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酋长,您不是吩咐我要将含月弄干净……”拉玛担心自己会错意,嗫嚅地说。
周时焰双手擦在腰上,不悦地瞪着拉玛,“含月是你叫的吗?”
拉玛不知所措地看着一脸愠色的周时焰,“对……对不起,酋长……”
周时焰盛气凌人的站在拉玛面前,“我说过,含月是我的妾,也就是你的主子,你怎么可以直呼主子的名宇?”
拉玛愣了愣,她没想到周时焰居然当真要纳含月为妾,“我懂了,从现在起我会加上“夫人”的称呼。”
“这就对了!”周时焰终于消了气,语气逐渐温和,随即扬起一抹诡笑,“我现在要进去,看看我的妾。”
周时焰转身,准备推门而人——
“酋长……”拉玛突然惊慌地急唤,“含月夫人正在沐浴。”
周时焰回头朝拉玛露出调皮的微笑,“她是我的妾,我当然可以“光明正大”欣赏美人沐浴。”
拉玛拿他没辙,无奈地甩甩头,“随便您,只怕等一下很难收拾残局。”
周时焰不解地瞥了拉玛一眼,“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您自己去领受,就会明白。”语毕,她从周时焰的面前离开。
周时焰不以为意地转过头,低声喃语;“我才不信,说得好像等一下我会历经世界大战似的。”
他才不信拉玛的预言,在平时女人见到他都四主动地臣服在他的脚边,他就不信驯服不了一个娇小的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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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焰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迅速闪进卧房里,没想到如此细微的声音竟然也没能躲过含月的耳朵。
“拉玛,你回来了?”含月轻快悦耳的声音充满着愉悦。
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含月心头一惊,“是你吗?拉玛!”
她的听力不可能出问题,哪怕是一根针落在地上,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周时焰没想到她的听力如此敏锐,他不禁露出贼贼的笑容并轻咳一声,往她的面前一站,“是我!”
含月惊慌得有如惊弓之鸟般,整个身子往水里一沉,只露出小小的脸蛋,张大含怒的双眼直视眼前的他,“是你!”
“当然是我,这是我的卧房……”他讥讽带着笑意的双眼,故意梭巡四周,—派自然地说明他的主权。
“你——”含月气得咬牙切齿,尤其是他脸上那抹恶意的嘲弄、得理不饶人的德行,更令她心中的怒气更炽。
他大剌剌地走到澡盆边,含月警戒地将整个身于往下沉,幸好水面上布满了花办,不然她真的羞愧得无处可躲。
“走开!”含月进退两难又急又慌,大声地斥喝。
周时焰不理会她的惊叫,神情自若地靠近澡盆,甚至卷起袖子准备伸手探进澡盆。
含月心急地往水面用力一踢,怒不可遏地大喊:“走开——”
周时焰躲避不及也万万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这一脚不偏不倚正踢中他的下颚,他闷哼一声,站直身子怒气冲冲地看着她,“你竞然敢踢我!”
含月立刻又将身子瑟缩在水里:心虚地道:“是你先对我无礼。”
周时焰卷起另一边的袖子,咄咄逼人地道:“我只是好心想试试水温,你居然认为我想对你无礼,好,很好!我本来无意要对你无礼,谢谢你提醒了我。”
含月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得张大了眼,心里直喊不妙!
突地,他的双手往水里一捞。
含月急得扭动身子想摆脱他,双脚又踢又踹,慌乱地叫着:“放开我!走开!”
