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二狗,茫然的仰望著笑出声的男人。
“下去守著梯口!”乖狗反应迅速,收到令令立刻执行,他笑够的拉住跟著站起身要往外走去的她,“不!我叫的是狗,不是你。”
一个轻柔的吻,印在她的眉心之间,他从没有过的温柔问著,“你做过爱没有?”
很久很久以后,宋自由才听懂这个集恶劣、小气于一身的自闭吸舌怪在不就是摸了他那么几下,嘴跟舌头被他吸的病死不够,现在居然还用那种口气问她那种事?!
够了!她受够了!
宋自由开始发火,“你这个人还是不是男人?我已经告诉过你,你那里足以出国比赛叫他第一名了,有什么好不能摸的?你到底是在跟我计较什么?嘴你也咬了,舌你也吸了,那么大两只的恶犬你也放了,你怎么还敢问我这种问题?是男人你就给我一次说清楚,你到底是想要把我怎样?”
“说完了?”强敛住笑,他面无表情。
问什么!
“还没!”她接著劈里啪啦:“你不要以为我个子小小又胖胖的就好欺侮,告诉你!我虽然是一个胖弱女子,也是有脾气的,要不是我从小受著贵夫人的教育,不好跟你吼叫,你当我真是怕了你?”愈说愈激动,她甚至竖起食指戳他似在颤动的胸口,“是男人!你现在立刻给我说,说清楚我摸你的几下,就这么算了!快说!”
“不。”他拒绝。
不意外他会给这样的答案,她生气追问:“好!既然你不肯算了,那我们当面说清楚,你到底是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热吗?”注视著她红艳过分的小脸蛋,他像是没听见她的问话,迳自发问。
什么?她熟不热跟他要怎样才肯放过她有什么关系?
“我问你身体热不热?”
如果她不回答他莫名其妙的问题,他就不淮备告诉她,他到底要怎样是不是?
瞪!瞪!瞪!她完全拿他没有办法。
“很热。”被狗追,加上亳无形象的泼骂,不热才怪!
“头会昏?”
“很昏。”没睡饱,当然昏,他还要问多少草名其妙的问题?才肯把话说清楚?
他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后吓死人的说:“把衣服脱光,上床去。”
“嘎?”她有没有听错?
“上床之前,先回答我,你做过爱没有?”
“啊?”他这是打算……打算要把她摸回来?
那他吸她的嘴,放狗咬她,还有还有打她臀部的那一下,又该怎么算?
小妈说的一点部没错──猪,才会试著跟男人讲道理!
可恶!
“我摸你之前,没问你这种问题。”她怎么会笨的一直逼问他到底想怎样呢?她可不可以不要被摸回来?
宋自由的怒火,才起就灭。
“你最好诚实回答这个问题。”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还不都是得被他摸回来一遍?
“有的话,就不必绑了。”他走到衣柜前,打开,拉出领带架慢慢的旋转著,“没有的话,为了你好,我必须要绑著你。”不绑著她,她在药力的催逼下势必对他为所欲为,他没把握,在那种激情下,他会不会跟著失去控制伤到她?
但他没有多做解释,专注在挑出可以绑紧她又不会伤到她的领带。
“绑?”
虽说是要她回答有还是没有,才决定绑还是不绑,但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抽下了四条领带,分明是早已决定要绑人。
变态自闭吸舌怪!
“你不要过来!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过来一步,我就我就……”
“就怎样?”他一步又一步,直到把她逼跳到床上去。
“我就──打电话报警!”她紧张的把手机亮出来。
大手往前一抄,往后一丢,啪啦一声,手机爽快撞地成仁!
他耐心无限的就地等著她从目瞪口呆中回神。
“再来要怎样?”
再来就……就从床尾跳到床头!
她捉起边柜上的无线电话,才转身,“啊?”主机的插头在他那边,他正丢下被他一把扯掉的电话线,同时笑的好不邪恶。
两人对峙……
邪恶的笑,被一颗小小滴的泪毙掉。
瞧她缩成一团小球,紧抿的红唇不发一语,红红的水亮大眼正无言的瞪诉著他的可恶!
“你被下了药。”他趋向前,靠近,不再逗弄。
他在说什么?宋自由控诉的眼神成了不解。
“下药?下什么药?”
“春药。”趁她发愣的同时,他动手帮她脱去厚重的外套。
她大惊,“你对我下春药?什么时候?我怎心不知道?”
把她的鞋子脱掉,他拉开被她踩乱的被子,“不是我。”
她不信的皱起眉头,口气很是怀疑:“不是你?那还有谁?”
丢完小背心的手一顿,转向,把没来的及跑的她压住,来个眼对眼、鼻对鼻、嘴对嘴──
“下次,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盛情期待。”既然她这么喜欢药是他下的,他可以为她破例,下流一次。
这女人,总有本事惹火他的同时,用一脸委回外加一小滴眼泪,让他无法对她痛下杀手!
