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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魂梦两相依 page 12 作者:梅贝尔(梅贝儿)

  他不再有怜惜,舌尖霸道的挑逗她的唇瓣,游移在唇齿之间,等待着机会攻占她那芳香如兰的小嘴,很快的,他在不知不觉中已剥开她胸前的衣物,隔着兜衣握住一只圆丘。

  “呃?”她骇然的娇喘一声,这给了他可乘之机,舌尖顺利的滑入她口中。

  他的怒气被激情的热焰所取代,身体明显的欲望急欲得到纡解,只有紧挨着她柔软的身子,藉着摩攀得到些许的宣泄,可是他仍然想得到更多,尤其是大掌中经他揉拧而挺立的蓓蕾。

  他的唇开始往下亲吻,司徒羽彤的小嘴一得到释放,正忙着大口的喘气,还未注意到自己的上身已完全裸程,雪白的酥胸饱满的耸立着,彷佛在迎接他的来临,当他一口含入一国乳峰,她全身立刻震撼的紧绷起来。

  “昊,不要这样——”小手无力的推着他的肩膀,可是在他唇齿的咬嚼下,她又感到一阵晕眩,身体本能的拱起来。

  这种陌生奇异的亲密感令她害怕,却也令她不由自主的想去迎合。不行!这是不对的,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够复杂了,不能连身体也屈服了。

  “羽彤,喔,羽彤——”他痴迷的舔吮道。

  司徒羽彤如遭雷极般的僵住,也许他此时正以为自己抱的是另一个人,一位同样名叫羽彤的女子。

  “不要,昊,停下来,不要这样对我——”她酸涩的哭叫着,他不能把她当做别人来做这种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昊,住手!不要,呜——”最后他像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

  那凄厉的哭声制止了他的动作,他困难的从她白皙的双峰中抬起头,有着一刹那的怔仲,不过很快的就恢复了。

  “羽彤,我吓到你了是不是?对不起,原谅我。”

  她一定是被他凶猛的热情吓到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滕昊阳一脸的自责。

  “我好怕。”她掩首啜位道。

  他用被子裹住她雪艳的裸躯,轻轻的拥住,“我该死!我是浑蛋!别怕,我不要你怕我,我爱你,羽彤。”

  “不,你爱的是柳羽彤,你想抱的也是她。”司徒羽彤泪眼婆娑的指责道:“不要想否认,既然你要的是她,为什要死缠着我不放?你可以去找她呀!”

  这种嫉妒的滋味好难受,就像有好几千只虫子在啃噬她的心。

  滕昊阳的脸黯淡下来,“她已经死了,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

  “你……你说什么?”她愣住了。

  ***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传来雪花飘落地面的声响。

  司徒羽彤瞪着灰白色的墙壁,故意不去看滕昊阳期盼的眼神,心情可说是错纵复杂,更非笔墨所能形容。

  对于刚才听到类似聊斋情节的灵异故事,她抱持着保留的态度,她很想相信他的话,可是——

  “羽彤,你不相信我说的吗?如果你还不信,我可以找莫言和吴悔过来,他们也会跟我说的一样,这事虽然匪夷所思,可是却是千真万确,我没有必要为了挽留你编出这么荒诞的故事来,不是吗?”他无比真诚的道。

  她丹唇微抿,“我……你怎么能确定我就是那位柳小姐投胎转世的,我什么都不记得,如果你认错了——”

  “我不会认错的,当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了,是老天爷可怜我们,才会安排再让我们相遇。”

  司徒羽彤深吸口气,扬起长睫,直勾勾的盯着他。

  “昊,你是不是很爱那位柳小姐?”

  “我爱你。”他深情的凝睬着她。

  泪水夺眶而出,她进出啜位声娇吼,“我不是在问这个,告诉我,你爱她吗?”

  “我爱她也爱你,因为你们是同一个人,我当然都爱。”他不甘示弱的回吼。

  她双瞳噙着幽怨的水光,啧恼的喊道:“她是她,我是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把我当作她才爱我,当你吻我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不是她,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就好矛盾、好痛苦。”

  滕昊阳总算明白她的心结所在,暗哑的低喊:“不管是柳羽彤还是司徒羽彤都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难道这样的解释还不够吗?羽彤,不要再钻牛角尖了好吗?”

  “我不知道,昊,我好嫉妒她,嫉妒她先我一步得到你的爱,要不是她,你也不会在街上一见到我就不顾一切的把我掳走,继而让我认识了你。”又爱上你,她在心中默默加上一句。

  他亲吻她柔软的手心,“羽彤,我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不过你为何不反过来想呢?若我没有光遇见她,也许我们这辈子就注定无缘,更不可能共度一生不是吗?我会用我的后半辈子来疼你、爱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那……你比较爱她,还是比较爱我?”她知道这问题很幼稚,可是非弄清楚不可。

  滕昊阳面有难色,无奈的叹气,“羽彤,我实在没办法做比较,当我知道自己爱上一个死了十八年的鬼魂,时,觉得自己也跟她一起死去了,可是遇上你之后,是你让我活过来的,你们两个对我都很重要,我已经失去她,不能再失去你了。”

  “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你是不是也会一样的难过?”她不想这么小心眼,只是想从他身上多得到一些东西,那么她就会安心些。

  他闻言表情陡然大变,脸色由青转白,力竭声嘶道:“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会懂?难道我把我的心、我的人都给了你还不够吗?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为什么?”

