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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的赌局 page 12 作者:方情浓

  该走了。

  找不到信件的薛海蕾,比谁都了解继续留在房间的危险性,然而她却走不开。她像着魔似地打开套房的衣柜,简单的衣柜里面挂了几件侯衍带来的衬衫,她从中拉出他最常穿的那件黑衬衫,贴住脸颊,闭眼回味。

  黑色的衬衫,充满了他的味道,染红她的眼眶。

  她欺骗自己说,赌场那天她的泪就已经流干。其实,她对他的思念,从来没有间断过,所以才会答应她父亲来偷取信函。只因在她内心深处,她渴望再见他一面,即使是对着他的衬衫回忆也好……

  「可以请教妳想对我的衬衫做什么吗?」

  一道低沉戏谑的声音,不期然由她背后传来,她倏地放下手中的衬衫,惊讶的转头。

  只见她日夜思念的侯衍,从衣柜对面的洗手间走出来,对着她微笑。

  薛海蕾顿时傻了眼,他怎么会躲在那里?

  「你……你不是出去了吗?」对于他的突然出现,薛海蕾脑筋一时转不过来,呆得跟木头人似的。

  「本来是。」他耸肩。「但我一想到妳可能会过来,就临时改变主意,绕回房间。」

  「可是我--」她的脑子一片混沌,这根本不合逻辑。

  「妳怎么会在这里?」不合逻辑的人是她吧?连自己露馅了都不知道。侯衍反问薛海蕾。

  「我……」她舔舔嘴,这才想到。「我换工作了。」

  「换工作?」侯衍好笑的看着她扯谎。

  「对。」她拚命点头。「我换到这家酒店的房务部工作,被派来清扫这个房间。」

  「是吗?」好个说谎不打草稿的小笨蛋,没带任何清洁工具,要怎么打扫。

  「是的。」她心虚的陪笑,开始后悔她刚刚为何不赶快出去。

  「就算我肯相信妳的话都是真的好了。」侯衍仍旧微笑。「妳要怎么跟我解释,妳不告而别的事?」

  「啊?」薛海蕾没想到他会突然转移话题,又一次呆愣住。

  「妳该不是忘了妳还是我的员工,还没向我辞职?」他泰山压顶似的站在她的前面,她立刻觉得压力好大。

  「呃,这……」她想不出借口。「那我立刻向你辞职,再见。」她脚底抹油就想溜。

  「等一等,薛海蕾小姐。」

  他连名带姓的叫法,果真止住了她的脚步,改为错愕的注视。

  「先别走得这么快,我还没答应。」侯衍顽皮的一笑,爱意全写在眼底。薛海蕾除了错愕以外还是错愕,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真实身分?

  「你怎么知道我的全名?」她不相信的看着侯衍,不相信他真的如此神通广大。

  「傻瓜,不然我怎么追来澳门?」他挑眉。「我不仅知道妳的全名,还知道妳是这家酒店老板的女儿。」

  「但是……」她还是不懂。

  「妳怎么舍得离开我,海蕾?」他突然抱住她,缠绵拥吻。「妳怎么舍得在我们那么热烈爱过以后掉头离去,难道妳不知道我会心痛吗?」

  一句句接近呢喃的控诉,伴随着侯衍温热的气息,渗入她的唇齿之间。薛海蕾霎时忘了所有疑问,眼里只容得下侯衍。

  「我也好想你!」紧紧的攀住他的肩膀,她终于能将连日来的思念倾泄而出。

  「我也不想离开你的身边,但是我没办法,我爹地他--」

  「威胁着要揭穿妳的真实身分,所以妳不得不回澳门。」侯衍代她把话说完,热烈的唇舌,像是要将她吞了一样的直入她喉咙深处,她必须先响应他,才能继续说话。

  「你怎么知道?」她喘呼呼的瞪大眼睛,对他的未卜先知,钦佩得不得了。

  「猜的。」他吻她的喉头、她的颈子,以惩罚她不告而别。

  「你怎么猜得到?」她瞪大眼,可爱的模样,立刻又引起他想吃她的欲望,于是一把抄起她放在床上,好好吻个够。

  「Eric!」讨厌的侯衍,净顾着吻她,完全忽视她的问话。

  侯衍压根儿不管她的抗议,他还没跟她算帐,她倒先对他吼起来了,他非好好处罚她不可。

  「我好想妳、好想妳,妳想不想我?」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侯衍果真动起手来。

  「想,当然想。」她满脸通红的任他脱下她的衬衫和胸罩,用最纯真的赤裸响应他的要求。

  「我从坐上飞机那一刻起就想你了,可是我一定要回澳门。」她也不愿离开他,但她有她的苦衷。

  「妳可以不必回来的。」侯衍一点都下认同她的话,搓揉她胸前浑圆的大手,像是要逼她一同点头似地揉捏上面的蓓蕾,软她又痒又热,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有我的苦衷。」她气喘吁吁的打开大腿,身上的短裙早不知被脱到哪里去,唯一幸存的内裤也岌岌可危。

