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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舞飙情 page 11 作者:岳盈

  原来大熊见到力飙满脸不高兴,眼光还戒备地紧盯住自己的老爹,仿佛生怕老爹会过来抢他的舞阳似的。为免这对父子当场吵起来,他只好干冒大不讳,把族长拉出营帐。  "大熊,你越来越大胆了!"走出力飙的营帐,力牧一张脸臭得跟什么似的。

  "族长。您又不是不知道飙的脾气,他现在身体虚,受不了刺激,我是担心您训个没完,影响到他的伤势。"大熊避重就轻,滑溜地道。

  还能抱女人,那家伙的伤势有多要紧?

  倒是他,遭儿子冷眼相待就算了,又被属下无礼地拉出营外,来不及多看儿眼美女的姣好容貌,他的心情又有谁来体会?

  力牧在心里响咕,狠狠瞪了大熊一眼。

  "那位姑娘是什么来历?"气归气,向来精明的力牧可不容许自己的营地多了个身分不明的女人。

  "她叫舞阳,是凤族的侍卫队长。"

  力牧对凤族的事略知一、二。前不久,风后遣人来告诉他,力飙为了执行有关凤族的任务下落不明,他心里一直担心着。直到今晨属下来报,力飙受伤返回力族营地,他立即撇下一切军务,赶回来看儿子。

  力飙和凤族的侍卫队长居然在一起,两人的样子看起来很亲密,莫非是患难中生出的感情?

  "大熊,舞阳好歹是凤族的侍卫队长,飙儿这样霸住她,叫她做这做那的,会不会不太妥当?"他试探地问。

  "不会啊。"大熊耸耸肩:"没听过舞阳姑娘抱怨什么。"

  "那就好。"既然人家姑娘都愿意了,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力牧交代大熊好好照顾力飙后,带着随身侍卫返回自己的营帐内。

  第八章

  "大熊,族长的消息麻烦你打听了。"趁着力飙睡着,舞阳走到营帐外唤住大熊低声拜托。

  "舞阳姑娘放心吧。敝族族长已经派人往风族长那里传消息,相信风云知道姑娘在此后,定然会转告贵族族长,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

  "那就有劳你了。"舞阳眼神复杂。和族长重逢,意味着离开力飙。这些日子的患难与共在脑海里电光石火地闪过,从最初的针锋相对到后来的互相扶持,原有的憎恨情绪在力飙舍命救她时,都云烟消散了。如今她对他不再有恨,只剩下她畏惧面对的情感纠缠。

  舞阳的眼光黯然下来,朝大熊露出一抹自责意味浓厚的虚弱笑容。

  "一日没见到族长,我就放心不下来,那天我以为你们要对我族不利,才会找机会逃走。早知道这是场误会,我当初就应该留下来,追随在族长身边保护。我这么做,等于是背弃了自己的职责,同时还让族长为我担心……"

  "舞阳姑娘别自责了。我相信贵族族长不会为这事责怪你。再说,你也是为了想救大家嘛。"

  "不,是我太任性、自以为是,害得力飙为了保护我而受伤……"

  这是大熊第一次听舞阳提起力飙受伤的事,但此事既已过去,再来追问便没有意义。倒是舞阳晶灿美眸里的晶莹泪光,让她有说不出来的楚楚动人,令人心生怜惜。

  他连忙安慰她:"力飙的烧已经退了,伤口也逐渐愈合。他一向身强力壮,经过几天调养,准又会生龙活虎,姑娘不要太过担心。"

  "你这么安慰我真好。"舞阳的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大熊。跟你说过话后,我心情好多了。"

