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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美娇娘 page 4 作者:赢心

  她真不明白,她到底在哪里得罪了他,为何他要一次又一次羞辱她,一次又一次伤害她!只因她是宠姬吗?只因她不肯乖乖就范吗?

  泪水又一次染红她的眼眶,银牙紧咬,她死也不肯再流下半滴泪,她受够他的嘲弄了,受够了!受够了!!受够了!!!

  对著她又哀又怒又愧的脸蛋,绰隼凝眸久久,说不清是欣赏还是厌烦了她的倔强,他终于出手点住她的穴道,让她定住。

  然后他从从容容地从水中站起来,再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后,他才解开她的穴道,同时搂紧她的纤腰,让两人没有一丝间隙,也让她无法动弹,只能红著一双眼忿怨地瞪著他。

  “你的眼睛很美。”他哑著声道。

  没了刚才的怒气,一双能魅惑人的眼瞳深深地望入她眼底,让她霎时像著了魔般迷惑起来,同时也安静下来。

  他为什么总是说她的眼睛美呢?他真的如此喜欢她的眼睛吗?或者这是他制伏她的一种伎俩?

  她努力不让自己在那双深邃如浩瀚宇宙的黑眸中沉溺,她要的不是他,如果命中注定有一天她要爱上一个人的话,那也不会是他,她要的是一份平等的爱情,而非像奴隶般只能仰视著对方。

  “告诉我,你的眼睛在说些什么?在审判我吗?”他巡视著她的漆眸,轻声问道。

  “翎儿不敢。”她垂下头,不愿再与他魅人的注视相望。

  绰隼好笑。“你不要低估自己,在我认识的人当中,你是唯一一个敢的人。”

  “王爷言重了。”她淡淡的。

  “叫我隼,以后只有我们两个时,叫我名字。”他皱著眉,不知因何,每回听她叫王爷都觉得很碍耳。

  “不行,于礼不合。”在他盛怒的时候还叫他名字吗?他肯定更恼了,她才不干呢。

  “我要你叫就叫。”他专横地决定。

  她微叹口气。

  看吧,他这个样子还不是一副王爷样,叫名字又如何?自称词变为“我”又如何?如果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拉近彼此的距离的话,就太可笑了,因为他骨子里仍然是名跋扈狂妄的王爷!

  唉……越想他的缺点越多,真不想留在他身边,不知何时才有机会逃脱呢?

  “你又失神了。”绰隼捧起她柔美动人的脸蛋细细看著,对她的失神不满道。

  “对不起。”她连忙道歉。

  绰隼嗤笑。“听你说对不起还真有点不习惯。”

  她没好气地睇他一眼。“我收回。”

  绰隼吻吻她,这次的吻很轻很轻,像蜻蜒点水般,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便已结束。

  她下意识地抚抚唇,心底无端隐隐失落。

  “来吧,弹琴给我听听。”绰隼抱她到琴前,不让她再有沉思的机会。

  “王爷想听什么呢?”

  “叫我隼。”为何怎么教她都不听的?

  “……隼。”

  对于这个过分亲匿的称呼,她很不习惯,他们明明还是陌生人不是吗?但,他是王爷,她只是一介平民,顶多就是他的宠姬,是没资格置喙的。

  “想听什么呢?”

  “凤求凰。”

  不再多想,翎儿认真地为绰隼弹起琴,一遍又一遍,直到整个下午都被悠悠绵绵的琴音磨过去,直到雨已停,直到夜幕悄悄到来,她才停了手。

  “在这里吃晚膳吗?”

  她问出了口后才感到惊讶,她怎么会留他呢?她应该快快赶人走才对的,她发神经了吗?还是这份两人难得的安宁相处让她眷恋,所以暂时收起刺芒?

