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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缡天狐 page 11 作者:戒情

  “樱盟人盟规第一条,不得欠人恩情,不得舍人恩情,”范迟羡托腮望着窗外变换快速的街景。

  唐毕馨说过,他们的职业是杀手,难免会碰到认识的人,如果有一天执行任务的对象是对自己有恩的人,那要如何下手?所以立了此规。

  “对你而言难道不能有例外?”季梦凌突然怀疑起她当年主动接近他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今天的捉弄?

  “能例外的只有樱盟的七个红樱主事,你没有特权。”范迟义冷冷一笑,笑容里不只有捉弄,还带着无情。

  季梦凌因为她的话低咒一声,爱卿的行踪还得靠她告知,他只得屈服。

  他转向窗外看风景不再理她,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清。

  她看着他的怒气,也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不过这得靠季梦凌自己去解决,这点小意外就当作是他们之间的考验吧,反正他们要经历的考验不只如此,就上战场演练好了,他们未来的路十分崎岖。

  人狐恋本来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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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箱根芦之湖

  季梦凌在第二天才得到织务爱卿的住址,范迟义宁愿一整夜忍受他的怒视和怒气,也不愿将地址给他,对峙到黎明时分,她才不疾不徐的将地址写在纸上,并等墙上挂钟响了六声后才交给他。

  他虽然生气,但在拿到织务爱卿的地址后马上赶到她的住处。

  走近她的住处时,他让周围的景致吓了一跳,这里像极了他在恋之湖的住处。天啊!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选择这个地方做为她的住所,他却在昨天伤透她的心。

  季梦凌站在门前迟疑许久,犹豫着该开口说些什么。虽然他仍是清白之身,但在爱她最深却也伤她最深的情况下,他无法提起勇气见她。挣扎许久后他才鼓起勇气敲门。

  不过他的手还没碰到们,门就自动打开了。两人在怔仲两秒后,织务爱卿眼里浮现欺骗与愤怒,旋即用力关上们,将季梦凌隔绝在外,也将哭泣的自己反锁在内。

  季梦凌知道她在哭泣,心里胀满了不舍。“爱卿,你别哭好吗?你该知道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的泪水。”

  里面的人没做任何表示,他只好继续对着门板讲话。“爱卿,我不喜欢对着门说话,如果你不开门,那我只好用我的方法进去。”

  他顾不得在这种地方使用能力的危险,只希望能尽快向她说明一切,不想再让她沉浸在哀伤里。

  织务爱卿闻言心里一慌,哽咽的喊道:“在我目睹那一幕之后,你还想说什么?新婚第一天就来找旧爱,你对得起迟柔吗?”

  天知道要她说出这些话有多伤她的心,昨晚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在见到他之后又潸然落下。

  如果这是爱他所必须受的折磨,难道这一切对她而言还不够?非要用她的性命才能换得她想要的安宁?

  虽然曾说过希望死在他怀里,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能再让她倚靠的季梦凌了。

  “爱卿!如果我和范迟义有过关系,我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吗?”季梦凌的声音饱含委屈,漆黑的眸子因为能量的释放而转为天蓝色。

  他没有让她一直关在门外的打算,更不会放她在里头胡思乱想。

  织务爱卿想起造成他们十年分离的主因,心又陷人挣扎。

  徘徊在信与不信之间。还来不及思考完毕,身体突然被一股力道推离门边,紧接着一双有力的臂膀环抱住她,慌张的回头却发现被困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你怎么能这么做?”她在他怀中挣扎着,却被他拥得更紧。

  季梦凌承受着她的怒气,始终没有放松力道,等她情绪稍缓后才在她耳边诉说:“那场婚礼只是作戏给别人看,我们根本没去注册,那是我请范迟义帮我找到你的代价。”

  织务爱卿趁他放松时挣离他的拥抱。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只用代价两个字就可以抹杀昨天我看到的事实?我并不是圣人,没有办法一直承受这种爱你的代价。”

  相逢时的喜悦因为那场婚礼的冲击而消失无踪,背叛才是她现在的感觉。

  “如果不在乎你,怎么会在没有你的音讯时,天天紧跟着范迟义要消息?如果无心找你,怎么会一听有消息就往赛车场找?如果不再爱你,怎么会急着来向你解释?如果……”

  季梦凌一步步的逼近,她不停的后退直到抵住身后的藤椅才停下来。

  “够了,你有心找我,在乎我、爱我,但是你怎么可以成为别人的新郎,甚至还残忍的邀我去看你们恩爱的样子。如果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我无法接受、更无福消受。”

  织务爱卿看着他受伤的脸色心里又何尝好受,也知道要对他讲这些话算是种苛求,但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不知道范迟义会邀你去。”季梦凌无奈沮丧的看着她布满泪水的脸,心中充满不舍,也知道她现在不许人碰她,只好拼命压抑着想拥她人怀的冲动。

  织务爱卿眼神轻蔑的标他一眼,“不知道?人总是喜欢用这个理由来搪塞!如果迟裁不邀请我,是不是代表着你要瞒我?”

