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神子对他说的话是不可能错的,是不可能错的啊!冯玉剑怎么可能会不爱他,还如此的恨他。
冯玉剑眼眸与他对视,却一点也没有动摇,宋逸湘手脚冰冷,连心都冷了一半,窗外传来了声响--“将军,你在做什么?住手,住手啊!”
副将奋力的狂吼,他遵从九殿下的命令要把东西搬进房间,却在远处听到房间传来吵闹的声音,他一时不解,就叫仆役先放下东西,自己先过来看看,想不到竟会见到冯将军要杀九殿下的画面。
间不容发,他根本就没时间从房门走进来阻止,于是撞开了窗户,飞身进来,撞向冯玉剑;冯玉剑手中的短剑一侧,没有插进宋逸湘的心窝,反而只斜插进了宋逸湘的肩窝。
宋逸湘闷哼了一声,血立刻就渗了些出来,伤势虽然轻微不碍事,仍是伤了他。
副将急忙将短剑拔起,立即拿出随身的药物为宋逸湘抹药止血。
冯玉剑被撞倒在也,慢慢的坐了起来,副将看他仍是披头散发,眼神发直的看着宋逸湘流血的肩头,仿佛一点感觉也没有;他寒意益加的在心里荡开,心里只有一个结论--冯将军一定是疯了。
宋逸湘喘不过气的症状似乎是自行好了,他撕下布巾,将自己的伤口绑紧。
副将惊慌不已,只怕宋逸湘一报上去,冯玉剑有几条命都不够斩,“九殿下,将军可能是一时心神不宁,才会做出这种罪大恶极的事,你……”
宋逸湘站了起来,推开了副将,走向还坐在地上的冯玉剑,他伸出手来,柔声道:“有没有摔伤?玉剑。”
冯玉剑很慢的将头抬起,他的唇角泛着轻微的笑,副将觉得他这个笑让人胆战心寒。
冯玉剑轻声,柔和的开口:“差一点,只差一点点,下次我就不会失手了。”
副将一惊,急忙奔来冯玉剑的身边扶起他,“将军,你怎么了?怎么会说这种话,你疯了吗?你光是伤了九殿下,就要满门抄斩。”
宋逸湘比着门口命令:“出去,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出去。”
副将看向正看着地面的冯玉剑,再看向宋逸湘,完全不晓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再说以将军敦厚的个性,而且他又这么尊敬九殿下,怎么会发生这种要杀害九殿下的事,可九殿下的命令,他又不能不遵从,只能满怀疑惑的退出去。
※※※冯玉剑还呆坐在地上,眼光发直的看着地面,一脸痴呆又疯狂的不言不语。
宋逸湘双手掩住了脸,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只是要冯玉剑爱他而已。他低声的道:“玉剑,你听得到我在说什么吗?”
他没有抬头,依然看着地面,宋逸湘蹲了下来,将他的脸抬起来与自己对视,再问了一次:“玉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冯玉剑视线越过他,不知道落到何处,他的心神、注意力好像根本不在眼前,那模样看来就是痴痴呆呆,疯疯癫痲的;宋逸湘心口一凉,他如果疯癫了,怎么可能如苗疆神子所说的爱上自己,那自己不就死定了吗?
他颤抖的伸出手来抚摸冯玉剑凌乱的黑发。
冯玉剑立即站起,眼神清明,手下更是不慢,他手中捡拾的就是刚才副将抽下丢在地上的短剑,往宋逸湘的身上猛刺。
宋逸湘现在对他已有了防备,这次退后比之前更加的迅速。
经由刚才的经验,他知道唯有让冯玉剑身无武器,他才会停下来,于是他更迅速的往前,夺过短剑。
冯玉剑短剑虽已被夺,依然向前扑打,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宋逸湘无法可想,只好与他硬拚。
他身形一转,利刃已经封在冯玉剑的颈上,他没有要杀害冯玉剑的意图,只希望能用这样的方法让他冷静下来,毕竟这世上没有人是不爱自己的性命的。
冯玉剑不但没有停下来,动作反而更加的凶狠,短剑在他颈上划出了一道红痕;一见他又不要命的向自己冲过来,宋逸湘立刻将短剑松手,才没一剑割死他。
他无法可想,利用冯玉剑冲过来的身势,他巧妙的借力翻跃至他的身后,冯玉剑立刻回头;宋逸湘趁他回头无法攻击之际,伸出一指,抢尽先机的用力封住他几个重要穴道,冯玉剑被他定在原地,无法攻击,这才停止。
