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脸忧愁,好似有著万般难处。
「怎么?有顾虑吗?」平常对女人出手绝不手软,怎么如今却迟疑了?邵允天深觉有趣又好笑。
似乎发现自家老大的笑意,邵允刚警告性地瞪了一眼,决定将嘴巴闭紧,什么都不说,免得被笑话。
「该工作了!老大,你别偷懒!」丢下诬赖之词,他飞快起身闪人。
目送他像怕被看穿心事似的逃离,邵允天忍俊不禁地轻浅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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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十多日,实在耐不住想找她斗嘴玩玩,纾解连日来工作压力的念头,邵允刚这个想闪人一阵子的贱胚,还是得乖乖地滚来小公寓报到。
可万万没料到,当他兴冲冲地买了一大堆饮料、卤味来找人时,迎接他的却是一室的黑暗与冷清。
「男人婆跑哪儿去了?亏我还送好料的来……」按了老半天门铃没人应,他掏出钥匙自行进入,嘴上不住咕哝碎念,好像人家本就该整天守候在家、恭候他大驾光临似的。
将食物丢到客厅矮几上,又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人回来,他没耐性地开始打手机找人,可得到的答案却是:此用户暂时关机,请稍後再拨,谢谢!
妈的!男人婆关啥机?是不是干坏事去了?
找不到人,邵允刚顿感烦躁不已,本想离开之际,怱听公寓楼下低沉的汽车引擎声。
不知为何,他蓦地心有所感,打开落地窗来到阳台,探头朝下望去,却瞧见杜兰不知让哪个野男人开车送回来,两人正站在公寓门口谈话。
她出去和男人约会吗?
不知为何,这个想法让他莫名火大,更添心中躁意。
但见两人聊没多久,杜兰挥手道再见後,转身进了公寓;而男人回到车内,很快地驾车离开。
不想让她发现他在偷窥,邵允刚很快回到客厅,将落地窗关紧,静待大门开启的那一刻——
「你总算回来了!上哪儿去了?」门一打开,他就像等待老婆夜归的丈夫,理所当然地质问。
「耶!贱胚子,你什么时候来的?」一听声音,杜兰忙著打开灯光。「怎么不开灯?等多久了?」
宛若未闻她的问话,他一迳逼问。「你还没说上哪儿去了?」
总算注意到他异常口吻,杜兰讶异凝睇。「看电影去了!贱胚子,你怎么回事?」何时自己的行踪得向他报备了?这家伙在搞什么?
「和谁?」也就是那男人是谁?
「赵总监啊!上回我向你提过的,记不记得?」不想甩他的阴阳怪气,杜兰将自己抛进双人座长沙发内,趴躺在上面不起来,同时还不忘指使。「贱胚子,我腰酸背痛,帮我捶捶。」呜……电影院的椅子不符合人体工学啦!才看那么一场电影,她就全身酸痛,以後还是租片子回家看,来得舒服。
又是赵总监!他们是干了啥事会腰酸背痛?邵允刚强压下自己到口的质疑,纵然不爽,还是如以往一般,每当她久坐电脑桌前搞得自己全身肌肉僵硬、酸疼,他就摇身一变为按摩师傅,帮她来个马杀鸡。
跪坐在沙发前,十指刚柔并济,揉劲暗施的按摩著,恰到好处的力道让指下瘫软成烂泥的杜兰忍不住舒服地低低呻吟……
「唔……嗯……贱胚子,你技术真好,好棒喔……」
可疑的呻吟夹杂著暧昧不明的言词,若让外面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里头正在春情荡漾咧!
以往帮她按摩,也不是没听过她这种声音,但那时都恍如清风过耳,没想到今日再听她呻吟娇啼,邵允刚忽觉下腹部一紧,起了异样骚动……
啪!蓦地,天外飞来一记如来神掌,狠狠印上摊平的「人尸」。
「男人婆,你叫床啊?嘴巴给我闭紧点,那种声音能听吗?别叫得这么淫荡!」未免等一下自己出丑难看,邵允刚先声夺人开骂,同时悄悄移动一下位置,掩饰自己正想「立正站好」的小老弟。
莫名其妙被轰一掌,杜兰先是惨叫一声,随即回嘴骂人。「贱胚子,叫床声你还会少听吗?本小姐淫荡得过你?唔……」骂归骂,还是瘫趴著不起身,继续享受服务,未了还加上一声舒服低吟。
原本已经极力忍耐了,谁知她话才说完又叫了那一声,当下邵允刚额头爆汗,未免自己隔天会被扭送到警局、被人控告强暴罪,他抛下人,急冲浴室而去。
眼见他奇怪行径,杜兰傻眼,紧跟著跳起来追到浴室外,隔著门板只听到里头正传来哗啦、哗啦的冲水声。
「贱胚子,你搞什么?」用力敲著门,她大声问道。
「……」里头依旧只有水声。
得不到回应,杜兰只有莫名其妙地两手一摊,随他去了!自己则回到沙发上,开始进攻他带来的卤味。
而浴室内——
哗啦、哗啦的水声不断,邵允刚站在莲蓬头下冲著冷水,好不容易欲望才稍微平息,望著镜中情欲难耐的男人,他不免暗自哀嚎。
「邵允刚,你是怎么一回事?别忘了她是你的好哥儿们,你怎么可以对她有邪念?而且她像男人似的,身材又是飞机场,说不定脱光光了还分不清前胸後背,你怎会有兴趣?」
镜中人不会回答,只用一双亮得出奇、满是情欲的眼眸回视他……
「不行!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男人婆是哥儿们……」
哥儿们又如何?难不成你要眼睁睁地看她被那个赵总监追走?若她有了男人,你以为她还会这么重视你?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不管白天或半夜,高兴来就来,想对她动手动脚就出手,完全没顾忌吗?
