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捷君瞅了欧阳希伦霞飞上脸的模样,又打趣道:“这下可好,自治会正副主席又凑在一块,你们可以重温大学时代的;日梦罗!”一边不住的对她挤眉弄眼,显示出对于他们这对才子佳人的旧情复燃,充满高度的信心。
欧阳希伦瞪了她一眼,“没什么旧梦好重温的!我还是只当地是普通朋友。顶多看在他是老板的份上,多敬他几分罢了!”
但是她胃里传来隐隐的绞痛却越来越厉害,不禁将杯子握得紧了。
林捷君可不放过她,“喝!还普通朋友?虽然上大二后,他没再像之前那般热烈的追求你,但为了不和你正面冲突,他宁愿让出自治会主席的位子给你,而且每回只要你一出现,他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你猛瞧;而若有男生对你稍稍示好,他更是千方百计的把他们轰开。人家表现得这么清楚,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对你无法忘情,怎么就你看不出来呢?”
她再也听不下去了,“够了,捷君!没想到你跟茶水间那堆女人一样长舌,还不快滚回去你的地方,我要做事了!”
轰走了林捷君,她望着满桌待理的公事,仍是心乱得不知该从何办起。
欧阳希伦将椅背放平,全身放松,试图从旧有的记忆中分析能该她冷静下来的教训。
这些年过去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了,也了解这个家伙只是年少轻狂了些,其实是没什么恶意的;对于当年戏谴式的风花雪月,她实在是没必要放在心上。
所以,这回的重逢,他们只是刚好有大学同班之谊的老板和员工罢了。对,这就是他们未来会有的关系。决定好日后扮演的分寸,她心里那团阴沉沉的乌云终于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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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楚上司只是暂时拿自己当挡箭牌后,何允德着实消沉了好几天。但一想到这亦不失为亲近佳人的良机,且说不定可以因此弄假成真。于是他又重新打起精神,来到心上人门外,轻叩门扉。
“经理,开会了!今天是新老板第一天要和我们业务部的同仁见面,要是迟到就不好了。”
欧阳希伦以一记接近悲嚎的“知道了” 回应,强迫自己从座位上站起来,可一站起身,她就觉得胃部翻搅得要命,又一屁股跌坐回去。
“唉!你先去,我随后就到。”从口袋里掏出新买的胃乳片,她唯恐药力不够,又多倒了两颗,一起抛人嘴里,不畏药味嚼碎的吞了下去。
好吧!该来的逃不掉,那就面对他吧!
她终于有足够的力气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你怎么还在这里?”
何允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先关心的问她,“你的脸好白,不要紧吧?”
“不碍事的,昨天睡晚了。”她试着说服他和自己,“快走吧!外边都静悄悄的,大家一定都在大会议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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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会议根本没啥好开的,罗法圣主要是想籍和新公司同仁打招呼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和那个让他在情圣史上留下唯一遗憾的欧阳希伦过第一招。
业务部虽是一家公司的要害,但他早已探听清楚,除了林捷君和她领导的几个小毛头外,其他的寄生虫根本可以马上用罗氏十名菁英取代。
但他不想这么快就大刀阔斧动她的人,反而有这些人渣拖累她,他才更有把握将他输掉的东西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只是,他用了三分钟先对这群可有可无的家伙训完话,大会议室的那两个位子还是空着的。
思及五天前那通电话里她惊恐的喘息声,他不禁猜想,她的勇气该不会因年岁增长而消失,所以在这当口怕得逃掉了吧?
罗法圣面色阴沉的望着那两个空位,表情之恐怖,弄得这些业务部急急赶来要拍新老板马屁的都不敢吭气儿,只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尴尬对望。
又等了一分钟,他淡淡地向随行的部属说:“卡蜜儿,交给你了。”然后就“起驾回宫”。
走出会议室来到电梯前,他刚要按电梯钮,电梯门却在这个时候开了,里头窜出一对形色匆匆的男女,还险些撞到他。
看到那个教他挂念多年的背影,罗法圣咽下到唇边的斥责,静静地观察起她。
“对不起!”何允德随口道歉着,一面要紧会议室奔去。
站在她身后,即使她身着严肃的灰蓝套装,但自她身上发散出那股独特的恬适清新气息判断,他立刻知道她就是欧阳希伦。他更仔细的观察她的举止,她还是那么悠然自若,如果要说岁月带给她什么改变,她多了一份沉稳干练,而她腰臀曲线也越丰润有致,散发出纯然女性的韵味。
欧阳希伦也嘟囔着的道了声歉,由于她一心赶着去赴那个迟了五分钟的会议,没发现他们差点撞到的人是罗法圣。但好死不死的,在这当口,她忽然绊了下脚,眼看就要亲吻上新铺的地毯——
还好,一双健硕的臂膀自一旁稳稳的将她扣住,跟着一个耳熟且悦耳得教人醺然的声音,伴着一阵热气吹入她的耳里。“没事吧?”
