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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女福晋 page 3 作者:纪珞

  藏在衣下的她有一副健美的好身材……永璋浅勾嘴角。

  从未体验过的新奇感受让芸乔头昏脑胀,雨点般的温柔吮吻在她体内燃起了阵阵火花。她能感觉到他在她身上处处都洒下了惊人的火苗,然后,这些火苗愈烧愈炙烈、愈烧愈狂热,不是她所能抗拒的,也无力抗拒……

  “咩、咩……”这两声响亮的声音同时传入了情欲醺然的两人耳中。

  “啊!我差点忘了黑儿和小白还没吃晚饭!”被永璋褪到只剩下兜衣的芸乔连忙起身,理所当然被永璋制止。

  永璋定睛一看,打断他的是两头不知好歹的羊!

  益发高涨的情欲不容许他半路喊停,莫名的愠意滚滚而出。

  “基本守则第二条:不准把羊带进房间!”永璋额边的青筋若隐若现,不得已他只好下床拎起两只羊,门一开,往外厅走去。

  “你要带它们去哪?它们还没吃——”芸乔也跟着下床。

  “不要下来!”永璋深吸一口气,强忍濒临爆发的欲望。该死!这女人不知道她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有多诱人吗!

  芸乔一听又缩回床榻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永璋把黑儿和小白交给别人。

  “这是福晋的羊,弄些东西给它们吃,不能有闪失。”永璋绷着俊脸吩咐小福子。

  “喳。”小福子抱过两只羊,心中对芸乔啧啧称奇。他以为主子在宫里都是戴上“面具”的,没想到这会儿也会变脸,看来这新福晋不简单唷!

  回到内室,关上了门,永璋耐着性子问。“还有什么事是让你挂心的?”并提出来。”

  哎呀呀!他是不是生气了?一脸“别再惹我”的样子……

  芸乔咬着下唇,陪笑地摇摇头。“没了,谢谢你。”她听到他要人照顾黑儿和小白,心里头已经萌生感激。

  “那好,继续。”一个邪肆之姿,永璋再度把芸乔压在身下,慑人心魂的狂吻烙下,炽烈的热火蔓延再蔓延……

  今夜就当他尽他的义务、享受他的权利,成亲不代表什么,反正是迟早的事,就当他正尽责地扮演着宫里的“十阿哥”,和往常一样,没什么改变……

  就在芸乔以为自己就要沉沦在永璋的柔情之中时,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桌案上的红烛——

  “啊,蜡烛快倒了!永璋,快去扶住!”芸乔急忙把丈夫推去挽救一对摇摇欲坠的腊炬。

  他竟然被这个初见面的女人……

  忽然被踢下床的永璋铁青着俊颜,咬牙走到桌边,索性拈熄烛火,三度忍着疼痛的欲望回到妻子身边,挥下芙蓉帐,让妻子对外的一切“死心”。

  “你把火弄熄了,我什么都看不见……”芸乔发出微弱的抗议。

  “这时候不需要看见什么。”

  一阵窸窣、一阵沉默、一阵轻吟。

  “为什么要吃我的嘴?你也很饿吗。”她方才就想问了。

  “是有点‘饿’了。”他另有所指。

  “你的身子……好像跟我不太一样……”

  “因为我是男人。”

  “咦?这是什么?你干嘛带棍子上床?”

  该死!“不要乱扯!”永璋低嗄的嗓音透着忍耐。

  “好啦!可是你也不要……乱摸呀……”轻喘溢出芸乔的檀口。

  “别乱动!”

  “你好像狗儿会舔人钦……”

  “基本守则第三条:和夫君亲热时要专心!”他不禁要大叹挫败、挫败!