  拳头一次次的猛槌在床柱上,惊得司徒羽彤眼眶中的泪水决堤而出,她从后面一把抱住他,迭声的喊:

  “昊,你不要这样,住手!你的手流血了,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算我错了,不要再打了——”

  滕昊阳发泄够了才停下来,两眼发红的急喘着气,半晌才道:“现在我们的情绪都太激动了,需要各自冷静一下,你大概也饿了,我去叫人再送些吃的来。”拉开搂着自己腰部的细小手臂,他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就离开了。

  “昊——”他的冷漠刺伤了她。

  懊悔不已的眼泪不听使唤的滴下衣襟,司徒羽彤恐惧的盯着房门,他是不是不要她了?都怪她不好,是她把他逼走了,此刻她只能在心中无声的呐喊。

  昊,不要不理我,你回来——

  ***

  方俊生马不停蹄的赶路,一刻也不敢停留的来到滕园。

  在总管通报过主人后便引他到偏厅等待。

  相较于他的兴奋,司徒羽彤则显得心乱如麻、坐立难安。俊生表哥已经来接她了,这原本是件高兴的事,可是此时她却拿不定主意。怎么办?从昨天两人发生争执后就没再见到昊的人,他是不是生气了?她该不该现在就跟表哥回莲湖山庄?等她回去之后,她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她六神无主的来到偏厅,见到原本该是很亲近熟悉的人,却激不起半点喜悦之情,“俊生表哥。”对他只剩下愧意和歉疚。

  方俊生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奔上前握住她的柔荑,“羽彤,你没事吧?真是让我担心死了,见到你平安,我心中的大石也落下了,你失踪这几天,我几乎找遍每个地方,连地都快要掀起来了,我差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对不起,让表哥担心了。”她浅笑道。

  他关心的询问,“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呃,我没事,可能是晚上没睡好的关系。”司徒羽彤随便找个理由塘塞过去,俊生表哥对她越好,她就越觉得对不起他,惭愧的低下头。

  “你那天被人掳走后怎么会到这里来,是不是滕园的主人救了你?爹娘交代,要我好好的谢谢人家。”

  司徒羽彤不知该怎么启齿,嗫嚅道:

  “嗯,这事说来一言难尽,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们,俊生表哥,我……能不能再留下来住几天,你代我跟姑丈、姑母说一声。”

  “为什么?爹娘为了你的事担心得都睡不着觉,连舅父也都要从京城专程赶来,要不是舅母刚生产完不适合远行,她同样会来,你还是先餐回去,改日我们再登门道谢。”他敏感的察觉她心里有事。

  “可是我现在还不能走。”她不想就这么离开了。

  方俊生疑惑的追问道:“为什么还不能走?羽彤,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你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她实在难以启齿,“我……我没有。”

  “真的吗?那就好,羽彤,等舅父来了之后,爹娘打算亲自向他提我们的亲事,经过了这一次,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他直接的表达爱意,让司徒羽彤额头沁出薄薄的冷汗,本能的抽回手。

  “表哥,我们先不要提这件事好吗?”她爱的人不是他又怎能嫁给他,这对俊生表哥是不公平的。

  “你后悔了?”他惊疑不定的问。

  司徒羽彤胸口一紧,艰涩地道:“求求你,表哥,能不能等回去再说?”

  这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明白的,她的眼神不断的往门口溜去,内心直叫道:昊,你为什么还不来呢?难道你真要让我走,不想再挽留我了吗?

  她越不想谈,方俊生便越觉得不对劲,莫非她喜欢上别人了?自己爱了十几年的表妹喜欢上别的男人了,教他情何以堪,心底像破了个洞,正隐隐抽痛着。

  “好,那我们跟主人道别后马上就上路。”他要尽速的离开此地,至少先将她的人带走,再慢慢将她的心移回到自己身上。

  她踌躇不决,“可是……”

  “方少爷不必客气。”吴悔走了进来,拱手道:“我家大少爷说了,只要司徒小姐想走随时都可以,恕他有事不能出来送客。”

  “他……真的这么说?”司徒羽彤颤声的问,脸色比外头的雪还要白。

  吴悔硬起心肠,“是的,他的确这么说。”

  “不,他不可能这么说的,他在哪里?我要亲口问他。”她的心在滴血。

  吴悔实在狠不下心再看下去,“司徒小姐,大少爷现在不想见你,你还是先回去把心中的结打开才是最重要的。”好心的给个忠告。

  “他不想见我、他不想见我……”司徒羽彤耳中只回荡着这一句话,有更多的泪水倾刷而下。

  见她一副快量倒的模样,方俊生伸手扶住她的手肘,“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久留,羽彤,我们回去吧!”