  「什么苦衷?」他索性脱下她的内裤,让她赤裸个够,顺便也脱掉自己的。

  「你明知道……」她说不出话,无法在这么色情的时刻还发表长篇大论。他已经和她一样赤裸,并且将她抱到身上,背对着他坐,双手并且开始折磨她的蕊叶。

  「Eric……」无法承受身下不断传来的快感,薛海蕾的胸口喘息不已,激起阵阵乳浪。

  「五天了,海蕾,我们已经整整五天没有碰触对方。」侯衍由后往前的握住她的双峰,搓揉细捻,反复叹息。

  「对不起,Eric,我好抱歉。」她也不想这样,事到如今只有尽力补偿。

  「光口头说抱歉是没有用的,海蕾。」侯衍显然跟她同样想法,只是行动更积极。

  「那该怎么办?」她小小声的问他,都说要补偿他了,还要怎么样嘛!

  「妳必须受到惩罚。」他像天神般宣示,邪恶的手指缓缓地爬上她的大腿内侧,将它们分开。

  无助的薛海蕾,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股间,玩弄她的蕊叶。

  「这算什么惩罚?」她小妮子搞不清楚状况,以为这个惩罚很轻。

  侯衍笑而不语,邪佞的手指照着原先的节奏一会儿深、一会浅的抽动嬉戏,薛海蕾没多久便浑身着火。

  「Eric……」她扭动着身体求饶,但侯衍根本无意放过她,趁着她释放源源不断的芳液时,将自己的硬挺抵住她甬道入口,于是她更加难过。

  薛海蕾呻吟,湿热的甬道渴望被填满。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她只好不断地动着身子,颤声恳求侯衍。

  「别玩了,Eric……」她的内心好空虚……

  「为什么不玩?」他就是知道她内心空虚,才要玩她。「妳不是嫌这个惩罚太轻?」

  怪只能怪她年少轻狂,说话不知道轻重,终于招来最严重的后果。

  「如果说我主动认错,情况会不会好一点?」她好讨厌他一直扣住她的腰,不让她接触他的男体,让她好抓狂。

  「会。」他亲吻她的颈侧。「但我还是要惩罚妳,谁教妳敢把我一个人留在床上,妳不知道我一定要亲眼看见妳起床的吗?」享受宠爱的乐趣。

  「Eric……」她好感动他这么宠她,这么珍惜她。

  「说对不起。」他圈着她的腰要求。

  「对不起。」她马上配合。

  「说妳会爱我一辈子,再也不离开我。」他又提出条件。

  「我会爱你一辈子,今生今世再也不离开你。」她又承诺。

  「这才乖。」他支住她的下巴,热烈的吻她。

  既然已经得到道歉,理应结束惩罚。侯衍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在接受她道歉的同时,灼热的硬挺同时接受她的邀请,进入她的身体。

  一旦两人开始有了接触,很快便陷入疯狂。

  不多久,薛海蕾便归纳出一个心得,那就是--

  当一个男人说要惩罚妳时,最好赶快认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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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亲密的程度,好象连体婴一般浓得化不开。

  「Eric。」她闷声的叫他。

  「嗯?」他也闷声回答。

  「我想问,你为什么知道我的身分?」

  正经的问题来了,如果他们再一直维持这个姿势,一定说不了话。于是侯衍只得重重的叹口气,转身把她从身上抱开。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分?」她窝在他的胳肢窝里头,觉得他好温暖。

  「猜的。」真正温暖的人是她,小脸总是微红。

  「Eric!」她娇嗔抗议,要他正经些。

  他大笑,笑完了以后搂紧她,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一吻,而后放开。

  「没有啦!」他两手枕在脑后,模样十分惬意。「其实我早就知道妳的身分。」惊讶吧!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分?」她是真的很惊讶。「你的意思是,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就……」

  「对啊,傻瓜。」他捏捏她的鼻子,她呆愣的样子真可爱。「要不然妳以为我怎么会录用妳。」而且还录用得那么干脆。

  「但是……」她不懂,这太诡异了,先前他们并不认识。

  「但是我怎么会知道妳是谁,对不对?」他照着她的逻辑反推回去,她只能点头。

  「海蕾,妳真的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他斜睨她。

  薛海蕾在记忆里面寻他一千遍,怎么样也找不着。

  他叹气。

  「如果我提醒妳,妳喜欢吃鸡腿,对妳有没有帮助?」

  没有。她喜欢吃鸡腿的事,人人都知道,没什么特别。

  她还是痴呆。

  「如果我顺便提醒妳,八岁以前妳没有啃过鸡腿,是靠一个不怕死的年轻人偷鸡腿给妳吃,这样妳也记不起来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倒想起八岁以前她的确没啃过鸡腿,因为爹地说用手拿鸡腿太不文雅,坚持她得拿刀叉才行。

  不过,这都是小时候发生的事情,非得亲自在场才会知道原委。特别是那个男孩,连她自己都忘了他的长相,莫非……

  「难道你是……?」不可能吧!

