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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革命夜 page 5 作者:李葳

  虽然里面除了宝石之外,也有项链、戒环、坠子以及十字架,但那些华丽而璀璨的珍奇钻饰,都不是他所想取回的十字架。

  「我不要这些,请把我的十字架还我。」

  渥夫扣住他的一臂,将他的人拉到离自己的脸不过半吋的距离,翠瞳森森地低声嘲讽道:「你没听过一个童话吗?哎呀,真稀奇,一把木斧头掉进了湖心,却变成了银斧头和金斧头。现在,这样的奇迹也发生在你的十字架上头了,它已经变成金光闪闪的钻石十字架。吶,就是这个,你拿去吧!」

  硬把地上随手捡起的钻炼塞到伊凡手中,渥夫推开他。「你已经找到你的十字架,可以回去了。」

  「……阁下,我也记得,那个童话中的樵夫,最后选的并不是金斧头或银斧头,而是他原来的铁斧头。」伊凡抑住一声叹息。明明被拿走十字架、该生气的人是自己,为何渥夫的怒火却烧得比他还旺?这真是不讲理。

  蹲下身,伊凡边将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珠宝一样样地捡起,重新放回金盒中,边说:「我今天来还有另一件事要说。谢谢阁下遵守承诺,这几天陆续有人把家中的东西送回来了。那些债主说我们的债已经被还清,所以归还抵押品。还有娜娜的病况在名医的诊治之后,也大有起色。日后只要她不再发烧,定时吃药,病情应该可以稳定下来。乔也重新回学校去上课了。」

  把整理好的金盒放在一边的小桌上,伊凡面无表情,淡淡地对渥夫说:「我知道东西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长存怀念的心,只是……难免会有点遗憾。也许那只十字架真的遗失了,很抱歉拿这件事来叨扰你,我告辞了。」

  就在伊凡转身的瞬间,渥夫由身后将他抱住。

  「我改变主意了。」

  男人哑声在他耳边腻语。

  「我现在想要你。」

  伊凡的背脊窜过一阵哆嗉。

  「你反正也知道自己走入了虎口,不可能会毫发无伤地离开吧!」

  闭上双眼,男人湿热的舌游走在他的颈项间,勾出令人心荡神驰的诱惑,而他,没有拒绝或抵抗的权利。

  ☆  ☆  ☆

  渥夫知道此刻在伊凡的心目中,自己甚至比不上一串该死的十字架链子。

  但我拥有他。

  贯注着这无言宣示的吻,蹂躏着那淡色的樱唇。急促呼吸的胸口费劲地上下起伏着,半低垂的眼睑底下,神秘的黑潭泛出丝丝的水泽。

  这样还不够。

  双唇不放松地加深吮吸的热火,添上的十指开始在裸白的身躯上游移,像要寻找出每一处能令他疯狂的敏感处,渥夫怀着无比的耐性,一分分、一吋吋,展开双手的膜拜仪式。

  很快的,那身子高高地挺起,口中也发出断续的轻吟。

  企图压抑,却又压抑不住的。

  这具身躯有多敏感,有过上次的经验,渥夫已经充分地掌握到。也许平常时伊凡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样,可是只要引燃了这具身躯的欲火,他就会摇身一变为妖娆绝艳的魔女,贪求且渴望着被降服。

