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作家列表 > 宫山倩 > 绑住金龟婿 >
繁體中文 上一页  绑住金龟婿目录  下一页


绑住金龟婿 page 6 作者:宫山倩

  「谢谢任姑娘。」

  「杨状师别客气,快请坐。」

  「咳咳……」见两人热络的你来我往,鹰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酱,他忍不住的清清喉,要他们别忽略了他的存在。

  「我以为你是端药来给我的。」他寒着脸,闷闷的对着任汀滢说道。

  鹰的反应全落在杨青杉眼底,从未看过老鹰打翻醋桶的模样,让他暗自在心中窃笑不已。

  呵,太有趣了!他才不相信鹰能对她做出什么报复手段,这只老鹰不陷于任家千金的情网就不错了。

  「咯,拿去!」看见鹰那张黑得发臭的脸,任汀滢的脸色也跟着垮了下来。她将手中的汤药递向他,又补了一句:「当归四物汤,帮你顺气活血用的。」

  鹰接过汤药时先轻呷了一口,在听到任汀滢的补充说明后,噗吭一声将口中的汤药全吐了出来。

  「你给我喝这玩意?」他恼怒的瞪着她。

  虽然他生长在满剌加,但居住的地方大都以中土迁居过去的人士居多,所以他对中土的风俗习惯可一点都不陌生,也明白手中的这碗汤药通常是给什么样的人喝的。

  「你受的是内伤,喝顺气活血的汤药也没错啊!」

  任汀滢心虚的溜了溜眼珠子,她可不敢告诉他这两味药只是厨房里的常备药材,也就是说她压根儿就没拿他的二百两银子,去替他买任何伤药。

  开玩笑,才二百两银子!根据陶总管告诉她的话,这并不算很多钱,哪里还有多馀的银两去替他买药?

  「你……」鹰气得说不出话来,忿忿的将「娘儿们喝的汤」掼落在地。

  「喂!你这个人怎么如此浪费?你知不知道这些药材也是要花钱买的啊?」明白了缺钱是什么滋味之后,任汀滢可就变得很抠了,凡事能省则省--除了莲子汤。

  眼见鹰一把就损掉了好几文钱,她既不舍又恼怒。

  「既然你不肯喝药,以后就不给你喝了,省得浪费我的钱!」

  「你的钱?你拿了我二百两银子,就只买这玩意儿给我疗伤?」

  「什么你的钱?给了我就是我的钱。更何况你那一点点银子还不够我塞牙缝,亏你还敢护我说是很多银子。」

  「你这个挥金如土的败家女,你知道二百两寻常老百姓要赚多久吗?」

  「你这个蛮子,竟敢说我是败家女……」

  「两位……两位……」杨青杉冷汗直冒的看着两人一来一往,在场面有失控之虞前,横身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两位有话慢慢说。」

  「不关你的事!」

  正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人难得有共同的默契,异口同声的对杨青杉喝着,然后悻悻然的瞪着对方。

  杨青杉原本还不太相信看似温婉的任汀滢会出手打伤鹰,但见到两人对斗的精采画面,目睹任汀滢的呛辣模样,他不得不相信任汀滢这小姑娘可真不是盏省油的灯。

  呵呵,事情真是比他想象的更有趣了!

  鹰.比莱斯想对付这个小姑娘,可能很难讨得到什么便宜了。

  [  青杉,」鹰忿忿的打断了杨青杉的思考,「在我还没被这个可恶的女人毒死之前,赶快去买伤药把我这该死的内伤治好。」

  「唉,有人嫌我碍眼了。」杨青杉耸肩一笑,向任汀滢作了个揖便潇洒的举步往外走去。

  「杨状师请留步。」任汀滢急急的唤住杨青杉。「关于我大哥……」

  杨青杉怔了怔,转头看鹰一眼,而鹰显然没有特别的反应。

  他叹了口气,鹰对任汀滢宽容并不代表他也会对任汀洲宽容。

  「任姑娘,关于今兄的事,只怕他难逃三年的充军之刑。」

  「充军?」任汀滢瞪大了眼。

  这个辞儿她可就听过了,记得几年前不知道哪个表亲姨娘曾向爹爹哭诉,说她唯一的儿子犯了法,被发放去边疆充军,结果死在边疆战乱中,她才无依无靠的想找爹爹援助。

  如今,大哥也面临到被充军的命运……

  虽然她的大哥向来就不怎么疼爱她,但他毕竟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一想到大哥很有可能就此再也回不来,任汀滢的眼底不由得泛起了亮澄澄的泪花,跟着就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任姑娘,你别哭啊……」

