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在公开的场合羞辱我摸他的那几下,再谈定生意,公私两顾,报仇兼赚钱……难怪他家生意做的那么大,有够厉害的!”一定就是这样的!
“小妈,你的嘴为什么开开的?”回过头的宋自由,喜色微敛,“怎么……我说错了吗?”
“没错!一点都没错。”脑子果然是不够灵光,好想欺侮哦……“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你赶快去睡觉,天一亮就去找自闭吸舌怪把代理权拿回来。”
得到自称“阅人无数”的小后母保证,她的心,总算是定了一点,“好!天一亮我就去。”宋自由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里,“小妈……我真的没说错,对不对?”
关了灯,正要带上门离开的朱丹红,毫不迟疑的应:“对极了!”
仔细想想,鑫焦华看起来有够贵气,自闭怪平子跟应该受虐公主会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事情会有这么简单吗?
哈!当一个“置继女于水深火热中”的美丽坏后母,也不是这么难的嘛!
天啊,快亮!快亮!
※※※
“什么?你说他不但强吻了一个胖子,还把胖子拖上楼去开房间?”
“你听到哪里去了?保全是说他不但强吻了一个不太苗条的女人,还把人抱到二楼的书房去……”
“你说的跟我说的是哪里不一样?”
“好歹人家是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不就是不太苗条了点,你何必说的这么难听。”
“难听?我这就说些难听的给你听!你还真是有够贱,净想著捡他不要的破鞋穿!我说你好歹也是他同父同母的二哥,有点骨气行是不行?你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差他这么多也就算了,没想到连玩女人也比不上他一根脚趾头!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窝囊废!”
“贱女人!你给我搞清楚,我要不是窝囊废,会捡你这只破鞋来穿吗?”
“你敢骂我是贱女人?好你个贱男人!我没嫌你玩女人玩出一身肮脏病就不错了,你还敢说我是破鞋?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就跟你拚了!”
“说清楚就说清楚,难道我还怕你不成?拿我的钱去倒贴外面的野男人,骂你一句贱女人已经便宜你了,少在那边得了便宜还卖乖!”
“有种你再说一遍,贱男人!”
“敢说我没种?!打死你这个贱女人!”
一声尖叫后,小到印色、钢笔,中到水杯、纸镇,大到地上的垃圾桶、墙上的复制名画,一切毫无秩序的凌空而来又凌空而去,瞬间是乒里乓拉加尖叫,乓拉乒里加国骂,没多久,两人嫌不够精采似的,进一步我抓你的脸、你甩我巴掌,扭缠成一团……
哗啦!
“搞什么?是哪个活的不耐烦的贱种?敢沦我一身臭水!看我不……”
“啊!要死了!我十八万的香奈儿毁了!啊!是哪个不要脸的贱货?我非把你……”
匡唧!
放手!仿清瓷瓶落地造成的碎片,四处弹射,有效的吓住要再次发泼的鑫焦齐夫妇。
“两位贱够了的话,就把椅子搬回原来的位子,然后请坐。”鑫家的长子──鑫焦贤,冷著脸说话。
从小看到大,这种全武行,不管是半套、还是全套,他都无所谓。
废物就是废物,再怎么打,顶多就是进医院,要是真能打进了太平间,届时他才会另眼相看,毕竟一个废物能打死另一个废物,也是不容易的事。
“大哥,你也看到了,这个女人分明是欠揍……”
“笑死人了!有本事你来揍看看?找打手?没种的窝囊废……”
“在你们谁打死谁之前,麻烦谁先告诉我,为什么财务部又会查出采购部门虚报采购金二千五百万?”
“知道就知道,自家公司,不就是两千五百万而己?有什么关系?”鑫焦齐毫不在乎的甩著打痛的手关节。
“自家公司?你是不是忘了?爷爷过世的时候,己经分好家了?”
“那又怎样?是!巨阳是焦华的,可我也还算是股东,再说我这做二哥的没钱花,跟他拿点来花是给他面子!大哥,这事你就别管了。”这又不是头一次,紧张什么?
“是啊,三兄弟就他最有钱,爸跟妈不也说爷爷偏心?他多拿的本来就一该吐出来分给大家!”
“法律部门己经开始动作了,焦华这次显然打定主意,要实践他上次给你的警告,送你去吃牢饭。还有你,恐怕名下所有的财产会被他查封。”既然说不通,干脆直接跳到关键点,省的浪费他时间。
“什么?!”
“我想你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们该感谢他这时被宋自由分了心,让我有时间通知你们做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还有宋自由又是什么东西?!”鑫焦齐跳脚,钱早花光了,法律部门?玩真的?他到哪儿拿钱还给巨阳?要命!
