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今天是你的生日舞会,笑!”宋民主性感的笑脸对著迎面的贵宾甲招呼,声音却紧咬著看起来快哭出来的小寿星。
“喔……”眼巴巴的瞧著八层高的生日蛋糕,在眼前一层又一层的消失,宋自由要真笑的出来,她就疯了!
“自由,这次你输定了!”宋博爱难得的清丽笑容给了刚过身的贵宾乙。心底忙著盘算,还要再走几圈大厅?宋自由那莫名其妙的好运,才会被饿的死透透?
“喔……”她是很想赢,但要是这次输了炸鸡腿可以吃,她会甘愿输……当小小的鹅肝酱饼干,跟著贵宾乙夫人手上的精致瓷盘,活生生的从她眼底又过去,宋自由小脸白的就跟捉奸在床的女人一样──心痛难当!
“博爱,你会不会高兴的太早?”要夺得这次百分之一的股份,饿掉有狗屎运加持的宋自由,只是迈向成功的一小步。
因为,鑫焦华是出了名的难搞,别说是攀关系,攀裤角都难有一分把握。
宋平等突然发现,宋自由不自然的再度压向她这边,没有侧身躲,没有借故闪,她只是把天使般的笑容大方展现在贵宾丙面前,然后跟宋民主、宋博爱一样,用只有宋自由听到的声音说:
“鑫焦华刚到,你要是敢现在昏过去,害Party提前结束,我一定把你送到我妈手上急诊!”虽然不懂,宋自由为什么这么惧怕善良到想吐她口水的母亲,但宋平等可是很懂的怎么样吓死宋自由。
“你说什么?小妈不是早上就坐飞机去非洲看黑人了吗?”
“我妈上飞机前突然想到,天母的PUB里就有各式各样的黑人可以看,要真去了非洲,那个缺人照顾、缺人疼爱的小自由不就可怜了?”
“真的没去非洲看黑人?”把头尽最大可能的转过来又扭过去,宋自由绷紧了神经,“可是我没看见她啊。”
“不就在那?”宋平等随便往后一比,跟宋博爱使了眼色后,齐力拖著人往目标物前进。
“哪儿?”笨小妈又想闯什么祸啊?
“你再不走快点儿,信不信我这就叫小妈来扶你一把?”那个温柔到想给她一拳的小妈,这会儿肯定还在楼上找她晚宴服上掉的那粒珠子,在没找到那粒绝对找不到的珠子缝上前,根本不会下楼来。
宋平等喜欢吓宋自由,宋博爱则此较偏爱等宋自由以为被吓够了,再吓她一次。
“别叫!别叫!我走快一点就是了……”缺人照顾、缺人疼爱的才不是她……
当草莓奶酪、魔鬼黑森林、百合仙贝、鲜鱼翡翠、水晶龙虾、橙汁小羊排等等,一个个的在她眼前交错而去,她的嘴除了空气还是空气,宋自由已经是心碎到眼冒金星的暂时管不了,那位没去非洲看黑人的小后母,到底是在哪儿?
宋自由饿扁掉的脑子,此刻正在思考一个既复杂又困难的问题──
“民主,我……”
“闭嘴!”
“博爱……”
“闭嘴!”
“平……”
“闭嘴!”
怎么办?真的要闭嘴吗?
宋自由头昏眼花的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闭上嘴?不闭嘴,没人要听她说,可要是闭了嘴……压死人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民主比博爱瘦,博爱又比平等瘦,等会儿她昏过去的时候,压哪一个才不会坏?照公斤换算,应该是压民主比较保险,可博爱跟平等夹她夹的紧紧,博爱是有此平等瘦,可博爱个子比较高……别再走了!她还没想清楚,到底是要压坏谁啊?
这时她才体悟,传言绝非空穴来风──胖,果然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万一压死谁,会造“肥胖致人于死”孽──天难容;再万一没压死人,只压裂了小妈心爱的亮晶晶特高级艺术拼花地砖……地容不容?她不确定,但确定要真这样,小妈肯定伤心到非把她拖去,抽脂抽到成了干尸不可。
好可怕!
“噢!”被宋博爱暗掐上一把的宋自由喊痛。
“噢什么噢?还不叫人?”宋爱国伸手拉涡一被包夹的宋自由往前推。
这一掐,居然痛的头都不昏了?宋自由笑开了小嘴,模样乖巧的喊了声:“爸。”
“二姊,你真是幽默。”宋博爱笑吟吟的拄前五步,纤手优雅的轻搭上宋自由的左后腰,狠掐!
“噢噢!”这下子她真的不必再烦脑是要压坏谁的问题了,宋自由痛的往前跳一小步。
“自由?”宋爱国半黑了脸。
这个鑫焦华,虽然被他逼开了人肉隔间,但伊直没出过声,他说扯了半天,也只换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他的一两个冷眼?连想上前靠近个一步都没办法。
外人难搞,看在青春之泉亚洲区独家代理权的份上,也就忍了!
那现下要她开始攀关系,她却只会一直在那噢个不停的掌上明珠……真是头痛!