惊魂甫定的欧阳希伦努力站稳脚,却又险些被那阵骚动她鬓发的热气呵得站不稳步伐。
“我没事了。”她一边抬起手拨整散乱的发丝,一边转过头想向那人道歉,“谢……” 当她望入罗法圣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到嘴的话倏地隐没,手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扬起写满高做自大的唇角,回道:“不客气。”
是他!她自以为防备得滴永不漏的心这是猛震了一下。
看到上司的脸比刚刚更苍白了几分,眼拙的河允德还是没认出搂着他心上人的就是新老板,他立即上前,握住她的肩头,想将她弄离这个陌生男子的怀抱。
“这位先生,你可以放手了。”
多是笑脸迎人的罗法圣,看到有人胆敢和他抢女人,立刻几近粗暴地将欧阳希化抓回怀中,恼怒地质问眼前这个毛头小子:“你以为你是谁?滚到一边去!”
没法呵护他在意的女人,何允德的气也上来了,“那请问你又是谁?”
欧阳希伦听到何允德搞不清状况地向一只危险动物叫阵挑衅,不由得焦急万分,向罗法圣求情道:“他只是担心我,请你别——”
罗法圣丢给她一记杀人的眼光,喝止她替别的“野男人”说情,然后向这个初生之犊不畏虎的小子令道:“少管闲事,去你该去的地方!”
没看过这样蛮横的人,何允德更担心了。“经理,他-”
以何允德浅薄的道行铁定会被罗法圣玩死,她得趁罗法圣还没将他当成目标前,将他驱离危险区域。
“我有话跟罗董谈,不会有事的,你快去会议室吧!”最不济,让罗法圣把她大卸八块就没事了。
罗法圣不让她再多说废话,像老鹰捉小鸡般将她抓进电梯,按下直达董事长办公室的按钮。
“你可以放手了!”进了电梯,她就不必再顾虑他会场及无辜。
他依言松手,倚着墙镜打量起她,看得她好不自在;可是好胜、好强的心又给了她力量,她两手抱胸,高抬起下领,不肯在他面前显得柔弱羞怯。
赞赏的亮光自他眼底问起,忘了方才的不快,他沉浸在比较过去的她和眼前的地有何不同的乐趣中。
“你的脾气没变多少,但更漂亮些……” 眼睛再扫过她仍空荡荡的十指,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她还是单身,很好。
“彼此彼此,你也不一样了。”她也不客气地将他从头到脚看过一遭。
“哦?”他挑起浓黑的眉毛,带着期盼的笑容望着她,“哪里不一样?”
他知道自己已非吴下阿蒙,但她会看出来他的意罔吗?
更狡滑、更自大傲慢了。她在心理大声说着。
但欧阳希伦依过去与他打交道的经验,知道绝不可以照实说,于是动用能彻除敌人心扉的甜美笑靥说道:“行事的风格更快、狠、准,也更有大企业接班人的气势了。”
明知这些恶心的恭维绝非出自她的真心,但这张镌在心中总抹不去的如花娇颜正在对他笑——算了,先别计较这么多.反正剃发、倒立之仇,他会一一讨回来的。
出了电梯,两人直朝董事长室走去。他试着用漫不经心的声调隐藏陡生的邪念,“这么会说话,你变得油条了。”
“是吗?不过.可别加上个“老”字,我现在对这个字很感冒。”她胡乱跟他打哈哈。
原来在董事长室门外摆的花瓶秘书已经被卡蜜儿取代,而她还留在大会议室对业务部的人训示,所以。欧阳希伦有义务替上司打开董事长室大门。但她才刚伸出手,他已两个大步跨上前,抢在她之前将门打开。
“Ladyfirst!”他风度翩翩地做了个“请”的动作,邀她进门。
欧阳希伦觉得他这样的“情圣”风采忽现.心中不禁一跳,反而有些不敢走进那扇厚重的门里。
这般惧怯的模样惹得他一阵轻笑。他飞快的探出于,一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抱她进房。
门“砰!”声巨响关上。他仍没放手,只稍稍将腕优雅一带,她就被他压抵在门板上。
“你在怕什么?刚刚你不是还跟那个小子保证说不会有事的吗?’”
她还来不及对他逾矩的逼近大加斥喝,就被面前那张教她又恨又怕的脸庞给吸引住了。她仔细端详着;一头长发没了,但那股狂放的气息仍没因保守的西装头收敛多少;而原本略嫌年轻稚气的脸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变得成熟多了,而这些风霜和眼角上的细纹反而益增添沉稳的男性魁力。
欧阳希伦忘了回话,就这么怔怔地望着地。
不过,当她发现自己被一对深潭般的黑眸瞪住时,心头立即大跳特跳。他——他想做什么?
