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怒意更显狂烈。
“就算不知道,那天我也不会离开受伤的你。”
“住嘴!不要在我的面前装模作样,我不吃你这一套。
听着,我没有比他们好心,甚至比那群人更残忍。”
“啊?”问蝶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里昂的唇边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我要你替我暖床。”
“你要我当你的情妇?”她惊讶地低喊。
“哼,你有那种身价吗?再说明白一点,你只是个供我发泄欲望的工具。”就算他再恨她,都难以磨灭他对她的情欲。
他要她,而他会玩腻她的身体。
问蝶咬着牙,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你为什么不乾脆杀了我?你不是很恨我吗?杀了我吧!”
“只是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果你想死,就不要怪我对你父亲下毒手。”里昂耸了耸肩,唇边挂着冷笑。
“你……”问蝶深吸了口气,心中就算对他有再多的歉意,都掩不过她此刻的心痛。
“何必故作清高?你没有跟我,不也会跟夏卡多交欢吗?”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就难忍愤怒。
“你!”她扬起手就要掴往他的脸庞。
他飞快地箝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扯到面前,让她跌趴在床边,“怎么?恼羞成怒了?”
“你不能这样诋毁我!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我的清白!”问蝶淌下委屈的泪水,嘶声哭喊。
“那又如何?我没有忘记你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下贱!”
残酷的话语自齿缝中进出,他无情地将她推开。
“我不会答应你的威胁,求你快杀了我!”她跌坐在地上,脸色死白、发丝零乱。
“我不会如此便宜你。”他按下唤人铃,随即有人推门而入。
“主人,有何吩咐?”
“把那个老头子的一条胳臂砍来。”
“不!”问蝶心惊,急忙抬头,豆大的泪珠沾湿了眼睫,“你不能这么做!”
“只要你听话,他就会安全无恙,要是你坚持要守着那令人作呕的清白,就不要怪我无情。”他森冷他说。
“好,我答应你。”问蝶觉得自己的心逐渐死去。
总要有人愿意听,委屈的理由才能成立,他是如此地恨她,几乎要与她的爱相等。
她是如此地爱他啊!
所以她下不了手杀他,在看到他受伤时,巴不得自己能替他承受,心痛得让她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
她爱他!只是当她觉悟时已经太晚了。
只要她还能陪着他,就应该高兴了,就算只是他的床伴,都能一解相思。
只要能看到他,她就心满意足了。
是她对不起他,他有权利生气,甚至恨她,被铃兰欺骗,是她天真,愚蠢;被鹞所恨,是她活该。
在问蝶悉心的照顾下,里昂的伤势恢复得很快,这些日子不论他如何的百般刁难,她都无怨无悔。
做得好,他闷不吭声;一有闪失,便要听他冷嘲热讽。
而问蝶只能全部承受下来一句怨言也不说。
她知道自己不再是他的天使,呵护与疼爱对此刻的她而言,是一种奢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只要他安好,她愿忍受任何折磨。
“我有要你走开吗?”他冷冷地问道。
原来他要人召她来书房只为了这个。“刚才你与你的手下谈话,我没必要听。”
“你错了,刚才的话就是说给你听的。”他讥诮地一笑。
“夏卡多昨天已经接受军法审判,你知道吗?”
问蝶微微地吃了一惊,她知道一定是里昂暗中使了什么手段才会让夏卡多得到制裁。
“怎么?不心疼吗?”他挑起一道眉。
“我为什么要为他心疼?”她淡淡地问。
真正能让她心痛的男人,就在她眼前极尽所能地讽刺她。
里昂不知道自己要为她的不在乎恼怒或是欣喜,“真是薄情,可怜的夏卡多。”
“随你怎么想都好。”她已经不想再多说。
他大步上前擒住她的手腕,将她粗暴地拉到面前,俯首俯语:“你又何必在我面前假装,那个男人的死真的没有让你有点心悸?”
“我……好,我心痛。我难过,这答案可以吗?你满意了吧!”她忍不住想激怒他。
但,他会在乎她的伤心难过吗?
碰巧他就是该死的在乎,里昂按着她的后脑勺,狠狈地封住她柔软却倔强的红唇,粗暴的力道将问蝶的唇吻疼了。
她痛得流下泪珠,却毫不抵抗他的残虐,是她对不起他,现在不过是她做错事要尝的苦果。
“你该死!”他放开她,愤怒她为什么不反抗,她泫然欲泣的表情好似在控诉他的冷血。
是她先背叛了他!
