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作家列表 > 子澄 > 硬汉的软糖 >
繁體中文 上一页  硬汉的软糖目录  下一页


硬汉的软糖 page 10 作者:子澄

  "嗯……好吧,不过只能谈一下下喔。"那个人脾气可不大好,她不想再找骂挨了。 

  刘明明端着餐厅供应的自助餐点要前往餐厅,正巧看见前方吴志蒙领着阮棠走向员工休息室,她美丽的脸庞浮现阴毒的笑意-- 

  "领班,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非现在谈不可?"对于吴志蒙亲自倒茶水给她,阮棠有点受宠若惊,她忐忑不安地问。 

  "坐。"吴志蒙指了指她身后的椅子,示意她坐下再谈。 

  阮棠听话地乖乖坐好,一双大眼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接下来要谈的事情可能令你有点难堪,不过基于其他员工的想法及看法,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吴志蒙清了清喉咙,身为领班最怕遇到这类事件,但却又推辞不掉,因为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阮棠皱了皱眉,她似乎可以预料他接下来想讨论的话题-- 

  "我想你多少应该听过一些外面的流言……"唉,真难启齿。 

  阮棠翻了翻白眼,她就知道是这件事,这两天她已经为了这件事烦恼透顶,虽然铁鹰瀚说他会处理得很完美,但一想到自己未来的尴尬处境,一颗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人类的感觉其实很奇怪,当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每个人都对她很好,一旦知道有些自己所不清楚的流言流窜在周边同事的耳膜里,总感觉大家对她的态度似乎变了,似乎个个都在猜臆传言是否属实,而被传言者是否会露出什么马脚。 

  对于这种诡谲、紧张的生活,阮棠有股深深的无力感。 

  "我可以否认吗?"此时似乎说什么都没用了,因为太多人已经用他们的眼光判定了她的罪。 

  "我知道这很无奈。"吴志蒙也希望这些语言不是真的,否则对她,他只有死心一条路可走,"但是嘴巴长在别人脸上,我无法叫他们都闭嘴。" 

  "你希望我怎么做?"言下之意是除了她以外,所有的人都听到耳语了? 

  吴志蒙耸耸肩:"我希望你能离总裁远-点。" 

  "这也是我的希望。"她叹了口气,"不然你帮我对他说去。" 

  吴志蒙愣了愣,笑容有丝尴尬:"这是你们两人的私事,由我介入未免太过奇怪。"而且他是下属,得罪了老板,接下来的日子恐怕很难过。 

  "或许我该辞职比较好。"阮棠盯着窗外的蓝天,啊……如果能化身为天上的白云,全身轻飘飘的该有多好。 

  可偏偏她是朵乌云,全身载满了阴霾厚重的情绪,怎么也飘不起来。 

  吴志蒙点点头:"我也认为这样比较好。"如此少了同事的关系,他想追求她也比较没有麻烦和阻碍。 

  阮棠闻言惊愕地看着他:"领班,你好残忍。" 

  她就知道打从她第一天上班开始,吴领班就看她不顺眼,果然他选了这次的绯闻事件,作为他公报私仇的工具,一次就让她无法翻身。 

  "不,我想你可能误会……"糟了,她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 

  "才没有。"阮棠第一次这么没礼貌地截断别人的话,她心里有满腹委屈哩,"以前你总是为了点小事找我麻烦,我都摸摸鼻子认了,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吗? 

  "我又不是故意不讨你喜欢,这也是无法勉强的事,但你这样就要我辞掉工作,我真的很不甘心。"最近真是诸事不顺,她是不是该到庙里去拜拜或改个运,看能不能让日子过得顺遂些? 

  "我没有不喜欢你。"事实上是太过喜欢。 

  就像是小男生喜欢小女生,不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只能借由欺负她来得到她的注意,这也显示了他对感情处理的低能,更是深深的无奈啊! 

