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校花被你追走了吗?”她背对着他,让他按摩她的后颈。
“唉,要是校花真跟我在一起,我看她恐怕就被其他女生打死了。”他说这话不夸张,不过却令听到的而美发出不满的嗤哼声。
“那你现在呢?”而美打探性地一问。
“现在啊,只要哪个男人有妄想你的念头,他就会被我打到裹着纱布,三个月别想下床。”一物降一物,她是他的天敌,他甘愿。
“如果又有那种跳钢管身材的辣妹对你投怀送抱,你会不心动吗?”而美说得稀松平常,仿佛一点也不在乎似的。
“我当然……”天人交战中……
“你可以走了!”还考虑!
“我是说我当然看都不看,眼前就有一个完美情人,还有谁能把你从我心窝处挤走呢?”转过身,他按摩着她的锁骨,线条优美,骨感迷人。
“那后来呢?赵子昆怎样了?”剧情还未结束,而美紧接着问。
“追不到校花,又惨遭留级,一气之下就休学,被他老爸抓去念警专,看能不能把个性改好一点,谁知道……在里头还是交了一些狐群狗党,表面上是个勤奋向上的好学生,私底下则是开始跟道上兄弟打交情,所以等到正式当警察时,就像现在这样,一嘴吃公家饭,另一张嘴就吃你们这些老百姓的饭。”
在不知不觉中,子骞已把所有事件说完,他的手贴在而美胸前揉抚,这样煽情的按摩法,不激起人的七情六欲才怪!
只见而美双眼迷蒙,呼吸短促,两颊热烫得红通通,她万万也没想到,子骞的按摩功夫如此了得,能让她欲网四张,烈火燎原。
“而美,你……”他看得出她欲语还休,欲言又止的暧昧眼神。
“从脚到头,把人家按摩得……全身发烫,还……还在那边装得什么都不知道。”这男人太可恶,她这引线已燃,都快要爆炸了,他还在那边装不懂。
“你已经……”
而美羞涩地点了点头。
“现……现在吗?””向是情场老手的他,这时却生涩地像只菜鸟。
“夏子骞,你……你要再敢装迷糊,以后就休想碰我!”可恶的男人,下次绝对不让他替她按摩。“别这样惩罚我,这可比杀了我还残忍。”他迅捷地脱去上衣,胸对胸地贴上前去。
“想亲我?”而美这回也学会拿乔。
“想得不得了!”光看她的唇型,他就已经欲望勃发。
她吐吐丁香小舌。“我要你来取悦我,我再看看愿不愿意配合。”
这些日子她偷偷看了几片香艳的VCD,原来女人在床上也需要带点邪气,才能让男人心诚悦服。
所以,她才不愿全然配合,吊男人胃口是她最近学会的驯夫术第一招。
“小宝贝,求你别再考验我,我会脑充血的。”不让他亲,这可是急煞了他。
“那你自己拿本PLAYBOY到厕所去DIY,脑就不充血了!”想尝鲜,就得花点心力。
“你怎么短短时间,就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你……没这么精的。”他不得不承认,小女孩长大了。“反正你别问那么多,不要……就拉倒。”她拉起浴巾将胸部盖住,这下像是打了马赛克,穿着雨衣在洗澡,搔不到痒处。
“好,悉听遵便。”他哪克制得住眼前这温香软玉,什么他都愿意配合……
第九章
她觉得这应该不是梦!
凌晨两点,她坐起身,发现子骞睡得酣熟,而且他也没有打呼与磨牙的习惯,但这声音究竟是打从哪来的,这令她无所适从,惊慌失措。
她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有小偷。
“子骞,你……你快起床,好像有贼!”她拉拉夏子骞的睡衣,双眼跟雷达一样看着周遭一切。
夏子骞反射性地坐直了身,打了呵欠又躺了下去。“小宝贝,明天再给你好不好,今晚我没力气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指那个!”她羞红了脸,她需求度哪有那么高!
