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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情霸爱 page 7 作者:猫子

  「我说过我不怕你。」无法忍受轻视,陆琦咬牙瞪着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在她的人生字典里,从来不曾实用过。要她低头,不如拿刀砍了她,虽然现在她该死的心脏突然跳得猛快。

  停啊,她干嘛为这种色胚呼吸加促,且无法控制心跳呢?真该死!

  深呼吸,快深呼吸,她不断在心底命令自己。

  要是被他瞧出端倪嘲笑,她宁可一头撞墙了结余生。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活了二十几年,她的感觉还不曾这么怪异难受过,真是活见鬼了。

  「不怕,就别折磨你美丽的手,我会舍不得啊!」维伦纳德突然抓住她握紧的拳,将她深陷肉里的手指,一一心疼地扳开来吻着。

  「那不是怕你,是讨厌。」抽不回手,她只能尴尬地解释。

  被他一碰,她的心跳更加失序,几乎要震出她的胸口似的。深呼吸也没有用,她怨怼害她失常的维伦纳德,更恼恨这样无用的自己!

  会因为某个人紧张,不是她会有的感觉,更不是她会做的事!

  维伦纳德突然又贴近些,更认真地问:「你真的讨厌我吗?」

  察觉到她的口是心非,对他而言虽然是种莫大的鼓舞,可是他渴望更多的心仍不满足,他要她同样热切地回应他的渴求。

  不同于「他」,他承认他对爱情的贪婪需索,让他从不满足于小小的回应。

  属于他的,他就要拥有全部!

  ***

  噢,这真是该死的感觉!

  维伦纳德的贴近,让她能感觉到撩人的温热鼻息,正轻拂她细致的脸庞,刺激着她敏感的末梢神经,也让她懊恼起来。

  不该啊,她的身体怎会燥热得像是小女孩见着青春偶像般,怦然的心跳更让她难以自己!

  若是在出游之前,她绝对可以给他肯定的答案——讨厌到无以复加!

  但只要想到他背着她在雨中走了六个钟头回来的事,她向来刺人无讳的毒舌竟然变得不灵活,她无法否认自己本该无情的心,终究因感动而跟着动了。

  嘲笑自己无用,也已挽救不回她逐渐沦陷的心。

  「若不是真心讨厌,又有那么一点点在意,你何不给我们一次机会?」牵起她的手轻吻,维伦纳德表现得像是标准的情圣,正殷殷乞求着爱人垂幸。

  他的确渴望着她吝于表现的感情。

  受了魔咒般,她竟抽不回烫热的手,当场陷入两难的思索。

  陆琦并不了解爱情,可是她清楚维伦纳德带给她的感受与以往任何一个追求者都不同。她从来不曾考虑过他们的心情,为那些人石沉大海的用心感到抱歉,她只觉得他们的纠缠犹如八爪章鱼般顽固,令她厌烦到了极点。

  从一开始,维伦纳德就闯得太快。

  快到让她无法即时关上心门,任他的影子留下了痕迹。一再否认,只会让她觉得自己不成熟、可笑而愚昧,顺从心底声音,她的确是在乎眼前的维伦纳德。

  不讨厌,甚至是开始在乎。

  可是,她不得不重新检视在乎的人到底是「谁」。

  「甜心,我一直在等待着你的到来,千万别辜负了我的爱哪!」眸光里闪烁着诡谲,维伦纳德趁势在她微张的小口上咬了一口。

  「没有我的允许,你别随便对我乱来!」红潮立即袭上陆琦的脸庞。

  老天,她喜欢的该不会是这个色胚吧!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去处理来得太过突兀的感情,纵使她的心已确定对他的心意,但她仍是感觉生涩。

