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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美人 page 9 作者:水银

  水儿倒抽口气。「他……他他他……脾气……这么糟?!」

  「他脾气好不好,妳应该是最了解的人呀。」萧羽觉得奇怪,明明她和新郎那么亲近,怎么却问这种话?

  「我……」她怎么可能了解?她连自己要成亲、要嫁人了都不知道呀!

  「别慌。」看出她在害怕,萧羽安抚她。「当新娘,难免会觉得害怕,就算嫁的是自己熟悉的人,身分上的转变,也会让人一时不知所措。不过妳放心,我相信妳相公会很疼惜妳的。」

  「可、可是……」水儿还没说完,就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她浑身僵住,萧羽却是将她的双手放回膝上,然后转开身。

  「她在怕,好好安抚她。」提醒一句,萧羽将新房留给这对新人,门扉再度被合上。

  水儿、心里更惊慌了。她的……相公……到底……是谁……

  就在水儿惊疑不定的时候,一把秤尺掀开了红头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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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儿几乎立时闭上眼,不敢看向来人。

  一只有力的手指坚定地抬起她下颔,不让她将妆点后更显得美丽非凡的动人脸蛋藏起,他细细地望着她。

  虽然美丽并不是令他动心的先决条件,但不可否认,她的美丽是叫人无法不惊艳的,尤其此刻,在房内烛火闪烁摇曳照衬下,将她妆点后的嫣红小脸,更投射出一种忽明忽灭的别致美戚。

  绝美的脸庞、娇小的身躯,她--是极诱人的,却也是令他怜惜的。

  他低首轻吻她的唇,听见她着慌地抽口气。

  她在害怕。

  南宫缺感到好气又好笑,她不会是不知道他是谁吧?

  「睁开眼。」

  「南宫……大哥?!」听见熟悉的声音,水儿讶异地张开眼。看见他,惊慌的心安定了下来,可是脑中还有一堆不明白。

  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我一向讨厌繁琐的礼俗,但今晚……就传统一次吧!」他先拿下看起来像要压垮她的凤冠,再从桌上倒了两杯酒,一杯交给她。「这是交杯酒。」

  「交杯酒?」她低喃。

  他勾住她手臂,两相交错。「一口喝完。」

  水儿乖乖点头,他说什么,她做什么,可是入口的呛辣感,却让从未饮过任何酒品的她皱了整张小脸,含在嘴里实在吞不入口--

  南宫缺拿走她手上已干的小酒杯,拉住她手腕便扯她入怀,低头封住她檀口,强迫她吞下口中的酒。

  好苦、好辣、好……晕……

  水儿神志昏然、身子软软地被他搂着,不知道是酒气,还是因为他的吻,小小的脑袋瓜更弄不清楚现在是怎么回事。

  「水儿,我们成亲了……」他在她唇上低语着。

  「成……亲?」成亲?成亲?!

  这两个字清楚地打进她脑子,让她浑身一僵。

  「南宫大哥--」

  他点住她的唇。「从今天起,妳只能喊我的名字--缺。」

  「可是……」

  「我不想听见任何其它称呼,尤其是相公、夫君之类的唤法。」他又打断她。

  水儿偏首望着他,犹豫了好半晌,软软的嗓音才低低地传了出来:

  「可是,一般人都是这么喊的。」

  「别人如何与我们无关,妳嫁的也不是别人,而是我。」

  嫁……嫁人?!她终于想起来最初的疑惑了,慌乱地开口:「你……我……我们成亲了?!」

  「是。」拜过天地、拜过南宫家的祖先,岂会有假?

  「可是……我都不知道……」

  「妳不想嫁我?」他沉了语气。

  「不是。」她连忙否认,「我不是……只是……我不知道……」她摇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从头到尾,她根本都不知道她要嫁人了嘛!

  「这三天,忙着为妳调补身体,忙着准备婚事、采购用品,就是要妳成为我的妻子。」知道她不是不嫁他,南宫缺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些。

  执起她的手,满意地见她双腕上的烫疤已消失,只剩下淡淡的红肿。有南天仇的诊治,他相当放心。

  「可是,」她咬咬下唇。「你为什么要娶我……」

  「妳是我要的人。」就这么简单。

  「可是,」她望了望他,精致的娇容里有着浓浓的自鄙,「我什么都不会、连保护自己也不会,我……只会成为你的累--」

  「不准这么想。」他命令。「我不需要妳会任何事,而妳是我南宫缺的妻子,自然有我保护。」压根儿忘了他曾经说她是累赘的那件事。

  「可是……」

  「没有可是。」他独断地决定,然后搂她到桌边落坐,看着桌上摆了一堆代表吉利、圆满的菜色。「每样都吃一点,嗯?」

  知道她一整天都没能吃下什么,他一样一样地喂她;知道她食量不大,所以也每样都只喂一点点。满桌的一点点加起来,她就饱了。

  「……不一样了……」水儿感觉得到,他对她的态度和之前不同了。

  「什么不一样?」他喂她又喝了一小口酒,眼神因她止不住皱眉的自然娇态而温柔了,着迷般地凝视她染满红霞的脸容。

  「你不一样了。」她轻喟着,在他的注视下更加羞怯。

  「哪里不一样?」他不让她躲,执意望着她的眼。

  她眸光半敛,「你……没有不耐烦……也……少生气了……」他望着她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一刚开始,他像是不得已才照顾她,觉得她麻烦,又无法丢下她不管,他对她的好,是带着一点对自己的愤怒和对她的不耐,可现在不同了。