宋逸湘额上已经是薄汗满满,他抚摸冯玉剑脖子上的血痕,那血痕很淡,所幸他松手得快,没有割断他的喉咙,要是再慢个一下,冯玉剑只怕与他生死永隔。
冯玉剑全身大穴被定住不能动,但是他的眼神仍是可以游移,他又是刚才那副痴呆疯癫的神情;但是宋逸湘知道他不疯也不癫,因为他眼神游移的地方一定是刚才短剑落地的地方。
从刚才种种迹象看来,冯玉剑要杀他的心坚决无比,而且就算要同归于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一刀刺死他,他没有想到自己竟弄巧成拙,只怕要冯玉剑爱他,现在是比登天还难。
可是他不能放弃,也无法放弃,只因为刚才他的第一次已经发作,他来日无多了,若没有冯玉剑的爱,只怕他真的要死了。
“玉剑,我知道你懂我在说什么。我爱你,那样的手段是逼不得已的,因为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必须要很快的让你爱我、注意我,你懂吗?所以我宁可先身体交合……”
他说了一半就住了口,因为冯玉剑的眼神一直凝视着他身后的短剑,只要再有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会毫不考虑的拾起短剑刺杀自己,他知道自己说任何话都已经无法挽回冯玉剑的心了。
他慢慢的坐在床边,已经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他身为皇上及皇太后最宠爱的儿子及孙子,聚集在他身上的权势非三言两语可以形容;再加上他又是个武学奇才,学习武功更是不费吹灰之力,他这一生除了幼年母死已伤的惨事之外,他的人生可谓是平步青云。
再说以他的权势、地位及俊美的容貌,送上门来要讨他喜欢的女子、男子成千上百,他虽不至于荒淫,却也着实的享了许多旁人钦羡的艳福。他以为以这些优势,冯玉剑一定他会像以前那些上他床的男子一样,讨好、喜欢他,只欺盼能留在他身边多一些时日。
他当然会宠爱冯玉剑,而且会以从未宠爱过任何人的方式去宠爱他,因为他是他生命的契机。是苗疆神子告诉他,他是唯一这世上可以救自己的人,只要冯玉剑爱上他,与他身心交合,他就能活过来,所以他要冯玉剑爱他,爱他爱到无可自拔的程度。
若冯玉剑真能帮助他活过来,那他一定会大力的回报,让他在官场上得意顺遂。他会帮他得到所有他想要的,不论是金银、权势、妻子、美女,那些他都可以帮他做到。
所以自从苗疆神子告诉他这一任的武状元就是能救他的人,他便立即飞奔回京。原以为只要将他拐上了床,再送些名贵东西讨好他,温柔相待,冯玉剑就会爱上他,因为这世上怎会有人不爱能使人荣华富贵的自己,况且自己还声声爱语的怜他、哄他;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是大大的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他并没有点冯玉剑的哑穴,他是可以说话的,但是他一句话也不说。
宋逸湘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身前,既然得到他的心无望,只能以条件交换,然后他再慢慢的想办法;事在人为,就算要怎么哄、怎么骗,他也一定能哄骗冯玉剑爱上他。
“玉剑,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便可以给你无上的富贵荣华,我可以让你人人称羡,让你在官场上飞黄腾达。”
冯玉剑的眼神终于落到他的脸上,但是那眼神只有鄙夷跟不屑,还有深恶痛绝。“我会杀了你的,很快的。”
宋逸湘的难讨好,官场上的大官都知道,他之前屈居于这小小的武状元府,是因为他非得要冯玉剑爱他不可;他自小被宠爱惯了,真的论起脾气,他的脾气比所有的皇子都还要大。
他之前软声温语,是为了要冯玉剑爱上他,所以让他刺伤自己却不立即治罪,这已经算是够容忍他;现在知道他很可能不会爱上自己,那么他根本就毫无利用价值,那苗疆神子所说的神喻也就狗屁不如,他再听他这么怀恨的说要杀他,所有的气立刻就往上冲。
他当场就掴了冯玉剑一个巴掌,在盛怒之下,这一个巴掌用尽全力;冯玉剑被他点住穴道,又不能抵抗,半边脸立刻就红肿了起来。
他怒喝道:“我再问你一次,冯玉剑,你要不要留在我身边?”