“好……好吧,不是你就不是你。”那吃人的眼光,让她讷讷的改了口风。
推不动逼近的炽人体热,让她发烫的身躯开始发出细汗,“不是你,难道是你二哥二嫂……”胡言乱语著,昏乱的脑袋瓜子突然闪过一些片断,最后她把眼光落在正忙著解她衣扣的大手上……
是他二哥!所以他才挥拳叫他二哥没鼻见人?!
她误会他了?他长得那样,根本就不需要下什么药。
宋自由很努力的把出门后发生的事,回想一遍。
因为很热,她没有抗拒他的引导,边想边收回手、腰抬一下、脚举两下……真是误会他了!
“请问,被下了药的我,会怎样?”她怯怯的问在脚边忙著的他。
绑好她太过引人犯罪的嫩红赤足,他回过身,只给了一句:“把手给我。”
“我要回家。”推开他弹坐起身,她想解开足踝上刚绑上的领带。
“别动。”他低声喝斥。
跨坐上床,他由后整个贴上她的背脊,健臂穿过她的腋下往前。
“瞧。”把下巴搁在她的肩颈处,“再过五分钟,你恐怕会再一次扑到我身上,摸上第二回。山路车不好开,我不认为我能边在薄雾中开车,边应付你的突袭。”
“那不然……不然……”她猛地倒吸一大口气,然后浑身燥热的捉住在她胸上肆虐的大手,“叫救护车……去医医院……吗!”她的唇被封住,再也出不了声。
不同于之前几次的蛮野吸吮,这次他辗转轻咬著她失措的唇瓣,禁锢的力道让她无法拒绝却又不会伤到她。
“你要让一堆的医生护士,这样看著你?”她太害羞,不会肯的,当然,主要是他不愿意。
她的美丽,全部为他所有,他不会送她去医院,让不相干的人有机会窥见。
一堆人看?“不要……”困难的回过神,她失去抵抗的,任他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攀抓在他臂上的手拿下,开始在手腕处缠上领带。
当他下床在床头上忙著打紧结时,宋自由觉得身体好像没这么热了,脑子胡乱转啊转的,她忍不住问:“请问,现在的春药这么进步啊?”
打完结,他坐回床上,欣赏著他的杰作,“什么意思?”他问的声音低哑。
“说几句话,坐一下椅子,握一下手,这样他也能下药?”那下次出门是不是要穿无菌衣还自备氧气筒?
“他把药下在你喝的茶里。”他动手把她的长发往旁拨开,好让他看的更清楚她有多美。
“茶?不对啊!”她惊叫。
“怎么了?”暂时避开她展开的妖娆,她的一句不对,让他也警觉到似乎是有地方不对劲,一时间却又捉不出关键的点。
“我不是故意的,我喝绿茶喝到怕了,而她的红茶看起来比较好喝,反正他们在吵架,我想杯子又一样,偷偷换一下应该没关系,那茶……被泼到了你哥脸上……”
“所以,你没有喝?”
“有,我有喝,红茶三口。”没被下到药的。
大眼对更大眼……
“请问,你可不可以先解开我?”
“不。”他一口拒绝。
他居然……“又”被她骗了?
从巨阳到这里的路程,再烂的春药也早该发作,她哪里还会有力气跑来跑去?逼问他到底想怎样的中气十足,跟爱犬玩追赶跑跳碰的敏捷迅速,她甚至还会有条有理的跟他请问。
他早该发现她没被下药!
这个女人,“又”一次成功的践踏进他设在周身防人的层层关卡,随便就被打败的感觉难以吞咽,她是第一个,也必须是最后一个能这么侵近他的人。
看著她诱人侵犯的无辜,指腹间还有著她细滑的肤质记忆……她在有自我意识的情况下,对他的碰触颤颤反应,或许,这口气也不是这么的吞不下。
“不?为什么?”她疑惑不解他的拒绝。
“因为,”他拉掉上衣,开始展露出他精壮、有型、迷死人的肉体,“是该把帐算清楚的时候了。”
“嘎?”
寒流,瞬间好热!
第五章
靠近、再靠近……
漂亮的月眉下是长长的眼睫,那弯翘的长随,在她白里透红的肤色上,明显有著不容忽视的弧度,挺而不勾的鼻下,是想让人亲上一口的艳润红唇,精致细腻的五官,巧巧的镶在巴掌大的小瓜子脸蛋上,黑缎般的长发毫不吝啬的衬托出她的高贵不可亵渎──
“我一点都不介意再一次扭断你的手,你可以再靠近一点。”鑫焦华面无表情的睨著蹲伏在床边,已经捉住被角正要往上掀的不速之客。
“亲爱的,你的浅眠未免太浅了吧?”遗憾的再三瞄著已经被人收进怀里的睡美人,秦飘飘还在慎重考虑,断一下手来欣赏被子纠缠不清的两具美体,值不值?
“我的浅眠一如往常,如果你不是这么臭的话。”这个女人的顽劣,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知道他厌恶浓烈的香水味,每每就刻意把香精整罐兜头浇,就为了惹他发怒。
无聊!