  就算不耐烦,他也只是叹气,没有怒气,更不会把怒火形于外,让她内疚于自己带给他的麻烦。可是不麻烦他,她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因为,妳从『水吟』,变成『南宫水吟』了。」仍是「水儿」,身分却已经不同了。

  南宫缺是个对人、敌我分界相当清楚的人,他不管陌生人的闲事、不管这世间怎 看待他,人不犯他,他不犯人。

  当初在十里亭,出手不是为了救她,而是那些人扰了他的安静;只有后来的照顾她,是在他行为模式的范围之外。

  事实证明,那个脱了序的举动,后果是让自己多了颗「心」--担心。但,何妨呢?

  他南宫缺向来不畏任何事,更不会怕多了这颗担心。她柔弱、依赖,他便将她纳入羽翼下保护,想动她,得先问过他,一切就这么简单。

  「南宫……水吟……」她低喃着,直到此刻,才有了嫁人的实在感,因为在他怀中,双颊又瞬间艳红如火焰。

  「妳高兴吗?」他抱起她往床杨走。

  「高兴。」她低答,头垂得低低的,直到他将她放上床。

  不是第一次她躺在床上、他坐在床沿,可是他此刻格外幽黑的双眸,却让她好紧张,喉咙发干。

  「南宫--」才开口,他就摇头,她立刻改口:「缺,我……我想……」

  「怎么?」

  她吸口气。「你真的想清楚了?你……除了我的身世,我们家还有血仇--」她从来没说过关于她的仇人是谁……

  他点住她的唇。

  「妳是水家堡的遗孤,水家两姊妹中的妹妹;十年前的灭门案中,被认为失踪,其实却是幸存者的妹妹。而妳的仇人--是德王爷。」他将她想说的、还没有说的,一次简短全部说完。

  水吟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妳的恶梦、妳在梦中说过的话,再加上我所听过的传闻,要猜出来并不难。」南宫缺淡淡地道。

  她和云仙的关系,再配合上胤说过的美人图,这一切就不难拼凑出来。更何况,她有一个太明显的特点--她绝俗的美貌。

  「妳想报仇吗?」他问道。

  「我……我不知道。」她表情讷然。

  「不知道?!」

  「我希望可以为爹娘讨回公道,可以减少姊姊心里的苦;可是报仇……是杀了对方吗?真杀了那个人,我爹和我娘,也不会复活。」她摇着头。「对我来说,能不能报仇并不重要,我只希望姊姊快乐。」

  为了她,姊姊受了好多苦,如果可以,她只希望姊姊能够真的开心起来,而不是总背着家仇、郁郁寡欢。

  「妳真可以忘记父母的仇?」

  「我忘不了。」如果忘得了,就不会到现在还会作恶梦。「可是就算忘不了,我也不要让自己再成为姊姊的负担,甚至--成为你的负担。」

  「妳可以要我替妳报仇。」娶了她,他就是水家的半子,也有为死去的岳父、岳母报仇的义务。

  「我不要你冒险。」她又摇着头。「他不是普通人,不是人人都可以接近的。我劝不了姊姊,只能听姊姊的话,不让她再为我担心:可是你,我宁愿一辈子都作恶梦,一辈子都背着无法为父母讨回公道的遗憾,也绝对绝对不要你有危险!」她激动地搂住他。

  「水儿……」

  「缺,我很自私,我只想求身边的人个个安好,不要再失去任何人……」她哽住声,想到下落不明的姊姊。

  对父母来说,她不孝;对姊姊来说,她是个没用的妹妹,总是需要人照顾;在南宫缺眼里,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只很清楚地明白,她所拥有的很少很少。

  在这个世上与她有关连的人,就只有姊姊与他了呀,如果失去他们其中一个,她会伤心痛苦一辈子的!

  「水儿,新娘子不可以哭。」一听到她哽咽的声音,他就抬起她的脸,低头吻去她眼眶里隐含的泪。「与我成亲,只可以高兴,不可以难过。」

  「嗯。」她忙点头,努力止住难过。「可是我……担心姊姊……」

  「她很好。」南宫缺然道。

  咦?

