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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下留人 page 7 作者:典心

  「我一定要选吗?」

  「没错。」

  她大声的抽噎,无助又害怕的揉著裙子,坐在他大腿上考虑了好久好久,才痛下决心。

  「你、你吃我的小指头就好了。」呜呜,捏小笼包的时候,的确不太用得到小指头,但是,他会不会把她「吃」得好痛?

  雷贯天挑眉,抬手替她擦擦眼泪。

  「你真要让我吃你的小指头?」

  「嗯。」

  她紧闭著眼儿,无奈的点头。

  「决定了?」他又问。

  「嗯!』

  「好,把你的手伸出来。」

  丁儿颤抖的伸出右手,转念又想到,自个儿用惯了右手,连忙临时「换手」,缩了右手,伸出左手。

  「左手的好了。」她哭哭啼啼的说,在心里跟小指头道别。

  雷贯天热烫的嘴,含住她颤抖的指头,轻咬著第一个指节时,浙沥泪雨转为滂沱大雨,圆润的身子更是抖个不停。

  热热的气息,吮含著她的指,在可怕之中还带著酥酥痒痒的感觉。

  她啜泣的等著那可怕的一咬,却等啊等,仍旧等不著,只感觉那热烫的呼吸、酥痒的舔吮,逐渐侵占她的所有感官。

  奇异的温烫,从雷贯天的舌尖传来,细微的刺激简直像是火焰,一阵又一阵的撩烧著她。

  那种既恐惧又陌生的感觉又来报到,她像是被催眠似的,眼泪不知何时也停了,那双眼儿湿润润的,呆愣的看著他从她的小指头,一路攻城掠地,在她手上挪移轻咬,进占她软润的掌心、丰腴的手腕内侧——

  雷贯天抱著她起身,走了几步就回到床边,贪婪的唇舌始终没有离开过她身上。

  迷乱的感觉,盖过了恐惧,当他扯开她的衣裳,大嘴在她颈间最柔嫩的肌肤上又舔又啃时,她轻吟著,不自觉的扭动闪躲。

  「你、你不是说,只要小指头就好了吗?」她小小声的问,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害怕渐渐减轻了,看著他在她身上吮咬,她不再害怕,反倒有点——有点——好奇?!

  她从未经历过这种感觉,体内最女性化的部分,被他诱惑挑起,让她迷乱得无法动弹,甚至忘了要反抗他。

  「不,」他靠在她耳边,又去吮那枚朱砂痣。「我决定全部都要。」

  全部?!

  不行啊,他们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不要!」她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用力推开雷贯天,像颗球儿般滚开,逃到大床的角落。「你、你、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她指控的问,突然觉得凉飕飓的,这才发现身上的衣裳已经被他褪去大半。

  是了,吃粽子也是要先剥粽叶的,他既然说了要吃她的「全部」,哪有不剥衣裳的道理呢?

  不过,话说回来,雷贯天为啥连自个儿的衣服也脱了?!他「用餐」的时候,都习惯光著身子吗?

  眼看他褪尽衣衫,那满是旧伤的男性裸身,有所图谋的逼近,黝黑强壮的双肩、结实的胸膛就近在咫尺,她一双水晶般剔透的眼珠子,差点要跌出来。

  「你、你——哇!」

  雷贯天把她扯入怀中,霸道的舌闯进她的口中,在吮尝她的滋味,缠绕著她的生涩甜美,黝黑的大掌更是放肆游走,揉握她软嫩的身子。

  「你、你要做什么?」她不安的低问,双手抵著他的胸膛,掌心传来的温度,夹带著异样的刺激,让她脸儿更红。

  他俯下身来,徐声宣布。

  「吃了你。」

  救命啊,她真的要被「吃」了!

  糟糕糟糕,他把她的兜儿也剥了!啊,他在舔她的颈项、他在轻啃著她的肩膀、他在吮尝著她胸前敏感丰润的雪白,把梅红色的乳尖叼纳入口中——他、他他他他——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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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活著吗?