“二姊……”宋平等带著天使的光辉,轻盈盈的向前舞跳六步,白玉般的小手,小女人撒娇似的揉上宋自由发抖抖的在后腰,“你好可爱呢!”狠狠地掐!
“噢噢噢!”太痛的宋自由,没法多想,一瞧见安全方向,卯起来就是跳跳跳,直接跳到了始终没看她一眼的男人身后。
男人瞬间转过身,面对入侵者。
随身保全是有在第一时间,想拦住这位“不苗条小姐”,可没想到她违背了“不苗条”的人动作就得慢吞吞的原则,蹦就蹦进了雇主的禁区──以鑫焦华为中心点,方圆一公尺以内。
“鑫先生?”羞愧的保全甲才踏到禁区的边,就被一眼给看退回了原位,只好鼻子摸摸,亡羊补牢的严防著再有人蹦进禁区,至于已经蹦进去的那个……保全甲给其他同事比手势,商量著到底是要两个还是三个人,才能接住马上就会被丢出来的“不苗条小姐”?
气氛一下子静的很诡异……
贵宾甲乙丙丁等等等,全瞪大了眼,瞧著了有个女人,居然能突破人肉隔间,踩进了蠡焦华的禁区?!红男绿女个个是张大眼屏住呼吸,等著下一幕铁定精采的人肉保龄球。
那宋爱国则是对掌上明珠这招攀关系法,骄傲的说不出话来。当然,他不是不知道鑫焦华有丢人肉保龄球的怪癖,但比更知道唯一的掌上明珠的重量,可不是说丢就丢的动的,所以,他只有开心,没有抢心。
至于宋氏三美女,脸上则是红黄绿不定,不出一声。
宋自由边揉著腰后面肯定瘀血的地方,边把头探出一点点,只用一只眼睛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就是没看见已经拎住她后领正要丢人的怪手。
“请问你盘子里的是盐酥鸡吗?”好香!好香!
怪手瞬间停住。
是她?
“请问……我可不可以吃一块?”只要吃一口,她会乖乖的跳回去再被妹妹掐。
停住的怪手再次揪紧。
“请问……你为什么都不回答我?”好饿好饿好饿……
揪紧的怪手,把一直请问不停的宋自由,给拎到了怪手主人的面前。
果然是她!
老是得不到回应的宋自由,好难受的直盯著,没有得到同意不好意思吃进嘴的盐酥鸡,小小小的抱怨,就这么溜出口来──
“问都不应……又一个自闭怪,呜?!”干嘛吸住她的嘴?
不是又一个,原来是那天的那一个自闭怪?
宋自由震惊的张大眼,就这么嘴被吸著的呆瞪著眼前的男人。
第二章
从金碧辉煌的大厅一路跟,跟上了螺旋镶金扶手梯,跟过了后现代艺术长毛手工编织地毯,跟进了以台湾桧木为主体的六米挑高书房──
“你们看见了没?那种吻法……还好自由胖到肺活量此平常人都大,我就不必努力去想口对口人工呼吸得怎么个吸法了。”
“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宋平等超高标的美脸,有一点点变形。
“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好吧!我换一个说……你们要不要发挥一下姊妹爱?轮流进去把缺人照顾、缺人疼爱的可怜小自由,给换出来透一下气?”
“小妈,现在真的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宋民主往左移动三步,不是很明显的避开一直跳踩到她脚的小后母。
“这个也不许说?那好吧!我再换一个说……这些人挡著,我怎么跳都看不见,你们谁要告诉我,现在是吻到哪里了?”
“小妈!”宋博爱的古典气质,蒸发出夜叉的影像。
“这个又不许说?”嘴,说瘪就瘪,然后是掉下斗大的眼泪,“你们这个不行说、那个也不行说,我都搞不清楚了,到底是你们是妈?还是我是妈?这样我会很困扰我的身分……”
宋氏三美女,不必等一见到人就已经抱著的宋爱国开骂,立刻推宋平等出来摆平这个台面上,是一流的整形专业医生;台面下,却是这般的叫人只想仰天长叹的没脑女人。
“妈,对不起!”
“丹红,别哭了!女儿们都道歉了,好了好了!没事,没事……”宋爱国满是算计的笑哄怀里的女人,脑子里的算盘拨得可快了。
能有今日的局面,他凭著的就是生意人的脑袋,生意人的脑袋,最讲究的地方,就快、狠、准三字!
就凭著那记熊熊烈火的焚吻,想当年,他也是这么一记熊熊烈火的焚吻,从此由著怀中的女人予取予求,现在鑫焦华那记熊熊烈火的焚吻,比他当年那记可是超过许多,“青春之泉”的亚洲区独家代理权,看来绝对非“贵夫人”莫属。
该伤脑筋攀关系的,原来不是他宋爱国,这会儿他只要继续对著人肉隔间内发生的事,装聋作哑就成了。
鸿运当头!鸿运当头啊!
“国……我是民主、自由、博爱、平等的妈,对不对?”
