嘲笑我!」
「你服侍得我开心高兴啊!」
见印残月脸一红,封天炬扳过他的脸,落了个缠绵的吻在他唇上。「你这么主动,下次坐在我身上试试,深入浅出都由你自己调整……」
「还能坐在你身上?」一问出口,印残月就知道自己问错了,急忙碎道:「你这不要脸的下流胚,我不要再听你的话了,你专说一些下流的话语,只会教坏我。」
「教坏你有什么不好?还是你宁可我去教坏别人?」
瞧见印残月脸色一变,封天炬哈哈大笑的亲吻着他的唇。「你吃醋的样子也好可爱,不比那个时候差啊!」
又听到他提那个时候,印残月挣扎着要甩开他抱着自己的手,想不到封天炬反而将他搂到自已的身上来,让他贴着自己,双手亦抚摸着他娇嫩的粉白双丘,低语道--
「要不要试试?」
听他说得诡秘,印残月一时不解。「试什么?」
「坐在我身上……」
还未听他说完,印残月就全身绯红的推他。「你这下流色胚,我要走了,不要再跟你待在同个屋子,免得污了我的耳朵。」
他急忙下床,捡拾自己的衣物穿上。
封天炬用手指勾着他的亵裤,「这一件与上次那件不一样呢!」
印残月气得跳脚,不断骂他无耻下流,却只换来封天炬的开怀大笑。
☆☆☆
那些衣服封天炬当然一件也不许他还,一件也不许他退。
「但是那些衣服件件都贵。」
印残月的抗辩只引来封天炬的怒目相视,「那些衣衫算得了什么?在我眼里值不了什么钱,是穿在你的身上才衬出了它们的价值,要不然别人穿那些衣衫,我连看也不想看,更别说会觉得它们值钱了。」
心里一甜,印残月知道封天炬说这一段话,就是说明他比这些东西还要有价值,他郝着脸道:「你送我,我拿什么名目收呢?」
「你夜夜来此陪我,不就得了?」
知道他的意思是要他陪宿,印残月抬起了明眸,想问他在封天炬的眼里到底算是什么?
「你说得我好象是专门陪宿的男妓。」他隐藏起话里的颤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封天炬的心里地位到底是什么,自己是面目与他逃去的仆役相同,才得他的另眼看待,倘若哪一日那仆役回到他的身边,自己岂不是只是个难堪的代替物?
封天炬一笑,靠在他耳边轻语:「我还没遇过那么令我满意的陪宿呢!」
印残月脸红耳热、羞耻交加,封天炬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不断的抚摸着;他想抽回,却被他紧紧的握住。
「若是有日宝儿回来了,你、你还要我吗?」
这几句话印残月是低头问的,他怕问出来的答案令他害怕。
「当然要,我说过无数遍了,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更何况……」
他没说完,印残月却是竖直着耳朵听着。「何况怎么样?」
「你与宝儿的个性虽是不像,但我总觉得有好几分的亲切。」
将身子倚着封天炬,印残月的心也已经向着他那边而去,他悄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原本是那样的讨厌你,后来却、却又变得那么的奇怪,现在我心里满满的只有你,你若负我……」他的美目望向封天炬,红唇微颤的道:「我喜欢你,天炬,好象我本来就应该喜欢你一样的喜欢着你。」
封天炬眸里的颜色像惊涛骇浪般的卷起千堆雪,他忽然抱住他,不断的吻着他。「残月……你不知道你有多么可爱……」
印残月抬起脸来,享受着封天炬不断的亲吻。
♂♂♂
印残月又将箱子抬了回去,路上还遇到了印山居。
印山居看着他,问道:「怎么了?怎么又抬回来?」
印残月想起他和封天炬刚才不断的缠绵,脸上红了起来。「封少爷不肯收,他说就都送我,不必还来还去的。」
印山居点头道:「对了,残月,收下也没有什么不好,总之人家都说要给你
了,你就好好的收下吧!」
「嗯,哥,我先回去了。」
印山居正要去忙店里的事,然而他就要转身离去时,印残月忽然唤住了他--
「哥,我告诉你一件事,我想想觉得好奇怪,竟会做那样的梦。」
印山居走到他身边,「怎么了?残月,你做了什么样奇怪的梦?」
印残月想到就失笑,嘴边还挂着笑意,他隐去自己头痛发作的事,只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兄长担心,但是他说了他梦境的事:
「哥,我梦见我好象被水淹得快死了,还是你救了我……」
印山居的脸色微变,忽然难得的严厉训斥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人好好的,说什么被水淹死,呸呸呸!」
见印山居突然生气,印残月一时被他吓得无话可说;他只觉得这个梦可笑,想不到会引起兄长这么大的反应。
「哥,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我的梦境而已,你干什么这么凶?」
他有点委屈,因为兄长对他一向疼爱,现在竟为了梦境对他大声训斥。
「你几岁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竟也不知道,我不凶你凶谁?净说些胡说八道的话,下次再让我听到,我就抡起拳头往你脸上打去,懂了吗?」
听他越说越凶,印残月只好乖乖闭嘴。
似乎表现够了做兄长的威严,印山居拍拍弟弟的肩膀。「回去吧﹗怕等一下又要下雨了,你的身子较弱,受不得一点雨淋的。」
他刚才凶恶,现在说话倒是满满的关心,印残月听了微微点头。
印山居小声道:「残月,我们自小家穷,你身子又不好,幸而来了京城后你身子调养得不错,又加上我在这里生意做得还算发达,你别说些疯言疯语让哥哥担心。」
印残月又点点头,「是,哥哥,是我失言了。」
印山居摸着他的颊,对他溺爱的道:「哥哥疼爱你,是因为你两年前发了高烧,醒来连哥哥也不识得;哥哥担心你,不要又在哥哥面前说什么死不死的,想起两年前你病得那么严重,哥哥还会忍不住想哭呢!」
印残月心一软,乖巧的道:「哥,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什么死不死的事了,我要活得好好的陪着哥哥。」
印山居点头,推了推弟弟的肩膀,指着天边道:「快下雨了,你快回去。」
印残月要人抬着两箱东西回去,他则跟印山居挥手道别。
印山居在他走后露出了忧郁的神色,然后才心事重重的走到店里去。
□□□□□
刷洗着自己的肌肤,印残月越洗脸就越红,因为就连不应该有吻痕的地方都有吻痕。
这代表封天炬的吻也曾落到这种地方去。
「可恶,也不知道可耻两个字怎么写,哪有人见人就亲的!」
他刷洗过那些地力,却突然想起封天炬说的什么坐在他身上的鬼话,他脸羞得像要烧起来,却又好奇他为什么这样子说。
可是自己若是找他问,他一定又要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倘若他只是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还好,若是又强压住他,不肯让他起身可怎么办?
自己的脑子怎么编、怎么想,也想不出这坐在身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还说什么深浅由他调整,好象他能多舒畅似的……
他起身穿了衣物,心里却记挂着这件事。
然而他随即又骂起自己是怎么搞的,竟然如此不知羞耻,想搞清楚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疯了?
他越想不去在意就越在意,却不知该找谁来问,只好放在心里面,等封天炬肯说正经话时,再来找他问个清楚明白。
他却不知道,他这么做只是羊入虎口而已。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