“大哥!大哥,你要救我!”他死也不去坐牢。
“是啊!大哥,焦齐再烂,好歹也还是你亲弟弟,救救我们,你一定要想办法阻止焦华……”
鑫焦贤像是万般为难的阴冷著脸,不发一语,
直到鑫焦齐夫妇求到最后又要大打出手,这才再次出声:
“要想没事,你们负责让焦华继续分心,我趁著董事会召开前动手脚,看能不能把焦华从总裁的位置拉下来,拱你上去。”
“大哥!你是说真的吗?!”鑫焦齐夫妇难得向声一气。
“只要你们有把握能让他继续分心下去。”
“大哥,既然能拉下焦华,你干嘛……不自己坐上去?”在鑫家,会有这等好事吗?
“对啊,大哥!你干嘛把位子让给我?”怀疑,是鑫家人的本能。
鑫焦贤冷冷一笑,“你们看过没腿的董事长吗?”
“啊!这说的也是。”
眼看著鑫焦齐夫妇的尴尬,很快被贪婪消灭,很好,这就是他要的。
“记住,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焦华继续分心,否则没人救的了你。”
“交给我办,绝对没问题!”
人走后,对著一室的乱,鑫焦贤嘲讽自语……
“也亏我想的出……废物利用。”
第四章
要不是朱丹红“好心”的亲自把人挖起来踢出门,这会儿宋自由应该是还在她暖呼呼的被窝里睡香香。
她睡过头了!
睡还没饱,脑子有点迷糊,她看著眼前有水、背后有山的独栋别墅……她要找的是巨阳集团总裁鑫焦华,这两位自称足自闭吸舌怪二哥二嫂的人,把她从巨阳带来这边做什么?
“鑫太太,你真的不用这样扶著我……”宋自由第N次想把被扶到很痛的手臂抽回来,对方太纤细,不敢太用力的结果就是,手臂还是被人家给紧紧“扶住”。
“宋小姐,你别多心,”要不是华屋美衣都要靠鑫焦华,她会冒著被压扁的危险,自讨苦吃的捉著个被下了药的胖子?“我是担心下过雨路太滑你会……啊!”
担心她像她一样拐到脚吗?可她脚上穿的是布鞋又不是跟她一样的高跟鞋?
“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宋小姐,你别理那女人,她啊,根本就狗嘴吐不出象牙!”鑫焦齐按著门铃的手不肯放。
才在想,要怎么掀出这个能保住他荣华富贵的宋自由?没想到人会自动送上门,难怪他昨晚随便赌都赢,一看见宋自由的脸蛋,他立刻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会强吻不就表示人家姑娘不愿意吗?弄到强吻?有够丢脸!
管她愿不愿意,随便下个药,到时再凉凉等者看,是谁对谁用强?
看他平常阴阳怪气,凶狠无比,没想到是标准的恶人无胆,没出息!
念在兄弟一场的情份上,他特定选了药性最强的春药,下在她喝的茶里,现在只要把人送进门去,别说是心,以宋自由的姿色,只要是男人,怕是连魂都没有!
人走运,狗屎变黄金。巨阳是该换人做看看!
鑫焦齐把门铃催的更急……
“你干脆把门踹开,他根本就是故意不开门……”
“闭上你的臭嘴,我警告你,把人给我扶好……”
“你又对我大小声?信不信我再拿热茶泼你?”
“你再啰嗦,别怪我又动手……”
“我想鑫先生可能不在,我改天再来……”这两个打是情、骂是爱的摩登原始人,真的是自闭吸舌怪的二哥二嫂?
宋自由的疑问,很快得到正解,因为大门开了。
“二哥,二嫂。”鑫焦华的眼光落在忙著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小女人身上。
鑫焦齐赶忙让开挡在门口的身势:“你先把人带进去,我有话跟焦华说。”
“怕死就说一声二哼!宋小姐,我们走……”
他又用那种恨不能一口吞了她的眼神看她,才瞄到一眼,她坚信的公私两顾、报仇兼赚钱的理论,是怎么说来著?
脚跟立定不动,这次宋自由没让人“扶”动半分,她甚至开始往后退。
“我、我、我改天再到巨阳跟你谈代理权的平……啊!”被人从后面狠推一把,宋自由就这么踉跄的撞上人。
“你该减肥了,动作慢吞吞的。”稳住人的同时,他给了一记热辣辣的吻,末了,像是惩罚什么的在她红滟的唇瓣上,咬了一口才肯松开手。
不管代理权了!她现在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要吸多少次才够?”一时摸成时时吸,哪有这样的?他小气到不可思议!
“再一次。”把头低下,不著痕迹的侧过身,他好笑的看她又把小脸捂到整个变了形。
所谓的再一次,是单数可数的,为什么她总觉得他所谓的再一次,是复数不可数的?
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脚才想动,臀部毫无防备地,结实挨上一记魔掌!
突然受惊吓的宋自由,想都没想,拔腿就往前冲!
“进……”去字,被砰的甩门声盖掉。
带著笑意的眼,在转身的同时,结成一片寒冰,“说吧。”
被甩门声震回神志的宋自由,先是傻傻的看著眼前比她还高的落地妖怪……她是说头被切割成好几块,只有一个好大的眼睛,鼻子是歪的,嘴里咬著一个……一个男人头的巨幅图像?