  “这就是亲热呀?”原来如此,所以才会全身热烘烘的。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永璋忍不住咆哮而出。

  他的福晋真的很特别……

  “洞房花烛夜呀。”

  又是一阵窸窣、一阵沉默、一阵轻吟。

  “对了……永璋……你讨厌我吗?”她的声音愈来愈不平稳。

  “不讨厌。”他的嗓音也低哑了好几度。

  “那我就放——”心了。

  芸乔的话被永璋以吻堵住,一整夜,他没再让她有机会开口。

  惊心动魄的洞房之夜就在灿烂的星空下漾出春情,挑动氤氲情衷……

  第三章

  翌日

  春夏之交,新绿转浓,红酣蝶忙,处处透着繁华生机。

  拎着裙摆、走路歪歪倒倒的芸乔此时却无心赏春,好不容易由宫女的搀扶下,她千辛万苦地来到“想蓉宫”。

  平时并无穿惯正式的旗装,她只能临时恶补该有的仪态,却怎么样也不顺利。

  可恶!平时只消跑个几十步远的距离,现在却花了她将近一刻钟的时间!都是头上这顶沉甸甸的旗帽、和脚下这双鞋害的啦!害她连走路都走不好!

  “福晋,‘想蓉宫’到了,皇上和蓉妃娘娘都在里头等您请安。”被永璋派来服侍芸乔的宫女依儿,尽责地为人生地不熟的新福晋带路。

  “蓉妃娘娘就是永璋的额娘吧?”

  “是的。”

  第一次见永璋的阿玛和额娘,芸乔的心情如同一般的新媳妇要见翁姑一样的紧张。无奈,不知为何,永璋下朝后并没有回“礽熙宫”接她,要她自行前来。

  “等等,我该怎么做?”芸乔止住艰辛的脚步,迷惑的脸望向依儿。

  “就像福晋在娘家时和爹娘请安一样呀。”

  “呃……我家不兴这一套。”芸乔老实道。阿玛、额娘都淡泊、率性惯了,一家三口没这么拘谨过。

  “福晋待会一进大厅,就朝端坐上位的皇上及蓉妃娘娘甩帕行礼,说:‘儿臣给皇阿玛、额娘请安,恭祝皇阿玛万福、额娘千岁。’大概就是这样。”依儿回想其他的阿哥、格格们的做法。

  瞧依儿说得头头是道,芸乔一脸崇拜地望着她。

  “甩帕,福晋懂吧?”依儿将手里的绢帕扬至肩后,单膝蹲跪在地,示范给艺乔看。

  “嗯,这个我懂,这也是基本的宫廷礼仪吧?”

  “是的,福晋。”依儿起身微笑道。这新来的十福晋真是可人,一点架子也没有,能够来服侍福晋,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那不难!”芸乔胸有成竹地往大厅颠簸地“晃”去。

  是不难,不过要视谁来做……

  ********************

  想蓉宫

  “皇十福晋到!”厅门外太监清亮的声音高喊。

  芸乔“仪态万千”地走人大厅,右脚在跨过门槛的同时,因为没习惯穿花底盆鞋、脚举得不够高,过高的鞋跟撞上门槛,就这样“碰”地一声——

  “福晋——”依儿咬住手绢,紧捂双眼。

  完了!

  “啊!”踉跄了几步以后,芸乔整个人摔倒,趴在地上。

  在场的人,包括皇帝、蓉妃都一脸尴尬,惟有永璋,平静的脸庞下一抹复杂闪逝而过。

  疼……她的身子经过昨晚已经够疼了,现在,她的鼻子、嘴巴又好痛……

  端坐在上位的乾隆皇看见了,先是一愣,隐忍着大笑的冲动,仍是一派威严的面容,让人看不出心思。“虽是初次见面,儿媳也犯不着行这么大的礼。”

  一旁的人听了,无不掩嘴轻笑,惟有依儿大叹不妙。

  芸乔确定自己又做错了,反正双膝都“跪”了,也只能想办法尽量弥补,希望自己别再出错了……

  她直接趴在地上甩帕。

  “芸乔给皇上、蓉妃娘娘请安,祝您……长命百岁!”这一摔,她全忘了依儿教她的,说吉祥话就没错了吧?

  只闻厅堂一片静默,风不吹、草也不敢动。

  果真,再简单的事还是会有人出错……

  “哈哈哈!说得好!人生七十古来稀,自古能活百岁之人少之又少,更何况是万岁?儿媳这话说得不过分!”忍俊不住,乾隆皇开怀大笑。

  她说对了?!