被而美烦得周公也待不下,他只好打起精神,耐心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子骞的话才刚说完,而美又敏锐地嘘了一声。“小声点,又有声音了。”
他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果不其然,一道的谈话声,断断续续传进耳里。
声音是从通风管内传进,这种老式的旅馆隔音设备一向不良,只要声音比平常还大上一点点,就足以响遍整层楼,特别是在这夜深人静时分。
这下连夏子骞也不敢大意,他轻声缓步地穿好衣服,准备去逮这发出声音的大老鼠。
“等等,也带我去嘛!”而美不想一人待在房间,紧紧地跟在子骞后头。
“乖,万一我照顾不了你,那我会无法原谅我自己的。”若是碰到凶神恶煞,他不能担保能有能力护住她。
“可是人家不想离开你,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从上回被绑到山上后,她实在无法习惯没他在身边的日子。
有他在,就是安全的避风港。
看她一副树藤离不开树干的模样,真要她留下,不是害得她躲在棉被里哇哇叫,就是害怕她会被坏人袭击。
与其提心吊胆放不下心,不如就带在身边,也好随时有个照应。
“听好,没我的允许,不要随便出声。”
而美连忙在嘴上比了个叉,只要能让她跟,要她别呼吸她也会试试看。
两人蹑手蹑脚走出房门。
由于而美的房间是在四楼最内侧,因此当他们走出去时,长长的走廊只有几盏昏黄灯光,带着霉味的地毯暗红老旧,让人有置身古堡的寒栗感觉。
“这层楼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住?”子骞压低声音,轻轻地问着抓住他衣角的而美。
而美想了想,眼睛登地一亮。“是粉圆嫂。”
“粉圆嫂?”
“没错,她在我们这工作了好几十年,不过就是做些清洁工的工作。”在她印象中,粉圆嫂就是那种任劳任怨,宁愿吃亏也不愿占便宜的传统女性。
只是她不懂,三更半夜她不睡觉,在和谁嘀嘀咕咕。
“嘘,小声点,我们越来越接近了。”夏子骞将食指竖在唇间,作势要她噤声。
两人压低身子,来到另一头的房间。
他朝里头比了比,在而美点头确认无误后,他才将耳朵朝门板一贴。
只听见里头传来一男一女激烈争吵的声音。
不过这两人好像也怕被人听到,总是保持在一定的分贝。
“阿昆啊,这种天寿的事我不行做啦!上回我已经把头家娘有两百万美金的事告诉你,这下你还要我把而美给骗到顶楼,再把她给推下去,这种事我……我做不出来啦!”粉圆嫂声音慌乱失神,说什么也不能一错再错。
“五十万不是个小数目,你想想看,你辛苦了一辈子,结果他们那对夫妻给了你什么吗?看看你这双手,做得又破又烂,再看看你这张脸,又老又皱,再不好好享几年清福,你这辈子我看是做到死也好命不了了。”赵子昆不停以利诱之。
五十万这数目对粉圆嫂来说,可是笔天文数字,她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还没看过这么多钱,心痒,这是在所难免。
“可是而美……这女孩乖巧又懂事,有好吃的东西一定不忘分我,去年我小儿子生病,她还偷偷塞两千块给我,要我买些营养的东西给我小儿子吃,这样善良的小女生,跟你又没过节,你又何必……”
“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我警告你,你要再 嗦,就到大排水沟去找你大儿子吧!”赵子昆发出恐吓之语。
吓得粉圆嫂这个目不识丁的小村妇,哪敢不乖乖就范。
“好,我照办就是了,你可千万别吓到他,他是个智障儿,什么都不知道啊!”粉圆嫂跪在地上直磕头。
听这语气,她的儿子是被赵子昆抓走,怪不得粉圆嫂会言听计从,做出伤害甜蜜蜜宾馆的事。夏子骞心里有数了。
“我真是看到了母爱的光辉,很好,这二十万你先留着给儿子买新衣,买饼干,等到那姓梅的女人一死,我会再给你剩下的三十万。”赵子昆将一袋钱交给她,内心早已笑不可抑。
他当年敢抢他的马子,现在他就要拿他的马子来还。
这时门外的夏子骞气得握紧拳头,直想冲进去打得他头破血流,幸好有而美拉住。
她死拉活垃,就是要把子骞给拉离现场。
如果真被他闯进去,到时他抓着粉圆嫂当人质,万一双方情绪过于激动,粉圆嫂岂不成了枉死的冤魂。
话免伤及无辜,还是先冷静下来再说。
“先走啦!”而美像拖只走不动的老牛,硬是将子骞给拖走。
当两人再回到房间时,子骞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瞬间爆发出来。
“我非要宰了这只兔崽子不可。”
“子骞,你先别那么气,至少我们已经发觉到他们的计划,敌明我暗,好歹也有个防备啊!”顺顺气,她舍不得看他气得满脸通红。
“早知他长大会变得这么坏,小时候我就该打断他一条腿或一只手,也省得他长大当个社会败类。”嫉恶如仇向来是夏子骞的天性,尤其是当矛头对向他心爱的女人时,那团怒火,烧得更是旺盛。
“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我想……我们要不要报警?”这是最安全也是最可靠的方法。
“哼,他本身就是警察,加上你希望看到那个粉圆嫂也被牵累进去吗?一个智障儿已经够可怜了,要是再让一个正常的小孩子没了妈妈,岂不害到更多的人。”他的顾虑层面极广,这点让而美深深感动。
“你……竟然会替粉圆嫂设想这么周到,你……你变了!”变得体贴、周详、会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
