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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男擒娇娃 page 8 作者:岳靖

  ???

  差点成为“噎死鬼”后,关海桐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廉雅修那天并不是来灭口,否则,他应该不会救她!

  有了这层认知,她终于有“那么点儿”相信他不是抢匪,而是妈咪告诉她的——“恩人”。

  但,他为何会有她的腕链和纪念币呢?她真的好困惑,怎么也想不透这事!

  “在想什么?怎么不吃呢?”沈璧人拍拍女儿的颊畔,唤回恍惚出神的她。

  “你赵哥今天开始蜜月假期,公司可没人给你撑腰,小心那些平时看你不顺眼的人,乘机整你哟!”习惯性地捏捏女儿洁腻透红的粉腮,她笑着说。

  关海桐张唇,原本咬在嘴上的吐司片,猛然掉在瓷盘上,圆瞪着美眸,青春纯美的小脸上一片茫然。

  沈璧人笑了笑。她不过吓吓女儿罢了,没想到女儿真的被吓到了!她猜测女儿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是“妈咪……我要请假”!然而,她只猜对两个字——

  “妈咪,为什么……廉雅修……”顿住话语,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妈咪询问他的事。那日,他吻得她好舒服,而她哭得太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后,他已经离去,只有妈咪和赵叔关心地围在她床边,询问她咽喉是不是还疼?

  而今,已过了两日,廉雅修都没再出现,是不是……

  “你想问雅修什么?”沈璧人眸光闪了闪,有些讶异女儿会主动问起廉雅修的事。这可是她第一次猜错女儿的心思呀!

  关海桐一愣,美眸瞅着母亲,她刚刚问了妈咪什么吗?应该……没有吧!她只是在心里想着,妈咪不会知道的……

  沈璧人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小桐,你怎么搞的?这两天老是魂不守舍!如果你还在怀疑雅修是抢匪,那妈咪可以用人格保证雅修的清白,你想想,雅修那么有钱,怎么可能去抢劫!雅修不是坏人,你不要对他有刻板印象!”否则,你以后怎么跟他生活呢!沈璧人在心里补了一句,不说出口是怕吓坏女儿,弄拧了她为女儿设想的未来。

  关海桐依旧呆愣着,几乎没听进母亲的话,久久,她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开口。“为什么他没再来?是不是得到……报应……”应该是吧!他那么坏,又爱欺侮她,可能真的得到报应了!她出神地思忖。他做太多坏事了,所以得到上天的谴责!一定是的!

  看着女儿攒着黛眉,时而咬唇、时而蹙鼻,郁郁沉思、喃喃自语,不知想些什么。沈璧人盯了她好半晌,替她下了个决定。“小桐,你今天别去上班了!”

  “嗯!”反射性地点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剥着烤吐司吃,精神仍恍惚得很。

  沈璧人摇摇头,这应该不算坏现象吧!适才她捕捉到女儿的喃喃低语,女儿似乎在“思念”那个“坏蛋”廉雅修喔!

  她轻轻一笑起身收掉桌上的餐盘,连同女儿手中的面包都夺下,省得女儿在心不在焉下又给噎着了!

  ???

  匆匆地回美解决军火被扣的事后,廉雅修一日也没多待,便马上返台,只因为他见鬼的担心关海桐那个怯懦无胆的笨妮子!

  那该死的家伙,身影老缠着他的思绪,让他在吃饭时,老想到她噎死的惨状;沐浴时,夸张地闪过她泡澡淹死的念头!扰得他直想拿枪轰了自己的脑袋。

  “啧!该死的!”大掌用力扒了扒后脑,他站在关海桐房门前低咒。然后,连门都没敲,便粗鲁地撞开……呃……几乎是撞开闯入啦!

  “喝!”巨大的声音,让原本就没啥睡意的关海桐,惊骇地自床上弹起。

  “你妈说你没这么早睡!”这话代表着,他是“礼貌”地报备过主人,才上来的!

