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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纯度 page 13 作者:紫晶

  「什么意思?」冷永权跟着站起来,一时搞不清楚状况的问。

  「你还有脸问我什么意思!」

  骆维彦瞠瞪冷永权,极力隐忍的气焰,瞬时燎开。

  「说得好听,为冰心决定了亲事?不用猜我就知道你根本是想把冰心推向肯帮你出钱让你周转的人身边,哪怕那人是七老八十或三妻四妾,对吧,冷永权?」

  骆维彦气炸的直呼冷永权的名讳,明显的感到怀里娇躯的瑟缩,他担忧的低下头,只见冰心小脸苍白一片,他怜惜的拍拍她的脸,用牢牢的环护为她抵御心底的寒伧。

  「对方的家世很好,他会疼爱我女儿的。」

  冷永权虽惊讶骆维彦既精准又俐落的揣测,却仍从容的自圆其说。冷冰心是由他冷永权赋予她一半生命的,用她交换他的公司,有何不可?

  「这么多年来,你对冰心的生死闻问过吗?你有什么资格说她是你的女儿?我告诉你,只要有我骆维彦在,你就休想从我身边带走冰心!」骆维彦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他实在心疼冰心竟然有这样自私自利的浑蛋父亲。

  「你又有什么权利不让我带走冰心?」冷永权冷眼一扫,也摆出了强硬态度。

  「就凭冰心是我的未婚妻。」

  骆维彦强而有力的一句话,让空气瞬间停顿了下来。

  冷冰心心头「咚」的一跳,怔怔的定楞着。

  维彦说她是……他的未婚妻?

  冷永权迎对着骆维彦眼里坚定无比的护卫眸光,他顿感棘手的皱下眉头。

  他现在需要的是速战速决,怎么偏偏碰上个十足难缠的碍事者?

  就在会客室内的空气暂时僵停的同一时刻,门外的连以瑄也感觉呼吸沉窒了起来。

  她只是想来告诉骆维彦,今天是小凯的生日,请他晚上帮小凯庆祝一下,没想到会从虚掩的门边听到骆维彦对冷冰心信誓旦旦的宣言。

  为什么?

  为什么冷冰心会成为骆维彦的未婚妻?

  *****

  天边映照着橙亮云彩的黄昏时刻,冷冰心和骆维彦来到了小凯的家。

  冷冰心正想下车,维彦已绕到车门这头牵扶起她,她朝他浅浅一笑,才站起身,脚下一打滑,她倚入了他怀中。

  「对不起……」冷冰心忙将身子站直,他双手已环上她的腰,她仿佛又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下午听见他说那句话时一样。

  她……是他的未婚妻?

  冷冰心没去问他为何那样说,事实上也没有时间问。

  当冷永权满脸不悦的朝维彦丢下一句:「我会再来找你。」悻悻然离开骆氏公司后,以瑄姊便来找维彦,说今晚要帮小凯过生日。

  接着,好几个部门主管又都有要事找维彦商谈,她不好在一旁打扰,于是就去找小凯,晃到休息室和小凯聊着玩着。

  然后,他们开车跟在以瑄姊的车后,来到了这里。

  「有没有扭到脚?」骆维彦不放心的低头探看。

  「没有。」冷冰心轻声回答,柳眉微蹙的问:「维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声音怎么比刚才沙哑?」