  “不了。”绰隼道,移身到她身边,从后抱住她,吸纳著自她身上散发的幽幽甜香。

  “哦。”她漫应,手指无意识地挑拨著琴弦。

  绰隼捉住她的纤纤素指,一根一根地吻遍。

  突然,他有丝惊觉。

  他几曾有过如此温柔的举动呢?为何唯独对著她,他总是愿意不停不停地沉溺于其中?他从不眷恋女色的,为何对著她,他就是放不开?就连只是想想若她离开他的情景,他就已经忍受不了?

  不行,不行,他的身分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他是王爷,甚至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帝,他绝对不可以动真情,至少对她不能,她只是宠姬,只能是!

  蓦地,他抱起她往床上走去,然后像沉沉的山,像厚重的乌云,像翻滚的浪潮,像觅食的野兽一样,凶猛地掠夺她的所有。

  他要证明他对她只是玩弄,他向自己证明……

  第三章

  当那晚他犹如困兽一样将她彻彻底底蹂躏过后,他便像蒸发般,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日月如梭,一个月过去了,初夏又至,曾经只有莹绿的嫩叶缀于枝条间的槐树,已开始开花。一朵一朵,安安静静地绽于枝头,然后,风一过,又轻渺渺地跌落于地上。

  清香沁人的槐花最好用来绣作香囊,足以,翎儿便领著两名丫鬟,在庭院里把刚掉在地上的槐花小心拾起,冲清干净,再放到干燥的地方风干。

  “小姐,这真能用来作香囊吗?”皖儿不确定地问。

  翎儿抿嘴一笑。“当然。”

  “小姐,那玫瑰也能吗?”鸣儿好奇地问。

  “或许我们还可以试试能不能吃呢。”翎儿沉吟一会,浅笑道。

  “试吃?”鸣儿惊叫。

  翎儿斜睇她一眼。“我试就可以了,放心。”

  鸣儿的俏脸胀红了。“鸣儿不是这个意思……”

  翎儿打断她,淡淡一笑。“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怪你什么。”

  鸣儿赧然,却也不再多说话。

  翎儿看著她,久久后,突然问:“鸣儿,你是怎么进王府工作的?”

  鸣儿一怔,似乎从没想过她会有问她的一天。“嗯,因为……因为家里穷啊,没钱,家里就把鸣儿卖了。”

  翎儿狐疑地看她,又转头望向皖儿。“皖儿,你呢?”

  皖儿看看鸣儿,又看看翎儿,才道:“理由和鸣儿的一样。”

  翎儿浅浅一笑。“你们家里很穷很穷的吗?”她问得很温和。

  “是。”二人异口同声回道。

  “那你们怎么可能有如此好的功夫?你们懂点穴,懂轻功,那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学得来的,而依绰隼的性格,他不会买你们来学武的吧?”

  轻轻的问句却带著迫人的威严,从没有时候像这一刻,她这么像是一个主子。

  两人俱是一吓,想不到翎儿这么敏锐,一下子就点出她们的破绽,两人都有点无措地伫立著,无言以对。

  “我早知道是他派你们来监视我,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真正身分是什么。”她微叹口气,语气又变得温和。

  鸣儿说:“我们其实是大内侍卫,职务是专门负责皇后和贵妃的安全的。一天,九王爷叫来我们二人说是要替他保护一名女子,我们就来了,后来的事,小姐也是知道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们的身手这么好,她就知道绰隼不会安什么好心,什么保护?监视就监视嘛。说得好听,哼!

  “小姐,你恼啦?”皖儿小心翼翼地问。

  翎儿摇头浅笑。“没有,这事我早猜到了,现在也只是向你们求证一下罢了,有什么好恼怒呢?就算要恼,也只能算到隼王头上。”

  反正她挂到他身上的罪名不少,也不差这一件。

  鸣儿和皖儿张口瞪目,似乎很惊讶。“小姐,他可是九王爷哪!”

  “就是因为他是王爷,我才生气。怎么,我恼谁还得你们批准吗?”眼眸一厉,吓得两人不再多嘴。击

  忙完一番,翎儿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后,便坐到琴前,准备开始每天必做的事项--操琴。

  凤求凰弹了一遍又一遍,却是怎样也弹不好,支离破碎,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她叹气,难道只与绰隼相处区区几回,就让他轻易左右自己的心绪了吗?

