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包覆完整的浴巾,因她手臂的挥动而散了开来,露出她大半雪白的胴体,空气中漾着刚刚残留在身上的沐浴乳清香,很快便让双方未获纡解的紧绷欲念嚣张起来。
海尹谋笑着攫住她的小拳头,顺势拉着她覆在自己身上,两具光溜的躯体交叠在一起,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紧紧地贴合着。
席筱昱惊呼了声,还来不及回神便让他压住后脑,紧接着结结实实一个火辣辣的热吻,令她几乎迷失所有的现实感。
她羞红了脸,咬了咬下唇,豁出去似地低头啃咬他性感的薄唇。
「唔……」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主动还是被动,但他却可以十分肯定,自己很享受被她「攻击」的感觉,快感十足。
她笨拙地将唇吮上他的脖子──电影都嘛是这么演的,虽然她没有任何经验,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像不像三分样,做就是了。
害羞的小舌尖滑过他的锁骨,小手游移在他的腰际,察觉他敏感地闪躲了下。
「你也怕痒喔?」她娇笑,觉得好玩极了。
「不怕啊。」他是不怎么怕痒,但世上很多事情,总有例外的时刻。「可是我现在全身酥麻麻的,很敏感,都是妳造成的。」
她不依地拧了他一下,由他身上翻回她之前的位置。「少来,别赖在我头上。」
「真的!」他侧身由背后搂住她,大掌使坏地在她身上游移,并轻吻她的美肩。「男人在这时候都会变得敏感,我想女人应该也不例外吧?」他问。
「不知道。」感觉他的吻不断落在自己的肩上、臂上,她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海尹谋将她翻转过来平躺,他发誓,自己无法再忍耐半秒钟。
霍地一股强大的扎实感入侵体内,她惊慌得抓紧他的肩,随之而来是尖锐的撕裂感,她骇然地深深抽口气。
心疼地吮去她眼角的水珠,温柔的吻和轻柔的爱抚化去她的害怕和疼痛;虽然他的欲望紧绷得难受,他仍愿意为她等待,等待她更能接受自己的时机。
慢慢的,痛楚渐渐消散了,她睁开眼看他。
「我、我好象好多了。」噢!真是令人害羞的话,可是他这个人要是不给点提醒,恐怕他们就要维持这种姿势到天荒地老,那太可怕了!因此她宁愿现在丢脸,也不要抱憾终生。
「真的吗?」他的俊颜扭曲着,豆大的汗粒由额角滑下。
「嗯。」她探出手,为他拭去汗珠。
他态意地释放堆积许久的欲念,纵情地在她身上驰骋。
会上瘾吧!他想。
她没有机会拒绝,因为紧接而来一波比一波更为强烈的撞击和酥麻的快感淹没了她,除了喘息、呻吟和承受之外,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第七章
好梦正甜,席筱昱梦见自己身处在不知名的宴会里,面对一堆全都不认识的人群,还有一望无际、样色多到数不清的美食;而此际她恰巧感到肚子饿了、口也渴了,才拿起餐盘准备大快朵颐之际,倏地有双手搂抱住她,立刻将她由梦中惊醒
「谁?」她原本就是比较浅眠的人,虽然前一天的「活动」稍嫌过度,但她仍很快地由睡梦里转醒。
「我。」性感慵懒的男音在她耳际响起,显然是只刚睡醒的猛狮,正企图寻找他晨间的猎物。
席筱昱紧绷的身子立即放松,顺从的让他由身后搂着自己。「你喔,吓我一跳呢!」
「呵~~除了我还会有谁?」他轻笑,轻咬她可爱的耳垂。
她努努唇,故意气他似地应道:「谁知道啊?搞不好哪天突然有别人追我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喂!」偏偏有人就是这么容易被激怒,海尹谋一把将她翻转过来,认真的眼跳动着愠恼的火簇。「妳不会是认真的吧?」
他和她才一同经历如此亲密的甜蜜夜晚,她便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语,真教他伤心啊!
「喝,很难说啊!」她对这种对谈方式感到有趣,由他的脸部表情不难想象他的心里有多么心惊肉跳,却还努力维持镇定;这男人的表现很不错啊!「也不一定是我,或许有女人喜欢你,然后倒追你也说不定,未来的事谁都无法预测。」
「我才不会!」他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啊!」她指的是别的女人。
相处越久,她越明白他的优点,况且他在公司里,是多少女人爱慕的对象啊!今天算她倒追他,成效也还OK,但难保哪天不会再出现一个席筱昱,甚至可能较她更为主动,那么,他真能不心动吗?
「妳吗?」他僵了僵,瞪她。
莫非是……他昨夜的表现不好,所以她才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他?
天吶!他发誓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久没「练习」,差点连这天生的本能都要遗忘了!