  「我觉得喉咙好干,想喝水。」

  骆维彦难过的清了清喉头,这好像是他每次感冒的前兆,该死!一定是下午被冷永权气得连病毒都跑出来了。

  「那赶快进屋里喝杯水吧。」停好座车牵着小凯走过来的连以瑄听到骆维彦的话,她体贴的说,眼里却容不下依偎在骆维彦怀里的清丽人影。

  她没打算请冷冰心一道儿来的,可她知道骆维彦一定会带她来,就连小凯也巴望他的冰心阿姨。

  「妈妈不去拿小凯的蛋糕吗?」小凯着急的拉着正往家门走的母亲。

  「我们先请干爹进屋去,再到店里拿蛋糕。」

  「那个……蛋糕店不远吧?我带小凯去好了。」冷冰心嗫嚅的说,不忍看见小凯失望的小脸。

  「不远不远,就在大马路那一边,小凯知道路哦!」小凯一听他的冰心阿姨要带他去拿蛋糕,紧抿的小嘴马上笑咧出一口小白牙,喜孜孜的牵起冷冰心的手。

  「我陪妳去。」骆维彦也牵起冰心的另一只手。

  「你和以瑄管姊进屋喝杯水润润喉,我带小凯去就好。」冷冰心软声说道,抽出他包覆的小手,反牵着小凯的手,往前头走去。

  「拜托,她不会走丢的,你有必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吗?」连以瑄瞪了冷冰心的背影一眼,扯住了就想跟上冷冰心的骆维彦。

  「她真的没事吗?」骆维彦低低轻喃,胸中不知为何有抹不安的感觉掠过。

  「你如果不想她担心你的喉咙,就赶快进来吧。」连以瑄话一说完,径自打开一楼的公寓门进去。

  就那么突然的,她脑中浮起了她卧房抽屉里的那包白色粉末……

  骆维彦再看冰心的背影一会儿,返身走进连以瑄的住处,他的喉咙干涩得紧,他要先喝杯水,然后再去接冰心。

  走在街上的冷冰心小心翼翼的带小凯过马路,几分钟后他们进入蛋糕店,她让小凯挑了个有他喜爱图案的蛋糕,让服务人员替他们装绑。

  接着冷冰心看到附近刚好有家超市,她想买些食物回去给以瑄姊料理也好,于是又带小凯兜进去逛逛。

  就这样,冷冰心花了些时间,才和小凯回到他家。

  冷冰心按了门铃却不见维彦来应门,她下意识的轻推大门,发现大门并没上锁,她便和小凯直接开门进去,只是进到厅里却奇怪的没看见维彦和以管姊。

  「维彦……」冷冰心轻轻地喊,屋里也冷冷清清的,没有回应。

  冷冰心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就见小凯乖乖坐在椅子上盯着他的蛋糕瞧。

  「小凯再等一下,等会儿再切蛋糕哦。」冷冰心摸摸乖巧点头的小凯发顶,犹豫一下,她略感冒昧的踱步到厨房寻看,还是没看到维彦。

  「难道是不舒服,在房里休息?」

  念头闪过,冷冰心已移步到走廊转角的房门前,心急的轻喊:「维彦,你在里面吗?」

  房门霍地被打开了。

  冷冰心的脑门却骤地一轰,胸口紧绞成团,顿时喘不过气来。

  她看到了裸露上半身躺睡在床上的维彦,还有以瑄姊,她……

  「啊!你回来啦?」

  连以瑄慌张的穿整着衣服,无限依恋的朝床上瞥一眼,关上房门,语带羞意的说:「维彦累了,别吵他。」

  冷冰心的心被重重撞击了好几下,她呆站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自己颤着声音问:「你们……」

  「我们一直是这种关系。」

  连以瑄忍住胜利的快感斜挑了下嘴角,略带委屈口吻的继续说:「就算你介入我和维彦之间,只要维彦偶尔记得我,像刚才那样给我慰藉,我就心满意足了。」

  冷冰心一颗心,全乱了。

  她恍惚的道下一句:「不打搅了。」恍惚的往门外走。

  她听不见小凯的叫唤,也没察觉连以 嘴角噙扬的狡猞笑容,只是低着头,一径的向前迈步,走出连以瑄的住处,随便拐个弯,又失神的一步一步的走,脑中翻搅刺扎的,全是刚才所撞见的那一幕。

  原来维彦和以瑄姊一直是那样亲密。

  原来真是她介入了他们之间。

  维彦说他不爱以瑄姊,说他爱她,但……她迷惑了。

  究竟……什么是爱?