周时焰好不容易握住她一只手、抓住她一条腿,硬是蛮横地将她拖出澡盆,含月整个人狼狈的迅速蜷缩在地上,悲愤地发出啜泣声。
周时焰这下终于明白了拉玛的预警,衣服湿涤涤地贴在身上,仿佛刚从水里游一趟上岸似的又累又喘,“没想到驯服一个女人这么困难。”
他甩了甩湿答答的头发,大手拭去脸上的水珠,低头扫视地上瑟缩成一团的含月,她白嫩如冰的肌肤彷如春雪荡漾着水光,匀称修长的双腿,在在煽惑着他的心,刹那问他顿觉全身的血液在体内沸腾,燃烧着炽热的狂焰。
但见佳人低头泪垂……我见犹怜。
他来到含月的身边蹲下,伸手想拉起她表示自己的善意。
她却惊吓得频频往后挪退,泪如雨下地哀求,“不……不要……”
自诩做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的周时焰,无奈地起身,转身走向床边拉起一条毛毯,覆在她的身上,“晚上天气转冷。”
她错愕地止住哭声,紧抓着身上的毛毯,抬眼看着散发狂野气势的周时焰。
周时焰看穿她眼中那抹疑惑,不自觉地冷笑自嘲,“我喜欢主动的女人而不是被强迫的女人。”
对他的敌意瞬间褪去,含月以另一种质疑的目光审视着他。
周时焰低头看着浑身湿透的自己,“真可媲美第二次世界大战,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要是让别人知道,一定会大吃一惊。”
“对……对不起,我错怪你。”她颤抖地道,不动亦不抬头,小手紧揪着毛毯。
该死!不可否认的,当她露出脆弱的模样时,确实该死的教人心动。
周时焰怕无法抑制她带给他感官上的冲击,最后以傲慢的态度来逃避她所造成的影响,“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说句真话,我本来就不怀好意。”
含月惊慌地揪着毛毯发怔,尽管他的双唇紧抿,露出一副狂傲不驯、自大的表晴,但是她知道,是他刻意装出来吓她的,她整个人羞愧地缩进毛毯里。
周时焰瞥她一眼,冷酷地道:“我去叫拉玛回来。”他转身迈开大步定出已是一片狼藉的卧房。
含月愣愣地目视着他离去的背影,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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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表面上不露仓皇的神情,但是周时焰知道自己的一颗心快因她的美丽蹦出胸膛,他真的难以想像,刚才心脏狂跳的那一刻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仰起头倚在门上,用力地吸了一口气,以缓和狂跳的心,近乎窒息的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正走过来的拉玛颇为错愕地看着周时焰狼狈的样子,神色慌张地快步来到他的面”刚, “酋长,您……”
周时焰低头扯了扯身上的湿衣服,自嘲地道:“刚游上岸。”
拉玛随即意会他话中的自讽,别开头掩嘴而笑,“可见这场战役相当精采。”
一可不是。”周时焰俏皮地耸一耸肩,随即一本正经地瞅着拉玛,“你快进去,不然再过一会儿,房里会出现“活人冰柱”。”
“活人冰柱?”拉玛不解地看着周时焰。
“你进去就知道了。”周时焰莞尔一笑,手指往后一指,旋即迅速离开。
拉玛立刻推门而入,当她惊见覆着毛毯倒卧在地上的贪月时、焦急地冲到她的身边,“你……”周遭一片狼藉随即人目,她不由得惊呼一声:“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含月为了掩饰自己的疲惫,强迫自己微笑,“拉玛,拜托你拉我一把好吗?”
拉玛立刻伸出手扶起含月,“瞧你累得……好像刚做了一场生死决斗。”
含月苦笑道:“相差不远。”
拉玛扶着含月坐到床上,发现她美丽,白皙的肌肤有着明显的瘀伤,还有近乎冻伤的紫色斑点,她惊慌又心急地为她拉高毛毯,“怪不得酋长说,我再不快点进来,屋里就会出现活人冰柱。”拉玛坐在床边,双手握住含月的手不停地搓揉、哈着热气,喃喃低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含月不敢置信地看着拉玛,“是他……叫你进来的吗?”
她依稀记得他离开时说会唤拉玛进来……
“没错,是酋长催我进来的。”拉玛抬眼凝视着一脸困惑的含月,“其实酋长是一个面恶心善的好男人……”
含月不反对拉玛的说辞,噤声不语陷入迷乱的沉思中,他真的如拉玛所说,是个面恶心善的男人吗?
她无法彻底了解他,但是她可以确定,他下是一个会趁虚而人的小人。
拉玛见含月神情恍惚,不安地轻推她一下,“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发呆?”
含月登时回过神来,“没、没什么?”她注视着一脸疑惑的拉玛,不停地搓揉着双臂,“拉玛,我突然觉得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是吗?”拉玛抚着她的额头,倏然睁大眼,“天啊,你着凉了!”她连忙起身,找出一件黑色罩衫,掀开含月身上的毛毯,“让我先帮你穿上衣服。”
含月此刻才记起自己浑身赤裸,羞赧的红晕染上了双颊,“谢谢你……”
拉玛帮她穿上黑色罩衫后,又为她拉高毛毯,“你一定是躺在地上着凉了、我马上去请酋长过来。”她忙不迭地转身离开。
含月一慌,眼明手快地抓住拉玛的手,激动的喊道:“不要!为什么要找他?”
“别担心,这种小病酋长有办法医治,他可是我们这里最棒的医生。”拉玛笑笑地挣开她的手,坚持要去见周时焰。
含月震惊得睁大眼,她想阻止拉玛,但是身上的铁链断了她的念头,她无奈且无助地倒回床上。
在刚才相处的短暂时刻里,她意外发现他那专注的眼神热切的凝视着她,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急遽地跳动,这让她警觉起来,在一片陌生的上地上,尤其还是在他的地盘,她必须敏锐地防备,因为他似乎能轻易地控制她的意识。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第四章
“酋长!酋长!”
周时焰正准备换下令他不舒服的湿衣服,听见拉玛的叫喊声,他不悦的瞟向房门,“拉玛,不是吩咐你去服侍含月吗?为什么这会儿你在门外鬼吼鬼叫?”