  阮棠看着他,久久发不出声音,最后她选择叹气:"不重要了。" 

  面对接踵而至的困扰,阮棠满心满眼全是想逃的情绪;如果最终她必须以离开来作为事件结束的方式,那么任何人对她的感觉都将不再重要,因为即使她介意得要命,却再也碰触不到了。 

  "不……"听她这么一说,吴志蒙蓦然心一紧,,他咬了咬牙。 

  "你……我这么问或许唐突,但我想知道你跟总裁之间……是不是真的?"他豁出去了,横竖总得问上这么一次,否则他担心自己以后会后悔。 

  "我不懂你的意思,什么真的?"她微愣,脑筋一时转不过来。 

  "我的意思是,你跟总裁是否真如流言所说的……"胡搞瞎搞。 

  阮棠神色一凛,她咬着下唇缄默不语,满脸愧色。 

  "阮棠!"吴志蒙心一急,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她的柔荑。 

  "领班?"阮棠瞠大眼睛,慌张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我……"吴志蒙涨红了脸,平时他在教训员工时都不曾如此紧张,怎知一到真正重要的表达时刻,他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你?"他慌,阮棠更慌,她同样涨红了脸,却是因为紧张。 

  "其实我--" 

  吴志蒙深吸口气,正想向佳人倾吐爱意;不料员工休息室的大门霍地被打开,站在门前的正是听潮饭店的总裁。 

  休息室里的两人因他突如其来的闯入而呆愣当场;铁鹰瀚冷肃地睨着吴志蒙包覆阮棠的手,眼眸森冷而犀利。 

  "你们在做什么?"顶着老板的身份,铁鹰瀚有足够的权利发问。 

  阮棠与吴志蒙同时将眼光移向他目光的焦点,立刻像被电到般各自抽回自己的手;吴志蒙是满脸尴尬,而阮棠则是满心愧疚。 

  "谁可以解释一下?"看到这副景象,铁鹰瀚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员工休息室,是因为刘明明突然去敲他的房门,告诉他这里出现"紧急状况";问了半天,刘明明就是说不清楚,他在遍寻不着吴志蒙前来查看之际,只好亲自来探视一下,没想到让他见到令人怒火中烧的情景。 

  "这个……是这样的,总裁,因为最近公司有些不利阮棠的流言在员工间口耳相传,所以我才想找她谈一谈。"吴志蒙硬着头皮说道。 

  "谈一谈?谈一谈怎会谈到牵起手来了?"铁鹰瀚压根儿不理会吴志蒙的解释,一径儿以犀利的眼眸盯着阮棠,他等的是她的解释。 

  阮棠的头一直没敢抬起来看他,两只手在大腿上紧紧地交缠。她不晓得自己在心虚什么,可是……她就是心虚嘛。 

  "阮棠?"铁鹰瀚终于受不了自己只能一直盯着她的发旋,索性直接点名。 

  阮棠震了震,总算抬起头,怯怯地看着他,却说不出任何话。 

  "过来。"铁鹰瀚两手环胸,一开口就是命令句。 

  现在的她就像颗闷葫芦,他很清楚有第三者在的场合,向她逼问这种事是多此一举,她绝对不会说出任何不利他人的话,不得已之下他只好选择退让,谁教他就是被她这一套给吃得死死的? 

  阮棠咬着唇瞄了吴志蒙一眼,她很想倔强地违背他的意思,却终究很没骨气地站起身来,以极缓的速度越过吴志蒙,然后蓦地加快速度地冲进铁鹰瀚的怀里-- 

  吴志蒙一瞬也不瞬地看着阮棠的举动,在她投入铁鹰瀚怀中的刹那,他了解自己永远再也无法介入他们两人之间-- 

  第九章

  听潮饭店里开始展开如火如荼的婚礼筹备 

  事宜,所有内部员工就阮棠一个人最轻松,因为她只要把皮肤保养好,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做好准备当个新娘子就成了。 

  她一向不懂得保养、美容之类的工作,昨天铁鹰瀚还让美容师来给她做脸,她才知道,原来当个女人是这么麻烦的事,又是清洁、又是按摩,还有那个冰冰凉凉的面膜。 

  单就最简单的做脸流程就得涂上十几二十种保养品,她很怀疑若是肤质较差的人遇到这情形该怎么办,是否保养品的种类会多上个一两倍? 

