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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住金龟婿 page 4 作者:宫山倩

  装蒜!又是一声轻哼,商人家的女儿会不知道如何计算?

  但无论如何,她那撒娇的软呢,的确令他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出奇不意的,鹰一把攫住了任汀滢的纤腰往自己身上一带,让她就这么坐上了他的大腿,浓浓的嘲弄语气,轻轻的呼在她的耳畔。

  「看在你好歹也算得上是我表妹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提供你几个好方法……」

  热痒的酥麻感从任汀滢的耳边蔓延开来,引得她全身一阵震颤,她急忙的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以双臂困在石桌和他的胸膛间。

  「放开我!你没听过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他邪邪的笑了几声,「反正你早晚都得学会男女之亲,又河必拘泥于这些对你已经无用的礼教?」

  「咦?」

  「像你这样一个面临家道中落的弱女子,通常不是找个有钱人家嫁作小妾,就是卖身青楼沦尢娼妓,反正全都是做着伺候男人的工作。

  不过从前些日子你拒绝了何巡捕看来,你可能宁愿选择后者。如果你怕在广州城里受人指指点点的,或许我可以考虑带你去满剌加卖身,比较不会被人认出来……」

  「你……胡言乱语!」任汀*涨红了双颊,又羞又怒的跺着脚。「我可是个名门淑女,你们这些蛮子连看我一眼都不够格,还敢妄想要我去蛮子国卖身?」

  「淑女?」他大笑了几声,椰渝的睨视着她。「在满剌加,我身边的淑女可没少过,但我在你身上却看不到半点淑女的气质,一个商人家的女儿,也敢自称淑女?」

  「你……」任汀*气急败坏的甩了他一耳光,她也分不清自已是为了他羞辱了她而恼怒,还是为了他宣称身边的淑女不断而气愤。

  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出手打他!

  受了一脸的热辣让鹰的绿眸变得更灰暗,冷硬的脸部线条,说明了他正在极力压抑他的怒气。

  「亲爱的汀滢表妹,你要为此而付出代价的!不如让我先来教你如何伺候男人……」他快速的将脸向她逼近,迅速的攫住她柔软的唇瓣。

  「唔……」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结结实实的吓坏了任汀*,虽然她的心为他的潇洒而小鹿乱撞,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容忍他对她做出轻薄的举动啊?

  尤其是现在,他蛮横的唇正封住她的,不让她有机会发出任何抗议,更过分的是,他还用力吸吮、蹂躏着她柔软的唇瓣-让羞人的灼热放肆的奔流?在她四肢百骸,点滴的抽去她身上的力量。

  这感觉虽然陌生,却是任汀滢从未体验过的美妙,她忍不住的将身子更加贴近他,汲取更多他所给予的美妙,双手攀上他的脑后,加重他印在唇上的热力……

  呃?她猛然察觉自己的举动……别人是怎么形容的?

  失德的女人?她怎么能让这种名号加诸在自己身上?

  「呀!放开我!」

  又羞又惊的任汀滢偏过头开始抗拒,但她的迎合早已挑起鹰的满腹欲火,他怎么可能放开她?

  「别再装淑女了,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的吧?」他再度袭向她的耳际,含住她珠圆玉润的小耳垂,舌尖不住的逗弄着。

  「你……啊……」哎呀!她怎么全身无力了呢?

  来自于耳际的酥麻,像电流般传遍她全身,今她酥软得连连颤抖,除了他强而有力的臂膀外,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支撑她站住的力量。

  呵,淑女?在他的手下还不是全变成了浪女!

  鹰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容,一把将毫无抗拒之力的任汀滢按压在石桌上,开始恣意的上下其手。

  他一手直接覆上她那刺激他许久的胸前丰盈上  隔着衣服准确的摩掌着顶端;一手则用力按住她圆翘的小屁股,紧贴在他的亢奋之上,还不忘用他修长的指尖来回轻抚着。

  [呀……住……住手……」

  她承认自己感到很兴奋,但一个名门淑女怎么可以让男人这样碰她……

  太过分了!唔……可是……很舒服呢……

  他恍若未闻她不具威胁的抗议,大手仍旧如火如荼的肆虐着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浑圆。

  「不……不要这样……」她试图让自己的理智从阵阵袭来的快感之中醒来,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再朝他紧贴:她是个淑女啊!

  「不要这样?那……这样如何?」他又是邪邪一笑,原停留在衣服外头的手,以令任汀滢咋舌的快速滑进了她的衣襟内,攻向肚兜底下的尖顶。

  「啊--不可以!」

  全然直接的肌肤相亲,霎时唤回了任汀澧差点跑光的女德和女诫,她发出了一声尖叫,胡乱的抬起双掌,本能的运了气劲,就往他胸口送去。

  没料到任汀湟有这么一招,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鹰的胸口结结实实的吃了她两掌。

  他或许学有西方精良的剑术,且多年来在海上拚生斗死也锻链出一副好体魄,但内功这玩意儿,他是半点也不曾学上身,如今硬吃了这有十多年功力的两掌,虽不致跌了个四脚朝天,但也伴随着一声闷哼,松开了对她的箝制。

  逃离了他怀抱的任汀湟,娇喘吁吁的抱紧自己的身子,蹲在离他最远的亭柱下,双腿还不停的打颤。

  她被吓到了,真的被吓到了!从来不曾为任何事害怕过的她,此刻只觉得好可怕。

  虽然她娘早逝,没有人能教她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真正意义,但他这么对她应该算是无礼……不,是极度无礼了吧!

