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自由,就算是讨好我。”她提出条件。
“除此之外,什么都可以。”他立刻拒绝“放她自由”那个要求,当然其原因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倘若今天她的安全不用他顾虑,他甚至不忍心看她失望。
“我可以去上班吗?”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拚命的恳求他,让他心软。
“不可以。”他一口拒绝。
“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得解决。”她想使出苦肉汁。
“你囚禁我那—天半,我可是躺在床上,哪里都没去。”他很不客气的吐她的槽。
“我没有要软禁你,只是想让你待在这间屋子里。”他跟她说清楚、讲明白。
“把我关在这间屋子,不让我出去,这就是软禁。”心宁说翻脸就翻脸,一把推开他的胸膛,不让他抱她在怀。
“与其这样被你关着,你倒不如锁住我。”她赌气说道。
雷斯伸手又将她纳入怀里,欺上她的身子,压住她反抗的娇躯。
“你这只种马,你该不会是又想要了吧!”她哭丧着脸,全身抖瑟着,不是她不爱跟他上床,而是,她的双腿发软,四肢酸痛得要命,他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我没有要跟你做爱。”他安慰她。
“那你干嘛压着我?”她不开心的说。
“我只是不想让你生气地离开。听我说,心宁,我这辈子唯一不会伤害的人就是你,相信我好吗?”他深邃的眼眸固定在她流转个不停的眼瞳。
心宁的心口一紧,一向唾弃爱情的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此刻竟然抨然心动的感觉。
他知道她懂他了,于是放开她,又恢复了他惯有的嬉皮笑脸。
“你该去做早餐了。”他命令道。
“又是一份香烤鸡腿堡、一份苹果派、两杯卡布奇诺吗?”她立刻板下脸孔,她就知道,他的温柔从来不超过三秒钟,才对她好一咪咪,马上就记得要奴役她。
“今天不用那么麻烦,随便烤个土司面包给我啃就行了。”他才不会放她出门咧� �
“这样叫做不用麻烦?拜托!我出去买还比较省事。”她大声抗议道,
“前几天你不是宁可亲自下厨,也不要出门?”他还不怕死的调侃她,
“那是因为我有工作要忙,所以,我才在家里勉为其难的烤土司给你吃,那样至少比较快、比较方便,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喇!你又不准我工作。”她嘀嘀咕咕的死命抱怨他,那副模样简直像个小女人在跟她的男人撒娇一样。
而雷斯简直爱死她这样的表情。
他忍不住张嘴咬了她的脸颊一口。
“你要死了啊!为什么咬我?”心宁立刻抡起小拳头,毫不客气的往他的胸膛用力的捶下去。
他假装“中弹”似的,倏地倒在床上,身子抽搐了几下之后,头一歪,佯装死了。
“你这个该死的痞子!”心宁刻意的板起脸孔。
他禁不住地大笑了起来。
他侧着身子看她,手指在她的身上画圈圈,“别说我没警告你哟!你不煮吃的给我吃,那……我就吃你。”说完,他张口又要咬她。
心宁飞也似的跑下床。
“我这就去烤土司,你在这里乖乖的等着。”她实在是怕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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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过后,焦焦的两片土司送上来。
“你好厉害喔!”他一本正经的夸奖她。
“虚伪、恶心。”心宁气得直翻白眼,因为,她不仅把土司烤焦有什么好厉害的?
“真的,我没骗你,很少有人可以这么厉害,每次烤、每次焦,一点长进都没有,这实在很不简单。”他摆明了是在挪揄她。
可恶!这个臭男人真是太坏了,“你不吃拉倒。”她伸手要去抢回他的盘子。
雷斯把盘子拿高,让她构不着,然后,一手拿着焦掉的土司,大口大口啃得津津有味。
其实,心宁是故意把土司烤焦的,因为,她真的很气他这么欺人太甚,把她锁在家里,连大门都不让她跨出去一步。
对他如此之坏,心宁原本连一点点的罪恶感都没有,但是,当她看到他连焦掉的士司都吃得津津有味,仿佛这两片土司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时,她的内疚就像泛滥的江水直扑向她的脑门,让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好卑劣,竟然用如此恶劣的手段去折磨一个大男人的胃。
“你别吃了。”她想抢走烤焦的士司。
他却把盘子拿高,不让她拿到。
她双手环胸,气嘟嘟的也不去抢了。“你不给我,是不是?好!那待会儿我煮的阿尔萨斯酸菜猪脚,你一口也不许尝。”
“什么!你会做阿尔萨斯酸菜猪脚!”雷斯听了,吓得瞠目结舌。
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地熟知她的个性,她一向自诩为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去做那道既费时又费力的菜?