  因为生涩不安,再有感觉她也只能选择以冷漠的假相逃避。

  那是她的自我保护色。

  维伦纳德抬手抚着她泛红的脸庞,在她耳旁吹出诱人的气息,存心诱出暧昧的气氛,低低喃道:「别躲了,甜心,你全身早烙满了我的印记。」

  她象牙色细致的皮肤,光滑得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简直像是丝绸羽绢般的柔软,每每轻触都能轻易撩起他的欲望,若非强自压抑,他早就不顾一切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顺从心底最热烈的需求和渴望。

  说着,他又吻上她香嫩的柔荑,把玩起她美丽纤细的手指头。

  他喜欢她不同于荷兰女人的触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出他话里暗藏的玄机,陆琦霎时青了脸。

  果然,这个色胚还是趁她昏迷时对她做了不规矩的事。哼,朱利叶还说什么他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哩!到头来他根本就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杀千刀的!

  而更该死的事却是——她已经无法恨他入骨。

  第7章(1)

  几天下来,陆琦完全不理睬维伦纳德,看也不看他一眼。

  不管是哪个他,她一律一视同仁。在心底,她将他的名字一分为二藉以分辨;「维伦」给了绅士般的维伦纳德,「纳德」则给了难以驾驭的维伦纳德。

  总之,就算维伦难以理解,她仍将自己对纳德的怒气迁怒于他。

  锲而不舍的维伦纳德,并未因为她的冷漠而打退堂鼓,只是更加努力讨她欢心。

  像现在,他正捧着整把一早远从花市采购而回的郁金香,兴匆匆地走进坐着不少人的客厅。

  「送你的。」他走到使用手提电脑的陆琦面前。

  包含了他对她的爱,所以他格外细心挑选过每一朵郁金香;回程上,他更是小心翼翼保护着花朵不受损伤,要她能看见荷兰最美的礼赞。

  陆琦略微讶异地侧头看了郁金香一眼,却没有抬眼给他任何回应。

  好香,可是她从来没特别喜欢过花。

  在外人眼中,花的感觉和她的形象也许十分不合。过去她从未接受过任何追求者的礼物,那些礼物也不外是钻石、珠宝、名表之类,就是很少人会送她花。纵使她根本不在乎礼物的价值,好像还是有人说过送花太廉价,讨不了她的欢心吧!

  通常,花只会是礼物的附属品。

  当她冷漠地撇开脸,将视线放回手提电脑上时,维伦纳德不由得感到失望。他整个早上的苦心,不过换来她瞥了他……手中的郁金香一眼。

  晨起亲取鲜花,为谁辛苦为谁忙?维伦纳德站在原地叹了口气问:「亲爱的,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和我多聊聊,不再忽视我的存在?」

  恍神了会儿,她就突然对他不理不睬,实在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唉!莫非另一个「他」不小心又得罪了她?

  十指停在键盘上,陆琦盯着电脑上的画面沉思,突然给了回应:「除非你说中文。」将对纳德的不满发泄在维伦身上,或许对他不太公平。

  但她仍丢了个难题给他。

  「只要是你希望,我可以为你学习任何语言,可是那不是马上可以实现的。」维伦纳德蹲下身,轻轻将手中的郁金香送入她怀中,诚挚地道:「但是只要你想要,我可以送你任何东西。」除了像星星、月亮、太阳那样不可求的礼物之外,他愿意为她买下最昂贵的东西。

  当然,正因从不认为她是肤浅的女人,他才会选择郁金香赠与。

  「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东西——」凝视着手中的郁金香许久,陆琦淡漠的嘴角突然扬起笑意,眼神转向看戏的莫莫身上。「是她。」

  愧为死党,她们吃着点心看她笑话找乐子,未免也太写意了。

  总得让她们明白何谓「有难同当」。

  听见陆琦的话,除了差点喷出口中饮料的莫莫以外,白晴和朱利叶都拼命的努力压下快忍不住的笑意。

  老天,琦这招可真够绝了!