  她这一哭,可让杨青杉慌了手脚,他只好再对鹰投以求助的眼光,但鹰的脸色看起来更是不高兴。

  鹰的确是很不高兴!

  她那自眼眶中滴落的泪水像是利刃般刺入他的心口、揪痛了他的心,她那伤心无依的神情,也再度软化了他急欲重新建立起的冷酷无情。

  他可不想让她一再影响自己的决定!再看一眼任汀滢……呃,她怎么这么能哭啊?

  他投降!轻吁出胸口的一股闷气,鹰心不甘情不愿的对杨青杉打了个手势。

  接收到鹰的暗示,杨青杉眉开眼笑,鹰果然如他猜想的难以无动于衷。

  「任姑娘,你先别急着哭,我话还没说完呢!」

  任汀滢暂时止住了抽噎,却一脸惊恐的望着杨青杉。

  「难不成……杨状师还有更悲惨的消息……」

  「不,不是!如果是别人为他审理这件案子,今兄充军三年就免不了,但别忘了我可是[  笑面剑舌]  ,我当然有把握可以让令兄不用发配充军。」

  杨青杉的话让任汀*原是紧揪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她立刻换上了个极为灿烂的笑容。

  「真的?杨状师,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汀滢真的无以为报……」

  任汀滢款款的屈膝欲对杨青杉行跪拜之礼,杨青杉连忙搀住她。

  「任姑娘不必行此大礼,这是我应该做的。」

  鹰大感不是滋味!

  任汀滢那仍含着泪珠的笑颜太过灿烂也太过动人,但如此的如花笑靥却不是为了他:尽管自己才是放了任汀洲一马的人。

  [  青杉,我在等你买药救命呢,」鹰的声音摆明了不悦。

  杨青杉看着鹰露出了诡谲一笑,又转头对着任汀滢说:

  「任姑娘,如果你真要感谢我,就替我好好的照顾这个只会臭着脸的家伙吧!谁教他是我的好兄弟呢!」

  任汀滢斜睨了鹰一眼,恰好迎上他紧娣着她的视线,绿眸中闪烁着噬人的光芒,今她心头的小兔子又蹦了起来。

  她低垂着头,不敢再看向他,暗暗嘀咕着……

  「谁要照顾这个除了好看之外,一无是处的臭蛮子!」

  杨青杉对着两人笑得极为暧昧,随后摆了摆手便转了出去,决定留下空间给这两人去好好发挥。

  第五章

  杨青杉离开后,室内是一片难堪的沉默。

  鹰更是懊恼得一塌糊涂,杨青杉离去前的暖味笑容提醒了他:自己竟然又该死的、天杀的、可恨的,再度对她心软!

  他怎么又被她那可怜兮兮的眼泪给弄昏了头?

  她也实在太懂得运用自己的本钱了,只消几个眼波流转,就可以让他忘了仇恨而对她心软;只消几滴眼泪,就可以为她大哥免去三年的充军之罪。

  任沧海的女儿凭什么左右他的情绪,凭什么影响他的决定?

  唔……他好象很生气……任汀滢偷偷抬起眼望向一脸铁青的鹰。

  她又没做错什么事,就算有,也不过是拿了一碗当归四物汤给他喝罢了,反正他也已经请杨状师去买药了,还有什么好气的?

  他生气的样子还挺吓人的!任汀滢再偷偷看他一眼,不禁打了个冷颤。

  咦?为什么他的眼中好象写满了恨意?