  冷冰心没理会和行人擦撞了肩膀,依然魂不守舍的垂首踢着落寞的步伐。

  她忽然想起,其实她从来也没被爱过。她母亲不爱她,她父亲也不爱她,她凭什么又能奢望维彦能爱她?

  她向来是一个人的呀!她怎么忘了?

  「是呀,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冷冰心哀戚低语,心里又笼上阵阵寒意。

  突然,耳中传来促急的喇叭声及尖锐的煞车声,冷冰心稍一抬头,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一道猛力的撞击向她袭来,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被甩了出去。

  而后,她被旋入了又冷又痛,又累又倦的黑暗深渊中……

  *****

  「冰心!」

  骆维彦惊喊出声,猛地从床上一骨碌坐起,瞪着自己虚抓着的拳头,胸口仍惊悸的急速敲击着。

  「原来是梦。」骆维彦喉头干哑的低喃,伸手抚向额头,却摸到一手的汗湿。

  他怎会突然作这样的梦?

  冰心和他走在原野上,可走着走着,她竟猝不及防的掉落一侧的悬崖,他慌急的伸手,然后……

  他惊醒了。

  骆维彦心口突又没来由的一紧,他匆匆下床,只想赶快见到冰心。

  「嗯?这里是……」骆维彦狐疑的溜看四周,忽地瞧见桌上摆放着小凯和以瑄的合照,他的思绪一下子回来许多。

  对了,他记得喉咙干,以瑄端了杯水给他,他灌了那杯水,想去接冰心,结果以瑄叫他等一下,说她换个便衣一起去,他等着等着不知怎么的,头突然昏沉了起来……

  好像是以瑄叫他先到床铺躺一躺,接着……

  他完全没有记忆。

  「奇怪,我的喉咙还是干干的,头也好像有些重,可是那时怎么会突然沉睡过去?算了,先出去见冰心要紧。」

  骆维彦走到厅里,看见以瑄在厨房忙,小凯嘟着嘴坐在沙发上,可他就是没看见冰心的人影。

  「小凯,冰心阿姨呢?」骆维彦焦急的问,莫名的不安突地又窜上心头。

  「她说她有事,先走了。」连以瑄从厨房走近骆维彦,抢在小凯前头,胡诌着说。

  她吃味骆维彦一醒来就惦挂着冷冰心,不过却也在心中暗喜,冷冰心从今天起,大概会和骆维彦保持距离才是。

  「冰心怎么可能不等我,自己先……」骆维彦的话忽地教他的手机铃声打断。

  「喂……」骆维彦拿起腰际的手机接听,下一秒,他耳中嗡然作响,脸上刷白一片,「妈,你说什么?!在大哥的医院?」

  「维彦,发生什么事?」连以瑄推着脸色惨白得吓人的骆维彦,急忙问道。

  「老天……」骆维彦根本没听进连以瑄的询问,慌乱的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冰心……冰心在急诊室?

  怎么会这样?

  她应该在他身边的,她应该在他身边的……

  「该死!怎么会这样!冰心,冰心……」

  骆维彦心急如焚的驾车飙往他大哥的医院,惶怕又恐慌的记起之前的梦。

  「我的天!别吓我,你得好好的,好好的,冰心……」

  骆维彦忧心忡忡地呢喃,在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上,将车飙得更疾了。

  第十章

  「维俊综合医院」的急诊室外,骆维彦抱头坐在长廊椅上,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唤喊冰心的名字。  你怎么告诉妈的?说要和冰心去帮小凯过生日,为什么冰心不在你身边?为什么冰心会出了意外?」一旁的何文媛不顾丈夫的摇头示意,扬声质问维彦,她在家接到维俊的电话时,简直慌得可以。

  「她本来在我身边的,可是后来.....我睡着了,我.....」  骆维彦焦躁的回话在看见急诊室的门应声而开的杀那,促地打住,他急跳而起,抓住他从急诊室出来的大哥就问:「冰心怎么样了?」