  一阵凉风从窗隙透入,吹拂过丁儿汗湿的裸露肌肤。她蜷缩在床上,唇中吐出呵呵轻喘,全身软绵绵的。

  不过,为了求证,她还是勉强挤出剩余的力气,把左手伸到眼前,尝试性的弯弯小指头——

  啊,会动耶!

  不只是小指头没事,她的手还在、腿还在,虽然那么彻底的被雷贯天「吃」了一回,她全身上下却都完好无缺。

  直到这会儿,她才发现,他的「吃」法,好像跟她所说的「吃」大不相同,并没有让她好疼好疼——唔,好啦,起初是有些疼,但是疼痛很快消失,紧接著就是火烫、饱满与湿热的——

  过度鲜明的回忆,让她粉脸发烫,窘得忍不住在被子里猛摇头,努力把那些羞人的记忆摇出脑袋。直到那阵羞耻的浪潮过去,她才扯开被子,朝身旁的「食客」发出抗议。

  「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

  雷贯天仰躺在床上,像一头餍足的狮子,赤裸精壮的身子毫无遮掩,黝黑的肌肤上满是汗水,每一寸肌肉都因为满足而放松,胯下的男性也不再气势汹汹。

  「为什么不能?」

  他睁开一眼,睨著那张通红的小脸。

  在溪畔的那一夜,他就已经被欲望折磨得疼痛,要不是看在她是处子,未尝男女欢爱,不愿意吓著她,他才只夺了一吻,稍稍消抵狂烈的渴望,没在荒郊野外就要了她。

  「我们又不是夫妻!」

  「我们是。」

  「嗄?」

  「在京城严家,我们就已经成亲了。」他提醒。

  小脸上浮现恍然大悟的神情。

  对喔,在京城时,雷贯天已经强逼著她拜过天地了!

  「那不是你想名正言顺吃掉我的藉口喔?」她狐疑的追问,说出深埋在心中的疑问。

  他半撐著伟岸的身子,挑眉望著她。

  「怎么个吃法?」

  「像是……」她想了一会儿,瞄见桌上那几个空空如也的竹笼。「呃,就像是吃小笼包那样——」

  黝黑的大手陡然发动突袭,不客气的往她胸前一罩,揉握著粉白雪嫩的浑圆。「这可不只是小笼包。」他满意的说道,黑眸紧盯著她绋红的乳尖,烫得要喷出火来。

  这小女人有著一身香娇玉嫩的肌肤,不见一处伤痕,像是刚炊好的包子皮,嫩得吹弹可破。怀抱著她柔软的身子,就能让他心动如火,不但爱不释手,更是爱不释「口」——

  他大胆的行径,让她羞得全身烫红,直往棉被里缩。「啊,我是说,像是吃饭那样的吃啦!」

  雷贯天心不甘情不愿的抬头,视线总算从她胸部移开,大掌却仍拒绝挪开,捧握著她的丰软,充分享受属於他的权利。

  「谁说我会吃人?」

  「大家都这么说啊!」

  「大家?」看在温香暖玉握满手的分上,他耐著性子问。「『大家』指的又是谁?」

  「呃……」

  她答不出来了。

  丁儿只记得,京城里传说得活灵活现,人人口耳相传,全把雷贯天说成是吃人将军。

  就连小孩子们半夜哭泣,爹娘也会吓唬著说,再哭再哭,那个吃人的雷将军就来了。十个小孩子里,一听见他的名号,有九个会立刻停止哭泣,至於剩下的那个,则是老早吓昏过去了。

  「你也以为,我会吃人?」

  小脑袋微微一点。

  「为什么?」他问。

  「因为牧场上好多人,不是缺了手,就是缺了脚。」她小心翼翼的回答,确定他虽然紧抿著唇,却也不像要发怒,这才敢继续说下去。「京城里的人们都说,你征战时渴饮匈奴血、饥餐胡虏肉,还会拿叛军的脑袋来啃。平时的日子里,就轮流吃著部下们的手脚。」