  不过,琦并未撒谎,莫莫的确是她们最喜欢的东西。

  最喜欢的——玩具。

  不敢抗议陆琦的「厚爱」,莫莫眨巴着圆圆大眼,搞不懂乖乖坐在旁边怎么也会有事。维伦纳德狂扫过她的视线好吓人呢!可怜的她何其无辜。

  专挑软柿子下手,琦太过分了。

  「她是你最喜欢的……你是说……」瞪视着满脸无邪、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的莫莫,维伦纳德咀嚼着陆琦话中的涵义,几乎无法阻止心底冒出来的声音。

  她……是个同性恋!

  「你以为你可以把她送给我吗?」浅笑中,陆琦的话中带刺。

  「我……」维伦纳德还是直瞪着莫莫可爱的脸蛋。

  他不是女人,也学不来当女人。

  如果陆琦真的是同性恋,他还能如何努力赢取芳心?不!她一定是骗他的,事实绝对不可能是这样!他从来没见过她以炽热的眼神盯着莫莫,如果她对莫莫真的不同于朋友,眼神永远骗不了人的,就像他的目光始终不自觉地跟着她的身影般。

  为了驱离他的感情,陆琦显然是不择手段。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绿眸黯下,他问得有些伤心。

  没预警地红了脸,陆琦突然将郁金香塞回他手中,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开,没好气地冷哼:「你烦死人了,不要重复问我同样的问题!」

  一时气愤,她忘了问过这个问题的人是「纳德」。

  言  她只是不愿再次回想答案。

  情  捧着郁金香悠悠起身,维伦纳德有着最大的无力感。他问过这个问题吗?答案是否定的;如果有,也不是现在的他问的,而是另一抹灵魂。相信自己的直觉,到底是错还是对?如今,他已无法确定心中的答案,更不懂该如何和「他」竞争。

  小「他」的自信强过他太多,多到他几乎难以存在。

  说  本来都是他的时间,现在却消失泰半,他知道那是因为陆琦的出现。

  独  魅力无限的她,让潜伏的「他」觉醒了。

  家  陆琦直直走出客厅,朱利叶三人则是同情地望着维伦纳德,谁也没注意到,有几道紧迫盯人夹杂复杂情绪的眼神也悄悄跟着陆琦移动。

  陆琦走向外头,人影也跟着出去。

  ***

  没下雨,天气却有些阴,堆积的云朵似乎有些厚重。

  陆琦抬头看了看天空,不打算再变成落汤鸡病个几天,所以在屋旁晃着不准备走远。她只是想避开维伦纳德所带来的无形压力,她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想她对「他们」的感觉,想她是否接受这份突来的感情。

  「我不可能把地卖给你。」格耶雷突然出现。

  这家人是怎么搞的,老是喜欢突然出声吓人,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胆子不小是回事,陆琦厌恶别人三不五时考验她心脏的强度,她实在很想要他滚远点!

  「布蓝多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悦地皱起眉头。

  经他提醒,她才心虚地想起留下的主要目地,折腾些日子几乎忘了,她当然不可能不打自招忘了初衷,装也要装成还牢牢记在脑海的样子。

  「我知道维伦答应过你会考虑将土地卖给你,不过那并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格耶雷阴鸷的绿眸隐含权威,眼神深锁着无惧和他四目交接的陆琦。

  她的无惧发自于心,不怕他的女人并不多。

  格耶雷发现她是有些不同。

  「怎么,你们不需要我拯救布蓝多了吗?」看来,他准备赶客人。发出冷笑,她从容回应着他,话里的嘲讽清晰可辨。

  将她大老远拐来,不需要了又想一脚踢开?想得真容易。

  她本无意逗留,然而既然决定留下,想赶她走却没那么简单。虽然她利用空闲和独处的时间,透过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联络台湾完成数笔交易,不算白白耗去时间,一事无成。纵使人不欺我,我亦欺人——这是她的座右铭,她从来不是温柔善良之辈。