  因此,使出浑身解数来打破伊凡苦苦压抑的自我,那一瞬间总是能带给渥夫无上的喜悦与快感。

  就像现在。

  欲情高涨的迷离黑眸眼中,就只有我。

  渥夫舔着唇,揉弄着胸口的手掐住一边硬肿的突起,嘎哑地笑说:「这儿已经等不及要我吸它了吗?」

  「啊嗯……」扭动着身躯,伊凡想要摆脱他的手。「好、好疼……」

  低下头颅,渥夫毫不迟疑地将那颗熟红的果实纳入自己的口中,只不过轻轻吸吮了两下,伊凡旋即产生剧烈的痉挛,拔尖的娇媚喘息在空气中碎裂。

  「不要……啊……」

  一边以舌头绕着小巧的乳尖打转,渥夫一边握住他逐渐苏醒的欲望,挤压、拽弄,不过片刻,溢出的透明情液便濡湿了手。

  「……唔……嗯……嗯……」受不住刺激的人儿,仰高了细颈,死命地想忍耐住决堤的渴望。

  「放出来,没关系。」

  教唆着,渥夫刻意刺激那益发红热的小缝,以指端抠搔着。「你不必忍耐,伊凡,我允许你先去。」

  「哈啊……啊嗯……」

  在不住加快节奏的爱抚中,终于再也忍不住的,伊凡一个颤抖后,哆嗦地解放了自己。

  意识逐渐恍惚、朦胧,晕醉的快感余韵,有如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在四肢蔓延扩散,让伊凡松软地瘫倒在床上。此时,他隐约感觉到男人起身,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传来,接着……一条链子在他半垂下的眼前左右摆晃着。

  那是?!

  伊凡伸出手,想要拿回自己的十字架,渥夫却将链子高高地举起,绿瞳高深莫测,不知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地说:「不急,我会还给你的。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

  「你想怎样?」一开口,伊凡的声音也有点沙哑了。

  邪恶地微笑着,渥夫将他重新推回床上,接着分开他的双腿说:「不要动,我可是个不知控制力量的野兽,万一不小心把你宝贝的链子给扯断,你就算是哭也没办法把它完整地带回去吧?」

  「你要做……啊!」

  看着他把木珠链子一次又一次地反复缠绕在自己消褪的欲望上,伊凡惶恐地睁大眼,倒抽了口气。

  「好了。」满意地看着被紧密缠绕得几乎不得喘息的部位,渥夫伸手在那尚且残留着情液的敏感顶端一弹。「它对你有多重要,证明给我看吧!只要你能忍得住不硬起,那么它应该不会被你撑断吧?」

  「不要!拿下来!」

  伊凡反抗地想取下,渥夫却扣住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说:「它已经很老旧了,那用来串珠的细棉线能不能撑得下去,非常值得拭目以待,不是吗?」

  「你这个混帐!」

  少有的真心发怒,伊凡踹动着双腿,想要挣回自己的自由。可是渥夫的手脚比他更快,他将伊凡的双手捆起,完全卸除了他能抗争的法子。

  「原来我们中规中矩的优等生,也知道怎么骂人啊!」渥夫笑了笑,抚摸着他的脸说:「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因为接下来的考验,才是你必须花费所有力气去面对的。」

  伊凡一咬牙,黑瞳因为满肚子的火气而晕亮。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脸上挂着非常可恨的从容微笑,男人如是说。

  第四章

  一片朱深的红丝绒重重叠叠,囚禁住满室的暖昧春光。

  揭开赤色床幔,男人翠绿的瞳凝视着横躺在床海中的人儿。

  皓白的肤,莹莹地迸出一颗颗剔透的汗珠,从濡湿的鸦羽黑发,到形状姣好的额、高挺雅致的歙张鼻翼,最后汇集在小小的锁骨凹洼,滑下。

  「难受吗?」

  人儿难忍地扭动着身,微乎其微地一颔首。

  他张开焦距涣散的黑瞳,被咬得红肿的唇在三两次尝试着蠕动后,终于成功地以遏抑、沙哑的细声说了出来。

  「……求……求你……放了……把它……解开……」

  金色的眉意外地抬高。

  想必是非常的「难受」吧?否则向来顽固的人儿,不会这般轻易地求饶。从刚刚到现在,才过了多久?十分?二十分?不,或许对深深陷入欲望与理智夹缝中的他来说,恐怕有如一辈子那么久了。

  其实他根本就不必这么痛苦的。

  男人弯下腰,在他耳畔柔声说道:「要怎么样才能解脱,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伊凡。不要管该死的链子会不会断,你就老实地将自己的欲望宣泄出来吧!没有什么好迟疑的,是男人都知道该怎么做,只要听从你的本能。瞧,这儿已经这么热烫了,多可怜,被勒得这么死紧。」