  他在恨谁?不会是她吧?

  她不相信就凭她打了他两掌,或是给了他一碗当归四物汤,就足以令他产生恨意。

  那么这恨是打哪来的?

  现在的他看起来非常可怕,冷峻的脸上虽看不出明显的情绪,但从他半眯的碧眼和抿紧的唇看来,只要他一爆发,必是任何人都难以承受的。

  眼下房里只有他和她两人,任汀湟忽然觉得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

  她心慌的退了一步,认为自己还是脚底抹油,先溜了再说,没想到一退就撞上身后的桌子。

  鹰回神,看到任汀滢一脸的惊惶,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思绪全无掩饰的落入她眼中。

  她的惊惶引起了他另一种泄恨般的促狭趣味。

  「你在怕什么?」他明知故问。

  「我哪有在怕什么……」

  「没有?」鹰睨着她,「扼什么我觉得你好象随时准备夺门而出似的,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我才不怕你呢!」任汀滢嘟着嘴哼了声。

  「那你为什么站那么远,怕我吃了你?」

  「我说我不怕……」任汀滢赌气的向他跨进一步,又猛然的止住脚步。

  唔……这个人有危险性,她才不会中他的激将法,到时候又让他……

  任汀滢脸红耳熟的退到桌子旁边,「我才不会上你的当,还是站在这儿比较安全。」

  鹰嘴角扬起一个迷死人的浅笑直睨着她,以慵懒醉人的语调轻轻说着:

  「汀滢表妹……我以为你应该比我还要危险才是。」

  「谁是你的汀滢表妹,」任汀滢知道他指的是她打的那两掌,她窘红着脸嚷着:「我问过家中老一辈的佣人,没有人听说过你娘,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人,又是存什么居心而来!」

  F

  [没听过?」鹰笑容一敛,俊眉又纠结了起来。

  虽然事隔三十年,但没道理会无人知晓啊?难道任沧海封住这个消息,

  如果没有人知道三十年前的这段往事,那他要找寻父亲的遗骨不就是难上加难了?

  「你……不会认为我应该听过你娘的事吧?」他眼中又迸出怨恨的精光,是不是跟他娘有关?是什么人让他这么恨着呢?

  [你说呢?」鹰对她扯起一抹笑,却冷得让她打了个寒颤。

  [我是真的没听过。」任汀滢连忙摇头,「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娘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这次回来的原因?」

  他怀疑的看了她一眼,从她眼中看出她是真的一无所知。

  但她的一无所知并不能为她免罪-父债子偿,是千古不变的定理!

  他冷冷的看着她说:「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就不需要知道。」

  「哼,我也懒得知道!我自己的家务事都忙不完了,谁还有兴趣管你这蛮子家族的狗屁倒灶事!」他那拒人千里的神情让任汀滢十分不悦,她气呼呼的转头就要走。

  「你,喔……」她语气中的轻蔑着实惹恼了鹰,他想拉住她,没想到才一动,又是一阵呛咳,看来肝火大动,又牵动了他胸口的内伤。

  任汀滢看他呛咳不止,心头不禁一阵抽痛。

  放他这么咳下去是会死人的!

  她叹了口气,拈指朝他一挥,只听见两声微物破空的声响伴随着鹰的问哼而出,只见两粒指甲般大小的珍珠击中鹰的胸口后,又落到他坐在床上的下半身上。

  [你想谋杀?  」鹰咬牙切齿的揭着被珍珠打疼的地方。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鹰落广州蛮女凌。要不是胸口的伤让他有任何大动作就咳到想吐血,他肯定要把任汀滢这个蛮丫头抓起来,狠狠的打她圆翘的小屁股不可。

  「哼!要谋杀你我会用我的发簪子。」她白了他一眼,「要不是我用珍珠替你封穴,你八成又要吐上一堆血了。你不觉得现在舒服多了吗,」

  他试着深吸了口气,发砚胸口果然不再那么闷痛难受,对于她的这项本事甚是惊讶,但他仍是寒着脸,强压下心头微微的感动,「哼,蒙古大夫!」

  「蒙古大夫?」任汀滢挑高了眉,一脸寒霜的盯着鹰。

  「你这个臭蛮子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别的病我任汀滢或许是没有办法,但内伤-哼!有什么会比我用内功治疗还来得快又好?」

  这也是任汀滢为什么不肯花钱买药的原因之一,能省则省罗!