而美心花一开,忍不住上前在他面颊上亲一下,给他一个奖励。
被而美一称赞,他居然跟初出茅庐的小菜鸟一样躁红了脸。
“好,为了你,我非要帮你阿姨除掉这个大坏虫不可。”他有信心,绝对可以给予最痛快一击。
“看你表现,再决定……给不给你奖品罗!”奖品是……
把我的一生都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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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贼心虚的人,通常都会出现异常的反应。
这几天,粉圆嫂老是扫地扫到客人皮鞋上;擦桌子连带地撞倒花瓶、烟灰缸;端餐点端到太平梯去,还敲了大铁门十来分钟仍不自知。
这些看在而美眼中,当然知道其中原因。
“粉圆嫂,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不好。”而美鼓起勇气,走向正在清理床单的粉圆嫂身旁。
心不在焉的她,突然听到有人唤她,连忙将身一转。“是……是而美啊,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你小孩最近还好吗?”她关切地一问。
无端端被提及此事,粉圆嫂的心头又酸了。
“托……托你的福,都很平安。”明明老大就已经被赵子昆给抓在手里,她还强颜欢笑,故作坚强。
“那就好,看你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她试探的说着。
“我……我哪有什么事,我的日子过得最清闲了,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她还连续说了两次,故意掩盖内心的不安。
有的,你有事的,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而美替她感到心痛。
“好吧,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你别客气,尽管告诉我。”
“我会的。”嘴上虽这么回应,她双眼却充满为难。
精明的而美当然一眼看穿。
“好吧,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我大概明天才会回来,店里的事就多麻烦你了。”她故意这么说道,此乃夏子骞所教的办法。
明天?
粉圆嫂一听到明天,两个眼睛马上睁得雪亮。“你……你真要明天才回来?”
“子骞昨晚向我求婚,他要带我去见他哥哥嫂嫂。”这台词也是子骞要她非讲不可的。
“什么,你……你真要嫁给那个牙签?”她老记不住他的名字。
“是子骞,不是牙签,粉圆嫂,你看起来好像不怎么祝福我。”可想而知,她是十足十不希望她走。
“不是啦……是,是,是这样的,昨天我到顶楼阳台去晾衣服,结果有件内衣不小心飞到招鸽旗上,你也是知道的,这女人的东西,我又不好意思叫老谢帮我去捡,不知你……可不可以帮我去拿一下?”一咕噜地把话一口说完,但粉圆嫂自始至终都不敢抬头看而美。
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若非儿子被对方控制在手上,她根本就不愿这样害人。
她看得出粉圆嫂的为难,天下父母心,纵使自己生的小孩是个包袱、累赘,她也不会弃之不顾。会选择牺牲她,来换回自己的爱儿,本是人之常情,即使将来事态明朗,水落石出,她也不会责怪她的。
“好吧,我去帮你拿,”顶楼有子骞在掌控,她不需害怕。
“那……你先上去,我把这些脏的床单拿去后面的水槽后,马上跟你上去。”粉圆嫂话还没说完,便捧起一大堆的床单,匆匆离去。
只见粉圆嫂一到楼下,马上打了一通电话,简便说了几句话,又赶紧将后门打开一小小缝隙,好方便赵子昆的进入。
一出将计就计、尔虞我诈的戏码,即将上演,夏子骞与赵子昆的恩怨情仇,看来今天就该会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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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顶楼空间,平常只有老谢与粉圆嫂会上来。一个在此养了鸽子怡情养性,另一个则是单纯晾晾衣服。
只是晾衣服晾了十几年的粉圆嫂,竟然会把她那件肉色不透气的老旧胸罩,晾在招鸽旗上,这点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怎么想也想不透。
“就……就在那上头……”粉圆嫂的汗越流越多,圆滚滚的脸上挣是抽动的肥肉。
而美朝上一看,一条就算丢在路边也不会有人捡去穿的上古胸罩,就这样卡在招鸽旗上随风飘摇。
顺着旗杆座落的地方往四周看,与大楼的防护栏相隔不到两步之远,这也就是说,要是稍稍有个不慎,就会摔出大楼外头。
“粉圆嫂,我看那件你就不要了,改天我买件好一点的给你,那件你至少也穿了有十年了吧!”那种老祖母级的胸罩,现在或许只能在民俗文物馆中才能够看得到了!
“不行的,我认为还是不能太浪费,而美啊,你就行行好,帮我把它拿下来吧!”粉圆嫂双手合十,又求又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