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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美娇娘 page 1 作者:赢心

  序

  以前看小说时,常有作者说写序很难。当时自己心里想,写序怎么会难呢?写故事不是更难吗?

  但当编辑要我写一篇时,我才体会那种难,不是没话可说,而是想说的太多了,反而不知如何下笔。

  其实会写这个故事,是源于一首歌。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找到了S.H.E的那张CD,听到了那一首歌“热带雨林”,就仅仅为了那一句“让我无能为力地伤心”,我写了这个故事,或者准确地说,是那t句歌词让故事跃进我的脑子里。

  原本我不打算写这个故事的,要知道,我之前已经架构好了另一个故事,故事大纲和资料都准备好了,就等打开WORD档把它写下来。但就在打开WORD档的前一刻,却让我听到“热带雨林’,我想,这也是一种机遇(或者缘分)。

  其实写这个故事时,我真的很怕。不是怕被退稿(反正这本过稿之前,我就一直被退退退,已经退得很习惯了),也不是怕半途写不出来,而是怕我的CD会烂掉。

  因为在写这个故事的期间,我就一直不停地重复听著这首歌,一个多月的时间呢,听得我快中毒,梦里梦外都被这首歌缠著,几乎成为我的梦魇。而我更怕的是,在我末写完之前,CD会受不了我非人的虐待,而宣告寿终正寝。那我就死定了,因为我的灵感都是从音乐里来的啊,幸好幸好,CD终于学会了它主人(就是我啦)的韧性,无论在怎样困难的情况下,都挺过来了。

  于是,有了这个故事。

  不过,不管如何,倘若你有幸翻开这本书,那也是你与我的一种缘分,让我们彼此认识,纵使我们是隔著难以算计的空间。

  衷心希望看我的书的人,都会喜欢我的书,更希望看了这本书的人,都能遇到你们真正的缘分。

  楔子

  “你说谎!”尖锐的女声不自然地高扬起,与声音不相符的娇小身躯,正尝试以迫人的气势对抗门外的一群人。

  这是一间小木屋,极为简陋破旧,里面的陈设更不用说:一张木床,狭窄得可以;一张木桌,已经高低不平了;两张旧椅子,凳脚早磨得裂开了;地上放了一个木箱子,也有点发霉了。

  除了这些外,这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有点像她此刻的心。

  是的,此刻她的心也是空荡荡的。爹早已过世,娘也在不久前离开了她,现在,她什么也没有了,只有命一条;但连最亲的人也不在了,有命又如何?

  “死丫头!今天你是肯也要走,不肯也要走,你的命早已是我们的,还轮到你说不吗?”鸨婆尖著声叫道。

  眼色一使,身后的两名虎彪大汉立即上前分别捉住了她的两只手,把她拎起,腾到半空中。

  “你说谎!”她咬著牙,极力忍受著被人拎起的不适,双眼燃烧著熊熊烈火。

  虽然她只剩下一条命,但要她进媚红楼,她是抵死不肯的。

  “黑字白纸写得清清楚楚的,你娘早在死前就将你卖给我们了。”鸨婆从怀中掏出一张轻飘飘的纸,指著上面的字道。

  她向鸨婆吐了一口口水,狠声道:“鸨婆,你少骗我,我爹生前是位书生,我娘也一直以我爹为荣,所以今天就算她穷死要卖我,也只会卖我做丫鬟、做下人,她绝不会卖给你们妓院的,你再诬我娘,我一定不放过你!”

  鸨婆见过下少人,但从未见过性格如此火爆又刚烈的女子,被她这么一唬,她的心还真有点发毛,毕竟这张纸真的是假造的。

  都怪媚红楼的老板媚娘,不知打哪里得知这里住了个小美人,趁她娘一死便叫她前来捉拿。

  迎视著她怒火灼灼的目光,鸨婆吞吞口水,不自禁地后退几步。

  “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跟我走了!”

  想到媚娘给她的那一百两银子,鸨婆狠下心,不再与她多说其他,便叫人绑她上轿。

  “放开我!你们这群土匪!”

  她叫骂著,离地的双脚不停地挥动,双手又扭又扯的,但无奈她人小气力弱,最终还是硬被人送上轿。

  第一次坐轿,她不但完全没有高兴开心之情,反而满腹的愤怒与哀戚。

  她深深知道,如果她不趁现在离开,那么一进媚红楼,她就再也没机会出来了。

  可是,要怎么逃脱呢?从轿上跳下去吗?不知道会不会摔死……不过,摔死也比进妓院当妓女苟且偷生得好。

  想通了,反而不再害怕。

  娘,女儿很快就能来见你了,她在心里暗暗道。这样也好,反正她此生已无眷恋。

  不再多想,她掀开轿帘,蓦地向侧跳去--

  她没有死,这是她首先发现并觉得可悲的地方;她非但没有死,还因跳的时候用力过猛,结果头向著另一顶轿撞过去。

  她七荤八素地躺在地上,脑子“嗡嗡”直响,她勉力撑起身,顿觉世界好似处在一片昏黄之中。

  怎么她所看到的景物都是罩著一层晕黄?