“臭?怎么会呢?亲爱的,你是有没有闻清楚啊?”嗲声嗲气还不够,秦飘飘还夸张的用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动著衣柚,一副非得香到要人吐不可的样子!
以为这次一定能把人逼到发火的秦飘飘,扇啊扇的扇半天,发现人没发火也就算了,居然还发笑?
谁不知道鑫焦华是不会笑的?
“我以为你是为了宋自由抛弃我。”睡美人不过是打了个跟猫咪一样的小喷嚏,这样他就笑?
“通知你计画有变的当时,你并没有反对。”隐去笑意,他变回硬邦邦的岩石脸面。
“当时你并没有提到现在怀里抱著的这个。”秦飘飘一脸不是滋味的看著被护的好好,睡的香香的睡美人。
同样是女人,有人是大白天的睡到不知人,她却得辛苦的叫司机载她到这鸟不生蛋冷死人的鬼地方来,待遇差真多!
“她就是宋自由。”
“她是宋自由?”秦飘飘吃惊的把人再三看仔细,娇笑两声后,“你骗谁?”
没人不知,宋家的老二是个胖子!
胖子,顾名思义,想当然尔,也就是脏、慢、笨、呆、蠢、丑、恶!
讲的再具体一点,就是说有多讨人厌,就有爹讨人厌!
他现在抱的那个,虽说只瞧见一张闭著眼的小脸蛋,但说漂亮就漂亮,说高贵就高贵,说喜欢就喜欢,是哪里跟“胖”这个恶心的字沾的上边?
“她要是宋自由,那我秦飘飘就是个Gay!”以为她没见过宋自由那胖子就想蒙骗她吗?
“如果你只是来通知我,打算从现在开始是Gay,你可以走了。”
他甚至当她的面吻了睡美人的嘴?秦飘飘这下子不得不相信,睡美人的确就是宋自由那胖子。
她此谁都知道,鑫焦华的女人不能主动碰他、亲他、或在他床上过夜,他的洁癖跟龟毛简直是无人能敌,尤其他还是空手道还是什么道的黑带!
上次会被扭断手,就是她不死心的非要强吻到他不可,挑战无敌的下场就是得到痛死人的骨折一次。
那个睡美人……胖睡美人,怎么看也是香中带软、软中带绵、绵中带贵,如果不是鑫焦华愿意,这种胖睡美人,哪有本事爬上他的床?更何况是眼前被子里的四肢纠缠?
宋胖子等于宋自由,宋自由等于他怀里抱的那个,明白!
瞧那床头还结著领带,算算时间,显然的,他们疯了一天一夜,宋胖子这么有本事,能让他劳动一天一夜?真的假的?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不是最讨厌她这一款娇娇贵贵的小女人?怎么,你打算吞并她家那小不拉叽的医学中心?”该不是那小小的医学中心,有她没发现到的经济钱途吧?
不是她有疑心病,鑫焦华不缺美女,尤其是宋自由这一款的,虽然他难搞,但这年头的愈难搞,女人就愈爱。
她实在看不出宋胖子是待别在哪里,当然会怀疑他除了上床外别有目的。
“做完你该做的,滚!”他绷著脸无意识的安抚著又往他胸口蹭的小女人。
这个顽劣的女人挑只有九度的冷天上山,不会只为了站在床边跟他讨论他对女人的喜恶标准,是谁通知她上山来的,他心底有数。
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有人跟著她后头上山在他的大门外,正忙著窥视屋子里的动静。
“亲爱的,我这么瘦,哪滚的动啊?”尖锐的娇笑声,直到她看到有人的睫毛在眨啊眨的,才停住笑往下说:“你二嫂好心的通知我,说你屋子里藏了个狐狸精……不对!是胖狐狸精,我才刚进门,都还没应广大观众要求,跟这胖狐狸精打上一架,要怎么走?”
“你玩你的,别动她的脑筋。”他冷厉警告。
“放心!放心!”秦飘飘笑咪咪的对著已经睁开眼的宋自由,挥了两下手算是招呼,“亲爱的,不动脑,那动动手总可以了吧?”她向前几步。
说时迟,那时快──
啪!火辣结实的一巴掌,迎面轰傻了刚清醒的宋自由。
“痛痛痛……”她口齿不清的重复著同一个字。
“痛?怎么可能?”秦飘飘纳闷的看著自己又红又肿又痛的手掌心,“我打的是他又不是你,你痛什么痛?”
他快勒断她的腰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宋自由努力的转动著睡到一塌糊涂的脑袋瓜子,她刚刚听到的胖狐狸精……是指她吗?亲爱的是指……他?
他是亲爱的,她是胖狐狸精,那现在扭著水蛇腰,对著她笑的好不“亲切友善”的女人是?
“请问,你是他的未婚妻,秦飘飘小姐吗?”宋自由镇定非常的问。
支起身正要开口的鑫焦华,一听见那熟悉的“请问”,很快就决定不出声的躺回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