  「抱歉,正是我。」干么这么惊讶。「是我偷鸡腿给妳吃,我还答应每天都偷一只鸡腿给妳吃,妳记不记得?」

  说起这件事,薛海蕾只有点头的分。她虽不记得他的长相,但对鸡腿的味道却从来没有一刻遗忘过,那后来甚至成为她工作的动力。

  「海蕾,妳太无情了。」许是她恍然大悟的表情太刺激他,侯衍感慨。「亏我偷了一个夏季的鸡腿给妳,结果妳连我的长相都不记得。」他不必问她记不记得他的样子,从她的反应就可瞧出端倪。

  她赶紧搂住他的胸膛赔罪,撒娇的说--

  「对不起嘛!」她对着他的胸膛又亲又吻。「我那时候那么小,而且你那个时候又和现在差这么多,怎么能怪我?」

  「我的样子没变多少,是妳的记忆力太差了。」他从以前就很迷人,并不是现在才变得英俊。「再加上妳又迷迷糊糊的,无论我怎么暗示都没有用,真的好累。」唉!

  「我才没有迷糊。」不管他有没有道理,先吻了再说。

  薛海蕾捧住他的脸,吻得吱吱叫。

  「而且你也没有给我什么暗示,我怎么会明白你的意思。」最后才来胡乱怪她。

  「我没有给妳暗示?!」侯衍坐起来,作势要打她的屁股。「我一直暗示妳,我知道妳常常昏倒,又一天到晚买鸡腿给妳吃,妳还说我没有给妳暗示?」欠打。

  「救命啊!」薛海蕾笑着闪躲,两人着实嬉闹爱抚了一阵子,才又重新对谈。

  「我猜,你就是那个时候到我家来打工的?」她气喘吁吁的靠在他身上,玩得好不愉快。

  「对,妳听谁说的?」知道那个时候他是打工,不是度假。

  「当然是办公室里的同事。」她把听来的八卦通通说给他听。「她们还说,只要有你亲笔签名的卡片,叫她们做牛做马都可以。」当然她这种说法有灌水之嫌,不过他很受女性欢迎倒是事实。

  「她们太抬举我了。」他耸肩。「我不过是从这里学点经验回去,再改进罢了。」没她们说的那么好。

  「但是我们酒店的员工,没有人接过老板给的卡片。」虽然薛海蕾自己就是酒店老板的女儿,但她必须说句公道话,那就是--她的爹地真的很小器,难怪留不住人才。

  「所以我才说是学习。」他咧嘴一笑。「学习不一定全学好的,坏的也要警惕,才知道如何改进。」

  换句话说,他来酒店打工的期间看到不少苛刻的事,也因此学会如何避免,才能造就日后庞大的事业。

  「要是我爹地听到你这么说,一定很呕。」谈起她父亲,薛海蕾的目光不自觉黯沉下来,显得心事重重。

  「没办法,他必须勇敢面对事实。」承认自己的经营心态有问题,才有改善空间。

  「你说的对。」她无精打采的点头。「但我怀疑他听得下任何人的话,他只相信自己。」

  这就是薛恒生一贯的理念,你也可以说他刚愎自用,但他真的很难说服。

  「我了解。」侯衍能够体会她的苦处。「从他逼妳一定要穿洋装,在大众面前表演钢琴,就约略可以看得出他的个性。」

  「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穿洋装,也不喜欢在大家面前表演钢琴。」她喜欢弹钢琴,不过要在她心情好的时候,而不是被迫表演。

  「我知道。」他笑着摸她的头,表示了解。「但妳那首『给爱丽丝』真的弹得不错,每次我都站在外面偷听。」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喜欢听一个女孩弹钢琴,那个女孩就是指我?」她大小姐总算想起其中一件事。

  「不然还有另一个爱丽丝吗?」侯衍反问薛海蕾,她一时愣住,后支吾。

  「我……我不确定你是在说我。」她的手指绞在一起,嘴巴抿得好紧。「那时候你都故意不说话,我也不好问,只好傻傻的一个人挣扎……」

  「但是当妳看见我为妳准备的房间,就应该明白了。」他拉过一脸委屈的薛海蕾,拥入怀中摇晃。

  「那间套房的格局以及摆饰,都仿自于妳家酒店的表演厅,连烛台都一模一样。」遗憾的是薛恒生已经把表演厅拆掉,换上一间不怎样的餐厅。

  「真的吗?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薛海蕾压根儿不晓得,原来他为了她费了这么大的心思,还一味的吃醋。

  侯衍大翻白眼。

  「所以我才会说妳的记忆力不是普通的差。」个性也不是普通的迷糊。「妳连我曾救过妳一命的事都忘掉,现在妳再跟我说忘记任何事,我都不会惊讶。」

  是该如此,因为她真的毫无感觉。

  「你什么时候救过我?」是在泳池边吗?

  「妳八岁的时候。」不,更久。「当时妳在湖边玩耍,不小心踩到湖底的烂泥,掉进湖里去。妳不会游泳,拚命喊救命,是我把妳从湖里救上来。那时候我还问妳要不要紧,妳吓得不会说话,记得吗?」

  侯衍捧起她两边的面颊,要她看仔细。她可以不记得他帮她偷鸡腿,但对自己险些丧命的事,总该有点记忆,这也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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