别傻了!没有哪一个男人可以忍受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无芥蒂的,届时,不管如何,你们都会逐渐疏远的。
与其如此,倒不如趁她身边男人位置还空悬著,赶紧霸占起来宣告主权,先击退别家野男人的进攻,致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说……
哗啦、哗啦水声中,邵允刚仿佛听到镜中的男人正在滔滔不绝蛊惑、煽动他赶紧对男人婆出手,别让其他男人有机可乘,以至於自己瞧了也不舒服。
「妈的!不管了!」低咒一声,他决定接受恶魔的建议。
飞快地冲完冷水澡,套上衣服,打开浴室门板,对著客厅沙发上的杜兰脱口大吼——「男人婆,我们来热恋吧!」
第七章
「男人婆,我们来热恋吧!」
邵允刚天外劈来一道雷的宣言,让正啃著鸡翅膀的杜兰,差点没因被骨头梗到而气绝身亡。
「咳咳……」因呛咳而胀红了脸,急忙吐出骨头,她瞪眼怪笑。「贱胚子,我没听错吧?」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不成?
她和他谈恋爱?要笑掉人家大牙吗?别先演出灭门血案就不错了!
杜兰兀自捧著肚子狂笑,怀疑他不知在哪儿受了刺激,导致现在精神错乱!
哪知邵允刚却神情认真地飙至她面前,一肘子勒住她。「你没听错!说!接不接受我的追求?」
「哇——」吃痛地叫了声,边挣扎边骂人。「贱胚子,你发哪条神经啊……」
稳稳箝制住,不让她逃脱,邵允刚健臂微旋,使出劲道。
「去你的男人婆,老子没发神经,你只要回答我,接下接受老子的追求?」话是这么说,可凶狠异常的表情却很明白地告诉她,没听到满意的回答,有人可能会被扭断脖子,立刻血溅五步。
「痛、痛、痛啊……」杜兰疼得哀哀惨叫,直觉大叫。「我不要……哇——贱胚子,你谋杀啊?」就在拒绝的同时,只觉脖子被人使尽吃奶力气用力一勒,差点没让她当场厥了过去。
「再问一次,接不接受我的追求?」垂眸对上她,邵允刚闲闲凉凉微笑,手上劲道却不曾稍弱。
哪有人用威胁来追人的?难不成贱胚子以前都用这招,才逼得那些女人不得不委屈地败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杜兰很想有骨气地大声拒绝,可是一撞上他凶狠眼眸,又警觉自己纤弱脖子上的粗壮手臂,立刻很识时务地乾笑不已。
「贱胚子,你要追,我也不能拒绝啊!有种就来吧!」暂且先答应下来,逃过这一劫再说,日後想不认帐,随时都嘛可以耍赖。
「很好!很快你就会知道我多有『种』!」一语双关地大笑。
哇咧——他这话是啥意思?呜……她不想知道他多有「种」啊!
杜兰听得心惊胆跳,忙拍他还勒住不放的手臂。「喂!我都答应了,你快放手啊!」
看著她红唇一张一合,虽不能说有多性感,但就是能引起他的感觉,於是邵允刚笑了……
一见这邪气至极的笑容,了解他甚深的杜兰心慌了,忙不迭地大叫:「不要啊!贱胚子,我们是哥儿们、是朋友啊……」
「既然接受我的追求,我们就是热恋中的情人了,哪有不要的道理?来,先给你一点甜头……」
话还在嘴里转著,邵允刚猛然低头,深深覆住她薄唇,低哑嗓音消失在两张紧闭吮吻的唇瓣中,带著电流的手放开她的颈项,却抚上了细瘦身躯,激情游移……
「唔……」被他热情拥吻迷炫了脑袋,杜兰霎时间无法思考,只觉他双手仿佛带著炙火,被抚过的肌肤有如被火舌肆虐过般,火热而滚烫,一股陌生的情潮袭往全身,令她忍不住颤抖、娇吟。
良久之後,他才喘著气放开还陷在昏乱迷眩、毫无自主意识的杜兰。看她一脸迷蒙、神智不清的模样,邵允刚修长手指忍不住轻抚过肿胀红唇,爱极了自己在她身上创造出来的神采。
意识慢慢沉淀,理智逐渐归位,猛烈的心跳缓缓回稳,杜兰抬起迷蒙眼眸迎向他……
「贱胚子,你是认真的吗?」目光在他俊脸上搜寻,试著瞧出他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你说呢?」粗哑的嗓音显得魅惑迷人。
他是认真的!