  她扭过头,窗外的阳光正灿烂,蔚蓝的天空一片澄清,几缕白云如轻烟般绣于天边,如此的好天气,让她郁闷的心情也开朗不少,于是,她决定去踏青。

  三年没外出,她也不打算从今天起打破,街是不会去的,她只愿到树林山径走走便好,和人打交道的事,她已不习惯了。

  带著鸣儿和皖儿,一行三人到了后山的竹林郊游。

  初夏的阳光灿烂却不炎热,薰风吹过竹林,夹著嫩嫩的竹香,让人心情舒畅,心旷神怡。

  幽幽的小径婉蜒伸展到不知名处,似乎没来源也没尽头般。

  “小姐,你有心事吗?”皖儿轻声问著一直颦著眉的翎儿。

  翎儿怅然笑著,澄清如蓝天的漆眸闪过丝丝迷惘。

  “没。”她自欺欺人地回道。

  “是……想隼王吗?”鸣儿大胆揣测。

  翎儿的眉头锁得更深了。“为什么我会遇上他呢?”

  “或许是上天的安排吧?让你们相遇相知相爱。”皖儿努力从脑中搜寻出比较像样的词句,回应她。

  翎儿“噗哧”一声笑出来,眉眼弯弯的,妩媚动人。

  “瞧你说的,像作戏一样。什么相遇相知相爱?我们哪有这回事。”

  鸣儿也笑了。“就是、就是。爱上九王爷才不好呢。”

  “哦?”翎儿扬高眉头,略感惊诧,她们不是一向都为绰隼说好话的吗?“此话是什么意思?”

  “鸣儿,不要说。”皖儿深怕她乱说话,得罪王爷,连忙阻止她。

  “说!”翎儿命令。

  鸣儿皱皱眉,睨了一眼皖儿,道:“难道你想一直这样骗小姐吗?你想想,这三年来小姐是怎么待我们的?你愿意她糊里糊涂的做王爷的宠姬吗?”

  说完,她才掉过头来看著翎儿,她的眼里有著深刻的坚决。

  “小姐,其实九王爷真的是个花花公子,就他那王府,宠姬已经不知凡几,还有外面的燕燕莺莺……唉,鸣儿也不好多说。总之,小姐你千万别对王爷动真情,鸣儿知道小姐心地好,鸣儿也想小姐得到幸福,所以才跟小姐说这些,鸣儿实在不愿看到有一天小姐爱上九王爷,那只会让你痛苦万分而已。”

  皖儿叹气,万般无奈。“既然鸣儿说开了,皖儿也不怕得罪地说一句。九王爷宠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很宠你,会把人捧上天的;但当他不再感到新鲜时,他不会不要,他只会将人放到一边,不再管其生死。所以,把心给了他,只会痛苦。”

  翎儿听罢,深深叹息起来。

  连他身边的人都如此告诫她了,她若再不听劝岂不太辜负别人的一番美意?不过,她不可能爱上他的,她们是多虑了,她永远不可能忘记绰隼带给她这耻辱悲惨的生涯。

  这份彻骨的屈辱,这个让她永世不得翻身的身分,她是忘不了,永远忘不了的。

  无端心绪翻涌,让踏青的好兴致都消失泰半,刚想转身离去,身后隐隐传来纷沓的马蹄声,马正呼啸穿过竹林疾速向她们靠近。

  太快了!翎儿还来不及侧身避开,马已到来,幸好鸣儿将她拉开才免于被马踢到。

  马上人拉住骏马,骏马长啸一声止住向前的健步,在原地踢踏悠转。

  翎儿的心还砰砰乱跳、魂不附体时,身边的两名丫鬟已福身迎前,齐声喊道:

  “六王爷。”

  王爷?怎么又是王爷!她拧紧眉。为什么无论她去到哪都避不开王爷啊?