  她还记得美容师一边为她去角质,一边还夸赞地说:"阮小姐,你的皮肤真好,每天生活在这种大太阳炙烤的地方,还能保持这么细嫩的肌肤,真是丽质天生、令人羡慕。" 

  那个美容师嘴巴超甜,只是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为了丰渥的收人才这么说? 

  她无意探究实情,反正钱不是她付的,不关她的事。 

  浅蓝色的窗帘随风摇曳,席卷着带有咸味的海风吹拂而来;阮棠呆滞地坐在窗边,蓝天依旧、海水依然,她看着窗外不曾改变过的景色,心情却不复以往平静。 

  吴志蒙因牵手事件,被铁鹰瀚调至兰屿的饭店支部,并升为总领班,表面看起来是升迁,实则暗降;至此她终于知道铁鹰瀚对她的占有欲有多强烈,只是心头的抑郁却没有因这项认知而稍霁,依旧烦闷得透不过气。 

  为什么?她自问。 

  为了即将到来的婚礼? 

  不,她很清楚自己虽不十分期待,却不至于到产生排斥的心态;为了让她快乐,铁鹰瀚甚至亲自登门提亲,让爷爷高兴得合不拢嘴,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门板被轻敲了两声,她回过头看向来者。 

  "嗨,糖糖。"邵慕风嘻皮笑脸地主动开口。 

  "邵先生。"看到邵慕风,阮棠有丝惊讶;这个人平日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感觉好像只是偶尔出来闹闹场,而且从没正经过,"有事吗?" 

  "我是来向你道歉的。"要不是铁鹰瀚威胁着要拿枪把他给毙了,他还不想那么早还他"清白"哩! 

  "道歉?我不记得你有这么做的必要。"他不曾得罪过她,何来道歉之说? 

  "有必要,当然有必要。"邵慕风大咧咧地走进房,当然,他没敢把门关上,否则门外的铁鹰瀚真会把他给宰了,"要不是我胡言乱语,怎会惹得小嫂子不开心?" 

  唉,人生难得糊涂嘛,不找点乐于来玩玩,人生多无趣。 

  可偏偏就有像阮棠一样认真的人,随便胡诌演演戏,她竟信以为真,不仅拖鹰瀚下水;连带地自己也背负个"第三者"的臭名,唉!得不偿失。 

  "谁、谁是小嫂子?"她赧然地否认。 

  "婚期就近了,你不会想毁婚吧?"'邵慕风惟恐天下不乱地语出惊人。 

  门外传来一声撞击,阮棠惊愕地看着门口:"那是什么声音?" 

  "不知道,可能是有人跌倒了。"邵慕风扯开笑脸。 

  这么激动?他不过开开玩笑罢了,那家伙何必拿拳头敲墙壁?活该自找罪受:"别管他,我是来找你澄清的。" 

  "澄清什么?"阮棠明知故问,心跳逐渐加快。"' 

  "当然是你误会的那件事。" 

  邵慕风抬起手,修长的指头根根朝天。 

  "我邵慕风对天发誓,我与铁鹰瀚之间纯属'单纯友谊',绝没有暗渡陈仓、偷鸡摸狗的事实存在。"他难得正经八百地做这种蠢事。 

  对于他不同平常的行为,阮棠先是瞳目结舌地张大了嘴,随后忍不住"噗哧"一声,掩嘴笑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她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可是她就是无法控制。 

