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沮丧啊!
在失去之后才清楚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珍贵,她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感到无比的懊悔与沮丧。
她并不后悔昨晚的举动,她甚至苦中作乐地想,幸好她那么做了,否则不知道哪一天她会因为没有跟裴烨留下一点什么而遗憾,昨晚的事将会是她这一生中最珍贵的回忆。
背后传来脚步声,她猜想又是校长请学妹来叫她到餐厅一起用餐,于是她没有往后看便直接说:「学妹,帮我谢谢校长,但是我真的不想吃饭。」
停了一会儿,脚步声并没有远去,也没有学妹的声音传来,她正想回头看,一道熟悉却又绝不可能会在此出现的低沉嗓音响起。
「那么你想要什么?」
什么?这怎么可能?带着震撼与疑惑,于辰莎缓缓地转过脸,在夕阳余晖的映射下,高大英挺的裴烨悄然而立,沐浴在夕阳中的他,看起来如此耀眼、如此不真实。
她想要问他怎么会找到这里,却不知怎么的只能怔怔地看着他,之后,一阵压抑不住的酸涩袭来,于辰莎咬着唇,流下了几滴泪水。
一手轻轻地扶在粗壮的树干上,裴烨凝视着她的眼中有令她为之动摇的无尽温柔。
沉浸在他柔情似水的凝视中,于辰莎忽然能够感受包含在这眼神中的细心呵护与无微不至,那更是让她感到痛楚、后悔自己省悟得太晚,她为什么没能及早发现隐藏在他幽深凝视中的深刻情感?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心里已经有了笃定的答案,他的再次追问只是希望能从她口中得到确实的答案。
益发温柔低沉的声音彷佛有催化人心的魔力,虽然理智告诉她一切都太晚了,但是在这道声音的催促下,她说出自己也很难置信的言语。
「我不想跟你分开,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冲口而出这句话之后,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傻瓜,注视着他的眼被更多温热的泪水占据,她自觉丢脸的抹掉泪水。
裴烨的心情十分愉快,他喜不自胜地看着她,喜悦的浪潮席卷了他的所有意识,让他从眼睛到唇角都在笑。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温柔地凝视她婆娑的泪眼。
「永远?你知道永远的定义吗?」
不晓得他为什么还能那么心平气和,也许是因为他已经痛过了吧!相较之下,于辰莎只觉得自己心中的酸楚已经到了她无法承受的地步,蹙眉看着他,她不发一语。
裴烨盛满温柔的双眸此刻多了一分认真。
「永远意味着束缚,你知道能将两个人束缚在一起的东西是什么吗?」
面对他的询问,于辰莎不解地摇了摇头。
感觉上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每当她有疑问时,裴烨就会用这种引导的方式,带领她逐步去找到答案。
第8章(2)
「是婚姻,可是那意味着你必须放弃自己大部分的自由,譬如说,你想跟朋友出去得告知另一半、并且取得他的同意,你能够做到吗?」
她拧紧眉,不明白话题怎么会转到这上面来,但是隐隐约约的,她发现裴烨的眼中似乎闪烁着不寻常的光芒。
当然她并不是迟钝到无法分辨这些话里的涵义,她虽然伤心,但还不至于失去最起码的判断力,只是裴烨已经准备跟别人结婚的事实使她不敢往这方面去想,生怕到头来只是自取其辱。
她的期待与害怕在眼神中表露无遗,裴烨笑了笑,他知道自己今天早上的决定派上用场了。
伸手进西装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香港升升珠宝集团今年所推出的最新款订婚钻戒。
这是?