  她在指责他的同时,也在自己心中划下一道伤痕。

  她知道这是在彼此伤害,也想停下来。但理性和冷静已经如脱疆野马般弃她而去。

  “如果不答应范迟义的要求,我可能一辈子都没有你的消息,我答应她的条件,情愿花一辈子的时间向你解释这件事。我无法让自己一直沉溺在你离我而去的痛苦里,我必须找到你。”

  季梦凌静静的站在她面前,目光凝住在她身上,他在等待,等待她的平静与原谅。

  他可以感觉到她在挣扎,虽不喜欢这种情况,但他要她自己决定是否要走向他。

  “我还能相信你吗?”织务爱卿抬起一双泪眼看着他,她也害怕再度失去他。

  “我不能让你相信?”季梦凌不答反问。

  织务爱卿挣扎了一会儿,才放任自己冲人他的怀抱里,感觉她熟悉的温暖。

  她从来没有设想过他听闻她失踪后的痛苦,也忘了会许下的约定,只是一味的感到被欺骗,她怎能这样伤害他?这让她哭得更凶。

  “对不起……”她在他怀中哽咽。

  季梦凌在她投入怀中后才松了口气,伸手拭去她的泪痕,半开玩笑的说:“想不到你哭起来那么可怕。”

  “你还笑我……”织务爱卿哽咽得说不出话。

  “能笑你的时候不多,当然要好好把握。”

  他环顾装潢典雅的小屋,却发现天花板和窗边都系满了数个的纸鹤,“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纸鹤?”地上还堆了许多画册。

  织务爱卿的脸蓦然一红,吸吸鼻子后连忙将他连拖带拉出厅。

  她的屋子根本没有整理。这十年来,在她刻意的营造下,她的屋子已经成为一个四处可以见到他影子的地方,她直觉的不想让他留在这里挖掘她来不及隐藏的心思。

  季梦凌无法忍受她像小牛般不断的将他推出房子,不悦的拉她人怀,微愠的问:“我不能留在这里?”他发现织务爱卿想驱走他的意念,这让他极度不平衡。

  “不是不能,只是现在不适合。”织务爱卿挣脱他的怀抱,将他推出门外。

  “你先到芦之湖附近走走或泡泡温泉,等我整理好再回来。”

  “我帮你整理好不好?”季梦凌软声央求道。他有种被冷落的感觉,这辈子还没尝过这种感觉,被谁冷落都可以,就是不能忍受她的冷落。

  织务爱卿顺手关上身后的门和他站在门外,看着他的表情不免觉得好笑。

  “我知道你很委屈,就算我求你一次,给我些隐私的空间,以后我会一点一滴的和你分享,好吗?”

  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她不是有意的,只是有些事不适合现在分享。

  季梦凌体会到她的难处,也发现他无时无刻都能窥见她的心思,但是再怎么亲密的情侣还是需要些距离来缓和过度亲密。

  有了这层体认后,即使心中仍有许多不平衡;他还是点点头后静静的离去。

  织务爱卿突然拉回他,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后,给了他一个感激的轻笑,不管他讶异的频频回头就把他推走。

  目送着他孤做的背影消失在远方,心中充满感动,更感谢他的解释,也庆幸着他们之间的信任,如果他们没有信任,不管多重的誓言也早就消失了吧!

  更何况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山盟海誓。

  她给了远方的人一个微笑,希望季梦凌能感受得到。正当她想转身进门时,却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对街,是北堂佐浩。

  他刚才全都看到了吧。

  看着他面色凝重的向她走来,也知道他脸色那么难看的原因,织务爱卿站在原地等着并不打算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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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你等了十年的人?”北堂佐浩希望听到的答案是否定,如果是,那男人怎么能弃她于不顾,还成为范迟义的丈夫?令泉卉又怎么能成为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就算她从不曾将他放在眼里,但他在乎她!怎能服睁睁看着她成为地下夫人。

  “是的。”织务爱卿以冷静淡然的态度面刘北堂佐浩的质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必须要解释清楚,再拖延只是让他越陷越深,她不想成为他怨恨一辈子的人,更无意牵绊他。

  “你怎么能介入他和范迟义的婚姻?”北堂佐浩的心中充满不悦,认识今泉卉那么久的时间,他从不曾进到她的屋子里,而他刚才却看见季梦凌从她屋内走出来,这让他更不平衡,虽然地知道没有那个权利。

  “我并没有介入他们的婚姻,若论先来后到,我一定可以赢过迟义。再论爱他与否,迟义永远不可能爱他,她的心一直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我却能以我的生命爱他,这点迟义永远也做不到。”织务爱卿不介愈在他前谈论他与季梦凌。这是唯一能让他死心的人法。

  “但是他们已经结婚了。”北堂佐浩不想轻言放弃,虽然她的态度是那么坚决。

  织务爱卿给了他一个不在乎的笑容。

  “婚姻要注册才算成立吧?”见他点头,她又说:“我想你可以去查查迟义是否有去注册。”

  “他们还是经过神父的证婚,婚姻已经成立了!”