  关海桐颤了一下,双眸烁亮地凝望他。

  他的样子还是那么精悍粗犷,说话还是一样大声,像在骂人,可她好像比较不怕他了耶!因为,这是第一次,她见着他,不会想叫“救命”二字!

  廉雅修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丢上床,大咧咧地坐在床尾的沙发里,习惯性将长腿放肆地抬平于床缘。他的姿态还是一如往常的嚣张跋扈。

  “过来!”他一喝,关海桐马上由床头爬至床尾,像是几日前的景象,乖乖跪坐在他脚边。

  这回,他没要她坐在大腿,而是将她抱离床,大掌托着她的臀,让她像只抱树的无尾熊般,攀着他的颈,趴在他身上。

  “你该死的,怎么这么轻?没吃饭是不是?”他下意识地挑剔她的体重,锐利的目光直盯着她。“有没有吃饭?”他很凶地又问。

  关海桐细如蚊蚋的出声。“有啊!”她垂下脸,盯着他微敞的胸肌正抵着自己没穿内衣的酥胸,耳根不禁染上了红彩,敏感的细嫩蓓蕾竟不自觉地绷紧。

  这是她第一次避开他的目光,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由于羞涩……

  “你这该死的小妖女……”廉雅修低喃。俯头寻获她的唇,又急又猛地吮咬她的粉嫩小舌,饥渴地撷取香甜的蜜液。

  虽然被他吻过许多次了,但,她仍有些无措,惟一知道的便是扬颔闭眸、启齿张唇,任他的气息席卷自己的感官。

  “唔……嗯……”她嘤咛娇喘,身子忍不住轻颤,丰盈的柔软有意无意地磨蹭他。

  廉雅修不禁呻吟了声,结束长吻,抱着她,坐入沙发。

  “唔……你真是个妖女!”他一副欲望尚未饱足的样子,直盯着她说。

  “才不是!”她突然睁大美眸,大声地反驳他,然而不到两秒,她在他眼中见着怒光,便委屈地怯怯低下头。这人真的好坏,明明都是他在欺凌她,还反说她是“妖女”!

  廉雅修挑眉,扬颔睇视她。啧!还敢说不是?

  瞧!她这副娇柔的模样,简直比耍狐媚手段的妖女,更惹人心痒、更引人怜爱!

  “把头抬起来!”托住她玉臀的大掌,轻轻拍了两下,他促声命令。

  关海桐微微抽了声气,随着他的动作,下意识地挪臀,往前挤压他的下腹。

  “唔……该死的!你要我死是不是?”廉雅修脸上闪过痛苦,双掌分别握在她腰侧,不让她再乱动。

  “喝!你……”关海桐僵直身子,惊悸地睁大美眸,小心抵着他的胸膛,不敢再动。

  看着他额冒冷汗,单纯的她突然小声喃问:“这……你……很难过吗?”她无端地为他操起心来。

  “你说呢?要不要……让我要了你?”她那副无措的神情,对他根本是火上加油!

  “啊!”她还来不及反应,唇又被廉雅修给吞没了去。

  这次,他温柔地像是在诱哄她般地挑弄着她的樱唇。

  有种甜甜的味道在她舌尖漫开,她舔了舔,随即被他灵活的舌缠绕,在温柔与狂野交杂下,辗转吸吮、轻咬。

  关海桐头颈微仰,柔荑不知何时已揽在他肩上,迷迷糊糊地沉醉在他的热吻中。啧!他的欲望已被挑起,今晚他非要了她不可!