  "舞阳姑娘别客气。有什么心事,尽管跟我大熊说。"他擂着雄壮的胸膛,很义气地道。

  舞阳被他逗笑,低笑了起来。

  自睡梦中被吵醒的力飙,听见他们的谈话,生着闷气。

  他一方面气舞阳背着他跟大熊说话,还要他帮忙联络凤族族长,而大熊那家伙居然答应了,另一方面更气舞阳和大熊有说有笑,好像比跟他在一起还要开心。

  回想起两人相遇以来的情景,舞阳好像从未对他笑得这么开心过。尤其是在他使强得到她后,她多半臭着一张脸对他。若不是他为她受了伤,她也不会这般温柔地照顾他。她始终不将他对她的好放在心上,对后来才遇上的大熊却轻声细语,还说跟他说过话后,心情好多了。难道她有什么心事不能跟他说?他也可以让她心情变好啊,舞阳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他恼火地奋力捶着床,背部的伤口经过适当的治疗,愈合的情况越来越好,似乎怎么用力都不会裂开。他担心伤势一旦痊愈,舞阳不会再理他。到时候他怎么办?

  心情越发糟糕,他脸色阴霾得如雷雨前的天空,不经一场淋漓尽致的倾盆大雨,密布在心头的乌云不会散去。

  舞阳回到床边时,便见到力飙脸臭臭地坐在床上。

  去掉那脸浓密的胡须,舞阳发现力飙有张粗犷而又俊俏,剽悍中不失细腻,英气饱满而又活力充沛的脸孔。他笑起来时很好看,两片薄唇冷峻又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流露出他大胆又坚毅的性格。

  而他直挺的鼻梁,饱满额头间的剑眉星目,更衬得他挺拔不群。浓黑的长发未整理时乱得像杂草,经过她细心梳理后,服帖地以布条编在脑后,令他更显得神清气爽。他的俊朗不输凤族的年轻祭司,雄壮威武的气魄更凌驾于凤族男子之上。

  这是指他几日来温顺时的模样。此刻,他像只蓄满危险力量的凶猛猎食动物,肌肉纠结的光裸胸膛上交叠着孔武有力的手臂,黑黝黝的眼睛里跳着两簇火焰,带着冰的冷漠与火的热情,专注地凝视她。

  舞阳在他的注视下,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他的眼光仿佛会灼人,带着掠食者惯有的贪婪光芒缓慢地梭巡她,使她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像顿美味大餐,随时都会被他饥饿的眼光所吞没。

  "你没事吧?"她小心地刺探。

  力飙仍一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她。

  "不是才刚睡下吗?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再睡下去,你就被人抢走了!

  温怨自脸上一闪而过,力飙斜斜勾起唇角,一抹冷冷的笑意自他唇边扩散开来,却没有到达他的眼睛。不知道为对么,他的笑让舞阳寒毛直立,直觉到危险的降临。

  "过来。"他沙哑地道。

  她摇头,然后在他不以为然的眼光瞪来时,胆小地避开。

  "你怕我?"

  舞阳不可思义地回视他,红润的樱唇微张,眼睛睁大。

  尽管觉得这话好笑,但她不得不承认刚才兴起的心情,和害怕很相近。

  她会怕他?

  怕这个连日来倚赖她照顾的男人?

  她甩甩头,觉得这个想法可笑,连带地刚才的奇异反应,更显荒谬。

  力飙慵懒地坐在床上看她,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垂下的眼睫遮住了先前引起舞阳警觉心的光芒,看不出任何情绪。

  舞阳摸不着他的想法,又不能老杵在原地。

  "要不要喝水?"她问。

  力飙长长宽宽的眼睛睁开一条细缝,舞阳看见他轻轻点了一下头。

  她放松心情,觉得力飙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这些日子来他们相处愉快,尽管他时时刻刻黏着她,她却甘之如饴;他是为了救她受伤的,她觉得自己有义务照顾他。

  另一面,当然是因为她喜欢他,暗生的情愫便得她不忍拒绝他的要求,不避嫌地留在他营帐里和他共宿,睡在大熊为她准备的另一副铺盖里。

  他除了偶尔会赖在她怀里,偷几个吻以外,倒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为此,她更加放心。她也不知道刚才怎会觉得某种危险的张力自力飙身上辐射出来,或许是她太敏感吧。