冯玉剑的眼中射出恨意,没有因为被掴这一巴掌而有一丝的动摇,“你只能把我的尸体留下来。”
他这一生,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种激怒他的话,人人都惧怕他的权势及受宠,就算是一人之下的宰相跟当今最受宠的妃子看到他,还要巴结讨好他,逢年过节,送的豪礼更是堆满了他的屋子。
每个人只会向他求媚示好,从来没有像冯玉剑这个瞎了狗眼的东西,敢这么鄙视他、激怒他,看他的眼神就像他是一只低下的狗一样。
他怒火上升,就要杀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冯玉剑,反正就凭他伤了他,也够他满门抄斩的了,他只不过想将他立即处斩而已。
“好,我就把你的尸体留下来。”
他手刀砍下,冯玉剑却连眼也不眨,那清明的眼里极端的唾弃、嫌恶他。
宋逸湘气得全身发抖,昨日欢爱燕好的事早已抛至九霄云外,对宋逸湘来说,他要一个人死,比踩死一只蚂蚁还更加的简单。
第六章
宋逸湘见他连惧怕也不曾有,心里的火更加的蓬勃,他扯住冯玉剑的颈子,冷笑道:“想死?没那么简单,我要你屈辱得向我求饶,我才要你死。”
“向你求饶?我呸,我早该发现你的声音藏着虚伪跟奸恶,你的手段教人作呕,我尊敬你是因为你是掌门师叔,想不到你只是个奸鄙小人,什么爱我不爱我,你那些话都是假的,我一听就知道你那些话都是假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这是今天冯玉剑话说的最多的一次,他不但不痴不傻,而且恨意像喷泉一样不断的喷出,没有人敢当面说宋逸湘虚伪奸恶,更没有人敢指称他说谎,这个冯玉剑好大的胆子。
闻之,宋逸湘又是狠掴了他一巴掌,他是不爱冯玉剑,那又如何,只要能哄得他爱自己就好,自己干什么去爱上一个论不上有什么姿色的男人,他又不是疯了,只要他救得了自己的命,会有成千上万的绝色女子跪着要他挑选呢,他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天香国色吗?
就算被说中事实,他照样无所谓的坦诚道:“对,我是不爱你,我是要利用你,说你呆,你倒是有你的聪明之处,那你倒猜猜我之后要做什么?冯聪明人?”
他讽刺的叫了声聪明人,冯玉剑全身僵直,他怒吼道:“住手、住手……”
说到后来,仇恨的话语不成声,宋逸湘拾起短剑,用剑划破他一颗颗的衣釦,他缓缓的划着,显然是要让他在羞辱跟难堪之中挣扎。
他气得拳头抖动,却没有办法移动一分一毫去推拒宋逸湘,那耻辱的感觉百倍于昨日欢爱。
衣结全被划开,宋逸湘扯开冯玉剑的衣物,那衣物就滑至他的脚底,他眼睛都在喷火,无奈行动被限制住,怎样都无法抗拒。
宋逸湘说的话还在掀起冯玉剑受辱的感觉,“你最好叫大声一点,让你的副将一起来参观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的风情万种。谁也想不到你这么平凡的脸,在床上的时候是那么有魅力,只比那些上过我的床的男人稍差一点而已。”
冯玉剑几乎要放声嘶吼了,怒火更是要爆开整个眼眶,“你这奸险小人,你不是人!”
“随便你怎么说,你以为伤了我,骂我个几句话,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可以死,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你不知道连我众位皇兄都要怕我个三分,你是什么身分,连替我擦鞋都不配,倒还一副贞节烈女的表情喊打喊杀的。我还记得你这贱货昨天在这张床上叫得多浪,连我的耳朵都快震聋了,我再来看看你今天是不是也一样的贱浪。”
那手直往下滑,玩弄着他敏感的地方,冯玉剑从喉咙里发出怨恨的声响,他咬紧嘴唇,直到血都流了下来,仍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宋逸湘见此,更加重手的力道,一定要他叫出淫浪的声音;冯玉剑硬咬着牙,对他的凝视仍然只有不屑可形容。
宋逸湘火气更大,他冷笑的表情如恶魔一样。“你以为我治不了你?
你等着瞧,我要你叫得比昨日更浪更贱,让你清楚明白你是怎么一个要人骑要人压的贱货。”
未曾被任何人反抗的宋逸湘立即从桌上拿起纸笔,写完后,出了房门,立刻拿给副将,脸上表情只能称为险恶。
“立刻拿着我的亲笔信到大内去,就说我要这种东西,他马上就会拿给你,限你一盏茶的时间给我回来。”
副将看他脸色不善,他急问:“将军他……”
宋逸湘绽出笑靥,那笑靥美艳至极,而且笑得让人看不出一点端倪。
“他很好,只是精神有点不济,这是大内的秘药,他吃了这药,精神还会更好。”
副将松了口气,根本没想过宋逸湘会骗他,他点头道:“是,殿下,我马上赶回来。”
※※※副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赶了回来,还差点累死了自己的马,他立即将药呈上去,担心道:“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将军?”
“不必了,这药一吃就好了,你退下去休息吧。”
副将不疑有他,立刻退下。
宋逸湘进了房门,他将身上几乎不着一缕的冯玉剑抱到床上去。
冯玉剑看到他那如恶魔一样的笑容,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他用力的吐了口口水在宋逸湘的脸上,“你不是人,你下流、卑鄙、无耻。”
宋逸湘很冷静的擦掉脸上的唾液,他从瓷花瓶里倒出一粒药丸,含在嘴里溼化它,接着翻过冯玉剑的身子。
冯玉剑全身颤抖,无法动弹,他将药丸吐了出来,和着唾液放在指尖,塞入冯玉剑的身体。
冯玉剑尚未做好准备,昨日也才初次的欢好,并不习惯如此的对待。
宋逸湘毫不怜香惜玉的用力推进,使得冯玉剑再次咬紧唇,那药丸自行的化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