  她记得自己好像摔到了,然后又撞到什么硬物上……

  她无力地抬起手摸摸自己,好像没流血,真是太好了……哦,不!一点也不好!她的头痛死了。

  “喂,你是什么人?”

  一把粗大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她摇摇头,想听清楚一点,但还未让脑子清醒,身子又被人用力扯起。

  她站起来,摇摇晃晃像随时会倒下去似的,跟舱几步后,她体力不支要倒向地时,撞上了一堵肉墙。

  很温暖,很强壮,但也很霸道。

  她蹙起细细的柳眉,抬起头想看清此人的样貌,却只看到一片阴影向她罩来。

  “你是谁?”那人的声音低沉好听,但又难掩其中的傲慢与十足的兴味。

  “你是谁。”她紧蹙著眉,重复呢喃,浑沌的意识让她想不起事情。

  “你的名字。”他耐性再问。

  “哦,兰花。”明白了他所问的,她也很爽快地给他答案。

  “兰花?”有够难听的。

  “要去哪里。”不是问句,是要她回答的命令。

  要去哪里?她要去哪里呢?她要去找她娘嘛……不对,她要去、要去--媚红楼……对,媚红楼!

  她倏地清醒了,然后张大那双水汪汪的星眸,里面闪著急切与焦躁,她扯著依旧搂住她的男人,哀哀央求。

  “这位公子,求求你救救我!他们无凭无据便要捉我去媚红楼,想我一介清白女子,怎能进那里去?求求你好心救救我,求求你!”

  “救你有什么好处呢?”男子放开她,抚著下巴笑问。

  兰花看著他那笑中带邪的笑容,心里不自觉地凉了一半,但仍硬著头皮道:

  “为奴为婢,做牛做马也可以。”

  男子哈哈大笑起来,但双眼却极为傲慢。

  “我家中奴婢多不胜数,为我做牛马的人也不知其数。瞧瞧你,个子小得可以,分明是发育不良的样子,像你这种肩不能担、手不能挑的人,能帮我做什么?”他毫不客气地批评著。

  兰花倒抽一口凉气,知道自己遇到来自蛮荒之地的野人了,但是比起进妓院,他再野蛮狂妄也值得她一再尝试。

  “爷,请你救救我,只要你救了我,什么我都愿意的。”

  “你刚才说他们无凭无据吗?”他虽然是在问她,但眼已瞟向身后排排站的一群人。

  鸨婆战战兢兢地靠近男子,每近一步就觉得自己正被他锐利如刀的眼神凌迟,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他用眼神杀死时,她终于来到他面前,颤抖著手拿出那张卖身契。

  “王爷请过目。”鸨婆的声音如蚊蚋般,在他面前,她连呼吸都不能顺畅。

  这位令所有人都惧怕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九皇子--隼王,绰隼。

  隼王接过契约轻轻一瞄,笑了。

  鸨婆见到那笑,差点没昏倒,难道他发现这是张假的契约?哦,那她死定了!

  “你以后就叫翎儿吧。”隼王自顾自地对兰花下命令,没头没脑的让所有人都摸不著头绪。

  以后?翎儿?什么跟什么嘛!

  她不懂,只好眨著一双水眸困惑不已地望著他,希望他好心一点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你进了媚红楼,就不可以再用兰花这么难听的名字了。”隼王邪恶地笑著,耐心地为她解释。

  兰花顿时傻了眼。

  什、什么?进、进媚红楼?天,他不但不打算救她,还要推她进死胡同里?他还是不是人啊!

  “你说什么?”她喃喃问道,脑子还在震惊中。

  “进媚红楼,这张契约写得很清楚。”他可恶地扬扬手中的纸。

  兰花蓦地醒悟过来,水眸又开始燃起怒火,几乎没烧红她那一双盈盈的黑眸。

  她冲上前,一把扯起他的衣领,吼道:“你这个混蛋!你瞎了眼吗?这分明是假造的,你居然也相信?!你跟他们是一伙的,是不是?卑鄙!”

  她抡起拳头就想揍上他俊美非常的脸,但隼王身边的人哪会让她在此造次?手一拿便捉住了张牙舞爪的她。

  “放开我,你们这群可恶的人,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她恨恨地叫吼著,声音也嘶哑了。

  “如果你能这么做的话,本王欢迎。”

  隼王拉整被她扯起的衣衫,脸上是一贯的恶笑,然后他转向身边目瞪口呆的鸨婆。

  “本王限你在三年内,把她调教成琴棋书画无样不精的女子,并且要成为你们媚红楼的花魁。但,你要记清楚,本王爷一日未丢弃这东西,任何人也不得碰触并毁坏,你明白本王说的话了吧?”

  鸨婆早吓坏了,何况面前的人是隼王,他说的话就是定律是圣旨,她有说不的权利吗?