  “……啊……”她轻叹。声音很美,听起来像是感受到舒服对待时,所发出来的原始嗓音。

  廉雅修离开她的唇,靠躺着沙发,被欲望熏染得异常炯亮的双眸,胶着在她发红的小脸上。

  关海桐也看着他,放在他肩上的小手,不自觉地覆住自己的裸胸,视线跟着低垂,姿态十足地羞涩可人。

  “帮我把衣服脱了!”他低哑地命令。大掌抚着她的绯红芙颊,食指轻轻画着她细致的鼻梁。

  关海桐困惑迷惘地看着他,红唇微启,发翘睫毛眨呀眨的,仿佛没听懂他的话。

  她也许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么动人,但,廉雅修却是直接受到那刺激与诱惑。

  “该死的!”低吼一声,他扯掉自己的衬衫,扣子咚咚地落在桦木地板上。

  他的体格强健,结实的肌肉如坚硬的岩山般,粗犷豪迈地展现。

  “过来!”他张臂抱住她那如象牙精雕般的纤纤娇躯,原始野性的阳刚包裹了自然柔美的娇柔,强烈的对比中,有着相依相属的和谐。

  “啊……妈咪……救……”唇骤然被堵住,没多久体内便不再疼痛,一种陌生的快感朝她涌来。

  她在这个时刻喊“娘”!有没有搞错呀?廉雅修忿忿地思忖。酷齿狠心地咬痛她的舌尖,抱着她站起身,困难地跨了一大步压着她的身体,倒入床榻中。

  “张开眼睛!”看着她意乱情迷的小脸,他不禁粗喘命令。

  “嗯……”有别于前一刻的呼痛,她轻吟娇喘,微张双眸,沉醉地盯着他。

  “摸我……”他饥渴地再命令。

  关海桐无力地抬起柔荑,小手随着他律动的节奏,抚着他汗湿的胸膛。

  “喝!你这小妖女……”他气息紊乱地狂吼了声。

  关海桐半闭着眼,似睡似醒,在迷迷糊糊中达到高潮,晕厥了过去,着实打击了廉雅修的男性尊严。

  啧!该死的……

  第五章

  远程喷射机头等舱里,女性凄楚的轻泣声扰得旅客们睡不好觉,纷纷回头看向后方那个拉起帘幕的座位——

  唉!真不晓得里头的女人要哭到何时?

  飞机起飞已快五小时了,抵达目的地——纽约尚有十多个钟头的行程,如果那女鬼般的嘤嘤啜泣不停止,大伙着陆后,不仅时差难以调适,可能还会面临严重的精神衰竭呢!

  天!真想叫她闭嘴!

  正当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沉默达成共识欲开口“请”女人别哭时——

  “够了!该死的!”一阵粗野的男性低吼赫然传出。

  所有人不禁一愣。哇!好凶的男人!这事还是别管的好!免得惹祸上身!唉!可怜的女子……

  摸摸鼻子、抚抚脸颊,大伙再一次达成共识,拉上各自的帘幕,裹紧毛毯,幻想自己是“聋子”,勉强睡觉去。

  “……呜……”关海桐头蒙着毛毯,蜷缩在豪华大座位上,不停地哭泣落泪。

  “你哭够了没!”廉雅修恼怒地拉下她的毯子,利眸冒火地瞪视她泪湿的小脸。“再不闭嘴,我就把你丢下飞机!”他咬着牙、抿紧唇,无情地说。

  打从登机前,她就开始哭哭啼啼,哭得他心情浮躁、心烦意乱、心坎疼痛……这该死的女人,似乎打定主意要哭干泪水,才肯罢休!但,她已扰得他心生不舍,她若再执意哭下去,他一定把她丢下机去,免得他也被她弄疯了!

  “住嘴!你给我安静下来!”扳过她的身子,冷声地命令。

  关海桐咬着唇,嘤嘤地闷声流泪,雾蒙蒙的双眸瞅着他。

  妈咪不要她了,她怎能不哭呢!这一切都是廉雅修害的!

  他害她迷迷糊糊地失去贞操、害她被妈咪“捉奸在床”、害她被赶出家门……

  今天清晨,妈咪的一声尖叫,把她从梦中惊醒。当她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时,妈咪突然迸泪痛哭,说她是“败坏门风”的女儿。

  她听不懂妈咪的话,一头雾水地想起床,竟发现一只钢铁似的臂膀横压在她胸前,双腿间还多了条男性健壮的长腿!廉……廉雅修居然熟睡在她身旁!