  骆维俊脸色凝重的望看他父母及维彦,「论外伤,冰心很幸运,除了右手肘骨折,轻微脑震荡,几处擦撞伤外,没什么严重的地方,不过……」

  「该死!不过什么?你一次讲清楚!」骆维彦忍不住低吼,他稍稍缓和一滴滴的心情,全在听到那句教人心慌的「不过」二字,加倍的绷紧。

  「冰心还在昏迷中。我们仔细检查过她的脑部,并没有什么特异的伤处,但是冰心的意识很低迷,一直没达到该有的醒转指数,这是我还要再积极观察的地方。」骆维俊一口气将糟糕的情形全部说出。

  「维俊呀,你的意思是,冰心有可能一直昏迷不醒?」

  不敢想的情况教他母亲一口问出,骆维彦胸口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似的全身僵住,开始觉得额际隐隐抽搐着。

  「维彦,你没事吧?」骆维俊瞧见维彦面如死灰,赶忙拉他到椅子上坐下。

  「冰心……到底怎么了?」骆维彦闭起眼,揉着太阳穴,喉头灼热干哑的问。

  「你放心,我会尽力诊治冰心,但是你老实说,你和冰心究竟发生什么事?据送冰心到医院的好心人士说,冰心是低着头过已经亮起红灯的马路,才会被车子迎面撞上。」

  「低着头?」骆维彦张开眼,眸底满是诧异疑惑,冰心怎会低头过马路?

  「其实依我观察,冰心昏迷不醒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属于『自我意识的压抑』情形。也就是她在潜意识中,自我放逐了求生意志。」

  「说实话,你是不是欺负了冰心,让她气得不想醒来,不想看见你?」何文媛大声的质问维彦。

  「我怎么会欺负冰心?该死!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只喝了一杯水之后,醒来会变成这样……」

  「什么水?」骆维俊微睨起眼,犯起职业病的问。

  「开水!喝了会头昏脑胀,睡得不省人事的开水!」骆维彦嘶吼着,心里懊恼万分,他当时只要跟着冰心带小凯去蛋糕店就没事了。真是该死!

  「如果真是这样,那杯水里八成被掺下了迷药,或高剂量的安眠药。」骆维俊很当一回事的说。

  骆维彦背脊一凛,脑袋空白了几秒。

  「维彦不是在小凯家吗?谁会对他下迷药?」静站一旁的骆达远纳闷的问。

  「老天!是以瑄,她……」

  骆维彦惊骇的瞠大眼,冷不防瞥见连以瑄牵着小凯走过来,他猛地冲上前扣紧连以瑄的肩头,厉声诘问:「说!你在我的开水里动了什么手脚,你又对冰心说了什么?快说!」

  「维彦.....」骆达远三人看见维彦发狂般的猛摇连以瑄肩膀,不明所以的急忙拉开维彦。

  连以瑄着实被吓了一跳。

  她只是在家里听维彦接手机时,说有人在他大哥的医院里,她以为是维彦的父母出了什么事,所以随后跟来看看。岂料一到医院,骆维彦会劈头质问她。

  「别拉我!开水是以瑄倒给我的,她一定又对冰心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否则冰心不会不等我就自己走了。」骆维彦气冲冲的又想抓向连以瑄,却被他父亲及大哥分别拉住。

  「以瑄,冰心有跟你说,她为什么要先离开你那儿吗?」何文媛迂回的问,她虽不明白事情的始末,但维彦这么激动,事情绝对不简单。

  「她只是说她有事想先走一步而已。」

  连以瑄嗅得出事情不对劲,但仍睁眼说瞎话,同时心头也存疑--骆家人全在这儿,那是谁出了事?

  「你说谎!冰心绝不可能还没替小凯过生日就走掉!」骆维彦暴吼着,气急败坏,不知道连以瑄到底怎样伤害他的冰心。

  「冰心阿姨有说等一下要切蛋糕的,可是后来她一直往门外走,小凯怎 叫她都不理。」小凯突然稚嫩的开口,小嘴嘟嘟的,他的蛋糕还在家里没切耶!

  「小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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