  雷贯天盯著她看了好一会儿,终於明白,她为什么一见到他,就吓得像是见著猛兽的小兔子,不断试图从他身边逃开。

  他翻身侧躺,顺带也把她拉上胸膛,让那软嫩的胸部抵著他的胸膛,空出来的双手则捧住她的小脸。

  「如果你被吃了一只手,还会留下来吗?」

  「当然不会!」丁儿激动的回答。

  他缓缓点头,然後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看著她。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消,一会儿之後,灵光跃入她的脑中,她霎时间明白过来,双眸发亮。

  「所以说,你没有吃人喽?」她兴高采烈的问,那高兴的表情,活像是发现了最珍贵的宝藏。「那么,他们的手啊脚啊,为什么会不见?」

  「在战场上被敌方给砍了。」他语气平淡的回答。

  寻常的将领,都是舍弃伤兵,放任受伤的士兵们在战场上自生自灭,唯独他肯照顾伤兵,把军饷都拿去贴补伤兵们的生活,还为了照料伤残的部属,才在边疆经营起牧场。

  只是,部属里伤残者众多,不是缺手就是缺脚,引起旁人误会,竟然以讹传讹,把他说成是吃人不眨眼的魔将军。

  心头的疑虑解开後,她大大松了一口气,胆子也大了些,圆亮的眼儿望著他,坚持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你的眼睛呢?也是在战场上受伤的吗?」

  雷贯天静默下来,独眼瞅著她,用掌间的刀茧摩擦著她的颊,力道放至最柔最柔。

  「你还想不起来吗?」他倾身上前,张嘴轻咬住她的唇,回味她口内的甜润。

  「唔?」

  想起什么?!

  丁儿瞪大眼睛,努力思索著,是不是他先前曾提过失去一眼的原因,而她当时只顾著想逃命,所以压根儿没听进去?

  雷贯天在她舌尖的轻咬,很快的夺去她的思考能力,那双大手又不规矩的潜进被子,朝她最羞人的地方探去。

  「等等,我还没想起来——啊,等等,你在做什么?不要摸——」她连连惊叫,觉得他的手像是火炭似的,就算是轻轻抚过,也会带来一串的火烫。

  「等?」浓眉拧了起来,对她的拒绝,表达出明显的不悦。「我已经等很久了。」

  「但是、但是——」她羞得全身发红,小手也在被子里乱抓,努力想阻止他的进袭。「啊,对了,你的伤!我们得注意你的伤,不行再、再——再那个——」

  他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

  「它刚刚不碍事,现在当然也不会。」

  丁儿还想提出异议,但是雷贯天结实的身躯,早已覆盖著她的身子,而後挟带强大的力量压向她,每一寸的入侵,都令她娇吟泣喊。

  他的巨大把她撐到了极限,虽然不再疼痛,却更加的饱满火热——

  果然,她们说得没错。

  对这个男人来说,一次是不够的。

  第六章

  还没到正午,石屋的厨房里却挤满了人。

  修围栏的人扔了槌子、修马厩的人扔了锯子,放牧牛羊的人则是搁下鞭子,把牛羊都放去吃草,所有人都挤凑到厨房,露出垂涎的神色,眼睛盯著炉上的蒸笼不放。

  香喷喷的白烟,从蒸笼缝里冒出来,勾得众人口水直流。偶有凉风吹过,白烟飘往左,大夥儿的视线就往左飘:白烟飘往右,大夥儿的视线就往右飘。

  「好了没啊?」胡虎耐不住饿,抽动著鼻子,不断往前凑,还伸手想去掀蒸笼盖。

  「有点耐心,还没蒸熟怎么吃?」江一刀拍开他的手,反手压牢锅盖,就怕热气泄跑了。

  「再等下去,我肚子里的馋虫就要造反了。」胡虎咕哝几声,站在一旁抓耳挠腮。「我说,咱们到底是要等到什么时候?」

  江一刀耸耸肩,也是一脸无奈。「这得问问那颗小肉包——呃,不,得问问主母才行——」

  才刚说著,那圆润润的身子就出现在门口,正露出一张粉脸,朝门内探头探脑,小脸上满是疑惑与不安。

  怪了,她刚刚捏小笼包时,厨房里没这么多人啊!怎么她才出去转了一圈,替雷贯天换好伤药,算妥时间准备回来掀笼,厨房里就突然冒出这么一大群人来?