“那当然!”
“不行这样、不行那样的是女儿们,做妈的我,这样也行、那样也行的,对不对?”
“那当然!”
“那好,没事了!”拿到免死金牌了,推人,“我去把缺人照顾、缺人疼爱的可怜小自由,给换出来透一下气。”
“那当……你给我回来!”宋爱国拉扯的力道又凶又猛,“换什么换?自由这不就是出来了吗?”
宋自由红艳非常的美丽小脸蛋,好不容易从保全甲跟保全乙的中间挤出来一下,来不及出个声,又不见!
“在哪里?”
“丹红,现在别闹……”装聋作哑中,不宜人吵!
宋爱国忙著安抚自己的女人,就怕鸿运被吵到从头上跌下来给不小心摔死。
“这太过分了……”气死了莫名其妙的好运,死赖著宋自由不走!
宋博爱再也端不住金枝玉叶的贤良形象,抬脚踹了不动如山、离她最近的保全丙一脚。
“妈,你要说句公道话,这次爸摆明了根本就是偏心……”宋平等紧跟著气愤抗议。
好过分!哪有人狗屎运狗屎成这样的?
“爸,你可不可以先暂时把小妈放开,先处理自由这边……”宋民主拧著眉,尽量维持住大家风范,毕竟自由是她亲妹妹。
叽哩瓜啦、瓜啦叽哩,隔著道保全人肉隔间,那头是吵翻天,这头却是大眼瞪更大眼的静悄悄。
宋自由在第N次被猛力揪回来面对这个自闭怪……不!不!不!不是自闭怪!
她错了!
不是!不是!不是!
他根本不是自闭怪,他是自闭吸舌怪才对!
两只手紧捂著肿痛的嘴,抽紧神经立定站好,她原地猛喘气。
好可怕!
这、这、这个人还是不是个人啊?
居、居、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的,就这么把她给抱上楼来?
她、她、她很胖耶!
收紧双臂,把人困的更紧更牢后,语带笑意的男声,逼近,“把手放下。”
他刻意设下的层层关卡,对她完全没有作用,她总是随意的要来就来,要走就走。
他,受够了她的任性!
“布夭……”放、放、放下?然后好让他再次吸她已经在发痛的舌头吗?
才不要!
宋自由不但不放手,还把手捂的更紧,紧到小脸蛋都被挤压到变了形状。
这个人居然能镇住爸爸、姊姊、妹妹,还有后来跟上的小妈,就这么把她捉在手里随便吸不停?
不就是好心摸他几下,他当时明明没什么意见的,现在反应这么大做什么?吓死人!
受到惊吓的人,脑子通常是不太灵光,所以宋自由自然完全没有想到,被人剥光、五花大绑的人,除非皮在痒,否则当然就不能有意见。
她现在满脑子的都是──自闭吸舌怪找上门复仇记!
快逃!
饿上两天、被妹妹掐两次、吸舌怪把她的嘴吸的,像是吞下好几锅她最怕的大辣麻辣锅……只要是女人,面对以上随便一个情况,昏个倒应该不难吧?如果昏的过去;如果她刚刚没笨的光顾著闻香,没看清他是她唯恐避之不及的男人;如果她能跳到半路跌个跤……
如果、如果……结果是如果嫌她胖,懒的理她,所以就算现在她被活逮的情况吓的半死,还是得瞪大眼清醒非常。
“怕我?”贴近许久那黑白分明、娇憨中隐隐带著灵动的双眼,满意的唇角微微扬起,“别怕……”
那种笑法是不是叫作冷笑?还是皮笑肉不笑?
一脸受到惊吓的宋自由,当然又是挣扎著想跑。
“很好,继续扭。”他怎么会愚昧的一再浪费时间,只是远远的看著她?毫不留情的收紧双臂,男人眼不眨的贴紧两人,“女人,我保证,这次我会全程亲眼看著,看你到底能把我扭的多火?”
什么?她有没有听错?
女人?他是不是少说了一个字?
还有!还有!他说这句话的表情也大大的不对。不该是这么正眼不转的看著她,还用那种……那种说不出怪的口气。
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先斜著眼睛看她,然后说有多唾弃就有多唾弃的吐口水似的吼上该死的胖女人!这样才对咧。
等等!再等等!
……看你到底能把我纽的多火?
噢……宋自由迅速胀红了小脸蛋。
都已经从楼下吸到楼上了,他是还想要怎样?
要怎么假?指压技术一流的她才能装出,对抵在她拚命缩的小腹上的那个,完全不了?
“我没有把你脱光了绑在床上,你、你、你放开我!”当时他眼睛绑著,没看见地的脸,只要打死不认,他不能怎样的。
对,就给他打死不认!
“是吗?”等了许久,等到掌心上的小脸红潮都已退去,男人黑色的眸子变的深黝,“我不记得说过,你把我脱光了绑在床上。”很是危险的语气。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就不错!
宋自由这回把嘴捂紧,两眼瞪的又圆又大,硬是不回嘴。
“我想……”两个字热热地贴上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