  要命的是,她竟然差点就背叛所有的礼教,随便让他为所欲为,若不是及时清醒……

  一个真正的名门淑女应该是不会这样子的吧?

  她该不会真是个失德的女人吧?

  不可能啊?若是这样,她就不会容许何承先对她动手动脚,呃……不会是因为他长得比何承先好看得太多、太多……不会是她迷上了他的「美色」吧?

  天啊!若让爹爹知道她迷恋「美色」而忘了女诚,只怕会从棺材里头跳出来砍她。

  不是的,她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这男人有魅惑邪术……好可怕,他真的好可怕!

  抚着隐隐作痛、气血翻腾的胸口,鹰诧异这个子娇小、看似弱不禁风的千金大小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皱起眉头瞪向任汀滢,却见到她瑟缩着身子,水灵灵的大眼布满濯。

  那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霎时软化了他的心、策动了他大男人的保护欲,差点忘了才挨过她两掌的事。

  当他不自觉的想起身过去扶她一把时,才动了动身子,一阵难忍的晕眩便化作一股热流,直由胸膛溢出口中。

  呃?他吐血了?

  他讶异的看着自嘴角流下的液体-她……有本事将他打到吐血,却又躲在一旁装可怜?

  [喔!该死!」他怎么老是学不乖?又对她心软了!

  觉得自己像个傻瓜的鹰,愤怒的就想抓她算帐。

  不用多说,他一动当然又是一阵气血乱窜,让他只好颓丧的坐在原地,试图让胸口的翻腾稍稍平息。

  任汀滢这掌劲虽没用上十成,可也有八、九分,看着鹰的嘴角沁血、动弹不得,她虽然觉得他是罪有应得,却又感到有一些些的不舍和不安。

  好吧!算他运气好,遇上她这个宽宏大量的名门千金,就不和他计较那么多了。

  她撑起仍打颤个不停的双腿,小心翼翼的来到他身边,自怀中掏出了手绢;为也轻拭去嘴角的血渍。

  听听她的口气!竟当他是个太过顽皮而受伤的小孩?

  接触到他那想杀人的目光,任汀滢的手轻缩了一下,她嗫嚅着:[  这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我……」

  「该死的女人,你哪来那么大的力气?」鹰一睑挫败的咕哝着。

  一再错估了任汀滢真是他最大的失策,但这两掌之恨和不共载天之仇,他必然会从她身上讨回来的。

  他悻悻然的准备起身离去时,任汀滢却按住了他的肩头,不让他移动。

  「哎……你别乱动!这两掌我打得不轻,一定伤到内脏了,如果不先医治的话,拖久了很难治愈,所以你最好是留在这里养伤。」

  她还敢留下他?鹰挑起眉直盯着她,盯得任汀滢又是一阵脸红耳热,她立刻羞赧的垂下头,不敢和他迷人的绿眸做正面接触。

  「别笑,我可没原谅你的无礼喔!」看到他饶富深意的笑脸,任汀滢发窘地嗅道:「本姑娘是怕你还没能出得了任家大门,就伤重死在这里,那会给我添麻烦的。」

  他轻薄她:而且是非常放肆的轻薄她,没将他一掌打死已经算是客气了,就算现在一脚把他踢出去,让他自生自灭也不为过,但是……她却舍不得这么做。

  她打死也不要承认自己其实并不想让他离开,打死也不要承认自己的确觊觎他的「美色」--当然,她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具有好色的本性!

  她看了看他的腰际,给了自己一个留他下来的正当理由:

  「不过,我们任家没有多馀的能力供养你这张多出来的嘴,所以……」她伸手到他面前,「把你的银子拿出来吧,我好替你抓药疗伤,多出来的就当是你的住宿费用和对我不敬的补偿。」

  他又想吐血了!鹰的绿眸差点气得变红。

  搞了半天她还是不放过他那袋银子,真不愧为商人的女儿:嗜财如命!

  她要他留下来?

  哼!既然她有兴趣引狼入室,那他又何妨当当这匹狼?!

  但不是现在……他抚着愈发气闷的胸口。

  先让他将这该死的伤治好再说!

  第四章

  天色暗下,任汀滢兴匆匆地带着一袋银雨交给了陶总管。

  然而,陶总管的回应却教她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不会吧?!二百多两银子还不够用啊?」任汀滢沮丧的看着一双手在算盘上飞快打着的陶总管。

  那个蛮子不是说这二百多两银子可以买几个很好的丫鬟了,怎么陶总管还说不够用呢?

