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说他一来就拉着她在董事长室里说了大半天的话,说不定擦出新的火花?”
想到自己看中的何允德痴迷着那个比自己老的女人,人事部李小姐一脸的不屑与不甘,“哼!你们根本不知道那个姓欧阳的女人媚功有多高深,她现在可是脚踏两条船,一女事二夫呢!”
“真的吗?”众八婆差点尖叫起来。
李小姐口气里透着满满的愤慨,“这还有假吗?”趁着近水楼台之便,何允德早已被她迷去。接着又用以前那一套招数对新老板大下功夫,哼!真是不要脸。”
一个工读的小妹却持相反意见。“不会吧?欧阳经理能力强、待人又亲切,所以才会同时赢得老板和下属的认同。”她觉得每回欧阳希伦都是有正事,才差她去做,不像这堆女人缠着她去买零食、办私事。
但没人理她一个小小工读生的看法。
“哇!”众女异口同声叫道,“那她狐媚的本事电太厉害了吧?以前老董就曾破格升她,现在我们的考板会不会把她…… 啊!卡蜜儿,你也来喝咖啡吗?”
她们知道新老板的眼线——卡蜜儿是个不可以得罪的悍角色,都赶紧闭嘴口
卡蜜儿穿着一身注册标记的血红紧身套装,神情不屑地横了这群八婆一眼,“嗯!我是来喝东西的,不像有些人是来喷口水的。”
哼!她拼死拼活的为公司卖命,但这群长舌妇却舒舒服服地在这里聊八卦、混薪水,哼!想了就有气。
她冷傲的姿态害得这群泼辣货都不敢作声,乖乖地一个个回去工作。
赶跑了三姑六婆,卡蜜儿这才稍稍解了胸中的烦闷,拿着新出炉的月报表,昂首阔步的走向董事长室。
她朝神情的罗法圣漾出一个难得的笑容,“这是总公司送来的新报表。”
罗法圣接过来,顺手挥了下,“嗯!很好。辛苦你了,卡蜜儿。”
“在这里都只能办这点小事,没什么辛苦的。”她在旁边的沙发椅上坐下,“有件事我得跟你说,Nels。n……”只有在两人独处时,她才这般叫他。“当初我就不赞成买下这家小公司,但既然买了,怎么不将一些只会闲聊,不事生产的人员裁撤掉呢?长久下去,公司会被这些人拖垮的!”
他避答她这个问题,反问;“那你觉得这里有哪些人是值得留下来的呢?”
“说真的,我本来不相信在这个垃圾坑里会有所谓的‘人才’,但没想到居然还有几个堪可跟我们罗氏相提并论的人,像是林健君、何允德、夏向伟、薛胤兮,当然还有那个在沈经理口中评价很高的欧阳希伦。”
他不由得浮现一抹骄做的笑容,“就你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你对欧阳希伦的评价如何?” 呵!曾打败过他的欧阳希伦,哪会是泛泛之辈?
卡蜜儿优雅地将一双勾魂的小腿交叠,伸出涂有怵红蕙丹的纤长食指,轻轻压着小巧的下巴,作出遥望窗外撩人的神态,娓娓道来,“她很有说服力,也很清楚如何掌握各种不同的客户,争取订单的能力相当强……”
这番中肯又中听的活,让罗法圣更骄傲了几分。“很好,我该升她当总经理,掌管整个业务部了!”
卡蜜儿立刻将目光自窗外的晴空收回,讶然问他:“Nels。n,这样不妥当吧?她当上经理才不过几个月,就算她和她的小组的表现真的很杰出,但我对她是否有足够能力,领导这么多人感到相当怀疑!”
呵!若是别人,他也会这样怀疑,但对于欧阳希伦的能力,他从不怀疑。
他的唇角微微一勾,点醒她,“那你怀疑我识人的能力吗?”
“当然不!”她陡觉上司对这个欧阳希伦有着比对自己还多的信任和赏识,一股不甘与嫉恨速生,“可是她在其他方面的风评不好,我认为没有必要。”
“比如说?”他也好奇了。
她尽量摆出最公正的表情,“茶水间的人都在谈她和之前的老板以及她的下属问复杂暧昧的三角关系。”
他好笑地轻声道:“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卡蜜儿脸色微红,辩解着,“或许只是谣传,但无风不起浪,且若有人不服她,她又怎能领导好一整个部门呢?”
他宽容地笑了笑,“好了,你先出去吧!我会再斟酌的。”
将两只脚高高翘到桌上,他深躺入董事长椅中,望着窗外白云幻化,开始分析卡蜜儿刚讲的八卦。
欧阳希伦拒绝过他这样“财貌双全”的王子,然后喜欢上“跃腾”之前那个沉迷古董字画的老头?罗法圣嗤声摇头;下属?是谁有那个勇气敢追一个能力强、性子烈的女人?
