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针?”
“为了让你安分点,省去我的麻烦。”
“你不是中了麻醉针,怎么可能……”
“嘿嘿!你不知道黑道人都称我为‘黑毒煞’吗?因为我擅于用毒杀人,同时也是解毒专家,小小的麻醉针我还不看在眼里,没有人能逃出我的手掌,你太小看我了。”
若冰渐渐感到四肢无力,发觉事态严重。
“你给我……打了什么?”
“没什么,是我们西藏独门秘方软骨散,你是不是觉得全身虚弱无力啊?”
“你……”
若冰双腿一跪,瘫软在地上,看着耿震邪恶的笑容,知道自己这次惨了。
耿震将她抱起扛在肩上,来到一处隐密的木屋,把她丢在床上。
若冰费力地撑起身子,戒慎地问:“我跟你无怨无仇,为何百般纠缠?”
耿震笑得阴狠,说:“因为你是黑鹰的女人。”
“我不是!”
“但他却很重视你,并以生命保护你。我要淫辱你让他痛苦一辈子。”他脱下上衣露出猥亵的眼,邪淫的笑容令若冰极为反胃。
他的表情下流淫秽,盯着若冰的身子,上下打量她姣好的身材。
若冰感到全身一阵战怵,受他奸淫还不如自尽,但软骨散让她连咬舌的力量都没有。
“想自杀?没那么容易!”
他渐渐逼近,享受着待宰的羔羊做困兽斗的乐趣,直逼她到墙角,狼爪往她胸口伸去。
“不要!”她屏住了呼吸,恶心的感觉在胃里翻搅。
眼看他的手就要撕破自己的衣服,但未料到的,连衣边都沾不到,耿震被一连串的子弹逼得往后翻滚,推倒木桌做为躲避的屏障。
“是谁!”他大吼。
一个从天而降的身影挡在若冰的面前,黑鹰的枪口对准了耿震的眉心,两人互相瞄准了对方的要害。
“耿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种,居然要用女人来威胁我?”他冷嘲。
“嘿!不简单,居然让你给找到,自动来送死吗!”
“别忘了,你一直是我的手下败将。”
他怒斥。“废话少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这正是我要说的。”他冷笑。
两人皆以枪口瞄准对方,不论谁先开枪另一个一定跑不掉,必是两败俱伤。
“到屋外一决生死,如何?”耿震建议。
“同意。”
耿震慢慢站起身,往后退到门口,黑鹰眯着双眼,知道他必定有诈。
当退出门口,耿震迅雷不及掩耳地朝屋里丢了颗手榴弹,并立即扑向屋外。黑鹰早料到他会耍诈,几乎是同时的,在手榴弹掉地之前他扑上前接住,并往门口抛出,反身抱住若冰翻躲在床底下。
轰地一声!爆炸声震碎了木屋,霎时尘土飞扬、灰烟弥漫,木床为他俩挡住塌下来的碎木。
待一切平息之后,若冰担心地问:“他死了吗?”
“没这么容易,他会死在我的枪下。”他的眼中现出魑冷的杀意。
“别杀他!交给警方。”她不能认同他的做法。
“我说过,凡是接近你的男人只有死路一条,他意图对你不轨,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说得森冷无情,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令她寒颤,无奈软骨散的作用持续加强,她根本无力阻止他杀人。
黑鹰将她安置在床下,确定她绝对安全后,跃出木堆寻找耿震。
若冰只听得几声枪战之后,一切又归于宁静,她明白耿震已死,理智终究敌不过模糊的意识,她闭上眼昏睡过去……
***
醒来时,沈若冰发现自己已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样子早远离了那片与耿震枪战的山林。而黑鹰正以悠闲之姿躺在旁边欣赏她的睡颜。
“这是哪里?”
“我的房间。”
原来她又被带到他的住处,她想离他远点,但全身仍然酥软无力。
“可否帮我解除软骨散的药力?”