  从水壶里倒出清凉的泉水,她端着陶杯到力飙面前。

  力飙没有伸手接过。倾唇就着杯口,舞阳没料到他这么做,只好倾斜陶杯,将水倒进他嘴里。

  待他喝完,舞阳收起杯子转身朝外走,冷不防纤腰被只有力的臂膀勾住,身子不稳地往后跌进力飙怀里。

  力飙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你干什么?"舞阳惊慌了起来,主要是力飙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勾起她记忆中某些不堪的片段,让她觉得自己是那么柔弱,无力和力飙的力量相抗衡。

  "你刚才跟大熊的话,我听见了。"他阴郁地俯视她。

  "我跟大熊没说什么!"她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

  "不,你们说了很多,我全听见了。"尽管声音轻柔,舞阳却听出他语气中暗藏的汹涌怒意。

  "我只是拜托他打听族长的消息,"舞阳实在不想提起这事,因为力飙每次听到她说起族长就会抓狂,这点她到现在还想不透。

  果然,他黑黝黝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我……知道……你会不高兴……"在他凶恶的瞪视下,她结巴了起来。天哪,她干嘛吓成这样?她又没对不起他,为何像个被逮到做错事的孩子般心虚;

  "我是很不高兴。"他抿紧唇,一小束肌肉在下巴危险地跳动。

  这话可惹恼了舞阳。

  "这不干你的事。我打听族长是天经地义,你本来就答应过要带我找到族长。只是你受了伤,我不好意思催你,才请大熊帮我打听。你为这事生气没道理。"

  他是答应过她,可他现在后悔了!

  他才不要把她还给她念念不忘的娘娘腔族长哩!

  力飙不愿承认他打算反悔,改而指控她另一件事。"你跟他有说有笑?"

  "那是因为……因为他的样子很好笑嘛!"

  "什么样子?"他狐疑地追问,想知道大熊是怎么逗笑舞阳的。

  "就是用两只手擂着胸。"

  "那会好笑?"力飙怀疑,他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你没看到他那个样子。总之,我就是觉得好笑嘛!"

  "这样吗?"力飙不信邪地一手撑住床面,一手捶打起伏的胸肌。

  "样子是很像,可是大熊做的样子比较好笑。"舞阳不捧场地道。

  本来嘛,力飙凶着一张脸,哪有人家大熊可爱!

  "你……"他气黑了脸,她居然认为大熊比他好笑!

  "起来啦,你晓不晓得你很重耶!"她轻轻推他,怕会不小心扯动他的伤口。

  "你怎么可以觉得他比我好笑?怎么可以!"他气愤地朝她咆哮,鼻孔喷出的热气得她柔嫩的脸颊痒痒的。

  "这事有什么好比较的?"舞阳睁大的眼眸里有着不耐烦,搞不懂力飙在争什么。

  "我不准,你明白吗?"力飙气她一点都不懂他的心情。"我不要你对别人笑,更不准我以外的任何人逗你笑!"

  舞阳目瞪口呆,这是什么道理?

  不准她对别人笑,也不准他以外的人逗她笑?

  "为什么你就是不了解?"他眼里有抹交织着愤怒和苦闷的狂热情绪,舞阳被震慑得无法言语。

  "不管是你的族长或是大熊,或是其他男人,我都不许他们接近你。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让你走,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直示出心底的决定,力飙猛然俯下身,攫住他渴许久的红唇。

  嫉妒和怒气是情欲的催情剂,累填了十数日的强烈渴望到达爆发点,不再是几个吻可哄安抚的,他要的更多。

  炙烈的唇辗过温热柔润的唇瓣,贪婪的舌头侵略地夺取她口中的甜蜜,强烈要求着她的回应。

  她可知道夜夜面对引他心动情动的美妙胴体,他的身心就像在火中地狱焚烧。面对她每一道清纯、温柔的凝视,他为她全身渴望得发痛。

  对他的爱慕,她冷淡漠视,不肯敞开心迎接他,只接受他玩笑似的轻啄,遇到他热情示爱便故做不知,不然就像现在只是忍受。

  忍受,这字眼多么残酷,他不要她忍受他,他要她接受他!