“你说的阿尔萨斯酸猪脚,是那道用白甘蓝菜洗净沥干切丝,再以一层菜、一层粗盐及杜松子的方式叠在瓮里,压紧腌上二十一天,再与洋葱丝、苹果丁、香料和当地白酒煮去酸涩,最后,再以辛香料炖煮三小时以上的猪脚,配上法兰克福香肠、熏培根、洋芋、史特拉斯堡香肠等加热人味的阿尔萨斯酸菜猪脚吗?”他必须确认清楚才行。
“对啦、对啦!”她不耐烦的点点头。
雷斯马上把手上的盘子还给她,然后,垂涎着一张脸说:“我要吃、我要吃阿尔萨斯酸菜猪脚,我才不要吃这么恶心的焦土司。”他皱着一张脸,还呸呸呸的嫌弃着他刚刚视为佳肴的焦土司。
心宁像是看妖怪一样,直盯着他孩子气的脸蛋。
“真恶心,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老是装可爱。”她—个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推开他那张像是哈巴狗似的俊脸,转身去厨房,替那个恶心叭啦的奉男人煮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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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宁,你好好喔!不只煮阿尔萨斯酸菜猪脚给我吃,你还煮了德国的水煮鲈鱼,上头还淋了白酒奶油酱汁。哦!你怎么这么厉害。他边吃边赞叹。
心宁却觉得他吵死人了。
“你吃东西就吃东西,干嘛这么多话?”她一手拿刀、一手拿叉,打算他再说出这么噬心叭啦的话,她就一个刀子插下去,把他杀了,还她的耳根子一个清静的空间。
“凶巴巴!”他小声嘀咕地骂她。
“你说什么?”她耳尖得像一只小老鼠。“你在骂我,对不对?”
“我哪有骂你?你没听到我刚刚一直在称赞你的手艺吗?”他吃完了盘,又要一盘。
“不行!”心宁的刀叉架在他的盘子上,不许他妄动。
“为什么?锅里明明还有那么多猪脚,为什么不给我吃?”雷斯的眼睛直直的盯在那锅猪脚上头。
“我怕你吃多了会脑中风。”她嘴巴坏,忍不住小小的诅咒他一下。
“哦——你关心我。”他笑得极为嗳昧。
“你白日梦作客了啊!”她会关心他?呸呸呸!乱说话,“你离我远一点喔,不要离我这么近,省得把你的疯病传染给我,心宁像赶苍蝇似的直挥手,想将他赶走。
雷斯不管,拿起刀叉便往锅子里的猪脚进攻。
这一次心宁并没有阻止他,而是去拿地面前的那盘杏桃煎鹅肝,然后,故意把盘子摔在地上,再假装惊声尖叫,“哎呀!这盘子怎么这么滑?”
滑?去死啦!她明明就是不想让他吃鹅肝嘛!
雷斯的眼睛瞪得老大,他看看心宁,又看看捧在地上的鹅肝。
许久,他才颤抖的以拿着刀叉的双手,直直的比着心宁,口中重复的念道:“你、你、你疯了咧!你干嘛把我的鹅肝摔在地上?”
啊!怎么办?他该不该捡起来吃?
雷斯看着摔在地上的美食,心里好恨自己刚刚怎么没有先解决掉鹅肝,再去攻击猪脚?这下好了吧?吃了猪脚,却没了鹅肝!
他恶狠狠的横着那个罪魁祸首,企图染指心宁的鹅肝。
他的手倏地伸了过去——
心宁的刀子却笔直的刺了下来——
“哇!你谋杀亲夫吵J?这么狠!还好我眼明手快,不然的话,岂不是要让你废了我这只手了吗?”他哇啦哇啦的鬼叫。
“你不要妄想吃我的盘中飧。”她拿着刀子警告他,凌厉的目光中仿佛带着杀气。
“那我的盘中餐呢?你把我的摔在地上,为什么我不能吃你的?”他拿出孩子气的气质来质问他。
不要脸、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他都已经是几十岁的人了,还动不动就装可爱,恶心死了。心宁懒得再理他,好整以暇的吃着她的美食。
而雷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吃,然后猛吞口水,除此之外,他什么动作也不敢妄动。
“心宁。”他语气嗳昧地叫着她的名字。
她没好气地用彝子哼了哼,作为回应。
“我不吃猪脚了。”他把盛猪脚的盘子推回去。
“那很好好啊!”她压根不想理他。
“那你的鹅肝可不可以分我吃一口?”他装可怜的问。
“不要。”她冷脸拒绝。
“拜托嘛!”他求她。
“不要。”她一口拒绝。
“求你咩!”他双丰合十,故作可怜状。
心宁抿着嘴角,虽然强忍住笑意,但眼角下弯仍然泄漏了她想笑的欲望。
终于,她忍不下去了,噗哧的笑了开来。“好啦、好啦,我分你一半咩!”她把盘中的鹅肝分了一半到他的盘子里。
但她看他的表情好像还是很不满意的样子。“你干嘛?”