在她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彷佛出现比夕阳更加光彩夺目的东西,璀璨的光芒炫惑着她的眼。
她呆愣住,不敢相信发生在眼前的事。
「愿意吗?让我束缚一辈子。」
求婚的语句被裴烨认真地说出来,原本沉溺在痛苦深渊中的于辰莎除了不敢相信之外,还有种作梦般的不真实感。
远方排球场上,比赛终止的哨音响起,适时的提醒她,这不是梦。
真的是求婚吗?视线由璀璨夺目的戒指移到裴烨的脸上,于辰莎看到裴烨那双不逊于钻石闪亮光芒的眼中有着真挚与深情。
「可是……可是韩小姐怎么办?你不是说要跟她结婚吗?」她喃喃地问,语气中有着嫉妒与心酸。
裴烨苦笑着解释:「我临阵退缩了,我还是无法跟一个我不爱的女人结婚,更何况那样对她也不公平。我决定一辈子守护你,即使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昨天晚上,我本来要告诉你这些事的,结果……」
结果她喝醉了,没有勇气对他告白,只好缠着他做那件事,好像……好像还做了两次,想到这里,她不禁为自己的愚蠢、任性和大胆感到可耻、羞愧,垂下眼,她感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踌躇了一会儿,她终于呐呐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你是指昨晚的那件事吗?我可不认为你有道歉的必要,相反的,我很感激你那样做了,说实在话,要是我知道喝醉酒会让你做出那样的事,我一定早就想办法把你灌醉。」
不知道他的话是认真的还是故意调侃她,总之是成功的使她脸上泛满红潮。
欣赏着她比天边的夕阳余晖还好看的脸色,裴烨没有忘记自己的求婚还没有得到她的应允。
伸手将戒指取下,在她低垂的脸前晃动着,裴烨用低沉且充满诱哄的声音继续他的求婚,「跟我结婚好不好?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好吗?」
于辰莎颤抖着,在这一刻,她真实的感受到幸福女神的眷顾。
抬起手,她喜极而泣地看着他将戒指套入她的手指,此时她再也忍不住地凑上前,不顾不远处三三两两走过来的排球社学妹,她激动而热情地吻着他。
还没睁开眼,唇上不断传来的轻吻就让裴烨不由自主地扯开一抹浅笑,在享受了一会儿于辰莎温热的唇贴在自己唇上的感觉之后,被挑逗起的欲望让他无法再只是躺着不动了。
一手扣住她的腰间,一个翻身压住她,他高挺的鼻梁轻触着她的,深情地看进她眼底。
尽管被压着,于辰莎仍像个贪恋而不知足的猫咪,不断地舔吻着他好看的唇。
沉溺在唇与唇轻碰的游戏中,于辰莎讶异自己觉得怎么亲吻他都不够。
相较于她的浅尝即止,裴烨眼中升起的炽热就显得贪婪。他直接侵入她温热的口中汲取她的香甜,同时移动下半身,毫不犹豫地进入她。
于辰莎不知道自己该将注意力放在被吸吮的唇舌还是放在被攻陷的地方,最后她索性放松身体、完全弃守。
在一个深吻之后,裴烨离开她柔软的唇,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叫我的名字。」
「烨哥哥。」喘着气,她从善如流。
他轻笑,将男性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名字。」啄吻她的唇一下,他重复着。
名字?皱了皱眉,再看看他充满期待的目光,她才了解他的意思,脸上一红,她坦率地承认:「可是有点难为情……」
「我要你叫。」他温柔地坚持着。
对裴烨来说,改掉昔日的称呼意味着两人关系的改变,从今天开始,他不再是具有兄长身分的烨哥哥,而是她最亲密的未婚夫。
说起来好像很简单,但是其实有点困难,尤其是在他的注视下她更叫不出口。其实,她本来就不是个会配合气氛、情绪,说些让人感动的话的人,所以在嘴唇动了半天之后,她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叫出细如蚊蚋般的声音:「烨。」
「再一次。」
「啊?这样就好了啦,让我慢慢习惯嘛!」
「再一次。」对付她,裴烨使用的方法永远是温柔的坚持,他知道对自视甚高的女水瓶用命令的口吻只会换来反弹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一坚持,她就会不由自主的臣服,这真的是一种要命的习惯。
「嗯,烨。」她还是觉得很别扭,即使明明知道这种亲昵的称呼是对彼此感情的认同,她还是无法立刻改变习惯。换了称呼反而让她觉得疏远,不过看裴烨沉醉的表情,她可以知道他很喜欢听她这样叫。
「说你爱我。」这是他对她的第二个坚持。
「喔,饶了我吧,这真的很难为情耶!」大概是个性使然,她认为有太多事比甜言蜜语重要,所以她向来对这方面表现得很冷淡。
裴烨这回不再坚持,趁她还在喃喃地抱怨着,他悄悄地开始律动,然后愉快地注视着她惊喘一声之后又是气恼又是羞涩的表情。
她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蒙,双颊也染上一层好看的红晕,一下子就陷入拥有彼此的美好滋味中,裴烨眼中盈满温柔的笑意,低俯在她耳边,随着呼出的微热气息低声地说着:「爱你……好爱你……」
在他逐渐深入与加快的律动下,于辰莎发现自己居然不由自主地配合着他的低语:
「我也爱你,烨,我爱你。」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随着他的动作而不断窜升的美妙感觉,让她不得不承认唯有这几个字才能真正表达出她的感受。
在逐渐迈向五彩缤纷的世界时,她模糊地想着,要是以后裴烨都在这种时候用这招逼她说出平时不愿意说的话,那他一定每次都能收到很好的成效,除了喝醉酒时会有惊人之举出现,她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个弱点。
嗯,不管了,反正在与他的坚持对抗方面,她从来就没有赢过,眼下还是好好地享受跟他的鱼水之欢吧!