如果她有心,可以多加提供他练习的机会,相信未来他可以表现得更好!
她微愣,心头扬起小小的委屈。
既然愿意将自己交给他,就是有和他携手共度未来的打算;她也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得过火了点,但她不安的是他啊!
他人长得帅,工作能力强,家世背景又不错,虽然经常正经得令人抓狂,但他的的确确是个好对象,也无怪乎像座发电厂,老是惹来女人们爱慕的眸光。
她的眼眶发热,起身捞起挂在床尾扶把上,她拿来当睡衣穿的大衬衫套上,准备下床。「都有可能欸,或许你,也或许是我吧……啊!」
双腿才站起,还来不及踩稳脚步,又毫无预警地被拉回床上,跌得她眼冒金星。
很快地压覆在她身上,他的黑瞳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是不是我表现得不够好?」
「啊?」她还在晕,根本无法接上他的问题。「什么意思?什么表现?」
「我是说昨晚。」要男人面对这种问题,着实是一大酷刑,但为了她的「性福」,他不得不问。「妳没有满足吗?」
俏丽的脸蛋立即漾起粉艳红潮,席筱昱断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你在说什么啦?」她的声音稍嫌尖锐,极接近尖叫的边缘。「神经喔你!」
捧住她的脸,海尹谋显得无比认真。「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我、我不知道啦!」受不了,男人认真的时候果然最帅,他这副样子,害得她好想咬他一口。
「别安慰我。」她越是否认,他就越是疑心生暗鬼。「如果不是这样,妳怎么会提到别的男人?分明是想刺激我。」
「我……」席筱昱这时候终于明白,什么叫拿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她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啦!
「不管,我一定要做到妳满意为止。」海尹谋痛定思痛,决定以性欲吞噬她的理智。「来吧,我们可以开始了。」
席筱昱诧异地瞠大双眼。
这是什么论调?什么叫做到她满意为止?
她张口还来不及发出抗议,海尹谋热辣的唇便贴了上来,将她想发出喉管的声音,全吞到他的肚子里去,大掌既温柔又野蛮地揉抚着她,引来她一声声娇吟。
男人太认真到底是不是件好事?沈浸在欲海里的席筱昱已经分不清了,她只能承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彻底迷失在欲海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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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进一步的关系之后,两人的生活也随着感情而愈加贴近,席筱昱逐渐深入海家,经常在海家出入走动。
海家四个兄妹里,就只有海恋恋一个女孩,很自然的,席筱昱的出现弥补了恋恋没有姊姊的缺憾,她很快便跟恋恋成为无所不谈的知己。
这天,海恋恋趁着海尹谋去便利商店买东西时,拉着席筱昱到她房里,兴高采烈地炫耀着她新买的不褪色唇膏,并由皮包里欲翻找唇膏出来给席筱昱看,不经意间,由皮包里飘落一张小小的照片。
海恋恋粗心没有注意到,但席筱昱却没有漏掉,她好奇地将掉在地上的照片拿起来一看──
照片加了护贝,表面有些许刮痕,里面是个看起来像学生模样的朴实男孩。
「啊!」海恋恋蓦然发现她的停顿,这才察觉她手上多了张照片,心一慌,连忙将照片抢了回来,红着脸藏在身后。
席筱昱瞧她如此紧张的模样,心底有谱地泛起微笑。「恋恋,那妳同学啊?」
一般很少人会特地把同学的照片加护贝的,除非是大伙儿一起去玩所留下的团体照;因此席筱昱可以确定,那个男孩应该在恋恋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不然她不会随身放在包包里。
之所以没有拆穿,是不想让恋恋尴尬。女孩子总有数不清的小秘密,恋恋未必愿意和她分享,追问,只会惹人厌而已。
「呃……是、是啊!」海恋恋的眼神飘移着,就是没敢定在她脸上。「是我高中同学,我们……很久没联络了。」
喔哦!瞧恋恋黯然的神情,席筱昱大略可以猜得到她的心思。
「他住很远吗?总有办法联络的吧?」现在信息如此发达,电话、信件、E-mail,任何方式都极容易获得联络的管道,恋恋是个新人类,不可能不知道。
海恋恋摇了摇头,把小小的照片收进皮夹里。
「不谈他,我们来看我今天买的口红嘛,很好用喔,一整天都不会掉色……」话说到一半,海恋恋的手机便响了,她瞧了眼席筱昱,拿起手机接听。「喂。」
席筱昱望着海恋恋明显强装出来的笑意,心里有点不舍。
就她所知,海恋恋的追求者不少,却没见过她对哪个男孩认真过;今天跟A男吃饭,明天跟B男看电影,然后有数不清的CDEFG男等着同她约会,家里电话和她的手机几乎没停过,现在八成又是那些ABCDEFG男的来电。
海恋恋够漂亮,原本给她的感觉像游戏人间的花蝴蝶,如今发现了她的小秘密,席筱昱反而为她心疼起来了。
是怎么样的一个男孩,可以对这么出众的女孩视而不见?他和恋恋又是为何走到没有联络的地步?