“不好了!”门外的拉玛语气慌张。
周时焰顿时警觉起来,听拉玛急促的语气,含月该不会跑掉了吧?
思及此,周时焰怒着一张睑街到门边,用力拉开门,咆哮斥吗:“什么事不好?含月跑掉了?”
“不,不是,是含月夫人她……”拉玛被他闪着怒火的神情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怎样?”周时焰不耐烦地怒视着拉玛。
拉玛嗫嚅地道:“含月夫人,她好像生病了。”她连忙低下头,自责末尽到服侍主人的责任。
“含月生病?不可能,我离开时她还好好的。”同时焰半信半疑地注视着拉玛。
“是真的!”拉玛加重语气回答周时焰的疑惑。
“我去看看。”周时焰拗不过拉玛的坚持,决定亲自走一趟,反正又不远只不过隔一条回廊。
拉玛神情焦急地冲到门边,等候周时焰移驾,周时焰无奈地甩一甩头,大步走出房间前往他原来的卧房。
他用力将门一推,狂傲的说:“拉玛说你生病了。”
含月瑟缩在毛毯里探出头来,那可怜的模样和之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不在同一个地点,之前她是赤裸着身子缩在地上,这会儿是在温暖的床铺上。
含月吸着鼻子、摇着头,“我……我没事。”她极力否认身体的微恙。
她实在有点害怕听到他的声音,尤其伯看见他那高大的身躯。
光是看到她那张红通通的小脸,额头不时冒出如豆般的汗珠,周时焰已猜出她正在发烧,他皱紧眉头来到床前,伸手试探她的温度。
含月惊慌地闪避他的手,“我说我没事!”
她的倔强引起他的不满,他完全无视她的惊慌忿然地掀开毛毯,“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周时焰一手钳制住她的手臂,一乎抚上她的额头,他低头瞅着她,眼里出现稍纵即逝的温柔与心疼,“你真的生病了。”
含月执拗地别开头,脱离他的大手,“我没有生病。”
周时焰甩掉她的手,愤怒地瞪视她,“拉玛,吩咐下面的人为夫人熬退热的草药。”
“不!我不需要暍药,我也不想领你的情!”含月不悦地低吼。
拉玛错愕地看着含月和脸色瞬间丕变的周时焰,不知所措,“酋长……”
周时焰气急败坏地回头瞪着拉玛,“你是听谁的!”
“我不暍!”含月扯开喉咙尖叫做最后的抵抗,试图阻止拉玛。
“对不起,含月夫人,酋长才是我的主子。”拉玛吓得连忙解释,飞快夺门而出。
含月眼睁睁看着拉玛仓皇夺门而出:心里非常明白,拉玛毕竟是他的仆人,自然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她恨恨地瞪着蛮横狂傲的周时焰,“我说过,我根本下会领你的情!”
闻言,周时焰梢逝的怒意又涌上心头,嘴角微微抽搐,“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情愿病死、发烧过度而死,我也不要你的假意关心。”含月尖叫地驳斥。
周时焰被她的倔强逼疯,怒火烧尽了理智,目露凶光地瞪着含月,“想死?没这么容易,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妾,我是你的主子,你的所有一切包括生与死都掌控在我的手里。”
“呸!”含月不屑地冷哼,“我还是我,任何人休想掌控我,包括你在内,我更不可能成为你的妾!”
含月心中的怒火加剧,她暗骂自己的愚蠢,就在不久前她还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人,他并不如外表狂傲,岂知这一切部是自己误认,她差点被他的伎俩蒙骗。
他气急败坏地抓住她的肩时,强将她按倒在床卜,“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拂逆主子!你的丈夫!”
丈夫?
含月的心中响起警讯,“不——”她尖声狂吼,死命地挣扎反抗。
周时焰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不让她有机会别开头;含月睁大眼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周时焰无动于哀地凝视她那双恍若会噬人的眼眸,“我会教你如何服从你的主人、你的丈夫。”
他俯下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她出其不意卯足全力咬住他的唇,只见周时焰的双眼燃烧起狂炽的怒焰,随之而来的是股浓浓的血腥味和剌痛。他愤怒地扯开她身上的毛毯,脱掉她身上的黑色罩衫,刹那问含月惊得花容失色。
周时焰拭去嘴唇上的鲜血,面色铁青地瞪着含月,不由分说打了她一耳光,“可恶的女人,居然敢咬我!”
含月原本就感到晕眩,再加上捱了他这一耳光,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昏黑、眼冒金星,“是你!是你先惹我的。”她的语气依然强硬。
真是无可救药的女人,她的倔强无非是在他的怒火上加油,他怒不可遏地咬着牙扑向她,“我说过,我是你的主子、你的丈夫,我有权“使用”你!”
含月知道她彻底惹怒了他,在他强壮高大的身躯下,她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控制,这才警觉自己陷入了无法逃避的险境,她吓得脸色发白,惊慌、无助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