“不。”
她抿着嘴,眼露怒意。
“要杀我就快点,否则就放了我!将我困在这里是何居心!”
他笑得俊酷而不羁,懒懒地回答…“我没有解药,如何帮你解除药效?”
她不信,认为黑鹰存心看她的糗样,这股认知激起她的自尊,她绝不会低头求人,尤其是对他。
黑鹰爱恋地欣赏她眼中的不驯,就是这双眸子吸引住他,让他发誓非得到她不可。不由得轻抚她柔嫩似水的面颊,冷不防地,吻住那两片唇,恣意深尝。
她无力抵抗,只能以冷漠的反应抗议,无论他怎么挑逗,她一律以冰冷态度回应。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占有你吗?”
他解开上衣的扣子,意思很明白。
若冰霎时刷白了脸,冷静的表情不再自然,他的眼神从没这么深沉鸷猛过,天呀!他要占有她了吗?
她的呼吸紧绷,极力隐藏心中的害怕与不安,因为那会引得男人的欲念更加炽热。
“你想霸王硬上弓?叱咤风云的黑鹰居然想乘人之危!”
她想用嘲讽打消黑鹰强占她的念头,言语态度极其冰冷,希望能浇熄黑鹰的欲念,即使她已心急如焚乱了分寸。
“有何不可?何时你看过我遵循一定的准则做事?”
黑鹰的反应出乎她意料,在他解下上衣露出坚实的上身时,她真的慌了,语气泄漏了她的不安。
“你不怕让世人嘲笑,原来黑鹰是个好色之徒。”
“世人如何想,不关我的事。”他的手滑至她的胸口开始为她卸下衣衫。
“不要。”软弱的双手强护住胸口。
“由得了你吗?”
“如果你敢——”她能说的只有四个字,黑鹰以狂吻封住她的唇,沿着粉嫩的颈项而下。
“住手!”她捶打他,但根本使不上力。
他不再言语,贯彻于行动,表示出要她的坚决。
摊开她胸前遮蔽的双手,脱掉衬衣,一对血脉贲张的景致尽现眼前。他承认从他见到她冰清玉肤的那一夜起,他就对她起了野心。
第一个吸引住他目光的女人的身躯,会是如何得令他疯狂?他已经在期待了。
像是捧着贡品般珍视,细细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既挑逗且温柔。
每一吻啜之处,都像点燃一把火灼烧她的肌肤,产生愉悦而不可自抑的感觉,她强忍住呻吟,高傲的自尊不容许自己出声,即使被迫,她也要保住最后的尊严,否则她会恨死自己。
固执的女人!
他笑得深切,原本温柔深情的吮吻,冷不防的变成狂野啃咬。
她惊叫出声,再次挣扎,黑鹰笑不可抑。
“我要你感受我的碰触,你的一切专属于我,不准你漠视。”
她紧闭双眼,倔强地抗拒他在身上所点燃的欲火,她绝不屈服,就算失身也不能连心都失去了。
他像攻占城池般,霸气的手掌游移她全身,享受着每一寸领地的奥妙,每占领一寸,总让他惊叹不已,她果然带给他无限的愉悦!
若冰始终维持冰冷倔强的面容,更加驱策他男性深沉野性的欲望。
“看着我!”他扳回她的脸正视他。“记住我的抚摸、我的肤触、这辈子你注定是我殷拓的女人!”
第七章
正当白绍凡带领人马十万火急地搜救若冰的行踪时,她已回到住处。大批刑警做地毯式搜寻山林,发现了耿震的尸体。经由乔玛莉的通知,白绍凡得知若冰已安然无恙回到住处的消息,交代下属封锁现场通知法医勘验之后,他赶到若冰的住处。“当听到乔玛莉的电话时,我可急死了!幸好你平安无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遭到耿震的突袭,车子轮胎被他打破撞到路边大石之后,我逃往树林里,因事态严重,所以我来不及通知你。”她解释着。“后来呢?”
