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台北的神经病还不少,戏院有一半都坐满了,朱家伶看了看四周想。
朱家伶被大B拉着找到靠右中间的座位,她手上挂着外套,一坐下等灯熄了就盖在身上,“如果我睡着,散场前一定要叫醒我,”否则她就躲到最后排的位子一个人偷溜出去。
“剧情紧张你不会睡着的啦。”
片头的噱头的确震撼,朱家伶起先还聚精会神的观赏,然后瞌睡虫一个个来报到,她头大的点啊点的,在大B肩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稀里呼噜不省人事了。
大B伸手搂着她让她睡得更舒适,自己则专心的继续看剧情发展,随着高潮起伏、紧张、悲伤、悬疑,他习惯的紧握她的手,另一只手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摸啊摸的,在朱家伶的外套内探索,最后就停在她丰嫩的胸口上,就是这触感,他摸习惯了,看电影不我她在旁边,感觉就是不对劲。
“我可没抵赖哦,你说陪你看电影,可没说我也得看。”回到家,朱家伶睡眼惺忪的又要从卸妆开始做美容的整套功夫。
“想睡就别这么麻烦了,只有一晚而已。”大 B等她脸抹净就把她压在床上。
“不行啦,习惯会成自然。”她闭着眼睛声音愈来愈弱。
他打赌没两秒她睡着了都还会念着没擦晚霜什么之类的保养品,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累得没力气想。
“我好困,你说陪你看电影就不吵我的。”朱家伶翻身抗议被他撩起的火焰。
大B的舌尖滑向她温暖光滑的背脊,只闻她惊喜的抽口气,然后揉捏着她等侍的女性,使她完全臣服在这一波波的快感中。
“我好困……”她哭喊着,体内的欲潮仿佛要淹没了她,但体力的疲倦令她无所适从。
“一次,然后我就让你睡觉。”大B嘶哑的诱哄着。
“女人,你不要随便乱拜,现在是农历慈悲月耶。”大B快中午的时候起床,走到客厅就看见朱家伶双手合掌高举,怪异得很,“你该不会信奉什么乱七八糟的邪教吧?”
“你少孤陋寡闻了,我在做瑜伽啦。”朱家伶深呼吸结束最后一个动作,“慈悲月是什么月?”
“鬼月,好兄弟出来放假,瑜伽不是要穿那种贴身的韵律服吗?”他不太相信她的说辞。
她紧张得四处张望,但又不想让自己显得很害怕,“那我是不是要去哪里拜一拜比较保险一点?”
“你是基督教徒也信这个啊?”
“我爸妈是,我长大以后从没做过礼拜,不晓得算不算,可是入境随俗,拜一下不会怎样。”四周有看不见的好兄弟……唉哟,她心里毛毛的,“是不是有种什么符的贴在门日,脏东西就不敢进来?”朱家伶很认真的问。
大B没看过像她这么好骗的,“哪这么离谱,问心无愧不怕半夜鬼敲门。”
“可是保险一点还是比较让人安心,难怪上次我看见家家户户门口摆一桌子的食物,燃香又烧很多黄色的纸,我都没有,他们可能会以为我没诚意,是不是这样?”
“那是民俗拜七月半,好了,我把这个挂在墙上一样有驱邪保佑的作用。”他解下脖子挂的金刚杵,“对了,你还没说瑜伽怎么不必穿韵律服。”
她跑去摸一摸金刚杵才安了心,“我只是随便做几个伸展动作,像做早操,衣服透气吸汗也一样。”
“喔。”大B毫无预警的抱起她,脸上尽是神秘的笑容,“我发现双人瑜伽可能会更吸引人,更身心舒畅。”
朱家伶很快就了解何谓双人瑜伽了,他正在扒她的衣服,“色鬼。”她斥责,挣扎着想爬起来。
大B优闲的与她手脚厮摩,男人的体格就是有这种好处,他不放手她就哪里也去不了。
“嗯——滑滑嫩嫩的,好柔软……”他头埋在她胸部,宛如婴孩般肚子饿吸吮,还发出赞叹声。
她不由得从口中逸出呻吟,双手缠绕上他的颈子,但不识趣的门铃声却打断了他们接下来的爱抚。
“别去理它。”大B哑声道。
朱家伶飞快的跳下床,“不行,是我叫洗衣店的来收衣服。”他对她的影响力真是太大了,情人关系是不应该有她心里蠢蠢欲动的情潮的,幸好门铃来得正是时候。
门外来收衣服的是洗衣店老板娘念国一的小女儿,是很可爱的一个小女生,朱家伶很喜欢她。
“阿秋进来坐啊!”见阿秋腼腆的笑着站在门边,朱家伶邀请她进去坐,“就这袋衣服,把上个月的钱交给你带回……”
“Tracy,别忘了我的衬衫!”房内传来大B的叫喊。
朱家俾尴尬的不想理会,“上个月总共是……”
“你要我拿出去吗?我身上穿有什么你很清楚……”他继续威胁。
该死的,他身上哪有衣服,她当然不可能让他这样跑出来,阿秋不吓死才怪。
“阿秋你坐一下看看电视,我还有衣服要拿给你。”朱家伶咬牙切齿的冲进房间,并确定关好房门。
大B给她一个难以抵挡的笑容,指指地板上散乱的外套、西装裤,“要快洗,我没衣服穿。”
“你这样大吼让阿秋听到了多不好意思,她才国一耶。”她恼火的抑不住因他的笑容所产生的悸动,拾起他的脏衣物。
“别虐侍我的衣服,会破的,你又没衣服可以借我穿。”大B闲散的说,他想,比较不好意思的人可能是她自己吧。
朱家伶惊恐的看他想下床,“待在这裹不准出去,阿秋在外面。”她生气的抱着他的衣服要走出去。
“等一等,还有我的衬衫。”大B指指自己身上的衬衫,好吧,她不让他动,他当然恭敬不如从命喽。
她转身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这件哪。”他拉拉身上已经皱成如梅乾菜的POLLO衬衫。
“拿来啊!”