  「她受伤被人救了,现在人安全地躲着。」

  「真的?!」她眼神瞬间充满光采。「姊姊没事?」

  「没事。」自有人会照顾她,

  「那就好。」水儿松口气。

  「妳想去找她吗?」

  「不用了,」水儿摇头。「只要知道她安好,我就放心了。我和姊姊有约,她曾来找我的。」

  「她来找妳,妳就要跟她走吗?」

  「我……」她犹豫。

  她居然还考虑?!南宫缺差点冒火。

  「别忘了妳是我的妻子了。」他提醒。

  「可是……」她不想跟姊姊分开,也不想离开他,那她该怎么办?

  「妳想离开我?」声音骤然变冷。

  「我……我可以两个都选吗?」她期期艾艾地道。

  「只能选一个。」想到在她心中有人跟他的地位相当,就算是她的姊姊,他仍然觉得不高兴。

  「我……我……」她好为难。

  「快说。」他催促,心头的火快烧起来了。

  「我不要选!」她低叫着埋人他怀里。「我不要跟你分开,我也不要姊姊一个人在外面流浪!」

  南宫缺听了,稍稍满意。

  很明显的,她把他们两人归类成一个,而姊姊是另一个,要是她的话是「我不要跟你分开,然后跟姊姊一起在外面流浪」,那他的怒气这会儿肯定是冲天大发。

  「我不要不要和你分开……」她紧紧抱着他,像多怕他会不见似的。

  「水儿,我也不许妳离开我。」用力勒紧她一下,他放下床幔,两人一同躺进棉被中。

  「缺……」水儿呆怔。

  他总是坐在床沿陪她,怎么现在……会躺上床,还--解起她的衣服?

  「我……我身上没有伤了。」她结结巴巴地道,以为他又要替她上药。

  「我知道。」南宫缺低沉地笑了。

  「那那那……」为什么要脱她的衣服?

  「水儿,我们是夫妻,妳是我的人了,妳不明白吗?」她的衣衫,在他手中一件件敞开,没让她再度发出疑问,他低首吻住她的唇办,也将她的惊呼含入口中。

  水儿心跳飞快,对他却丝毫不懂得抗拒,任他加深吻,拂落彼此的衣衫,渐渐狂野的采索,带领她进入从来都不知道的云雨境域……

  第八章

  当天际的亮光穿过薄纱似的床幔透进来,水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天亮了!

  她坐起身,柔软的锦被顺着她的举措而滑了下来,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赤裸。

  「呀!」她低呼了声,连忙拉起锦被掩住身子,终于想起来她成亲了。

  一夜良宵过后,她的身分已然完全不同,从不解人事的少女,变成南宫缺的妻子了。

  她一点也不知道成亲……会是这样的,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闺房里的事,昨夜完全是靠他的带领,让她领略了男女之间的一切。

  那……好难以想象、好私密、好动人,又好……羞人……

  她芳颊赤绋,庆幸着他此刻不在;虽然之前他常到她房间陪她,可是突然变成他的妻子,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醒了?」床幔被拉开一边,南宫缺穿着整齐的站在床边。

  「……缺……」她不敢抬头看他,没忘记他昨晚的交代。

  在经过一整晚他的需索,以及极致时的命令催眠,她对他的称呼已经彻底改口--不改的话,他恐怕会跟她耗一整晚,不让她睡了。

  南宫缺伸臂,连人带被抱起她,走向屏风后。

  「缺,你要做什么?」她连忙搂着他颈项,才问完,就知道答案了。

  那是一个可以容纳四个人都不嫌挤的浴池,水面泛着蒸气,显然是座温水池。

  南宫缺扯开她裹身的锦被,将她放入浴池里,再脱下自己的衣服,下池搂住她。

  「这样……不好吧?」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因为水热,她脸蛋更红了,无法忽视他大手游走她身躯的狂野举动。

  「哪里不好?」按揉着她柔软的娇躯,思及昨夜他后来的索欢,忍不住怜爱地低头轻吻她肩颈上的痕迹。

  「大、大白天的……」好像不太适合这样……亲密……

  「我们是夫妻,没有什么不适合。」他深深吻住她,神情稀有地带着戏谵和轻松。

  「可是……」她不习惯!

  「妳会习惯的。」南宫缺欣赏着她羞怯不已的娇态,爱极了她不懂得掩饰的反应。「水儿,妳是我的妻了,不要忘记这一点;学着做我南宫缺的妻子,不是世俗眼光下的妻子,好吗?」

  她抬眼,轻轻点头,「嗯。」

  虽然这么快就成为他的妻子,可是水儿却没有任何不安,反而觉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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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南宫缺全心全意的呵宠,水儿真正开始融入南饼坊的生活,她依然喜欢去揉面团,进而学着怎么去烤饼。

  由于中秋日近,再加上之前为了筹备婚事,坊里停工三天,现在为了赶订单,坊里每个人都忙得不得了,张大婶也没办法再时时顾着她。但是,南宫缺却空得很,放下剑,他也会进厨房烤饼。

  「你、你会做?!」第一次见到他下厨,水儿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

  「饼坊是南宫家的祖传事业,妳说我会不会做?」南宫缺的动作比她熟练、利落百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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