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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舞冰焰 page 5 作者:猫子

  别来烦她,才是他最好的补偿方法!

  “我在乎的不是你的感觉。”云龙笑道。

  冰焰眯起眼,看着他背光的脸,一圈金色的光线在他身边散开,朦朦胧胧的让她觉得极不真实。

  “我知道!”她显得更没好气:“走开啦,别挡我的太阳。”

  云家老大独断独行,不曾在乎她的感受,天天怕气她不死,闲来无事就从她身边冒出来偷她的吻。在不在乎她的感觉,岂还用他老大多作说明。

  “你晒得太久,该进屋了。”他碰碰她发烫的脸颊。

  “不要你管,我高兴晒多久就晒多久,晒伤晒死都是我的事。”毫不领情,粗鲁地拍开他的手,不理会他语气里的关心。

  “呃,你想当蛇吗?”云龙隐下笑意,不在意她的举动。

  多日相处,他早巳习惯她的倔强。反正他这个不情不愿的未婚妻脾气十足,从没附和过他任何事,永远都是对他说“不”。

  顿了几秒,她才提出疑问:“什么意思?”

  好端端提什么蛇,恶心死了!想到平日就不喜欢的动物,冰焰浑身发起痒了,全身上下都突然有些不太对劲。

  云龙耸耸肩,煞有其事地回答:“不想当蛇,你怎么会想学它们,准备晒到脱掉一层人皮才罢休?”

  “够了,别再说了?”害她觉得更恶心,可恶!

  “OK,那你还晒吗?”是生气还是晒过头了呢?她的脸真的好红。

  “走开,我要起来了。”冰焰以行动代替回答,用力推开他的胸膛,这回他没有死杵着不肯动。两人心知肚明,要是他不肯动,她不可能推得开他。

  云龙站起身,无所谓地看着她。

  大概真的被太阳晒得太久,起身太快,她一从躺椅站起来就感到头晕目眩,脚步不稳地晃倒。云龙眼明手快地扶住她。

  “晒太久,头晕了?就要你别以为自己缺乏光能,整天像晒鱼干似的躺在太阳下。”他轻责的语气里隐约透露着罕见的怜惜。

  “不——”扶着发疼的头,她有些眼冒金星。

  谁在晒鱼干,她又不是鱼!

  “不用我管,反正晒伤晒死是你的事,对吧?”从容截断她的话,云龙好整以暇地接收她愕愣的瞪视。

  冰焰靠着他勉强站着,因头晕而看不真切他的神情。

  “别想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没办法让你如此任性。”云龙语气果决。

  让她倔强到底无妨,不过得看情况才行!

  要是她有个差错,恐怕他对几个关键人物和盐城帮都会无法交代,迟早被他们烦死。想着,他将她拦腰抱起,直接朝云海居走去。

  弄不清他的想法,浑身虚软的冰焰也无力反驳。

  身体感觉十分难受,她只能放弃挣扎,瘫软在他厚实且舒服的怀里,第一次纵容自己卸下武装,不再……那么倔强。

  然而,云龙果决的话已在她心潮激起了一阵浅浅涟漪。令她哭笑不得的是他竟说她任性……多么宽容的说法是不?倚在他怀里,她突然回想起和他曾有过的对话。

  这个主宰云门的男人,不是应该傲慢、不容人得罪、永远高高在上?然而就记忆所及,不管她怎么挑衅发怒,他却从未驳斥她无理取闹,也不曾以难听的字眼侮辱过她;不提他剥夺了她的终生幸福,他实在绅士得令人无法相信。

  任性哪……多像轻斥小孩的调调。

  昏沉中,不太确定地瞥着云龙俊秀非凡的轮廓,冰焰尘封的心门在她不知不觉中悄悄开启了几寸。

  一股安心的暖流,乘机自门流灌进她的心湖……

  进入云门,爱玛丽正巧看见这一幕,绿眸眼底的妒火不由更加炽盛。

  那是属于她的港口,她死也不会让渡!

  *  *  *

  是不是有点……喜欢?

  不知费多大的劲,冰焰才能如此扪心自问,怪他过分的体贴包容,像病毒一样侵蚀着她的心,害她渐渐无力招架。

  她从不认为自己特别,自然也不否认她只是个普通女人,长期和那么出色的男人朝夕相处,要她完全不动心,当然是件极困难的事。

  她不会傻到以为他会爱上她,却不懂他令人捉摸不定的心思。

  云龙对她极好,好到像疼个妹妹。

  这就是他选择的婚姻模式?没有浓情烈爱,简简单单,彼此以和谐平淡的方式相处……对一桩不是以爱为基础的婚姻来说,或许这样也好。

  只是,她的心底似有一丝的怅然若失。

  让医生确定她没事,不过是轻微中暑之后,云龙才安了心。

  “你在看什么?”他笑笑,并没有错过她的打量。

  “我想,你一定曾让很多女人心碎。”躺在床上,望着坐在床沿的云龙,她没来由地脱口说道,以少有的心乎气和跟他说话。

  赌气赌得太久,她累了。

  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她也改变不了已成为他未婚妻的事实。

  “若是如此,那是我的错吗?”意识到她的转变,云龙不动声色的反问,不知道算不算好事,她似乎已经开始准备,真正接受命运的摆布。

  该不会是中暑晕了她的头,等她的暑意退去,又会旧态复萌吧?可能性极高。

  本想说是,犹豫了会儿她才转口道:“你免不了有责任,不过会爱上你的女人是她眼盲,傻。”看得透彻便能明白,云龙的温柔不是种承诺、不代表任何意义,却容易让女人误会他有心。

  男人的温柔,有时是种变相的残酷。

  “嘿,别说得那么武断,你的说法对我不公平。”打断她不公平的猜臆,云龙不得不申诉。他又不是以风流为己任,到处游戏人间的花心男子!