第五章
终于,又再度将她紧紧抓在手里!罗法圣激动地想着,不觉间,手劲又加重了几分。
尽管剧痛袭来,可是他深沉的眼眸里锐光闪闪,让欧阳希伦心惊得叫不出声。
花了近半年的时间和三亿的金钱布局,人,总算给他困住了!但该怎么“料理”她呢?
望着待宰的猎物,他得意的冷笑了一下,自动脉疾跳的情况和苍白的样子来判断,现在的她,一定不怎么好受。不过,比起他以前经历过的煎熬与耻辱,这一点点刑罚还不够!连熄灭乍见到她,又瞬间复燃的火焰都不够!
这把新燃起的火将他的心烧得发疼,而那处拒绝愈合的旧伤也开始轻轻地抽搐着。
还是这样黑亮的发丝,秀丽的脸庞。水衅的瞳眸、巧致直挺的鼻粱……他一面测览奢她身上每一处美好,他的拇指开始不自觉地在她手腕内侧画起一个又一个的圈圈。
怎么办?他爱恨交加地想着,他还是要她!
没关系,时间很多,他会想出处置她的方式的。
瞥见他眼底的锐光已转为缠绵的温存,她的惊恐不减反增,试着想说话,但唇猛抖,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颤抖微启的红唇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缓缓地靠近,想从这理开始复习起,看看那种感觉是否还是像往日那般甜蜜?
“不……不要……”欧阳希伦闭上眼,无力地颤声求着。
他腾出右手气恼地捉回她撇开的脸,将他渴望得发烫的唇贴上另两片湿冷的唇瓣。
老天啊!她真希望自己可以马上昏倒,然后永远不再醒来!
可是他湿烫蛮强的唇舌和利齿一起在她唇间肆虐,亲吻应有的欢愉,几乎全被满是惩罚意味的动作破坏殆尽;而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把利刃劈砍至骨,再贴着骨缝一条条挑割下血肉般鲜明锐利。
才想到血,她就真的尝到腥咸的味道;她不会因为这个吻,搞得失血过多而亡吧?
没想到世上会有这样几乎能置人于死地的亲吻方式……
不知是累了,还是冰硬的心被她再度软化?他放弃惩罚的动作,而封印在他胸口多年的柔情也骤然解放,藉由每一回麻颤的挑触,如潮水般狂涌向她。
她立即察觉到这样天壤之别的待遇,但如同她逃不过惩罚——虽然不很清楚自己犯了哪项天条——她亦无力抗拒这样的奖赏。
为什么他又出现在她面前?莫非,他忘了曾承诺过不再来烦她的誓言了吗?
不过……噢,真是的!她懊恼地想着,几年不见,OK王子的技术怎么会精进到这种程度呢?难道他也像杨过一样,有个“姑姑”陪他一起练吗?
不对,要练出这么美妙的吻,他需要一火车的“姑姑”…… 喔!她还是昏倒好了,省得胡思乱想!
罗法圣小腹下的隐隐蠢动,让发现他已处在保持风流的OK王子形象,还是当个下流畜生的抉择点上,虽然她曾经很可恶地拒绝了他,但在此时强要了她,还无法让他将过去的帐一笔勾销;他得先停下来,然后想一个能够连本带利讨回过去她欠下的债的办法。
长长地吁了口气后,他推直臂,将两人分开。
“呼,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这样诱惑上司,真是很不该!不过,这次就算了。”
欧阳希伦正为自己的定力不足而羞恼万分,这时又听见他这般推卸责任的话,更是气得快不行了。“你——”
不,要冷静,想和他斗,就一定要镇定下来!
她咬咬牙,朝他礼貌地一笑,“那真是多谢您宽宏大量,不跟我计较。但为了不再让这样不名誉的事发生,我想,我明天就递辞呈吧!”去他的,一来就这样整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干了!这总成了吧?
他的笑容比她还大。
“哦!不、不会,你不会辞职的。你大部分的积蓄都买了‘我的’股票……”他恶劣地强调着,
“又要付我五年合约的高额违约金,还得缴房贷、寄钱回家里——而且,目前这种高薪的职位不好找啊!你真的辞了职,能撑多久呢?亲爱的希伦。”
哇哇哇!世界末日了,人家早将她的死穴—一摸清楚,他是有备而来的!
“我——我将股票宝还给公司,我打九折认赔,卖还给你总行了吧?”算她眼光差,又好骗,这次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
“九折?喷喷!不行……”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在她面前晃着,“我已经对外发布,今年‘跃腾’将会严重亏损,现在的股价一‘泻’千里,很惨哩!除非……你愿意接受三折的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