“如你所见,我解决了他。”
她一副疲累的表情,身上包着刚沐浴后的浴衣,拨着微乱的秀发,说话的语气很没精神。“你没事吧?若冰!”他抓住她的双肩,难掩担心之情。
“我没事,只是很累,如果要做笔录,可否明天再说,我想好好休息。”“放心,我会处理的,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来看你,嗯?”
她点头。
送走了白绍凡之后,若冰一人静静地坐在镜子前,敞开浴衣下的肌肤,雪白的肌肤上有无数的青紫,全是黑鹰的“印记”。“你是我的女人!”他的宣告言犹在耳。
若冰紧紧包住身子躲进棉被里,黑鹰留在她身上的肤触感犹在,是那么真实而深刻,让她想忘也忘不了。恨!她恨他!可是,却没有真的恨意。不敢探究自己的内心,她需要时间好好整理自己的情绪,好让自己下次再见到他,能无畏地直视他的眼。失身算什么!打从她投入侦探这个危险的工作,早将贞操置之度外,要从事打击犯罪的任务,就必须有这一层认知。只是她无法原谅自己,最终仍旧陷入了男欢女爱的狂潮,居然随着他的深入而无法自拔。她知道身体对他起了反应,也因此她无法原谅自己。过了今天,她告诉自己,当明日太阳升起,她一定会回复那个自信冷然的沈若冰,一定会的!就这样,她怀着一颗混乱不安的思绪,沉睡梦境……
***第二天正午,沉睡中的若冰被门铃声惊醒。
“谁?”她跳下床来到门旁谨慎地问。
“是我,绍凡。”
她松了口气,打开门让他进来。
“现在几点了?”她跌入沙发。
“已经中午了,睡得好吗?”
“还好。”
绍凡在她对面坐下,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若冰发现他神色凝重,问道:“怎么了?”
“昨天那件案子,我们发现耿震致死的原因是他太阳穴一枪毙命的子弹,经过取出查验之后,我确知那不是你的。”“哦?”她的回应漫不经心。
“我想听你的解释。”
“我会去调查,可能另有敌人追杀他。”
“若冰!为什么瞒着我。”
“瞒?我有什么好瞒的?”她故做糊涂。
“知道你出事的消息,除了我和乔玛莉之外,还有黑鹰!而耿震脑部的子弹正是黑鹰的,是他杀了耿震,你为何没告诉我?”听到黑鹰二字,若冰心中一凛,强忍镇静地问:“耿震是黑鹰杀的,当真?我以为他是死于手榴弹爆破,这两人怎么会自相残杀?”白绍凡再也忍不住,抓着若冰的双肩摇晃,急切地问道:“你是怎么了?若冰!我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别再演戏了,告诉我到底——”他噤住了口,不可置信地呆望若冰的颈项,摇晃让她浴衣领口掀开了点,暴露出鲜明的青紫。若冰花容失色地掩住领口,失措的表情透露了讯息。
“怎么回事?”那是吻痕,他知道。
她别开脸。
“若冰!怎么回事?”他吼道。
“不关你的事,别管我!”
“怎么不关我的事!告诉我!若冰!难道是黑鹰……”
“不是!这是打斗的伤痕,你别乱猜。”她背对他。
白绍凡有如利剑穿心般痛苦,他不敢相信黑鹰居然敢玷染他最爱的女人!霎时胸口翻腾,激狂的怒气爆发出来,他抱住若冰。“绍凡?”
“我要杀了他!”
痛心及嫉妒啃蚀着他的理智,抱她的手劲一阵紧缩。
“你弄疼了我,绍凡!”
倏地!他放肆地吻着她,一个他守护爱恋多年,视之如宝却不敢亵渎的女人,对她的渴望再也无法压抑。对绍凡突如其来的举动,若冰呆愣了三秒,立即如大梦初醒般推挤他的臂膀。“别这样,绍凡!”