  谈买卖,她主张先下手为强。

  失去筹码,再谈。

  「你知道?」格耶雷讶异,发现他似乎低估了她。

  「我若有心知道,便没有查不出来的秘密。」陆琦像是张着彩屏的高傲孔雀冷冷说道。晴替她查出不少资料,否则她又要变成后知后觉的傻瓜。「不过你们那几笔被倒的烂帐,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还好你没真的丢脸到想靠女人挽救布蓝多,否则我真会替你家祖先可耻,可耻有如此不长进的后代子孙。」

  格耶雷回来以后就老是以冷傲的眼神打量她们四人,像是设好陷阱的猎人,安静等着猎物失足被逮般。

  他话少得可以,她总觉得这男人阴郁沉默得可怕,迫人的气势让她排斥。

  「我庆幸我改变了决定。」格耶雷无法想像和她共筑婚姻。

  「我替你庆幸。」她的黑眸闪烁着肯定的光芒。改变决定让他不至蒙受污辱,至少不会被她嘲笑到无地自容,算他懂得及时回头。

  「我不知道你对维伦的看法如何,但我想你很清楚他和常人的『不同』。」比起布蓝多家族的声誉,格耶雷更在乎弟弟的感受。「我不管你究竟有何打算,但要是你存心玩弄他于股掌,我赌上整个布蓝多也会让你后悔!」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陆琦撇了撇嘴角,懒得多讨论。

  哼!原来是来警告她的,真是个没话说的好哥哥哪!要怎么做,拿捏在她的心中,轮不到任何人来威胁,她迟早会让眼前自大的格耶雷搞清楚这一点。

  ***

  以为收到保证,格耶雷和她的对话便暂时到此结束。

  但他前脚刚走,罗兰后脚便到。

  她挡住陆琦回屋的脚步,眼神冰冷得像是冬天里的寒雪,态度不带友善。

  「别以为你收买了这个家每一个人的心!」本想靠格耶雷赶走陆琦,谁知他三言两语便决定成全她和维伦,罗兰懊恼得想要买毒苹果毒死情敌。

  该死!连格耶雷都妥协,她还能指望谁来赶走讨厌鬼?

  「我还不屑,请你不要过度幻想。」麻烦的人怎么那么多?

  显然对罗兰而言,光是整天瞪着她已经不够过瘾,非要跳出来和她言语交锋不可,若那么闲的话,怎么不去挤挤牛奶,好歹替自家人做点事!

  只有莫莫那呆子,别人家的牛奶挤得那么高兴,好像有钱赚似的。

  想起莫莫前两天迷上了挤牛奶,老是跟着布蓝多家的工人去牛栏,陆琦就不免在心底翻个大白眼,要是迟钝的莫莫被牛踩死了,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莫家父母交代。

  「我讨厌你,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罗兰突然气不过地朝她大叫。

  「想赶我,何不请你哥哥来说?」陆琦嘲弄。

  被攻击到弱点,罗兰白皙俏脸突地涨红,悻悻然道:「迟早会,你不会得意太久的!」要是他们两个肯赶她们走,她又何必花费精神对着讨厌的人叫嚣。

  「我等着。」懒得理疯狗乱吠,陆琦索性丢下话便闪人。

  好,他们兄妹都不看好她和维伦纳德,想赶她离开布蓝多是吧?哈,轻易成全别人的期待和愿望,未免太不符合她在台湾商圈冷漠无情的形象。

  罗兰瞪着她冷漠离去的背影,无法看透她内心的打算。

  陆琦被惹毛,准备反击了。

  ***

  第7章(2)

  陆琦不断挑战着火种的脾气。

  在她眼里,火种绝对是匹傲慢的马,而她从来不允许有任何人事物踩在她头上,包括一匹有个性的白马。所以,她对火种起了强烈的征服欲,自从病好就一天到晚三番两次上马,管它老大心情好不好;知道它讨厌淋雨,她更故意挑雨天逼它在草原上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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