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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皇驯姝 page 6 作者:倪净

  “纱纱!”炎皇深情地唤著她,并拉开棉被,望著哭成泪人儿的她,他心底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般地疼痛。

  段凌纱翻过身,不想让他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也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想用泪水博他的同情。

  她很明白当初他们的约定,其中并没有提到小孩,她知道若是有了孩子也是她自己的责任,她无权要求他什么。

  “看看我,纱纱。”

  炎皇不能忍受地无视于他的存在,刚才在车上她就不愿跟他说话,一个人流著泪,现在又这样。

  力气比不过人家,她只好依照他的话面对他,但为了怕他说出更今她难过的事,她只好强迫自己先行开口:“你不用负责任,是我自己太大意了。”她的眼睛因为哭过而通红,小嘴还止不住地颤掉著。

  “我们结婚吧!”

  炎皇的话让她屏住呼吸盯著他瞧。

  就连炎皇也没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这句话并不会让他有任何的后悔。

  “为什么?”她不以为他想要结婚了。

  “难道你想要生个私生子吗?”

  是为了孩子,原来是为了孩子他才想结婚。段凌纱沉默不语,觉得好心痛,好失望。

  她的沉默使他的脸色愈益难看,他气急地大吼:“我不准你怀著我的孩子离开,更不准你嫁给别人,若你要结婚只能跟我结,我才是你的老公,是你孩子的爸爸!”

  他霸道又蛮横的话使她更为难堪,她根本从没想过会有孩子,也从没想过要结婚。

  “我会自己处理。”孩子既然是她的,那她当然会想办法处理,只是来得太突然,她的脑子还一团乱,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炎皇以为她要堕胎,气得压住她的肩。

  “难道你不要孩子?”不,她没有,她根本没有想过。他布满凶光的眼神让她不住地颤抖著身子,这是她首次看到他发怒的样子,之前的他总还会自己克制脾气,不过现在他恐怕是已完全丧失理智了。

  “回答我啊!你是不是不要我的孩子。”

  段凌纱不想多说,却惹来炎皇更炽盛的怒火。

  他一气之下站起身,开始砸毁房里的东西。

  东西的撞击碎裂声惊得她万分不安,连动都不敢动的只敢呆坐在状上,看著他猛砸东西发泄情绪。

  没多久,房间就像是台风过境般,到处一团乱,除了床上!就算他再怎么没有理智,他还是以不伤害她为主。

  这场景又让她回想起母亲还没过世前的情景。有一次年幼的她因为不敢一个人睡而想去找母亲,走到母亲房外,她听到里头竟传来父亲的咒骂及吼叫声,接下来就是东西碰撞的声音,吓得她愣在原地,母亲的低泣声及父亲的怒吼声是那么明显清晰,是她想忘都忘不了的记忆。

  从那时起,父亲不再找母亲了,连带的她也发现家人对母亲不再客气有礼,而是针锋相对。

  后来她才由佣人口中得知原来是母亲拿掉了孩子,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因为母亲而夭折了。

  她不怪母亲,小小年纪的她很明白母亲为什么要拿掉那个孩子,因为就算她没有拿掉,她也没有办法生下母亲得了癌症,医生宣布她只有半年不到的日子可以活,母亲那样的身子根本不适合怀有孩子。

  只是父亲从不问理由,他只是愤怒。最后母亲过世了,她不明白父亲是否了解母亲当时的用意,但从那时起父亲要她不准再提母亲。

  且到现在,她还记得母亲因为父亲的怒火而惊惧的样子,但她不是母亲,她不会因为孩子而非要依靠男人而活,若生下孩子她可以自己将其抚养长大,她相信母亲在天上也会支持她的。

  炎皇见她一直不说话,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

  段凌纱呆坐在状上,心如刀割。她爱他啊,她爱炎皇,只是她不想因为孩子而嫁给他,就像母亲一样,那样的路她不要走,为什么他不听她说,为什么他要马上断定她的罪,她只是很害怕罢了。

  今天她的泪水似乎停不住,又再次氾滥了。想到今天存公司他跟另一个女人通电话时的温柔语气,更是让她伤心。或许离开他真的是必要的,也是她无可避免的决定,她不要再承受痛苦了。

  这夜,炎皇没有回房睡觉,也没有再来看她,这是她搬来炎居后的第一次。

  ***

  连著几天,炎皇都没回炎居。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说不定在哪个女人的怀里也说不定。他们之间的战火使得炎居的所有人也跟著紧张起来,这一段日子以来,他们都看得出炎皇深深地为段凌纱著迷。

  段凌纱将自己关在房里几天,但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管他是不是有其他女人,反正她现在有了小孩,她一个人的小孩,那就够了。

  来到大厅,她看到炎皓,有些苍白的地对他微微一笑。

  “我想出去走一走。”