她生气的用眼睛白的地方给他看了好几下,遣恶狠狠的警告他,“我都已经分你一半了,你别再贪心的狷想我这一半。”
“我不是贪你那一半。”他马上为自己辩解。
“那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的鹅肝?”她才不相信他咧!
“因为,我觉得你那一半比较大。”他老实说
“是喔?”神经!她已,经懒得理他了,切了一块小鹅肝,正要吃进嘴里,但他的视线却随着她叉子上的那块鹅肝移到她的嘴中。
不会吧?他连这个也要跟她汁较?
“好啦、好啦!我跟你换不就得了。”心宁把两人的盘子换过来,连带的盘中的鹅肝也易了位,她在心中暗忖,这下子他总该满意了吧?
但是,不!他没有喔!他还是用力的瞪着她看。
“你义怎么了?”她气得大声吼他。
他则指着她叉子上的那块小鹅肝说:“那一块也是我的。”
天哪!让她死了吧� �
心宁拿她的头去撞桌子,她实在是败给他了。
“拿去、拿去,全拿去,你爱吃多少就吃多少,我再也没有那个胆子去跟你抢食物了。”她有点赌气的说。
她把两个盘子至推到他的面前,让他一次吃个够。最好他会吃到脑中风、吃到心肌梗塞,这样,他就不会再来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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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又是手机一响,雷斯就马上接了起来。
“伊曼?”
“嗯!”
“你等一下。”雷斯瞄了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心宁一眼之后,转身走到阳台外面,才跟伊曼通话。
“我怎么觉得你讲电话像做贼一样?”伊曼不禁抱怨起来。
“我不想让她知道。”雷斯解释道。
“又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伊曼真的不知雷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体贴女人了?
“嗯哼!”雷斯踢着脚边的花花草草,不反驳自己的确是太过保护心宁了一点。
“说吧!你事情办得怎么样?”
“几个主事者都被我们的人给盯上了,他们要是想对心宁不利,我们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伊曼将他的进度报告给霄斯知道。
“那她完全没有危险了吗?”这样他就安心了。
“不一定!你知道的,太容易上勾的往往不会是一条大鱼,我们找了几条线索,但还是查不到上个月她险些从建筑大楼摔下去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伊曼对这一点一直很介意,因为,这代表心宁仍有潜在的危险。
“可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意外?”雷斯往好的方面去想。
“据她身边的亲信以及心宁自己的说法,的确是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意外。”但伊曼却一点也不相信。
“但是,以你小心谨慎的个性,你不会因为这样就排除非意外的可能。”霄斯猜到伊曼的心思。
“难得你这么看重我,把你心爱女人的生命交到我的手上,我能不小心谨慎地办事吗?”伊曼忍不住调侃雷斯。
“你做事,我放心,但是,伊曼,你可不可尽量快一点?”他快制不住心宁了。
“她待不住了?”伊曼好奇的问。
“她昨天晚上又企图用安眠药想迷晕我。”雷斯小小声的告状。
伊曼则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又用安眠药!康心宁就没有别的招数了吗?”她怎么老是用安眠药这一招啊?
“基本上,我是比较庆幸她的柜子里只有安眠药,否则的话,她如果用一些我没有防范的药物对付我,那我就真的死定了。”雷斯诚实说。
“她不会让你死,她只是想迷晕你,好逃出去透透气。”伊曼安慰他。
“是咧!出去透透气。”雷斯自嘲的说。
“你话里有话喔!是不是最后你反制了她?”伊曼听出了他话中另有含义。
“你绝对想不到我是怎么让她自食其果的。”雷斯对这点很得意,他的尾椎差点就翘了起来。
“自食其果!唔……听起来,康心宁昨晚的下场一定满惨的。”伊曼已经可以想像到心宁的惨状。
“我让她下不了床。”哼?看她还怎么出去透透气?
“你让她下不了床!”伊曼很惊讶他是怎么办到的?那个女人不是恨恰吗?
“你那是什么口气!怎么?你怀疑我没有那个能力让她下不了床吗?”雷斯不悦的问。
“不是怀疑你‘做人’的能力啦!我只是怀疑你是用什么方法逃过她的安眠药的?”伊曼实在很好奇。
“我将汁就汁,把她的安眠药换成威而刚。”他得意的说。
“威而刚!这怎么可能?我是说……那两种药丸的颜色不一样耶1”
伊曼觉得大不可思议了。
“我想她是太紧张了,又加上本身对小事情向来很迷糊,所以,拿了之后也不细看,咚的一声就丢到杯子里揽一揽,马上送来给我喝。”
“那依我看来,康心宁铁定有好一阵子不敢服用安眠药了。”伊曼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
雷斯跟伊曼两个人简直笑得太不像话了!
“哈哈哈哈!”心宁倚在阳台们边,看着雷斯,学他好笑。
雷斯一看到她,马上挂断通话。
心宁在心中暗忖,他那样子怎么看怎么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