  「陶总管,你是不是算错了?那蛮子明明说过这是很多钱的啊?」

  任汀滢不服气的抢过陶总管手中的算盘,提手欲拨动算珠,却愕然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懂这盘子上一颗颗的珠子,代表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偏头对陶总管尴尬的笑了笑,「呃……这玩意怎么用啊?」

  「你省省吧!」陶总管摇摇头,将算盘又拿了回来。

  [  这些银子付了商行之前未清的货款、遣走一些用不着的下人作盘缠,剩下的让我们省吃俭用,也撑不过十天半个月,更何况还得帮那个被你打伤的公子买药……」

  「唉……」任汀滢趴在桌上,沮丧得说不出话来。

  「小姐,那个被你打伤的蛮……公子是什么人啊?」

  自下午和几个下人安置好那被任汀滢打伤的男人后,陶总管一直闷在心里的疑问,直至此时才有机会提出来。

  「他说他算是我们任家的远房表亲,也是跟着、仇风号。来办点私事的,所以才知道任家因[  仇风号]  而出事,及时找了杨状师来帮我们。」

  「咦?既然这位公子是来帮我们的,小姐为何把人家打伤了?」

  「呃……」陶总管问得任汀*双颊发红,脑中不禁又回想起他那强劲的臂弯,和羞人的亲密接触。

  但……这如何能让旁人知道?

  [那是因为……他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他是坏人,所以……」

  「任家有表亲是蛮子?」陶总管一脸纳闷的偏头想着。

  「我也很怀疑啊?你可曾听说过我爹有个叫邵芯儿的表妹?」她忽然想起「尹」所提的名字。

  「邵芯儿?」陶总管摇摇头,[我在任家十年了,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姓邵的表亲。」

  任汀滢轻哼了声,「所以我就猜他骗人,如果我们任家真有一个嫁给蛮子的表亲,照说一定会有很多传言,但我从来没听过。」

  [  这也很难说,若非真有其事,他怎么敢贸贸然的找上任府?!」

  「算了,管他是真是假,反正我们任家现在也没有便宜可让人家估,骗我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任汀滢拨动着桌上亮澄澄的银子,狡黠的眨眨眼。「反倒是留他下来,我还可以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动用他这些银两。」

  「那现在银子还是不够用,小姐打算怎么办?」

  话题又绕回了令任汀滢头痛的原点,难不成再叫她去和那蛮子开口要钱?

  不!这袋银子可是她付出了「某些」代价才换来的,那火热的肌肤相触,砚在想起来仍旧令她心跳不已呢,

  不行!她是名门淑女,说什么都要压下心头蠢动的欲望。

  都怪那该死的尹,如果不是他长得那么好看,还对她又亲又抱的,她怎么会突然变成好色女!

  看着任汀滢一会儿沉思、一会儿皱眉,陶总管还以为她正为着钱的事在发愁。

  [小姐,府里还有些值钱的东西,可以先拿去典当,换些银子应应急,至于以后……我们再慢慢想法子。」

  「典当?」又是一个陌生的名词。

  [呃……听不懂?」陶总管看着满脸疑问的任汀滢,叹了口气。「典当就是拿值钱的东西去卖给人家换钱,只不过等我们有钱的时候可以再买回来就是了。」

  [值钱的东西?」任汀*环看着大厅,「府里有什么东西算是值钱的?」

  陶总管跟着看了看四周,其实府里大多值钱的东西都被苏秋娘带走了,剩下的虽也可以卖得几个钱,却没那么有价值。

  他叹了口气,回头望着任汀滢,却发现到她手腕子上戴着的一只翡翠镯子。

  这只镯子是老爷在世时,以五千两银子跟一个西域来的玉贩买的,听说它的价值可不只这个数。

  「小姐,目前最值钱的东西,大概只有你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了。」

  「不行,这镯子是爹爹给我的,我不能拿它去换钱。」任汀滢坚决的摇头,这只镯子跟着她近十年,对她的意义和其它的装饰品是不同的,所以说什么都不能拿去卖。

  「那……没关系,我再想想法子好了。」陶总管对着帐本又是一阵锁眉沉思。

  这些日子来,陶总管尢了府里的事情烦恼到鬓边的白发又多了好几根,沉重的老脸上,可明显看出疲惫的痕迹。

  相较于他老人家为任家无怨无悔的付出,任汀滢就觉得身为主子的自己相当无用。

  她看看自己腕上的镯子,如果是为了这些肯留下的忠仆而卖掉这只镯子,相信爹爹在天之灵也会同意吧……

  「好,就把它卖了吧!」她用力的将镯子自腕上褪下来,想潇洒大方的交给陶总管,奈何眼眶却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卖掉随身之物?想不到她任汀滢也有这一天。

  她做错了什么,任家又做错了什么?为阿老天爷要这么惩罚任家?

  [小姐,既然你不想卖掉它就不要勉强,钱的事让老陶来想法子就行了。」陶总管当然也看出了任汀滢心头的不舍和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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