“是你不要我动的,自己来脱。”他暖昧的猛眨眼。
“不洗算了。”朱家伶打算开门出去,懒得理他。
“那你是要我去外面脱给你喽?”
朱家伶二话不说抢过来要脱,可是他不配合,胳臂僵得举不起来,“你到底要不要洗这件衬衫?”她气馁的低声咆哮。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抓着她的手掌放在他胸膛上揉个不停,“当然要啊,有女人帮我脱衣服怎么可能不要,可是你这么恰、这么粗鲁,我肌肉放松不起来。”
“你真是没药救了,三句话不离色。”她没好气却又不得不很温柔的脱下他的衬衫。
“那你现在手啊、眼睛是放在哪里、看哪里?”大B笑咪咪的道,除了床单遮住他的重点部位外,她就差点没将他生吞活剥。
她迅速的移开手,但大B动作更快的连摸带抓,使她半身趴在他胸膛上,气息混乱。
“嘿,别闹了,阿秋在外面等。”
“我有做什么吗?”他很规矩的双手交叠在她背后。
也对!从没见他这么乖过,“你又在动什么鬼主意戏耍我?”朱家伶狐疑的看他一副无辜的神色。
“没有,我努力在养精蓄锐。”他收起原本那副恼人的嘻皮笑脸,此刻又正经八百的说:“我被你榨乾了。”
“胡说,你……”这事有得开玩笑吗?朱家伶紧张的吓得掀开床单,骗鬼!他蓄势待发的雄壮。
“啊呀,被你救活了,我也不晓得小弟弟那么听你话。”他笑嘻嘻的欣然说道。
朱家伶面红耳赤的气嘟嘟跑出去,他戏谑的大笑声中气十足的飘散满屋。
一下午,大B下半身只围着一条浴巾走来晃去,他看朱家伶做什么就凑过去掺一脚,看她研究完股票行情,又拿五、六本仕女杂志,他也挤在一边跟她向看。里面星座、时装、香水、美食、减肥、韵律操……琳琅满目,尤其化妆、保养版面,他想这个爱美的女人一定很专心阅读,但她只是草草流览过就换另一本。
“里面有介绍你保养的注意要点耶!”
她不屑的嗤之以鼻,“我写的都比他们专业,那些都是老生常谈了无新意,我的皮肤我自己了解什么方式最适合,怎么做效果最佳。”
言之颇有理,不过别在这方面着墨太久,让她一发表意见就完了,她会说个没完。
其实她并不是脑袋空空没东西的人,跟她谈经济、音乐、品酒、舞蹈、建筑……就会发现她涉猎颇广,连她讨厌的拳击、橄榄球她都能将玩法、规定倒背如流,只不过她对人怎么个美法比较有兴趣,说来说去最后总会转到这方面。
平常对吃的、住的也不会太挑剔、太讲究,看她现在住的地方就知道了,而一谈到穿着,她的一整柜名牌服饰拿来开服装展都不成问题。
“你以后的老公最好是自家开服饰公司,不然会被你的治装费搞到破产。”大B开玩笑似的说着。
“那可不一定,他只要有八位数存款,我就让他利滚利吃穿不尽,至于对象呢,只要老实,不会在外面乱来善女人,这样一来他的钱就只给我一个人用。”她透露她的新择夫原则。
“老实通常是无聊的同义词。”
“这我不担心,我会调教他符合我的要求的。”她描述得好像已经有这么个人选。
“老实?哼!老实的人能像我这样满足你吗?”大B随即将两人卷入欲望的山巅峰。
他的怒气来得相当莫名其妙,事后他才省觉到这一点。
第八章
“是你!”朱家伶开门时是期待看到大B,没想到莫慧今拎着行李袋出现在门口。
出岔了!她的直觉告诉她。
莫慧今来了一星期,她不知道他的办案流程,每天他会过来小谈一下,离去前在房子四周检查,所以也算有些熟稔了。
“已经发现雷诺的纵迹曾出现在美国西岸,然後是日本,有可能他的目的是朝东南亚而来,我必须立即到日本支援。”
“他是来找我!那你一走……”
“希望我们在日本就可以逮捕到他,至于你这里我已经安排人手在附近,你最近几天尽量少出门,自己提高警觉心,一有状况随时可以打这支电话。”
她接过纸片,因恐惧而感到胃部翻搅。
“嘿,对我有点信心嘛。”莫慧今用轻松的口吻想振奋她的精神。
“你不知道,雷诺这个人什么手段……”她忍不住啜泣出声,肩膀还一耸一耸的,显得非常脆弱。
莫慧今主动提供壮硕的肩膀,怜惜的轻搂着她安慰道:“我当然清楚,我是警察你忘了?每天面对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杂碎,他跑不掉的。”
“那Jacky呢?Jacky会不会有危险?”