  「不、不要碰。….」抽气、闪躲,黑发在红色的床单上甩弄。「住手、住手!」

  男人的手指隔着细小的木珠压迫着。

  硬珠彼此推挤、辗转,刺激得原本就半勃起的欲望,更形硬挺。

  本来就已经被密缠得没有空隙的珠炼,在被迫撑开的时候,串连其中的细细旧棉线,无声地裂断一缕、两缕……

  「啊、啊啊……」

  一边是恐惧会将珠炼扯断,一边是渴望欲望能被松绑,矛盾的心像是同时跟着棉绳被拉扯、被分裂。

  「怎么了?你宝贝的十字架好象快要被撑断了喔!」

  仰高粉颈,强烈震颤的四肢在极力控制中抖摆着,喉咙发出窒息的苦喘。盈眶的泪不住地打转,蔷色的晕在双颊渲染开来。

  凄楚而可怜的模样,看在男人眼中既是于心不忍,亦是怒火中烧。为了个不值一文的破烂十字架,忍耐到这种地步,有必要冯?

  你越是想保住它,我就越是非将它给弄坏不可!

  翠瞳增添几许深浓的暗怒狂潮。男人打开放在床边小桌上的珠宝盒,挑选出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粉红珍珠,然后把含有助兴成分的软膏涂抹在上头,重新回到黑发人儿的身边。

  「这是第三颗。先前的两颗似乎还不够看,那么这第三颗应该能帮助你早点挣脱这只十字架的束缚吧?」

  香汗淋漓的娇颜在乍见珍珠的瞬间,浮现慌张与恐惧。雪白的身躯,在赭红床单上向后蠕动,希望能在男人动手之前,快快逃离,逃得越远越好。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之所以静静躺着的理由……

  「啊!」

  深埋于体内的光滑珍珠随着他的动作,骨碌滚动,擦撞着软嫩敏感的肉壁上把蚀骨酥麻的火,狂野窜出。

  而在他分神压抑那把火焰之际,男人已经扣住他一边的脚踝,一吋吋地将他拉回原处,并强迫他曲起膝盖。

  「不要……」

  滑溜的珠子在大腿内侧擦过,冰冷地烙在发烫的部位上,勾出淫媚无比的喘息。他不住地摇头、央求,什么矜持、自尊、控制,早已荡然无存。只要能从这种欲仙欲死的痛苦怏感中解脱,他再也不会……绝对不会……不会……重蹈覆辙。

  「放轻松,第三颗会比先前要容易许多才对上

  硬质的外物贴着花蕾,由绽开的小口处入侵,由于涂抹了相当多的润滑膏,因此几乎是毫无阻碍地、轻松地被吞了进去。

  「啊啊——」

  推入珍珠的指头顺势搅动,赋予那几颗珠子将人逼至疯狂的使命,珠子也不负期望地,在他的体内掀起一波又」波的巨浪狂潮,吞噬掉他的理智,推挤他往更高、更强烈的炫目失神之巅挺进。

  「你在坚持什么?守着一串珠子能代表什么?死去的人就是死了,你再怎么思念他也不会活过来的。」

  第二根指头接着探入,不容赦免地在抽搐开合的花蕊中抽动着。

  「我就是要你把他给忘了,断了对他的思念,牢牢记住现在的你是属于谁的东西!」

  两人激烈的喘息在空气中交杂着。

  阴森的翠瞳是无法摆脱的咒缚,一层层地缠绕着,捕获住他。

  逃不掉的。

  如今已经被自己所卖掉的灵魂,还想逃去哪里?还能逃去哪里?