看出他眸底灼灼闪动的光芒与坚持,杜兰明白他绝不是随便说说开玩笑的。
「我不要啊……」凄厉惨叫,她开始往大门方向逃!
呜……贱胚子今天一定被雷给劈到了,才会神智不清、胡言乱语,只要逃过今天,他一定会恢复正常!
「妈的!你刚刚才答应,现在竟然想出尔反尔!」猿臂迅速出手一抓,直接将她押到沙发上。
「我以为你乱开玩笑,随便敷衍你的……」杜兰觉得今天肯定是她这一生中最倒楣的日子,不然怎会发生这种鸟事?
「我是可以让人敷衍的吗?」大脸凑近,露出森森白牙残笑,两手指关节压得噼哩啪啦响,听起来很是吓人。
「你、你根本是强迫……」这家伙真的疯了!得赶快想个法子拒绝他才行。
「强迫又如何?我们两人这十几年来,强迫对方的事又何尝少了?」猖狂大笑,根本不用她的抗议。
问题是,这种事能强迫的吗?杜兰很想开骂,又怕引他发神经,再次把她抓起来强吻,只好先找藉口拖延。
「贱胚子,想追我当情人可以,不过第一个条件——先开张健康检查单过来。」抱胸嘿笑,其实是很担心他身体不乾不净,若不小心被拐上床,染了啥可耻的病,该怎么办?
明白她未臻之意,邵允刚斜横冷笑。「明天就送来给你!我身体好得很。」这男人婆是怕他染病给她吧!
「好!」点点头,她没话说,马上提出第二个条件。「你要答应我,在半年内不碰其他女人,而且这段时间,你也不能拐我上床!」这家伙是调情圣手,吻技又高超,为了预防自己被热吻得神智不清、糊里糊涂和他跳上床,还是得先立约防范。
第二个条件可严苛了,邵允刚立即抗议大叫。「要我不碰其他女人,而且又不能吃你?男人婆,你是要我成为天底下第一个因欲火焚身而亡的人吗?」
「要不要随便你!」冷冷轻哼,暗想他不答应最好。
「为什么?要我不碰别的女人,我可以理解,但连你都不行那就太过分了!」极力想争取自己权益。
「这半年是要你先『净身』!」斜瞄一记,想到他「雨露均沾」过那么多女人,她就觉得恐怖,半年是她的最低标准了。
「我天天洗澡,乾净得很!」咬牙切齿,邵允刚真火。
「事关『公共卫生』问题,我很坚持!」重重点头,表示自己绝不退让。「要不要随你!」
还公共卫生咧!男人婆真的有精神上的洁癖喔!邵允刚顿时啼笑皆非,明白她少见的顽固一旦发作,是万不可能更改决定的。
心下已有禁欲半年的最坏打算,嘴里却还故意找碴。「那我有需要该怎么办?」他可是正常男人,不可能要求「小老弟」潜伏大半年的。
「呵呵……双手万能啊!」伸出十指,笑得很暧昧。
「你帮我?」如果她愿意,那么他倒不会排斥第二个条件。
「你想得美!」射出冷箭,杜兰哼声冷笑。「答不答应啊?」
「行!我答应!」壮士断腕似的允了条件,邵允刚早下了决心,一定要将她身边男人的位置给占下来,不让其他雄性动物来盘据。
「还有,这半年你也不能和任何女人扯上绯闻!」嘿嘿直笑送上但书,杜兰不相信他这匹习惯在花丛中奔驰的种马,能那么久完全不沾惹女人。
哈哈……六个月後,她就自由了!不用管他莫名其妙要和她热恋的古怪念头。
斜睇她泛起的奸笑,邵允刚同时也笑了……若真要比耐力,他也不会输人的!
六个月後见真章,大家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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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六点一下班,邵允刚飞快驱车至小公寓,在杜兰一打开门的刹那间,马上掏出一份健康检查单送到她眼皮子下晃。
「贱胚子,你不会是造假的吧?有这么快吗?」哪家医院拥有这种火速?
「男人婆,你瞧不起人啊?」趁其不备,先送上火热一吻,待餍足了,他才挤开她进入屋内,稳坐客厅沙发、翘著二郎腿。「我们家三兄弟每年都会例行性做健康检查,这是今年前阵子检查的,还热呼呼的喔!」
被吻得目眩神迷,直到听到他说话声,杜兰才警觉自己被偷吻,气得她甩上门,胀红著脸大叫。「贱胚子,不许你动不动就偷袭!」可恶!这匹种马采花采到她身上,已经很够让人提心吊胆了。可最令人气愤、懊恼的却是,她竟觉得他的吻很棒、很舒服!
她以前念大学时不是没人追,也有过几次尝试性的接吻,可那些男人却都没贱胚子的吻那样给她如此强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