  司徒羽彤淌着满脸的泪痕,浑然未觉的任由他领着自己跨出滕园大门,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

  “大少爷,她已经走了。”莫言轻道。

  滕昊阳沉重的闭上眼,苦涩道:“我知道了。”她终究还是选择离开。

  莫言委实不解,“为什么不开口留住她?”

  他扯了下僵硬的嘴角苦笑,“我把她掳回来之后,等于强逼她接受我的感情,我想那样是不够的,也太自私了,除非她能完完全全的接受我,心甘情愿、毫无疑虑的决定和我在一起,不然即使再苦也要忍痛放她走。”

  “如果她还是没有想通呢?大少爷就决定放弃她吗?”

  滕昊阳握紧双拳,忍受椎心刺骨的痛婪,“我……我不想勉强她。”

  莫言在心中叹口气,“属下刚才见到司徒小姐临走前掉了不少眼泪,还频频的回头张望,似乎在期待某人出面留住她,可见得她并不想走。”

  深黝的黑眸陡然张开,其中闪动着希望的光彩。

  “真的吗?她……哭了?”他问道。

  “是的,听吴悔说她还口口声声嚷着要见你,一听到大少爷不想见她,就哭得像个泪人儿,最后不得不跟她表哥走。”

  滕昊阳的心都被揪疼了,意志也随之动摇了。

  “难道我做错了吗?也许我不该这么快就放弃,应该再接再厉的说服她相信我对她的心意,我真是个大傻瓜。”他随即当机立断,道:“马上去把我的马牵出来,趁他们还没走远,我要将羽彤追回来。”

  莫言露出满意的笑容,“您的马已经在外头等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

  “羽彤,路还很远,你要不要先小憩一下?”方俊生关心的问。

  她没留心他在说些什么,掀起帘子的一角,睇着外头的景物快速的往后退,离滕园是渐行渐远了。

  司徒羽彤的心更加慌了,脑中一直猛问,真的就这么走了吗?这一别会不会就是永远了?想到未来再也见不到他那醉人的多情眼眸,感受不到他火热的拥抱,听不见他低唤自己时的沙哑嗓音,她的心就好痛,痛得快要死掉了。

  不要!这不是她要的。

  她真是太傻了,为什么这么拘泥在他爱谁比较多的问题上,毕竟这世上早就没有柳羽彤这个人了,得到他的人是自己不是吗?她好后悔为什么现在才想通。

  这一瞬间,司徒羽彤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他还要她,她绝不会再计较其他事情,只要两人能甜甜蜜蜜的在一起,将来生几个可爱的儿女,当一对平凡快乐的小夫妻,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

  不行!她必须马上回去向他表明。

  “表哥,叫马车掉头,快点……”她急切的拉扯方俊生的袖摆。

  方俊生神情紧张,“为什么要马车掉头?”

  “我要回滕园,俊生表哥,求求你叫马车掉转回去。”她苦苦哀求道。

  他霍地明白了,粗声的拒绝,“不,我不会让你回去的,羽彤,你忘记自己亲口答应要嫁给我吗?你不能反悔。”

  “我对不起你,表哥,我爱他,除了他我不想嫁给任何人,请你原谅我。”

  “那么我呢?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我不相信。”他怨怼的吼。

  司徒羽彤歉然的瞅着他,幽叹一声道:“我对表哥当然有感情,可是那不过是兄妹之情,以前我不懂,以为那便是男女之间的爱,是他让我体会到何谓相知相许,何谓天长地久,所以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我不能嫁给表哥了。”

  “怎么可能?你才认识他多久,他对你的感情绝对不会比我深,羽彤,告诉我你爱的是我不是他!”他扣住她的肩头喝问。

  她无心再跟他解释下去,马车仍在行进间,距离是越拉越大了,她把心一横,窜到篷外扯着车夫手上的缰绳。

  “马上把马车掉转回去,快一点,把马车掉头。”

  “羽彤,你干什么。?”方俊生心惊肉跳的大叫。

  车夫大吃一惊,努力的控制马匹,“小姐,你别拉,这样太危险了。”

  “我不管,马上将马盖头。”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她回去的决心。

  方俊生则大声命令道:“不要停下来,继续往前走。”

  她索性把心一横,紧咬下樱唇,作势要往外跳。

  “羽彤——”他惊叫起来,终于明白她的决心有多强,要不是一手拉着她,恐怕她真的就跳下去了。

  马车总算如愿的停了下来,司徒羽彤立即从马车上跃下,即使要叫她用走的,她也非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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