  「内功治疗?」鹰扬了扬眉。

  他虽不懂中土的武术,但多多少少知道这以内功治伤的方式,都要经由肢体接触才行得通,而她打算以内功篇他治病?

  邪佞的笑容又布满他的俊脸,他开始动手扯开自己的腰带,精壮结实靥潘彩甭冻隽舜蟀搿?

  [  喂!你……你做什么?」任汀滢看着他的胸膛倒吸了口气,然而视线象是被锁住了般,丝毫移不开半分。

  [  你不是说要替我疗伤?]  鹰轻拍着自己的裸胸,对两眼发直的任汀滢露齿而笑,[怎么样?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任汀滢飞快的转过身,捣着热烫得吓人的小脸蛋,羞窘得大嚷:

  「哎呀!你这个大色狼……赶快把衣服穿上啦!」

  [色狼?被看的人是我,怎么反倒让看得两眼发直的色女说是色狼。」

  「你……」任汀滢怒气腾腾的转身要骂,但瞥见他那仍光裸的上半身,立刻又半侧着身子跺脚。「你有暴露狂,本姑娘可没兴趣看,快把衣服穿上啦!」

  [唉……穿上衣服你要如何替我疗伤?」鹰故作一脸无奈的慢慢拉好上衣。

  嘴上嚷着不看,其实双眼老忍不住偷偷瞄他的任汀滢,见到他穿回了衣服,才又放心的转身面对他。

  「你羞不羞?谁要替你疗伤,浪费我的精神体力,我宁愿多花些时间想法子赚钱。」

  「你能有什么法子赚钱?不过,如果你开口求我、帮我疗疗伤,说不定我会再度慷慨解囊帮帮你。」鹰眼中净是满满的戏谑,让任汀滢高傲的自尊饱受打击。

  他敢瞧不起她?哼!她偏要教他刮目相看。

  「求你?哼,你慢慢等吧!」她高傲的偏过头去,「本姑娘已经找到很好的赚钱方法,根本就不需要求你!」

  「你会有什么赚钱的方法?」

  他不相信只消一天的光景,这个弱女……呃,除了有一身功夫,其它什么都不会的小姑娘能找到赚钱的方式。

  「你别瞧不起人,本姑娘的一身本领岂是你这个蛮子懂得的?」

  「别告诉我你想凭借着一身的功夫去做保镳。」他皱起了眉头,就算她的功夫再好,也不能去做这工作,太危险了!

  没听出他话中那连他都不自知的关心成分,任汀滢没好气的瞪着他。

  「我怎么可能去做保镳那种没没无闻的工作?」

  凭她还能做什么可以享有名声的工作?

  她不会想跑去青楼赚钱吧!当个名妓其名气也可以是很大的。

  「那……你要去抛头露面?」鹰莫名的焦躁了起来。

  「或许吧,」她正考虑是要做个蒙面女侠,还是直接以她还不错的容貌示人,说不定还可以换个什么「仙子」的名号呢!

  自从学会功夫之后,她就一亘向往着能像武林侠女般的行侠仗义、锄奸铲恶,琨在终于有个名正言顺的机会,还有银子可赚,何乐而不为?

  如果她也能像传言中的什么「凌波仙子」那般的轰动武林……

  「唔……名号很重要,应该取个比较特别的名号,才会响亮。」她喃喃自语着。

  她已经开始取花名了?然后等着让她的王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

  一想到那些画面,鹰气问到又想吐血,然而更呕的是任汀滢竟然还笑吟吟的对他说:
 
 
 
言情小说作家列表: A B C D E F G H I J K L M N O P Q R S T U V W X Y Z 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