  闷在炎居里会让她继续消沉下去,她打算出去走走,也好想清楚接下来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炎皓不知道该不该让她出去,因为炎皇并没有下令不准她出门,可是依现在的情况让地出去似乎又不太对劲。

  “不行吗?我只在门口走动就好。”

  “你要多加小心。”炎皓是炎居里少数知道她有了身孕的人。

  得到炎皓的同意后,她才走出大厅,一个人在庭院里走著,当她走到炎居的门口时,一辆陌生的车子停在她面前,并且开了车门将她拉进车内,整个时间根本不到十秒钟。

  当炎皓闻声跑出来时,根本连车子的影子也没看到,大门口只有她刚刚在庭院里顺手摘来的玫瑰花掉落在地。

  ***

  被促进车里的段凌纱不断挣扎著,却因为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而停住。

  “小姐,我是老刘啊。”

  是父亲的手下,这么说来,是父亲的人来带她回日本了。

  “放我下车。”

  她现在不能回去,若是被父亲知道她怀有炎皇的孩子,恐怕事情就没那么单纯了。

  但是老刘并不打算让她走。

  “很抱歉,老爷交代无论如何要带你回去。”

  是天意吧?在她才想要离开炎皇时,父亲的人马上就出现。

  想到她是在连跟他再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的情况下离开,说不难过那是骗人的:还有炎居的人会怎么想,他们一定很著急她的失踪,而且她又是在炎居大门口失踪的,这个罪炎皇若是怪罪下来,是谁都担不起的啊!

  摸著自己的肚子,段凌纱愈来愈担心,她怕父亲根本容不下这个孩子,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

  炎皇接到炎皓的电话后,马上赶回炎居。

  炎皓十分自责,都是他一时疏忽才会让段凌纱失踪。

  炎皇坐在大厅,愤怒地闭上眼,“有留下什么吗?”

  炎皓只是摇头,最后拿了一朵玫瑰花说:“这是段小姐在庭院散步时摘的,过没多久就听到汽车的煞车声及她的喊叫声,当我冲出去时,地上只留下花。”

  炎皇接过那朵花,用力地握紧。“派人去查,无论如何绝对要查到,我不会放过那个人。”

  “是。”

  当炎皓走后,炎皇才望著手中的玫瑰花。你千万不能出事,纱纱。

  他不应该丢下她一个人这么多天,只是他需要时间厘清自己的心情。

  这几天他一个人关在另一处的别墅里,认真地思考他和段凌纱之间的感情,他发现自己早已爱上她,只是嘴上不承认罢了。

  她是他的生命啊!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听说她怀孕后马上要结婚的原因。他不会跟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结婚,就算那女人有了他的孩子,他还是不会;他只会跟自己爱的女人结婚,而那个人就是纱纱。

  一开始他是爱上她的外表,一再沉迷于她肉体带来的欢愉,但日子久了,他发现还有一种很特别的情感在心中滋长,那就是爱,他爱上她了。

  只是他还来不及告诉她,她竟失踪了,他一定会找到她的,谁都不能带走她。

  ***

  为了找段凌纱,炎皇几乎没再踏进公司一步,全部的事都交给炎决去处理。

  只是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这不免让他们怀疑她是不是被带离美国了。

  炎皇最后才想到,段凌纱的父亲是日本黑道人物,难不成是他来带走女儿的?

  “炎皇你看我们要不要在其他地方找人?”炎皓询问。

  “日本,她在日本!”炎皇突地大声叫道。

  他因为连日来的找人而显得樵悴,不再有平日的英挺,而是有些颓废。

  “炎皓你帮我订张机票,我要去日本。”他不信自己找不到她,而且有个直觉告诉他,她人一定就在日本。

  “是。”

  第七章

  段凌纱被父亲强押回日本,而段松深知道她怀孕的消息后便将她关在房里,一步都不准她踏出房门。

  除了每天三餐定时有人送来外,她根本是一个人孤伶伶的,一方面担心炎皇会怎么想,一方面又担心父亲会怎么处理她的事。

  她听到一点风声,说是父亲打算将她嫁给一位道上朋友的儿子,这个消息重重地打击了她,也让她对父亲完全丧失信心。

  她知道自己应该多吃对宝宝才好,可是她完全没有胃口,这几天她不管吃什么就吐什么,还不住地反胃头昏。

  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她的身材并没有多大改变,肚子也还没有凸起来,不过她可以感受到宝宝在她肚子里的真实感。

  头有些昏眩的她,勉强自己走到窗边,看著窗外的天空、窗外的景色;她看得失了神,没发现有人进来。

  “我听佣人说你人不舒服,胃口也不好?”