  她胆子小,瞧见厨房内人山人海,腿儿就不由自主的往後缩。但是才刚退了一步,胡虎就嚷起来了。

  「啊,太好了,人来了!」他大声嚷嚷,兴奋的冲出来,握住她的手就往厨房里拉。「等等,别走,大家都在等你呢!」

  「等我?」她茫然的眨著眼儿,在一群男人的期待注目下,一路被迎到了蒸笼旁。

  「是啊,连著几天闻著这香味,可让大夥儿都忍不住了。」

  「能让我们也尝尝吗?」一个牧工问,还猛擦门水。

  连续好几天的晌午,那鲜美的味儿就会从厨房里飘出来,但是午饭时间,餐桌上出现的都是平时菜色。他们忍了几天,终於决定搁下工作,早几刻钟回来瞧瞧,果然就发现了那香味的由来。

  「来,你跟我们说说,这笼到底蒸好了没?」胡虎急著问,双手悬在蒸笼旁,只等著蒸笼一掀开,就要抢著探抓入口。

  丁儿定了定神,倾身闻著那白烟,确定肉馅蒸熟,香味已足。「嗯,该是好了。」她拿起沾水的抹布,抓提住蒸笼的两耳,准备开锅。

  听见她亲口确认,人人都双眼发亮,伸长脖子往前探,神情痴迷陶醉的让白烟拂过脸,嘴巴自动半开,等著要品尝那皮薄、汁多、肉鲜、味美的小笼包。

  白烟散去,偌大的蒸笼里躺著一个精巧的小笼包。

  一个!

  没错,就是一个。

  蒸笼里只剩下一个小笼包,孤伶伶的躺在松针上。

  丁儿也儍了,连忙掀开第二层的蒸笼察看。第二层的状况更糟糕,所有的小笼包都不翼而飞,蒸笼里只剩下冒著白烟的松针。

  「我明明做了三十个,怎么会只剩一个呢?」她不知所措的说,不晓得那些小笼包,怎会突然长了脚开溜。

  眼看那双大眼儿里盈满了困惑,让人瞧得心疼,胡虎只好硬著头皮认罪。

  「呃,对不起,我半个时辰前来过,偷偷掀开来看了一眼,闻得好香,所以就——就——」男子漠大丈夫,敢吃敢承认。

  丁见诧异的瞪圆眼。

  「那是半生的。」

  「半生的也很好吃啊!」他回味无穷的说,还认真的强调。「但是,我只吃了一个喔!真的只吃了一个!」

  後头有人开口了。

  「那个——我也吃了一个——」

  「我吃两个。」

  大夥儿轮流认罪,就连江一刀也清清喉咙,不自在的承认。

  「呃,对不起,我也吃了一个。」

  众人各自认了「缺额」,三十个小笼包扣扣减减,就只剩下蒸笼里那一个。他们各自溜来偷吃,都没料到其他人也会耐不住馋。

  「好啦,反正,只剩下这一个,就由我来吃吧!」胡虎豪气的说道,探出手就想染指那颗「幸存」的小笼包。

  「为什么是你吃?」有人抗议,也往蒸笼里抓。

  「你们都有偷吃,我没有。所以,该是我吃!」

  「闪边去!你这家伙,不懂得什么叫敬老尊贤吗?」

  「喂,当初在战场上,我替你挡过一刀耶!」

  「我救过你更多次!」

  热血的天性,在争夺食物时也冒出了头,男人们互相叫嚣著,围著蒸笼掌来拳去,大打出手,忙著争夺那颗小笼包。

  眼看情况即将失控,为了避免遭到池鱼之殃,丁儿抓著蒸笼盖,躲在角落,紧张兮兮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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