  "没关系,只要你相信我,我一……点都不在意。"即使呕得快吐血,他也要装作没事,横竖要把这件事办妥便成了。 

  "说真的,要我一时之间相信你还真有点困难。"阮棠拭去眼角的水痕。 

  "倘若真如你所说,这一切都只是假象,为何你可以让这些看起来那么像事实?"若真是演戏,那么他不当演员实在太可惜了。 

  "这些都-是骗人的小把戏,演久了自然就像真的了。"邵慕风微扬嘴角。 

  "你都不知道,在遇到你之前,鹰瀚的桃花运有多旺!撇开公司里爱慕他的同事不说;有时走在路上,甚至会有女人主动黏上来。 

  你知道,女人有时候是很'黏'的,怎么拒绝都没用,赶也赶不走,这时候我们就会演场戏给她们看,好让她们死心。"原来是其来有自,却害得鹰瀚差点错失佳人,这是他们历始料未及的发展。 

  "是吗?"阮棠睁大了眼。 

  "难道那些女人看不出来,你长得比较'漂亮'吗?"理论上应该是他的桃花运较旺才是。 

  邵慕风闻言,瞬间垮了嘴角:"小姐,男人被称为'漂亮'并不是件很光荣的事。"甚至是羞辱。 

  门外传来断断续续的闷哼声,邵慕风翻了翻白眼。 

  笑,笑死你算了! 

  "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阮棠狐疑地想开出去看看。 

  "没有,别看了,没有人会偷听我们说话啦!"因为门外有只重量级的"看门狗"。 

  邵慕风及时挡住她前进的路线,不让她达成目的:"你到底信不信我说的话?"这才是比较重要的事。 

  阮棠深深地看着他,他的表情很认真,不似在说谎;而且他虽然长得俊秀,却没有丝毫娘娘腔的感觉,甚至眉宇之间还透着股阳刚。现在,她怎么看都无法将他归类于有特殊倾向的男人。 

  "相信你,我有什么好处?"不知怎地,她心头的阴霾已逐渐淡去,而且莫名其妙地逐次飞扬。 

  "好处可多了,最起码你会得到一个标准的老公--"邵慕风大喜,划天指地地开始吹虚。 

  门外的铁鹰瀚松了口气,他放松地背靠着墙,嘴角漾着满足的笑意-- 

  刘明明蹑手蹑脚地闪进"风之房"里,她知道这时候铁鹰瀚与阮棠正外出去取婚沙照片,那是明天的婚礼上所必须的大型巨照,所以短时间内,"风之房"里不会有人回来,也理应无人在里面。 

  她虽然没有能力改变铁鹰瀚娶阮棠的事实,但她却可以在礼服上动点手脚,让他们的婚礼出状况,且让阮棠糗态百出。 

  她拿着一把细致的小金剪,兴奋的脚步带着微微的颤抖,逐渐向穿着阮棠婚纱的人形衣架靠近;她要在阮棠的礼服上动点小手脚,把接缝处的缝线剪出细细的切口,让礼服虽可以穿在身上,却无法撑得久。 

  等明天阮棠穿着它走出大厅,面对众人的祝福之际,缝线应该已承受不了身体的移动而破裂-- 

  她兴奋地幻想着礼服破裂的场景,泛着红丝的眼似乎已经见到那刺激且令人惊愕的一幕,令她忍不住"咯咯"笑出声。 

  她毫不犹豫地一刀又一刀在礼服缝线上划下口子,随着迅速的动作,她的眼尾及嘴角笑纹更形扩大,额际的汗珠逐一滴落在脸颊两侧,沿着轮廓往下巴滑动,脸上闪动着令人惊悚的歹毒表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铁鹰瀚、阮棠与邵慕风不知何时已回到房间,只听见铁鹰瀚冷冷的声音在没有空调的空气中响起。 
 
 
 
言情小说作家列表: A B C D E F G H I J K L M N O P Q R S T U V W X Y Z 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