  不阻止她,她愈说愈像一回事了。爱上他是眼盲,傻?那岂不是说他不值得人爱?他从来没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没身价。

  “不是武断,是事实如此。”收回审视的目光,冰焰闭上疲倦的眼睛,无意和他争论到底。

  “你认定如此就如此,别想了,好好休息。”云龙失笑,也认为这种事没什么好吵,决定让她休息。

  像例行公事,他俯下身体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起身便要离开她的房间。

  “你的吻真敷衍……”还没意识到话里的涵义,张开眼睛的冰焰,已将话脱口而出;几秒过去,她为自己的话羞红了脸,暗恼自己怎么会秀逗失态。

  噢,别回头……当你没听到……求求你……

  老天没听到她的祈祷,云龙转回头,以意外的神情打量她。

  “你……”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不管是否显得欲盖弥彰,她慌乱否认。

  快走、快走啊!别杵在那当她是怪物瞧了。

  “我确信我听到了什么……”云龙笑得令她不安,踱回床边;“我决定成全你的心愿,洗刷罪名。”看来循序渐进是有效的策略,她不但习惯他的吻,还如他所预期地开始依恋而不满足。

  本来,他还以为这不愠不火的方式得再施行好一阵子才有成效。

  “我不——”

  冰焰来不及解释,瞬间已被他快速掳住粉嫩的唇瓣,开始以令她燥热的狂索侵略,激烈得教她喘不过气来,他逗弄着她的舌尖、她的感官神经,以令她措手不及的热情进攻,缠绵的热劲似烈火蔓延。

  他挑起了她的欲望,也挑起了自己的热情。嘴上攻势不断,他不安分的双手也隔着外衣在她敏感的胸前来回抚摸揉动。她惊喘换气,讶异他前后温柔与狂野两极的转变,仓促体会这如烈火蔓烧的狂狷,热昏了头,脑海本就混沌不清,激情让她变得更加无法思考,沉浸于前所未有的炽热中。

  “嗯……亚……”

  她想停下这一切,然而力不从心,身体本能的和她唱着大反调。

  不如何时他已褪下她的上衣,细啄而下的湿吻落在她的乳头上,舐咬着那完美的顶点;他下体的渴望亦点燃,再也停不下手。大手随着她的轻咛,在她细致的皮肤上游移着,贪婪碰触着她的美好。

  他要她,狂热的要她,此刻非要不可。

  悄然地,他温热的手指探人她的裤,无息地闯进她的秘密花园逗弄,引来她娇躯一阵微微的痉挛轻颤。老天……

  “不要……”突来的接触,吓得她拉住他的手,然而她荡漾着情欲的眼波,彷佛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吻吻她的唇,他以有空的手移开她的不安,顺着她的指头,献上更火热的吻迷惑她的意志力。

  “啊……亚……屺……”她再度投降了。

  褪去彼此的束缚,在她的迷乱中,情焰的热浪染红一床春色。吻遍她的每一寸禁区,温柔地闯入她的身体,他让她真正成了他的人。

  有没有爱呢?管他去了。

  *  *  *

  “你趁人之危。”冰焰指控着。

  一直认为他虽然可恶,不至卑鄙的想法根本是错的!

  他竟然趁她晕得头昏脑胀,无法多作思考加以反抗的时候,就这样夺去她难以挽回的初夜。

  云龙以慢速度穿着衣服,回头看一眼裹里在被单里、双颊因馀满春色而飞红厉声指控着他的女人,略微挑起俊眉。

  全身罩着寒气的美女,裹里着雪白色被单跪坐床帏中,就算她清亮的黑眸盛满怒焰,亦无损其美感。看来她暑气消退,已无大碍。

  “不要不说话!”她有些恼怒,又因他的注视觉得羞涩。

  “你想听?‘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意乱情迷’还是‘放心,我不会辜负你’呢?”收回眼神,低下头扣着袖扣,云龙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像是她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绝对配合。

  “你想侮辱我是吗?”难堪蔓烧着全身细胞,冰焰不由怒瞪他俊美的侧脸。看着他优雅至极的穿衣动作,她有股想扑上前和他拼命的冲动。

  该死的男人,该死的优雅,该死——该死的一切一切!