这屋子一定没遭过小偷,要真有笨贼不长眼的溜进来,肯定跟她现在一样,没命的扭开门把,往外──
砰!
门,再一次被甩上,她突然觉得背后的落地妖像,没有这么可怕了,反倒是门外的那个吓人多了!
那个鼻子,恐怕得要小妈那种技术一流的整型医生,才救的回来吧?
不是他二哥吗?满脸血耶!
民主用骂的,博爱平等最多用掐的,这就已经很了不得了!他居然用拳头真给他打下去?
原来他吸肿她的嘴、吸痛她的舌,对她算是客气的了!
门把一动,宋自由火速躲到沙发后面去,离门最远,然后紧盯著他进门、转身、不知在按什么的ㄅ一了几声、再回过身。
“只要我在场,我一点都不介意你再多犯几次同样的错误。”微笑的唇角突然收住,“没有防人之心,你该被痛打一顿。”
是他疏忽了,这阵子把心神都放在她身上,没警觉到这让她成了明显的目标,现在是下药,再来是什么?
延宕了的计画,得尽快完成……
指控她没有防人之心怎么对?她这不是躲著他了吗?
“为什么不直接过来?”给她这里的地址,就是要她避开巨阳,她偏要自投罗网。
该夸她聪明的给了他对她为所欲为的正当理由的,只要他能控制的住,不去扭下她那颗老说不听的脑袋的话!
“@#$&%@*……”
冷眼一眯,不必他出声,宋自由立刻把害她说不清话的小手,反扣在发椅背上,让发音清楚些,“那个……那个地址怪怪地……”她愈说愈小声,不明白为什么不理直气壮的回他:“谈公事本来就该在办公室谈只有居心不良的人才会把公事拿到家里谈。”
她面对烂桃花的时候,都不会像这样话说不清楚,讨厌!
好山好水,清净自然,他完全没有心情跟她讨论,她所谓怪怪的地址,必须是有身分、有地位的尊贵人士才住的起的。
“跟我上楼来。”看也不看紧盯著他一举动的大眼睛,迳自往楼梯去,然后他停在二楼的梯口,听著猛力扭转门把的声音好一会儿,证实了他的臆测,她不是老说不听,是完全说不听。
要她上楼来,她跑去跟门把玩?
居高临下的冷睨著拖拉半天,终于磨蹭到了一楼梯底的畏缩身影,在她抬起过红的脸蛋同时,他咬字特别清楚的问:“你要自己上来?还是我下去捉你上来?”
大大的眼睛,怯怯的一瞟再瞟那个本来转来转去,开门关门都没问题,现在是怎么转,门都不开的银色门把……要不要再试一次?
“没有我的指纹跟密码,你把门把扭下来也没用,上来。”
昨晚睡前报仇兼赚钱的一定就是这样,到此完全模糊。
上去?才不要!
宋自由把头摇的凶。
如果,她不是看起来、闻起来都像没被男人碰过。
如果,她不是站在梯底,而且她的上衣不是这么合身。
如果,那合身上衣的小V领,没有刚好挤出那道小小小的沟。
他会立刻把她捉上楼。
但他没动,因为才三个如果,他比被下了药的她,反应更激烈。
愚蠢,刚好不是他的优点之一,他不会让她知道现在他只要碰到她,两人绝对上不到二楼。
大猫捉胖鼠的蠢游戏,他是可以勉强接受,但他不认为她能在寒流来袭的此刻,受的住冷硬的云石地砖。
转过身,他离开梯口的位置。
见他不但没冲下来捉她还转身走掉,宋自由吁了长长长的一口气,好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那有这么小气的男人……什么声音?”
听起来很像是……像是……她最怕的狗?
不用像了!宋自由先是不信的看著露出森森白牙狂吠,正朝她火奔而来的二只……二只好大的恶犬!
锐利的恶犬爪子,正争扣扣在方硬的地砖上,制这出惊人的声势。
有脑袋的人,只要瞧上一眼那要把人撕咬破碎的凶狠来势,都不会站著不动的等著被咬咬看会不会得狂犬病!
她手脚并用的两三下就攀蹬上了长长的楼梯、然后以不可思议的快速度,逃窜到好大的恶犬主人背后去,猛喘!
惊见那二大恶犬还不死心的吠不停又要冲扑逾来,虽然已经捉住恶犬主人推他挡著,宋自由还是忍不住尖叫的紧捉著他的腰身不放。
“闭嘴!”一声喝令,狗不吵,人不叫,立刻安安静静,“坐下!”正要喝令完成把人追上楼任务的乖狗,下楼去守著梯口,鑫焦华突然没了声。
软热的小手,正顺著他两侧的腰,很慢的经过大腿侧沿往下,然后是小腿,停驻之后是她把上身紧贴著他的腿肚,即使隔著层层布料,他还是清楚的接收到她的柔软丰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