  她忙不迭地点头,几乎没把头给点断。

  “是的,是的,我一定会把姑娘调教得很体面,并且保证她完完整整,绝不让人欺负的。”

  隼王微微点个头,然后对上双目正喷火的人儿,笑道:“记住了,从此你只可以有本王一个男人,而且你以后的名字就叫翎儿,莫忘了。”

  “呸!”她恨恨地啐了一口口水,不屑又恼恨地死瞪著他,看能不能把他杀死。

  隼王幽黑的眼眸又深了几分,但对于她的不敬,却不放在心上,他只是别有用心地对她笑著,然后进了轿。

  而他临别的那一笑,让兰花冷了很久很久。

  自此,命运已不再由她了……

  第一章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以缓慢到几近停滞的脚步走过去了。翎儿时刻都觉得,自己不可能会过得了这三年的,毕竟日子对她来说已没有任何的意义,日升月落,只是一天间的事情而已。

  但日子不会白过,不愿承认并不代表事情就是如此。

  她,翎儿,经过了三年,最后还是如了隼王所愿──现在她不仅是媚红楼的花魁,而且琴棋诗画无样不精。

  有时,在夜深人静时,她也会很疑惑,自己怎么真的就成了花魁呢?怎么真的就学成了这么多的东西呢?

  她唯一愿意相信的答案,就是因为她爹是秀才,而她是她爹的女儿。

  三年来,隼王从未来看过她,他只在她刚进媚红楼时派了两个丫鬟供她使唤。她那时天真,想不通那个卑鄙可恶到极点的隼王为何会派人来服侍她,后来她知道了,是防止她寻死。

  以她如此刚烈的性格,不会没想到过死,但她身边的两个丫鬟就像吊死鬼一样缠著她,让她连寻死也不行。有一次实在受不了,刚想咬舌自尽,便被其中一个丫鬟──鸣儿点了穴,她们居然连武功也会!后来,她便索性放弃这种傻念头。

  她在媚红楼的日子很清闲,平常的交际应酬是轮不到她的,她只需要每月初一在舞台上跳跳舞,弹弹琴,露个脸就可以了;反正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隼王的人,碰不得的,因此也没人敢找碴。

  但是,这种日子也是寂寞的,而且让她越来越恨绰隼。

  在媚红楼的三年,除了自尊心的日益创伤外,她不知道自己还从中获得过什么。

  “小姐,要出去走走吗?”她的另一名丫鬟──皖儿轻声问道。其实她也只是问问罢了,她知道翎儿不会出去的。

  果然,翎儿漠然地摇摇头,依旧不发一语。

  三年来,她只出过一次街,而那次的外出让她终于认清了自己的身分,也让她此后不再踏出媚红楼外一步。

  那时,她刚进媚红楼两个月。

  身穿绫罗绸缎,头插金簪,项带珠链,手戴玉镯的翎儿第一次跟著媚娘上街购物。

  她试著尽量像个大家闺秀般地走,头低垂著,星目也敛下,但她仍是感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轻蔑视线。

  她的头垂得更低了,努力深呼吸也无法让粉脸的温度停止上升。

  “翎儿,你看这块绢布可好?”媚娘见到一家丝绸店,忙拉她进内。

  直觉地抬起螓首,却迎上了丝绸店老板一脸的垂涎,她又惊又怒,刚想发脾气,又忍住了,只好低下头,小小声道:“好。”

  媚娘瞟一眼老板,笑了。“别看了,老张,她可是隼王的人。”

  “哦,那太可惜了。”张老板满面失望,但很快,他又嘻嘻笑了。“那如果隼王不要了,我可否做第一个入幕之宾?多少钱我也出的。”

  媚娘笑得花枝乱颤,食指诱惑地在张老板胸前划一下,嗲声道:“张老板,这话可不能乱说,要被隼王听了,怕不抄你家。”

  “也对,也对。”张老板连声附和,但色迷迷的眼仍是死死盯著她。

  翎儿当然感到他那股视线了,想忍但又实在受不了,于是她猛地抬起头,怒目注视著色狼。

  “老板,请你自重一点,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真的很让人恶心?”

  张老板一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妓女骂了他,她居然骂他?!

  “少来了你,你只是一名妓女,装什么高贵样?最后你还不是要跟男人做那档子的事!”他不屑地撇撇嘴,辱骂道。

  翎儿怒极,卷高衣袖上前揍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你这个恶心巴啦的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未落,一拳已挥向张老板那张肥肉团团的脸,他吓得失了脸色。

  “翎儿,你疯了,快住手!”媚娘连忙上前要拉住乱打人的翎儿。

  翎儿继续挥拳,第一拳让他侥幸避开,但第二拳可不会如此容易了──

  她的双手没动,因为被鸣儿与皖儿拉住了。

  她看著身边二人,吼道:“放手,我今天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你这个小婊子,为什么打我相公?”后面出来了一名妇人,见到翎儿疯了般追打她相公,惊得尖声责问。

  “你说谁是婊子?你敢再说一遍!”翎儿气红了双眼,要不是两个丫鬟拉住她,她怕不早冲上前掐住张夫人的脖子。

  张夫人冷声笑道:“你就是婊子,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嘛,你以为自己很高贵,很冰清玉洁吗?你只是妓女,只是妓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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