她悄悄退出海恋恋的房间,心里的问号不断冒出来,才轻巧地合上门,陡地一只手拍上她的肩,差点没令她当场跳起来。
她猛一转身,看清来者之后松了口气。「是你!吓死我了!」
「瞧妳紧张兮兮的,恋恋房里养了男人吗?」海尹谋递上一瓶绿茶给她,笑嘻嘻地打趣道。
席筱昱翻翻白眼,受不了他的冷笑话。
「你喔,玩笑话可别开得太过分,我们自己人可以闹,万一被外人听到传了出去,恋恋要怎么做人?」
熟识的人便会知道这是玩笑话,不知内情的人听了去,可会制造出无限的想象空间,所以玩笑可不能乱开,太随便会出问题的。
「这是我家,又没有客人,怕什么?」他可是很努力在「戒掉」他的过度正经,为了这个,海尘安都快被他烦死了,直嚷着要将他这个大哥登报作废呢!
「是喔?我不算客人,那我算什么?」来人家家里,不论是谈事情还是游玩,都归类为作客,如果她不是客人,那她的定位又在哪里?
「妳当然不算!」海尹谋搂住她的肩,将她带往客厅。「妳刚才自己也说啦,我们自己人嘛,自己人怎能算客人?」她可是海家未来的长媳,谁敢说她是外人?
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他一眼。「有人这么算的吗?」
这家伙的脑筋有时候就是怪怪的。她既不姓海,也不算海家的亲戚,充其量只是他海尹谋的女朋友。
女朋友这种东西,说不准哪天就会突然换人,他怎能如此肯定?
「有啊,那个人就是我。」先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他再将多出来的饮料拿到冰箱摆好,然后走回客厅陪她看HBO。「妳跟恋恋谈了什么?」
「嗯,没有啊,看看她新买的唇膏嘛!」她好心的没将照片事件说出来。
恋恋是成年人了,自己的问题得自己解决,在她发出求救讯号之前,没有任何人有插手的权利,包括她的至亲好友都一样。
「是喔?」海尹谋挑起眉,眸底闪过一丝促狭。「恋恋交男朋友了吗?不然干么买唇膏?」
席筱昱微愣,不懂他的理论。「什么?女孩子买唇膏很正常啊,跟交不交男朋友有什么关系?」
「女为悦己者容,女人搽口红是为了让男人把它吃掉。」有几个客户喜欢说些这一类的笑话,他原本不放心上,筱昱这么一提,他才不经意想起。
「你……你们男人简直莫名其妙!」
海守茗正好推门而入,刚巧听见席筱昱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想都没想就顶了句。「妳们女人才莫名其妙!」
海尹谋和席筱昱同时愣住了,两人面面相觑。
「怎么了,守茗,受气了?」海尹谋关心地问道。
「真是见鬼了,我的办公桌上每天都有人送上一束花,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凶手』,这不是莫名其妙是什么?」他嘟嘟嚷嚷地叨念着,将衬衫的钮扣解开两、三颗,感觉很是恼火。
海守茗的工作是老师,偏巧又是在阴盛阳衰的高中任教,每天一束花显然是爱慕他的人送的,而且对象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女学生,但是却教他怎么找都找不到送花的人,也无怪乎他火大了。
所谓无功不受禄,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坚持,况且以他的道德观而言,绝对无法忍受师生恋的发生,因此他发誓非得找出「凶手」不可!
「谁送花?」海尘安的腿特别长,每每有特别的话题时,他就会适时出现,屡试不爽。
他在房里玩线上游戏玩累了,出来找水喝,好死不死又让他遇上有趣的话题,他立即不甘寂寞地插花。
「是不是有人送花来给我这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大帅哥?」
「咕!」海守茗很不给面子地啐了声,将自己摔进沙发里。「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难看!」
「贴什么贴?我才没那习惯,都嘛是女人帮我贴的。」如果每天都有人说你帅,你要觉得自己不帅都难。「一天贴个几块,我看不用多久,我就变金身了。」
席筱昱闻言忍不住噗哧发笑。
海尘安的耳朵可尖了,马上将脸转向她。「大嫂,妳有意见吗?」
「没。」就算有,她也不敢说。
她不敢说,有人可听不下去了,那就是正经成自然的海尹谋。「有金身的全成佛了,你这小子满嘴胡言乱语,黑白来!」
海尘安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倒是席筱昱笑得更为大声,连臭着脸的海守茗都不禁笑了出来。
这活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哥,你变幽默了。」对于这点,海守茗将功劳归于席筱昱。「都是大嫂的功劳,让大哥越来越人性化,这是个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