  啊地大叫好几声,她吓坏了,赤裸裸地滚下床,盯着床上同样是裸着身子的廉雅修!她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真的睡在一起?她不是只做了一场春梦而已吗?为什么隔天竟然成真了!怎么会这样嘛!

  更悲惨的是,妈咪完全不给她机会解释,便把她的行李和护照全丢出,将她和廉雅修赶出门,宣布与她脱离母女关系,叫她好好跟着廉雅修!怎么办……这次,妈咪真的不要她了!

  回想母亲早上讲的话,关海桐忍不住又哭出声来。

  “你该……”原本要破口咒骂的,但她那副哭肿双眼、楚楚可怜的模样,教他心疼地止住粗言。

  “别哭了,好吗?”扒扒头发,他有些无可奈何地说。

  “都……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也许是伤心过度,她竟有勇气指责他,只是嗓音小得一如耳语。

  廉雅修攒眉,精悍英气的脸庞向她靠近。“你说什么?”除了惊吓时的尖叫,她的声音总是轻软细小,现在又因哭泣而夹带浓浓的鼻音,听来只是一串含糊的嘟囔,他根本听不清内容。

  她吸吸鼻子,双手揪起毛毯胡乱擦脸,闷声咕哝。“都是你害的……”

  啧!她到底在说什么?刚才已经够不清楚了,现在又多了层障碍,声音更是模糊,廉雅修脸色一黑,猛然拉下她的毛毯。

  “你为什么不好好说话?嘟嘟囔囔的,谁听得懂?该死的!”一把将碍事的毛毯丢出帘幕外,他忍不住又低咒起来。

  他只是声音大了些了粗野了点,其实并没有凶她的意思,但,她仍被他吓得瑟缩在座位内侧。

  廉雅修懊恼地捶了下椅背。该死的!这一惊,她更不可能好好说话了!啧!他很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咕哝什么?但她老是哭个不停,弄得他心烦意乱。

  深深吸了口气,他朝她坐近,看着她抽动起伏的背影,大掌一扣,握住她的肩,拉她入怀,有些粗鲁地紧箍着她挣扎的身子。“别哭了!好好把想说的话,大声说出来!”他的声音放低许多,深怕再吓着了她。

  她淌着泪水,扭动挣扎,依然不肯开口说半个字。

  廉雅修眉头深锁大声命令,怕她吓到!软言相劝,她却不理!难道,只能用“老招”吗?啧!只好试试了!

  托高她的下颚,他望着她泪湿水亮的眸底,眼神危险又带着邪肆。“你非得我用枪弹火炮,才肯说清楚是吗?如果是,等到了纽……”

  “都是你!都是你!坏蛋!大坏人!”他话还未说完,她便开口直嚷,且字字清晰。

  果然还是这招有效!廉雅修得意地想。“都是我什么?”他唇边带着宠溺的笑,插话问。

  她下意识地捶打他的胸怀,又哭又叫地发泄心中的不悦。“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抢我的腕链,偷我的……帝国币!你这个坏蛋,都是你在电梯里欺侮我,在赵哥的婚礼也欺侮我!还喂人家吃那么大口的面,害人家……差点死掉!都是你!妈咪才不要我!把我赶出家门……都是你害得人家这么惨!坏蛋!大坏人!”一鼓作气地,她将新仇旧恨全算到他头上。

  一向迷糊的她,竟如此深刻地记着每一次被廉雅修欺凌的事,可见他在她心底是很有“地位”的吧!

  廉雅修握住她捶打他胸膛的双手,神情突然变得愠怒冰冷。“你给我听好!那条该死的腕链,是你自己拆下来给我的!那两枚破烂币,是我在地上捡的!抢劫你的是一对黑白瘪三,而我则是那个多事救了你,还被你诬陷的倒霉鬼!你该死的不用脑袋想想,被抢的腕链能完好如初吗?连扣环都好好的,会是劫匪扯下的吗?我廉雅修是什么身份,嗄?我做啥抢你一个孩子似的观光客?”忍不住气地为自己没做的事辩解,他放开对她的搂抱,愤然坐回自己的座位,盖上毛毯,闷闷地合眸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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