【本书完】
★星座情史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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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任倩筠
最近大家的焦点应该都集中在SARS上,每一节新闻几乎都有三分之二以上是在报导SARS的疫情,本来以为疫情只在北部发烧,没想到也逐渐蔓延到南部来了,俨然有南北串连的趋势。
倩筠已经整整一个多月没出远门了,除了到我们家附近买个早餐、到超市买点东西之外,我哪儿也不敢去。
这次疫情延烧,烧出了很多我们平常没有去正视的问题。之前的新闻都绕着总统大选,或者是立法委员们又在立法院说了什么,现在SARS一来,这些都消失了,我们关心政府官员如何去处理这个最大危机的同时,好像都忘了我们身为公民的一些责任。
身为公民有些什么责任呢?
好比说政府的宣导我们是否有确实地去配合、去实行,对于非常时期所采取的一些措施,我们是否肯暂时忍受不方便,尽快让危机过去。我所看到的是,很多人还是只重视个人权益,也就是说,我们还在强调政府为我们做了些什么,而不问我们为政府做了些什么。
就拿隔离政策来说吧,假如你是被通知需要隔离的,你会不会愿意在没有人看守的情况下自动自发地待在被隔离区,等到隔离期满再出来呢?
我发现很多人都做不到,基本上我们还是会有侥幸心态,以为SARS只在某些特定地区才会发生,它才不会那么刚好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虽然是隔离,但是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有些人还是会偷偷地跑出去。就是这样的观念使得疫情一再延烧、无法控制。
我的邻居就有人咳嗽不止,但是她不敢就医,怕被判断为SARS可能病例,然后遭到隔离。我发现这种情况大部分都发生在老一辈的人身上,他们因为知识不足,所以用抗拒和逃避的方式,也就是消极的方式来面对这场全民的抗煞战争。
我曾经开玩笑地问过一位老人,假如他被隔离,他愿意乖乖地待在家里不到处乱跑吗?
他的回答是他要立刻跑去山里躲起来、让人家找不到。我听了简直啼笑皆非,但是抱持这种心态的人还真的是不少。
这几天上网看到很多人都在讨论隔离的问题,有的是室友遭隔离还跑出去,有的是被隔离者还跑到银行办事情,有的则是不晓得被隔离的人是一步也不能迈出家门的,类似这种轻忽大意的行为时有所闻,难怪我们在抗SARS的成效上会越抗越糟糕、病例增加人数越来越多。
更可恶的是,有人竟乘机发国难财,口罩从一个十元卖到一个二十元,整整涨了两倍,还有人囤积口罩、让市面上缺货,使真正需要的人拿不到口罩,真是不晓得他们的良心到哪里去了。
亲爱的读者们,为了能够早日毫无恐惧地出现在公众场所,并且不用在大热天还要戴着口罩,好像大家都成了抢劫犯一样,我们一定要配合政府的宣导,除了接触者的居家隔离,健康者的自我隔离也很重要喔,到公众场所一定要戴口罩、要常洗手,万一你是被隔离者的话,也不要抱着侥幸的心理,大家都要有正确的观念,这样SARS才会早日远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