  打理好服饰,云龙上前给她一记措手不及的吻,看她一脸愕愣后,在床沿坐下平视她的眼,柔声中隐含提醒:“相信我,无论你的想法偏向何处,我都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对待淑女,他或许不像青龙般殷勤,但也不至于会去侮辱女人。

  他深信女人纵使心虚,明知是自己犯错,可是责难者以侮辱的方式对待,就不可能会让她认错。青龙不就发表过高论——女人嘛,是要用哄的,和她凶和她吵只会换来反效果,让她的心离你愈来愈远……呃,想到哪里去了。

  总之,女人若是任性起来,用拐的最好,才不会导致两败俱伤。

  回过神后,冰焰没好气地道:“别人在和你吵架的时候,不要突然吻人好吗?”哪有人如此卑鄙的,害她一下子忘记要说啥。

  多年养成的礼仪,看来迟早会毁在他一个人手上。

  “亲爱的,我下次改进。”愉悦的笑容挂上云龙俊秀的脸庞。

  冰焰咬紧牙关瞪着他,知道他是存心在气她,拿她消遣。

  瞪到没力后,她干脆道:“我不要和你说了,你出去。”

  每次看到他不愠不火的态度,就让她觉得一古脑儿生闷气的自己很蠢,以前冷静的那一方总是她,现在她终于有体会,以前有男人说过,在她面前做任何表现都觉得自个儿很蠢的滋味。

  现在,她就觉得自己蠢到极点。

  她不禁怀疑,到底要发生什么天灾人祸,才能改变他永远不变的从容不迫。

  “我问你。”眼眸轻转,云龙没走反问:“你是不是以为就算结了婚,我也会让你当你的圣女贞德?”他很好奇。

  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冰焰愣了会儿。

  起初的认定,是双方对彼此都没太大的兴趣,所以她自然认为两人日后结为连理,不会相看两相厌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

  “先生,现在问这个,你不嫌多余吗?”不管她怎么想,结果都活生生摆在眼前,她哪来选择的权利。

  “满多余的,不过……”云龙耸耸肩,极为自然地伸出手抚摸她的脸。

  冰焰已习惯他的碰触,对他的小动作没有太大反应,等着他的下文。

  不太高兴是一回事,她并不讨厌他的碰触是事实。

  云龙又吻了吻她的唇,在她脸上轻喷鼻息,“我想你知道了,我不是会禁欲的柳下惠。”

  言下之意,这次的“意外”,不会是他们缅怀的唯一。

  第五章

  为了安抚自己的情绪,无声离去的爱玛丽在数日后才再度上云门——带着一箩筐行李和随身女佣。在她出现之前,唐傲雨已先一步给过通知,所以云龙对突来乍到的她,并没有任何意外。

  冰焰放下手中的书,迎上那道明显朝她投来的敌视视线。

  跟前这个下巴昂上天、拥有金黄色卷发、宛如天使娃娃般漂亮的女人喜欢云龙。将对方从头打量到脚,冰焰在三秒钟后有了结论。

  很显然,仍是没得选择,她被人当成了头号情敌。

  分析出来的结果,让她无聊得想打呵欠。她对跟前女子的强烈敌意,实在懒得回应,于是,她收回视线,继续看手中的书。

  爱玛丽将冰焰的态度认定是有意的挑衅和瞧不起,她推开挡路的随身女佣,气呼呼的走上前。

  “我要向你宣战!”走到冰焰面前,她劈头就给了一个下马威。

  谁知冰焰不理她,兀自看着书,翻着下一页。

  哪来的疯婆子?亏她长得那么标致,是个超标准的金发美女……想归想,冰焰连头都懒得再抬,书比疯婆子有趣多了。

  要是对云龙感兴趣,有本事去迷他、拐他就是,找她宣什么鬼战?真是够无聊。要是闲到发慌,没有别的事可以做,怎么不去当义工,好歹是为社会出点力,做点有意义的贡献。

  爱情里,女人的对手从不是女人,偏有些女人就是搞不清楚。

  低劣的男人,就如同云家老大,杵在一旁置身事外地纳凉,像没事人一样。这个喜欢云龙的女人铁定当他三缄其口是默许她的行为,也就更加肆无忌惮而有恃无恐。哼,就因为有他这种男人的纵容,无辜者才会更无辜,非得面对莫名其妙的挑衅者不可。

  “我在和你说话,你是听见没有?”爱玛丽难掩怒意。

  冰焰合上书本,在对方以为她要有回应时,从椅子上站起身,直接越过来人离去。

  对于云龙以外的人,她似乎依旧能保持冷漠态度。

  麻烦又不关己的事,她不想理,更不愿被缠身。

  爱玛丽错愕地怒瞪着视她为无物的冰焰,完全不能接受有人这样对待她。敢目中无人个二五八万似的,这女人以为她是谁!

  没有再犹豫,爱玛丽追上冰焰,恶狠狠地扯住她的手。

  冰焰微蹙起眉头,如爱玛丽所愿的正视她的存在,略显不悦的冷声道;“请你放开我。”

  这女人最好自重,别真的惹火她的脾气。她的身手奈何不了云龙是一回事,然而从小由斩军崎教导武术防身,她并非弱女子。

  尤其最近,拜某人所赐,她的脾气不甚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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