  就说嘛,请安而已,不难不难!芸乔暗自吁了口气。

  “永璋,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扶起你的福晋。”乾隆皇瞥向木然的永璋。这小子葫芦里卖什么膏药他会不清楚吗!他早知道十阿哥这孩子对皇宫、对皇子的身份存有心结,因而养成人前人后不一的性格。唉!这不能怪谁,就算身为皇帝,也是必须舍弃些什么的,此乃命也!

  “是,皇阿玛。”永璋一向“听话”,不过心中却不住思忖。

  昨晚的事相信皇阿玛已经得知,再加上现在这无礼至极的问安,皇阿玛的脸色怎么一点也没变,反倒乐得很?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帖药下得不够猛吗?

  他决定提早前来想蓉宫,没有回礽熙宫接她,一是对婚事做无言的抗议,再则是他根本不想花心思在这上头,一切都还是照旧。

  永璋扶起芸乔,在看见她的嘴角因跌倒而擦破皮、微微渗血时,心头没来由地一紧。

  不过,他硬是压下怪异的感觉,仍是维持一派温吞,放开她,什么都没问候。

  倒是蓉妃,看到了芸乔的伤,惊呼道:“芸乔,你跌伤了!”

  芸乔轻揉自己发疼的鼻子和嘴角,看见手上的血迹。“我流血了?”

  她望向身边的永璋,发现他似乎和她刻意保持距离,眼神中净是一片淡漠。

  这是昨夜那热情到让她吃不消的永璋吗?

  永璋只是点点头。“你流血了。”然后什么也没表示。

  “你不要紧吧?”温婉的蓉妃来到芸乔身边,用绣帕轻拭芸乔的嘴角,又替她整了整歪斜的旗帽。

  哇……好美、好温柔的妇人!就是这样的美人才能生出像永璋这么俊朗非凡的人吧?芸乔被蓉妃娴婉的气质所吸引,这也是她心中第一次出现对永璋的评价。

  “皇上,请容臣妾带芸乔下去上药。”蓉妃朝乾隆皇欠身。

  “准。”

  “臣妾告退。”蓉妃挽起芸乔的手,微笑道:“跟我来。”

  临走前,芸乔看了一眼永璋,漠然的陌生感令她如陷入五里迷雾之中。

  “芸乔已经是你的福晋,怎样都不会改变。”乾隆皇看着儿子直盯芸乔离去的方向,心中有所了悟,语重心长地留下一句话,随后离开。

  永璋依旧面无表情。“儿臣恭送皇阿玛。”

  需要改变什么吗?

  他并不需要。

  *********************

  “哎哎哎……好痛!”当蓉妃亲自用沾了清水的丝绢,拭净芸乔嘴角边的伤口时,牵动伤口的吃痛声自芸乔口中连续传出。

  伤口是不大不深,不过擦破皮的部位遇水则疼煞人。

  “忍着点,伤口若不清洗干净,很容易发炎,到时犯病就不好了。”蓉妃轻柔地安抚着芸乔。

  再一次觉得,蓉妃好美、有好高尚的气质喔!不像她,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待稍稍习惯皮肤上传来的刺痛感后,芸乔似乎忘却了疼痛,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雍容华贵的蓉妃看。

  “永璋这孩子的性子就是这样,凡事都淡然惯了,对于感情亦是如此,你多担待些,假以时日他自会发现你的好,今日的事就别放在心上。”蓉妃没错过芸乔在儿子身上停留的疑问眼光,在替芸乔上药的同时解释道。

  芸乔轻抿一笑,轻颔螓首算是了解了蓉妃的话。

  虽然她还不太清楚已然和她分享过最亲密碰触的永璋,眼中为何有着抗拒与陌生,但她再怎么迟钝都能感受到昨夜的他对她的包容与忍耐……以及热情,因此,他绝对不是一个寡情之人,她相信。