想了一下,他又摇头,他记不起来有哪个毛头小子够资格当他的“假想敌”。
不可能!他傲慢地下了结论,除非欧阳希伦终生不嫁,否则这一生,能在她无名指上戴上戒指的,只有他——罗法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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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德,没想到你挑的戒指,我戴起来还满好看的,你眼光不错哟!”欧阳希伦喜孜孜地把手掌举在镜子前比了又比,对于这只能她的手看起来修长纤细的戒指非常满意。
受到赞美的何允德腼腆地笑了,“其实,你戴哪只戒指都很好看的……”
“谢谢。”她大方地接受这样的恭维,“来,你也试试同款的男戒,看合不合适?”
何允德心跳有低一加快,“呃!好。”从店员手里接过男戒,但却戴不上。
“太小了。”她请店员拿大一点的戒指,但店员却表示只剩这一只,若改指围要三天,重铸要两个星期。
她不想花那么多时间;于是又挑别款的戒指,可是却都没有满意的。
最后,由于欧阳希伦怕改指围会有暇毗,便决定等两星期重铸一只男戒。
将造型优雅的戒指丢进皮包,她心情愉快他说:“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何允德看她一马当先的走向门口,便伸手拉住她的袖子,“等等,你不觉得我们也该练习一下怎么走路吗?”
“你说什么?”她眨动一双明澈的眼眸,不明所以。
他温文的笑着,“既然我们是未婚夫妻的身分,各走各的太奇怪了吧?”
“那要怎么走?”
他弓起臂弯,绅土地邀请着,“请。”
她娇喷地睬了他一眼,“呵!你的花样也不少嘛!”跟着伸出手勾住他的时弯,“那请问‘未婚夫’,你要带我去哪儿用餐呢?”
何允德拍拍她的手背,斜睨她道:“这我怎么知道?出钱的人拿主意。”
她假噢道:“喝!你真的吃定我了啊?”
两人就这样一路说说笑笑到餐厅吃饭。
第七章
在这家气氛温馨舒服的法式餐厅和个老朋友见面叙旧,顺便谈点生意上合作的事后,婉拒了友人下一局的邀约,正准备打道回府时,忽然听见从矮屏风后传来熟悉的笑闹声,于是旋过脚跟,朝那方向踏去。
“来,给我。”何允德朝送帐单的小弟喊道。
欧阳希伦可不依,马上又从他手上抽回帐单。
“喂!说好了我请,你这样太不守信用了!”
他边笑边抢帐单,“哪有让‘未婚妻’付帐的道理?快给我!”
刚刚几杯红酒喝得她有些醺醺然,她像小孩子那样嘟着唇,高举着帐单不让他拿到,“哈,才不呢!上司请下属吃饭很合理呀!”
正当两人抢得不亦乐乎时,一声闷雷在欧阳希伦头顶响起,手上的帐单也被抽走。“那就是说,这张帐单该由我来付罗?”
她急回头一瞧,酒立刻醒了一大半,“你怎么会在这里?”
罗法圣盯着她那夺人心魄的玫瑰颊,再看着坐在她对对面的小子,霎时,好像有人拿烧红的刀子狠狠刺向他的心脏,里头滚烫的酸汁自刀口喷洒出来,在身体内到处奔流,而脑中浮现的全是卡蜜儿跟他说过的八卦:与下属暖昧不清的关系……
加上她刚刚的那句话,好似指责他的出现是多余的,罗法圣的脸色不禁更铁青了几分;他将帐单塞给一旁等待的小弟,“记在我帐上。”跟着将她一把抓起,“跟我来!”
“喂!你发什么疯?”她试着扭开他的钢指,“我是和他一道来的,不能跟你走。”
第一个跃入罗法圣脑里的直接反应就是一拳将那小毛头打晕,再将她拖得远远的;但是,他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冲动——虽然他比较喜欢直截了当的解决方式。
小心收起要将何允德凌迟致死的眼光,挂上惯有的商场笑容,他礼貌地问道:“我想和希伦喝杯咖啡叙叙旧,可以将她交给我吗?”
何允德还未回答,她就先代答;“不行。”
罗法圣擒好怒气后,再低附在她的发鬓边,悄声温柔的说道:“不跟我走也行,看你是要我开除这个搞不清的小子,还是K得他满地找牙?选一个吧!”
他心底懊恼着,一直以来“诱之以利”的策略是个错误,弄得她一点都没有把心思绕在男女之情上,若没有那些八卦婆的通风报信,他还不知要浪费多少时间才决定出手呢!