  六王爷--尚王居高临下地睨视著她们,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看著她,翎儿。

  一个处于半惊吓状态的女子,至少应该花容失色,但她无论怎样看都不像失色的花朵。

  很美,很有味道,尖尖的脸蛋,白里透红,一双似嗔非嗔的水眸黑而闪烁,眸一转,立刻秋波盈盈,妩媚极致。

  如此出色的女子,引起了他的兴趣。她会是他的,他暗笑著。

  但鸣儿和皖儿却愁苦了脸,六王爷与九王爷一向不和,看样子,尚王对翎儿十分感兴趣,这次势必又会有事发生了。

  尚王翻身下马,步近翎儿,拿出随身携带的折扇,轻浮地托起翎儿的下颔,笑问:“什么名字?”

  翎儿在心里叹气,每个王爷都是这样子的吗?自命不凡得以为全世界都得当他们是神?

  “翎儿见过王爷。”她故意欠身,离开托著她的折扇。

  尚王抚著下颔,似乎对她很满意。“住哪里?”

  “媚红楼。”翎儿敛下长长的睫毛,缓声回答。

  尚王一怔,脱口而出。“妓院?”

  “是的。”翎儿微微点头。

  “哦。”尚王眼中闪过可惜,要是她是好人家的女子,他一定二话不说便娶了她;但,她是妓女,这又得另当别论。

  他凝视著她姣好的样子,还有那双特别吸引人的黑眸,他又改变主意了,他不一定要娶她,但她会属于他的。

  “跟我走。”尚王说著,便要上前捞人。

  翎儿一吓,急急退步。“别,王爷,翎儿现在是隼王的人。”

  尚王又是一愣,愣过后,便是满腹的忿恨。又是他那个皇弟,为什么他看中的东西,隼一定要跟他抢?

  这回,无论如何他都要抢到她!哼,走著瞧吧!

  他欠身上前,猿臂伸出,眼看就要碰上翎儿了,皖儿和鸣儿连忙拉住呆立的翎儿向后退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尚王怒极大吼道。

  鸣儿歉然道:“对不起,我们奉了王爷的命要保护小姐的。”

  “你是说,他是王爷,本王不是吗?”尚王眯起眼,阴沉沉地问。

  鸣儿连忙摇头。“不是的,王爷请息怒,还请王爷明察。”

  说完,为怕再生事端,二人立刻携著翎儿展开轻功逃了。

  尚王想追,但又顿住,双眼射出怨恨的光芒。这笔帐,他会好好跟隼讨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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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她们一行三人回到了翎儿所住的白羽阁的庭院。

  翎儿一落地后,立刻蜷缩著身子蹲下来,没命地呕吐。她发誓,她再也不妄想要学轻功了,怎么那么昏啊!

  “小姐,你没事吧?”皖儿担忧地问。

  翎儿摇摇头,无力地坐在地上。“没事,我只是不……不习惯飞罢了。”

  “对不起,”鸣儿道歉。“因为怕尚王会对小姐不利,所以只好赶快带你走。”

  “那个尚王是什么人?”翎儿拧著眉,眼中闪著嫌恶。

  皖儿扶起翎儿往屋子里走。“尚王是隼王的六哥,但他们一向不和。不知为什么,他们总是会看上同一样东西,小至物大至人,他们的眼光几乎一样,所以常常都要争夺一番。”

  “那皇上不管吗?”

  “皇上是不知道的,也不可能被皇上知道,他们在皇上面前都装得很和气,但私底下却经常你争我夺,这些事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了。”

  “他们还真是兄弟!”翎儿撇撇嘴,奚落道。

  “怎么说?”鸣儿好奇。

  “两个人都这么霸道,以为全世界都该听他们,再不会有其他意见。哼,王爷?我看这根本是野蛮的代名词。”她毫不客气地批判著二人。

  “小姐,快别说,被人听见就麻烦了。”皖儿惊叫。

  “怕什么!就算被隼王听见,我也不怕!”翎儿高仰起螓首,傲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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