  是父亲的声音,她转过身去,这是一个月来他第一次跟她说话。

  她望著眼高大威猛的父亲,他都已经是五十好几了,却有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使他更能吸引女人,这也是他向来对女人无往不利的原因。

  “没事。”她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当初母亲就是人软弱了才会被人欺负,她不是母亲。

  段松深看著唯一的女儿这张倔强的脸,她完全就是她母亲的翻版,只差在她母亲没她那刚强的脾气。

  “等一下我请个医生过来看看。”看出女儿对他的冷漠,使段松深原本满腔的父爱也收了回去,再度板起脸。

  “不用了,我已经好很多了。”她缓缓地走到椅子旁坐下,想强压下那份想要呕吐的不舒服感。

  这时段松探望向桌上的餐盘,里面的食物丝毫未动。“你又不吃东西了?”佣人说她总是有一餐没一餐地吃著,身子恐怕会受不住。

  重点是她还有身孕。

  “吃不下。”她摇摇头,想要将那份昏眩感给摇走。“爸,有事找我吗?”她猜父亲可能是来跟她提要她结婚的事。

  “孩子的父亲知道你怀孕的事吗?”

  她点头,“他说要结婚。”

  “你同意了没?”

  那是他的梦想啊,将女儿嫁给炎居的炎皇。

  “没有。”

  “为什么不同意?难不成你要孩子出生后成为私生子?”段松深因为女儿的决定而勃然大怒。

  “他只是要孩子,我不会和这种人结婚的。”

  “难道你没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过?你要他一出生就没父亲?”

  “我可以养他,这点不是问题。”若是孩子的父亲对孩子不闻不问,那对孩子的伤害更大,她就是个一例子。

  “你……你是存心要气死我吗?”

  很难得看到父亲发怒的样子,因为他们谈话的机会向来不多。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过些时候我就会离开日本。”

  “我不准!”她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自己决定我的人生。”她不是母亲,父亲没有权利约束她的自由。

  “一个月后我会帮你安排婚礼,到时候你只管当值新娘子。”段松深独裁地决定,根本不顾她的意愿。

  “是吗?嫁谁?”

  “这点你不用管。”

  “那个你安排的人不知道我有了身孕吗?”没有一个男人的量度会大到能容忍自己娶一个怀有别人孩子的女人。

  “这不重要。”段松深语气强硬地道。“不管如何你一定要结婚!”他不会议她成为一个未婚妈妈,那太对不起她母亲了。

  “我宁死也不会嫁人。”段凌纱的眼中写著非常明显的恨意,明显到段松深竟不太敢注视她。

  “我是为你好。”

  为什么女儿就是不明白他对她的关爱呢?

  “那就让我走,我不会跟一个陌生人结婚。”她以坚定的语气回道。

  “你为什么不能像你母亲……”

  这是个禁忌,一直是他们父女之间避而不谈的话题。

  “不要跟我说我母亲,你不配!我也不可能是母亲,因为我再也遇不上像你这种没良心的男人,我为我母亲难过,更为我是你的女儿而感到羞耻!”

  这样的话完全将段松深给击垮,他从不知女儿对他的恨意如此强烈。

  “凌纱……”地想安慰女儿。

  “不要叫我,你不配叫我,请你出去,我想要安静一下!”她终于发泄完十几年来的痛苦,她不会后悔,因为是父亲造成这一切的伤害。

  段松深看著脸色愈来愈苍白的女儿,不忍心她继续难受而离去,但在他离去前还是忍不住告诉她:“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你母亲一直活在我心中。”

  父亲的话让她完全崩溃,大声地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时候才告诉她这些话?为什么不告诉母亲她对他的重要,非要母亲带著遗憾离开人世,在一切再也挽救不了时才说呢?

  她不信,她怎么也不信。

  她只知道,在母亲一生中,因为父亲所受的磨难实在太多了,多到让她感到心痛

  *  **

  家中开始如火如荼地准备她的婚事,或许是上次和父亲的谈话使他的冲击过大吧,倘不再限制她的行动,让她能够自由地在家里走动。

  只不过她很明显地发现她的四周有几个保镖,也就是说,她的一切言行都在父亲的掌控中。

  这天她如常地走到房间外的中庭,她认为多散步对她及孩子都是一件好事,只不过她的胃口还是不怎么好,常是吃了就吐。

  一到中庭,她还是照旧坐在老位子上,她打算好好享受片刻的宁静,暂时忘了结婚这件事,上次她反应过了,但效果不是很好,父亲还是执意要她结婚。

  “小姐,我去给你备些点心。”一个佣人走过来道。

  “不用了,我只是想出来晒晒太阳。”

  就在这时,她身后传来一阵嘲笑声:“哎呀,这不是段大小姐吗?”一个女人狂妄地大笑。

  段凌纱微愕。若她没记错,那女人正是目前父亲最疼爱的情妇美姬。

  段凌纱不理会她,当作没听到地继续闭著眼。

  她的反应并没有让美姬却步,她反倒是停在段凌纱面前,挡去大片的光线,也让段凌纱冷冷地睁开眼,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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