“我可以离开了吗?”她需要一点空间舔舐心上的伤口,一次次的创伤使她几乎可以预见它的溃烂。
“滚开!”他冷冷地转过身背对着她。
问蝶的动作顿了下,随后走到门边,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回头问道:“铃兰呢?也接受制裁了吗?”
“不,她仍在通缉中。”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是吗?”问蝶的声音含着浓浓的失望。或许要看到铃兰的下场,她的伤口才会好过一点。
他被人背叛,她又何尝不是?
“晚上到我的房里来。”
问蝶的身形一僵,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那感觉却像是永不止歇,在她的心房中隐隐抽搐着。
“是的。”她早该习惯了。
早在她扣下扳机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现在的她,不过是他暖床的工具。
她应该觉得荣幸,就算他如此恨她,依然想要她的身体,即使那是毫无感情的召唤。
☆☆☆
睡梦中,问蝶听到里昂的声音在她的上方响起,语气是轻快且爽朗的。
“绾云,不要开玩笑了。”
“我哪有?云飞真的爱上珑了嘛!”
“洛爷不就非常高兴?”
“才不呢!因为听说他们不太想结婚,打算同居就好了,所以洛爷一点都不高兴。”
“真像云飞的个性。”
“我也这么想,云飞要我打电话问你一下,什么时候回来?大伙都很想你呢!”
“过一阵子吧!”里昂垂下眼睑,盯着身旁熟睡的问蝶。
“嗯,真好,可以在夏威夷享受蓝天碧海,不管了,我也要效法你,空一个房间给我,我要去玩。”
“不行。”里昂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她。
“为什么?你的语气怪怪的,有鬼喔!”鹰绾云向来冰雪聪明,自小与里昂一起长大,她很了解他的性情。
“总之就是不行,晚安,我要挂电话了。”里昂不愿再透露讯息给馆云。
绾云是个对人非常热心的女子,或许因为曾经被伤得很深,所以只要一遇上别人有困难,她绝对插手管。
“我这边已经看到阳光了。”绾云故意戏谑。
“那就连早安一起说,再见。”里昂好久没有听到熟人的声音,就算再不耐烦,还是不会动气。
“好吧,不过我觉得你好像变得比较暴躁了哟!”绾云银铃般的笑声从电话另一端传来,“再见。”
里昂挂上话筒,思索着绾云的话。是吗?他什么地方改变了?语气?态度?或是整颗心?
问蝶紧闭着双眸,不敢瞧他。听他的语气如此柔和,刚才电话中的人该是个女子吧!
嫉妒在她的心头翻腾。
她是谁?鹞,那个女人是你的谁?
不敢要答案,生怕自己会崩溃,她选择把自己藏在沙堆中,不见天日,不看事实。
“你早就醒了,不是吗?”他的声音恢复平淡。
问蝶吃了一惊,知道自己不能再假装,遂缓缓睁开眼睛望着他。
“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她的视线避过他胸口的弹痕,那会让她心痛,让她愧疚。
是她对不起他,他的冷漠是她活该应得的。
“过来!”他伸长手臂将她裸露的身子拥起,贴在他的胸膛上,直直地望进她的绿眸。
问蝶不敢呼吸,一对雪白娇嗽的玉乳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平滑肌肤所散发出来的热力。
“不……”虽然他们已经有过无数次的亲密关系,但她羞涩的反应仍然像个不懂人事的处子。
“为什么?我可以给你快乐。”里昂的声音因欲望而变得沙哑,垂下头在她的耳边低语。
“昨晚我们已经做过了。”问蝶的耳朵因为他的低喃而泛起晕红,缩起身子想在他与自己之间拉开一点距离。
此刻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
“如果我要你,随时随地你都必须给我。”他邪气地冷冷说道,大掌攫住她一只椒乳,恣意地搓揉。
问蝶只得低下螓首,咬着牙承受他带给她的欢愉,虽然有一丝丝的粗暴,但他的指尖却是温柔的。
里昂托起她的小脸,封住她紧闭的小嘴,不由分说地探入她的唇瓣中,与她柔润的丁香舌缠绕。
“嗯……”问蝶感觉自己的身体因他的挑逗而变得敏感,当他的手深入自己的腿间幽境时,她忍不住嘤咛。
他的手指很快就找到她幽谷中所藏的花核,沾着她微微的湿泽,缓缓地抚揉。
“啊……鹞……”她的腿间很快地就被爱液渗湿。
他并没有打算给她太多的前戏,将她圆挺的俏臀抬起。
让她移动身子,坐到他的腿间,火热的坚挺一寸寸地深入她的幽柔中。
“鹞……”她的绿眸漾着充满情欲的水光,纤细的手臂娇弱无力地搭在他结实强健的肩头。
她瞟到自己的身体正缓缓地将他的男性吞没,粉嫩的脸蛋泛起一片酡红。
“看,你的私密之处正在为我而绽放。”他的唇边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让她的小脸更加晕红。
他含住她胸前的粉红花瓣,让两人更紧密结合,“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吧!”