  力飙猛然离开她的唇,剧烈喘息着,烧灼怒意的眼光直勾勾地看进她眼里。

  "不要……"舞阳惶然地摇着头,心情混乱。

  可他不听,决意要征服她,如果她的心坚持不为他敞开,他会让她的身体为他燃烧,让她渴求他像他渴求她一样!

  欲火在怒气与绝望的呼应下有着燎原效果,力飙再度俯低唇,这次却是用哄求的。温热的唇瓣在她脸上撒下细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她的红唇,都受到如珠如宝的珍爱。

  他的气息带给她敏感的脸颊一阵搔痒。那阵痒直达心坎最深处,令她深深喘息。

  他的举止是那样温柔,软化了她的心防。

  意乱情迷的吻缓缓移到她耳后,轻软的舌头舔着她的耳垂耳廓,唤起她许久以前体验过的情欲骚动。

  伴随着他移到颈间处的灼吻后,是从腰腹处移上罩住她胸房的手。

  舞阳情不自禁逸出一声在力飙耳里美妙有如天籁的呻吟,这对他无异是种鼓励。他手指灵巧地解开她的上衣,爱抚她每一处女性化的曲线。

  酸麻的疼痒肆虐着舞阳的胴体。她的嘤咛在她听来直如暗夜里的狼嚎般吓人,她惊慌地摇头恳求:"停下来,求你停……"

  "我不能,舞阳……"他口齿不清地回应,额头上贲起的青筋及不断冒出来的汗水,是他努力控制住体内想要爆发的欲望的结果。

  这次,他要让舞阳心甘情愿地接受他,带给她上回高烧昏迷时曾带给她的欢愉。他会让她求他,让她体会到男女交合的快感,然后他会满足她。

  "可是……会有人听见……"她难堪地支吾。

  力飙听她这么说,不禁微笑起来。原来舞阳担心的是这个。

  他覆上她的唇,将她的每一声愉悦吞进口中,手指灵巧地在她婀娜的躯体舞动,所到之处,火焰袭身,舞阳的神智渐渐昏沉……

  力飙拨开她的脚,大腿内侧的柔嫩触感令他销魂。

  浑圆的玉臀,股间热灼、细致的体肤,刺激得他腿间的悸动疯狂想要爆发……

  "求我,舞阳,求我要你……"他低哑的嗓音里夹杂着痛苦的渴望,她睁开氤氲着情欲的眼睛,看见他眼里的需要。

  灼热的汗水覆满他因欲望得不到纤解而痛苦痉挛的肌肉,黑黝黝的眼眸里盘结着私情暗欲,使得俊朗的眉宇阴暗如晦夜。

  她的心突然软折下来,为他倍受煎熬仍苦苦忍耐感到疼惜,再没有心房挣扎在自尊和需要之间。

  她也想要他啊。

  身体为他发烫,魂灵为他倾倒,早在他们相遇时,便注定了这场纠缠。

  她身体的虚空等待他来填满,被激起的渴望,只有他才能平息,不管之前她如何逃避,都再也回归不了不识情欲的少女心情。

  不想再逃了,在他热情的索求下,她已无路可退,再固执下去,只会加深彼此的痛苦。

  嘤咛一声,舞阳主动迎上他焦灼的唇,柔软的手臂缠上他,修长的玉腿为他张得更开,弓起身躯无言地提出邀请。

  这样的暗示对力飙已然足够,他迫不及待地进入她温润、紧密的通道,耐心地等待她习惯他的巨大,有节奏地抽送情欲,让他的需要和爱欲化作如恋如诉的热情,倾尽她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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