他疯狂的行为让她害怕,这不像他,不像平日举止儒雅、幽默风趣的绍凡,此刻的他变得狂野而冲动。“绍凡!”天呀!她抵不过他的力气。
“放开她!”
一具冰凉的枪口抵着白绍凡的太阳穴,霎时制止了他的行为。
若冰苍白地看向枪枝的主人——黑鹰,他森冷的眼神充满冷血的杀意,如同昨日他杀耿震之前的眼神一样。他将若冰拉进怀里,枪口在白绍凡的头上抵出了血红印子,白绍凡举着双手慢慢转向他。“你敢杀警察?”
“凡是惹到我的人,绝不宽容!警察也一样。”他转动扣扳机。
“别杀他!”若冰惊惶地求他。
“你帮他求情?是因为爱他?”黑鹰的面孔瞬间冻成冰雕,狠狠瞪视白绍凡。“不是!”她赶忙否认。“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如果他死,我绝不苟活!”黑鹰仍是抵着他的眉心,冷锐的眼神像有千万根刀峰刺向白绍凡。
“求你……”她现出难能可贵的软弱,黑鹰为之动容。
为了她,他可以破例。
“转过身。”他命令。
白绍凡依言听令,黑鹰的气魄让他震慑,清楚地感受到这男人说得到做得到,若稍有差错他准没命。黑鹰冷不防地用枪柄朝他后脑勺撞击,白绍凡立即昏厥倒地。
“绍凡!”她惊叫出口。
“跟我走!”
不让她有机会反抗,黑鹰挟持她而去。
***一回到他的住处,若冰立即挣脱他的怀抱,气愤地质问:“为何伤害他?”“没杀他算他命大,如果不是你‘求我’,他已经见阎王。”他逼近她,困她在两臂的天地中,两眼炯炯地盯视着她,烧着嫉妒的欲火。“我不会容许任何男人接近你,更遑论是侵犯你唇的男人!”在他强烈气息的包围下,若冰很难正视他的眼,而她身上只包着浴衣,她感到无措压力。在看到她白皙肌肤上的吻痕,黑鹰的眼神转为深沉,他又有想要她的冲动了。他的眼神透露出他的意图,若冰惊惶地抓紧衣领。
不让她有机会闪躲,黑鹰抱起她走向卧室,展开唇舌攻击。
“不——要!”他的吻让她的抗议断断续续。
“你‘要’?没问题!”
若冰羞愤地打他、踢他,只是全白费力气。只要他想要,他是绝不允许她拒绝的。利落地卸下她的浴衣,美丽的胴体再次展现眼底,他以有力的双臂将她锁入怀中狂吻。无论她如何闪躲,还是逃不开他强硬的索取。若冰已无法冷静地对待他,羞愤红透了她的双颊,死命护住赤裸的身子,逃向床的另一边,她不要再次失陷。但她的身手毕竟没有黑鹰敏捷,黑鹰从后拦腰抱住她,一轻触这令他疯狂的身子,炽热的火苗立即在体内燃烧热情,他再次彻底拥有她,以最狂野霸气的占有淹没她。过后,若冰困在他的臂弯里,云雨后的疲意包围着她,只能无力地任他继续在自己身上印下细细浅吻。她明白黑鹰已在她生命中掀起狂澜,不管她“要”或“不要”,这男人这辈子是不会放开她的。而她,又该如何自处呢?“在想什么?”他问,目光犀利。
她不语,回以沉默。
黑鹰抓回她游移的目光看向他。
“别想逃开我,这辈子你只能跟着我。差点忘了你是聪明的女侦探,多少杀手都逮不住你而任务失败,别轻易尝试逃离我,就算天涯海角我都有本事逮到你。”“既然知道我是侦探,就应该明白,站在正义一方的侦探是不会委身于双手沾满血腥的杀手的。”“沾满血腥,正义的你觉得我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