该是展开全面性“动之以情”攻势的时候了。
见她脸色倏地刷白,何允德也站起身,准备上前来关切。
为了保住何允德的饭碗和一口漂亮的牙齿,她马上向何允德说:“真抱歉。我突然有点事想跟老板谈,你先回去吧。”
忧心的何允德再次开口说:“但是,希伦……-
“别说了!再……”没来得及与他道再见,她就被拖出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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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被罗法圣塞人他那辆银白色的朋驰CLK200p。rt跑车中,欧阳希伦才刚要好好诘问他一番,但话到唇边,马上让轮胎的尖叫声和闪电般的盖吓回肚子里。
经过一段心惊肉跳的飞车后,他们终于在一处郊野停下。
直到他下了车,欧阳伦还在座位上瑟瑟发抖,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被一脸阴沉的罗法圣拖下车。
她努力镇定下来,问道:“从车上到现在,你一句话也不吭,你到底是怎么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别、别这么用力!放手——”她忍不住抡起拳捶打他。
“闭嘴!”他回头吼了她一声,继续拖着她往密林走去。
极目四望,周遭除了幽暗的林野,就是虫嘶蛙鸣声,她心中不禁惶乱起来。
他拖她来这里做什么?要杀人弃尸吗?
他不再走了,也不知为什么,总之,他高兴停下就停下来了。一站定,他松开她,像个法官审案般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派的事情太少了,所以闲得发慌?”
她被他问傻了,“什么?我整天忙得快没时间吃饭,怎么会闲得发慌?”真搞不懂他的脑子在想什么!
他又将她扯靠近他一些,“既然很忙,那你怎么还有时间在办公室和男职员眉来眼去?”
“眉来眼去?”至此,她听出了一点端倪,“你误会了!
我们只是吃顿饭,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他那声音如划过玻璃般尖锐,教人听来不寒而粟。“我亲耳听见他叫你‘希伦’。”该死,她竟允许他那样叫她!
本来他要在餐厅冷静的将事情解决掉,但当他听见有人得到她的允许直呼其宅时,什么冷静,风度,他都顾不得了。
“啊!这……下了班还叫经理太拘束了,所以——”她期期艾艾的辩解着,但她没他会掰,又不愿吐实,只得将话锋一转,干笑说道:“唉;这没什么大不了,你和捷君不也都是这样叫我吗?”
“捷君是女的,而那小子,他不配!”他一边说,一边将大掌缓缓地自她的手腕经时弯再往她的肩膀游抚而上。
感受到他温热的掌心和恰到好处的揉摩,加之前未退的醺然,她险些就只得到充分抚摸的猫咪喃喃叫了起来;眩目秀惑的酥麻快感令她不由得垂下眼毛,懒懒地问道:“那你呢?”
这时,他的双掌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低柔的嗓音如B眠般对她轻语道:“我?呵!希伦,你还不知道吗?我… …”含吻住她的唇,他没有进一步的深吻她,只是缓缓摩掌地着敏感她的唇瓣,一边傲慢地宣示着,“我是特别的!”
领受着这近乎折磨的欢悦,她晕晕地想着,特别的?特别的什么……特别的会吊人胃口?为什么他就只是这样点吻着她?为什么他不再靠近一些?
探出灵蛇般的舌端,他只浅浅地勾挑她的唇瓣,有意更进一步将她逼疯。
颤缝绪的舌尖搅乱她敏感的感官,湿烫柔腻的的舔触瘫痪她一向自豪的理智;在天族地转中,脑子叫嚣不已的警铃声继续响着,但已不那么刺耳,只觉得有道奇妙的电流在她身体迅速疾弃,而不听话的心脏亦疾跳如鼓,几乎要休克。
哦!老天,他实在太懂得怎么地喘不过气来!
他判定她的脑子目前接近“假死”状况,于是卑劣地要求,“希伦,答应我一件事。”他绝对言而有信,但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
“噢……什么……。”他正轻巧地挑探过她微启的唇瓣,惹得她娇喘连连。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好……”她的思想力正在罢工中,就顺着他的语气应着,完全不晓得自己答应了什么。
而他则借着黑暗,将唇边那抹邪恶的笑藏在一记深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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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昨天好像有件很重要的事发生,怎么想不起来 了?欧阳希伦烦躁地敲着键盘,一心二用地想着。唉!不管 了,先将这份建议书整理出来。
这时,门上传来礼貌的敲门声,欧阳希伦纳闷了一卜, 她记得已经交代秘书,没有要紧的事,到中午前都别来吵她的啊!
嗯!八成是有要事。
“进来。”她嘴里唤着,但全副精神仍贯注在建议书的草稿上,“章小姐,有事吗?”
门开了,但来人却没有吭声。她抬头一看,怔住了,是罗法圣。
他、他怎么跑来了?
想到昨晚的吻,她的耳根立刻一阵烧烫,一颗心也扑通扑通的乱跳。
“有事吗?”她低着头继续假装忙碌,但喉咙已于紧得难受。
“希伦……”他低柔的嗓音中有着一抹诡异的严肃,“我来提醒你一些事呀?”哈!她还真是会脸红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