  北堂佐浩无法接受她无所谓的态度,他爱的人怎么能成为别人的第三者?

  “神父证婚又如何?这世上有几对离婚夫妻没有经过神父证婚?神父不是婚姻忠诚度的代表。我只能告诉你,他们的婚姻只是交易,根本不具任何意义,否则迟义也不可能把我的住处告诉梦凌。”

  织务爱卿不对婚姻抱持乐观看法,父亲和母亲的婚姻也经过神社的神主证婚,结果父亲还是三妻四妾。

  “迟义告诉季梦凌的?”北堂佐浩感到不可思议,他和迟义的婚姻到底建立在什么之上?她竟然默许他们见面。

  “我对你伤害。”织各爱卿看着他难过的表情,对他只有浓以的歉意,就算他将心交到她的手中,她还是不会爱他。

  北堂佐浩心中充塞着感动和感慨,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字,但她的心却不是为他而打开,他始终是她生命中一个不起眼的过客,永远也无法得到她的青睐。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有理由,也不是对方一句不爱就能抽身离去,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就算你永远不会爱我。”

  北堂佐浩望着她清澈的眸子,他知道该离去,但他无法就这么离开。

  “我一个爱你的人远比你爱一个人容易多了,这道理我相信你懂,你这样只是在折磨自己罢了。”织务爱卿看着他阴郁的脸,很遗憾帮不上他。

  “如果事情有那么容易就好了。”北堂佐浩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不是吗?”

  也该是放弃的时候了,执着了那么久终究是一场空,他要怎么争才能赢过那个在她生命中停留十年之久的人?

  “佐浩,我只想在有生之年好好的陪他。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不想让我们之间留下缺憾是我唯一的愿望,希望你能了解。”

  她知道祭咒已经解开了,而且身体情况并不怎么乐观。

  昨天她不小心割伤手,却发现小伤口的血竟然止不住,这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以前她受伤并不会流血,还会迅速自动复原。

  “如果你先遇到我,你会像爱他一样的爱我吗?”北堂佐浩想知道是不是时间造成他的遗憾,至少让他有一个可以恨的目标。

  “这个答案我没办法告诉你,毕竟我遇到的是梦凌,他能给我的东西并不是所有人都给得起,对我而言他是最特别的人。可能的话,如果先遇上你,我爱的还是不会是你。”织务爱卿知道他在寻找释怀的理由。

  “佐浩,永远不要恨时间,有一天你找到心爱的人时,会发现你非常需要它。”

  现在的她就是如此,只希望她体内的生理时钟不要走得太快,她还没有心理准备接受绪晴妍所谓的代价,希望上天再多给她一些时间。

  “但是它却让我永远也没办法取得你的注意力,即使我也是用生命来爱你。”北堂佐浩烦躁的爬梳头发。无法就这样转身离去。

  “以生命爱一个人要如何证明?把躯体交给对方,或是以自竭明志吗?上天和时间才是断定这一团的主管者,你的一声声说我只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要你说出爱我什么,你能吗?”

  “如果我说爱你,对你才是最大的伤害,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爱的只是今泉卉这个名字,这个苦等着她的爱人回来的可怜人。你无法否认你所知道的今泉卉只有如此吧?”

  范迟义虽然将她的事情告诉他,但那只是范迟义所知道的部分,他根本不了解她。

  对她的问题,北堂佐浩无言以对,他从来没其正的面对自己,询问自己爱着什么样的女人。他一直以为爱只要感觉对了就是了,从来不知道对她的感觉是心疼的同情还是真正的爱。

  她早就发现这一点了吧,所以不想接受他的关心和付出,知道当爱情被发现只是同情时所必须面临的痛苦,对双方来说才真的是折磨。

  “中国有个神仙叫月老,世间男女未出世前就成双成对的配好,等着他们去寻找彼此。我的另一半早在十年前就找到了,就算我们遇到什么波折,我们还是会回到对方的身边。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你的另一半,到时你就会知道真正爱一个人的滋味,并不是只有嘴上说的不舍与心疼,聪明的一休定能了解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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