  哪儿,都没有活路。

  黑发人儿口中逸出一声急促的啜泣后,那再也控制不住的欲望霎时挣开束缚,哗啦啦四散飞开的木珠沾着白浊的液体,滚落在上等丝绸床单上。

  终于……结束了。

  他颓然地闭上眼,一行清泪从眼角悄悄地流出。男人的手心贴上了脸颊,他知道,却不想去面对男人炫耀胜利的得意眼神。

  「还没有完,伊凡。」

  揩去他的热泪,男人亲吻着他的眼角、眉宇,最后是他红艳艳的双唇。先是轻啄、吮吸,接着是深狂的热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为止,他才松开他。

  翠瞳写着显明的欲望,说:「接下来,我要进去,到你的最深处,让你火漾的丝绒将我包得紧紧的,和你一块儿去天堂。」

  他对他的渴望是不知餍足的。

  没有到期的一日。

  永无限量。

  将黑发人儿揽起,抱到自己双腿上,由后方支撑住他的腰,男人小心翼翼地引导他把自己的欲望纳入……

  「哈……嗯……」

  在入侵的压迫快感中,错乱地摇动着螓首的人儿,恍惚地抬高了娇艳的湿漉脸蛋,嘤嘤啜泣起来。

  一下、两下,男人灼热的欲望挺入他的深处,而他也贪婪地圈住、束着他,激烈的收缩将他完全包里,并在男人的腿上摇摆着淫荡的雪白双臀,索讨着更深、更强的快感。

  完全被毁灭的自制在热火中化为灰烬……

  此刻,他只是一头追求快感的兽。

  男人心满意足地凝视着他的痴态,以指尖临摹着他湿红的唇畔,在失控的节奏中、在卸下一切的束缚之后,他总算得到全部的他了。

  为我而狂乱吧!

  爱我吧!

  紧紧扣住了他的腰,展开一波更强的冲刺,男人令他发出了欢愉、喜悦的呻吟,自己也嘶吼着:「我的!你的全部都是我的,伊凡!」

  弥漫着野兽气息的淫靡仪式,持续到夜幕低垂的深夜……

  ☆  ☆  ☆

  初次晋见女王陛下,不可能不紧张。

  伊凡从未想过以自己的身分,会有受邀到宫中的一天。与这卫罗斯王国中最重要、也是最有权威、能支配任何人生与死的人物,见上一面。假使一言一行稍有不敬,也许就会为自己、为家族带来莫大的灾厄。

  「没有什么好紧张的,等你看到她就知道了。女王陛下既不吃人,也不会随便就砍人的头。」渥夫瞥见他略微苍白的脸色,取笑说:「你等一下别在她面前晕倒,不然可糗大了。」

  「我不会的,阁下。」伊凡蹙起眉。这实在不是件好笑的事。

  「那就好。」亲昵地伸手抚摸伊凡的衣襟,渥夫非常满意它柔软的触感。「人要衣装,这件蓝袍衬得你的发色乌黑光亮,很好。」

  「这不是你向裁缝师指定的衣料吗?」伊凡淡漠地横他一眼。

  「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凭你衣柜中的那几套衣服,洗了又洗,不是旧的就是破的,哪里能有适合出席宴会的服装?我是看中那名裁缝的手艺,才为你订制几套礼服,你不中意可以告诉我。」

  「问题不在那儿。」

  「那是什么问题?」

  伊凡闭上嘴。再继续争执下去,谁知道这名暴君是否又会借着惩罚之名,做出像上次的……在心中摇摇头,伊凡可是不想再尝那种滋味了。如果渥夫想送他华服那就送吧,毕竟自己是他所买下的「娃娃」,他要怎么装饰自己,就随他高兴了。反抗他的意志,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只是一想到自己竟连穿衣的自由也没了,伊凡便觉得进入军校未必不是好事。一样是不能自由选择穿著的衣服,那还不如穿著军校的制服,至少和四周的人是同样的,而不像此刻,有这种「被人买下」的卷标贴在身上的感受。

  再过两周,伊凡的生命将有重大的转变。

  过去他并没有从军的念头,可是当渥夫告知他,已经替他安排好就读军校的事宜后,他忽然看到一线的曙光。贫穷贵族想要出人头地,想要不从商而能获得丰渥薪饷的,就只有从军」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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