“我已经通知过他了,他自己会有所防范的,不过看这情形你比较危险,雷诺说不定是冲着你来的。”
“谢谢。”
“需不需要通知你男友来陪你,我必须出发赶到机场了。”
“我没有男……”朱家伶醒悟到他抬的是大 B,“他不是,你怎么会认为……”
莫慧今笑笑,像在抗议,“Tracy!男人不是都那么迟钝的,嗯……或许他在这儿会更妥当一点。”
“我会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大B面无表情的倚在门边,对朱家伶嘲谑道:“莫先生就是你说的老实男人?”
“大B你好,我们正谈到你。”莫慧今客气的说。
她知道莫刑警不懂大B在说什么,大B那表情像是误会了,可是有什么好误会的,他们之间又没有任何约束,有的只是薄弱的情人关系,随时可结束。
他一样照交他的女朋友……
可恶!其实早就不只如此了,他们心知肚明。有些更深一层的感情已经渗入,只是她和他都没点破,抱着静观其变的想法,朱家伶恼火的想。
“这不好吧,新旧交接吗?”大B恶意讽刺,两眼锐利的看她依偎在莫慧今怀里,又瞄到地上的行李,一股气让他口不择言,“有空我们可以交换、交换心得。”
朱家伶气得脸发白,她可以解释,不过凭什么?何况他一直不是她心目中的好对象,过去她识人不明的教训太深刻了,她不敢再轻易重蹈覆辙,这样分开也许是好的。
莫慧令刚想说什么,却见大B突兀的转身走了。
“我才想请他留心……你们吵架了?”
朱家伶赌气的不想提大B,“你在赶时间,以後有机会我们再聊吧。”他都能毫不留恋,潇洒的说走就走,她自不会自作多情涎着颜留人。
“多个人……”莫慧今还是想劝她别意气用事。
“你不是才教我对你有信心吗?如果真有事再说,我不会随便拿自己性命开笑的。”朱家伶固执的说,她怕得很,可是要她央求大B?不知为何,她就是有气支撑着,无法低头向他示弱。
她疯了不是?换是任何人她都会撤个娇,装柔弱什么的达到目的,可是对他,呃,她做不到,这事关尊严!
“可是……”莫慧今放不下心还想劝她。
朱家伶逞强的不予搭理,“可是、可是,别可是了,你赶快去帮我逮到那坏蛋才是要紧事。”最後她还不忘送秋波,“要真不放心我,就想办法早点回来保护呀!”
看她回眸百媚,风情万千,莫慧今魂都酥了,啧!这个女人员是的,大B在场一定被气得吐血。
大B以为他能像从前和女友分开一样,冷静几天,思考出他们的不适合,就可以回到惬意自在的个人生活,但其实不然。大B在负气走出朱家伶租赁的公寓後,他迈出的步伐已经没像开始时那么坚定了。
走都走了,她也没追来啊?如果她在乎的话就会有所表示,但她没有,该死的与那莫慧今并立,连移向他一步都没有。
要他回头,那是不可能的,男人也有男人的志气,女人走了一个,再找就有了。
可是Tracy不同,他心里的另一个声音说道,他从没在则的女人身上感到那么不由自主的疯狂,那又如何?或许下一个女人也有相同的魔力,但她从不给他压力,相反的是他喜欢找她作伴。
不会吧?她大小姐脾气坏、嘴巴毒、个性骄纵,没事还喜欢对别的男人乱放电,现在的好也仅是一时的,新鲜感一过以後吵都吵不完。
如果说有错,他有什么资格怪她? 分明是大家没说清楚规则,他没告诉她他已经和Vanessa分手,他没仔细提过他交往只限一对一的原则,她会误会,她再认识别的男人也情有可原。
但这已经明显说明了这个女人水性杨花,没有忠贞观念,有哪个好女人会同时和一个男人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又和其他不识相的野男人厮混?
大B一个头两个大,不过再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他走出门口留下他们两人,事情就已成定局,有骨气的,就好马不吃回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