  或许就如同蓉妃娘娘所言,日子一久,两人一定能相处的十分融洽。他不是说了吗,他并不讨厌她。

  这大概代表了他接受她,有这句话就能给予她莫大的信心了!她也相信快乐地生活在皇宫里是指日可待的事。

  至于,为什么会打定主意如此相信?以芸乔率性单纯的个性,压根还没想到那么多。

  “好了,伤口处理妥当了,你介意和我这老女人聊聊吗?”蓉妃微笑道。

  “娘娘,你高贵美丽,一点都不老!”芸乔立刻反驳,率真的态度自然流露,没有拘谨的束缚。

  “我的儿子都娶妻了,不久以后说不定有孙子可抱,还不老么!”蓉妃愈来愈喜欢芸乔可爱的性子。

  “不能那么说啦……”芸乔不赞同地挥挥手。

  “芸乔,我这么问或许很冒昧……”蓉妃欲言又止。

  “娘娘,你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芸乔豪气地拍胸脯保证。

  “你会爱永璋一辈子吗?”

  呃?

  这问题应该不属冒昧的范围,而是……芸乔根本不懂问题的意思,她只能微微颦起烟眉,侧头思量。

  爱?

  她爱阿玛、额娘;爱黑儿、小白;爱鸡腿、甜饼。

  但……“爱永璋一辈子”是什么意思?总觉得,蓉妃娘娘提的“爱”和她所想的“爱”似乎不太一样?

  成亲的本身除了生活在一起,还有什么别的是她不知道的吗?

  好困难的问题呀……

  “你不用忙着回答没关系,未曾谋面的男女结成夫妻确实是需要时间来累积情感的,我不能逼迫你现在就理清你自己的心意,可是,请你答应我,尽你所能地去爱永璋,好么?”此时的蓉妃就如同天下的母亲,期盼着自己的孩子能拥有最真挚的一份情爱相伴。

  “蓉妃娘娘……”这实在是太深奥了,她真的想不透耶,应该答应吗?

  “永璋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读书过目不忘、论事有条有理。但自七岁以后不知为何开始变得少言,从来没有为自己争取过什么,也从不曾刻意在其他人面前展现自己的长处。大家都以为永璋毫无主见、可随意任人摆布……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

  蓉妃边说,迷蒙的眼光仿佛回到了从前,芸乔听得人神。

  “皇儿,太傅先生教你的‘大学章句·经一章’背熟了吗?”

  “还……没。”六岁的小男孩愈说愈小声,低着头不敢面对眼前有着和他相似面孔的美丽女人。“敏嬷嬷跟我说你又出宫到昭王府去玩了?有这回事么?”女人问。

  “有……”

  “永璋,你教我太失望了。”女人平稳的口吻包含严厉,平静的脸孔闪过一丝恼怒,言语间的期望深之又深,像一团沉重的迷雾笼罩住小男孩。

  “额娘,我可以很快将‘大学章句’背好!”像是不服气,小男孩夸口而出。事实上,过目不忘的他,的确很快就能把文章倒背如流。

  “你这种读书态度对吗?额娘教过你什么你全部都忘记了吗?”女人一掌拍于桌上,优雅的动作中没有暴怒、也无巨大的声响,但严肃的气氛却令小男孩瑟缩了一下。

  “孩儿没忘……”

  “没忘就复诵一遍。”

  “额娘说过,读书戒之在急,不可粗而略之,熟而时习,更不可恃才智聪敏而骄。”小男孩一字不漏说出。

  “既然知之,为何漠视?”

  “……孩儿知错了”

  “今日以内,我要你抄写‘经一章’二十遍,没有抄完的话不许睡。”

  “是……”小男孩低着头,俊秀的脸上了无六岁孩童该有的天真调皮。

  蓉妃轻叹口气,又继续说道:

  “或许是我教他要在皇上面前不能有一点差池,对他的期望高过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所能负荷的,以至于他对我不谅解,渐渐地对人产生陌生的疏离……可我是想给皇上一个优秀的儿子呀……”蓉妃在言语之间隐藏了太多的自责,不难窥知她和永璋之间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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