“嗯。”问蝶点头,身体开始律动,就像他常对她做的一样,用身体磨蹭,抚慰他的男性。
就像一个爱奴,使出浑身解数地服侍自己的主人。
她的抚慰让他的男性更加火热愤张,里昂情不自禁地吻住她的唇,手掌攫住她的雪丘,玩弄着她敏感的乳蕊。
“再快一点。”他的唇滑下她雪白的颈项,嘶声低喃。
“啊……”问蝶加快速度,但一波波袭来的快感令她焦躁难耐,从小腹中窜出一股热流。
里昂咬紧牙根,不让自己把她压倒,但随着她的动作加快,他的自制力逐渐崩溃。
“鹞……”问蝶惊呼,下一刻她已经在他的身下。
他激烈地撞击着她的柔穴,直捣柔嫩的花心,狂野地在她的身上发泄情欲。
“鹞……我快要……啊……”问蝶发出一声娇呼,眼前瞬间变成了七彩缤纷的天堂。
她紧紧地将他包围,里昂的身体触电似的抽搐,深深地进入她的幽密中,用密集的抽送让自己达到高潮。
问蝶感觉他在她的身体中喷释出浓热的液体,一阵的流在她的体内蔓延开来。
第八章
里昂和问蝶参加了一场葬礼,在庄严肃静的气氛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沉重的表情。
问蝶站在里昂的身边,头上罩着半掩的黑纱,神情显得迷惑,唇边却有一丝诡异的笑。
她似乎看到了让自己解脱的方法。
“你在笑什么?”里昂低声问道。
自始至终,她的神情尽入他的眸中,不知道为什么,她嘴角的笑令他毛骨悚然,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害怕将他包围。“你听说过盖棺论定吗?”她绿色的双眸透过黑纱瞧着他,仰起的小脸挂着一丝浅笑。
“听过。”他紧盯着她,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却明白他不会喜欢她的念头。
“也听过一死百了吧?”她的笑意更深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危险地眯起眼。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能不能将前帐一笔勾消,不再追究?”她的笑容凝在唇边,眉间袭上一抹忧色。
牧师正在前头宣读悼文,里昂却几乎要失去控制,恨不得掐断问蝶迷人的纤颈。
他伸出大掌紧握住她的小手,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冷冷他说:“如果你存心寻死,我会加倍恨你。”
问蝶愕然,没有料到他的回答会是如此,“为什么?我在你的心中不是一个除之而后快的毒瘤吗?”
“你不配!”他冷酷地吐出三个字。
“对,在你的心中,我什么都不是。”她浅浅地一笑,垂下眼睫自嘲道。
“知这就好。”他轻哼,心却隐隐作痛。
“可是你瞧,他解脱了,不带一丝牵挂,我好羡慕。”她看向新立的十字架。
“你……”他愤怒得几乎要将她的小手捏碎。
她皱起眉头,并没有看着他,反而是以一种极悠远的眼光盯着前方牧师的背影,“你为什么要那么生气?”
“我不想再听你的疯言疯语!”他声音低沉,却含着浓浓的不安,胸口因为她的话而紧绷。
“我是真的这么想。”
问蝶的声音好轻、好柔,仿佛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对她而言再也无关痛痒。
里昂惊怒交加,再也无视这是葬礼会场,拉着问蝶的手,转身离开,引起众人的窃窃私语。
问蝶不断地追赶,吃力的想要跟上他。
“鹞!你不能这样子离开,那对死者不敬。”她好不容易赶上他,一下子又被抛在后头。
“闭嘴!”他低吼。
问蝶的手被他拉得好痛,几度差点跌倒,想开口求他走慢一点,但他看起来好生气,像要冒出愤怒的火花,让她不得不噤口。
为什么他要生气?她不懂。
好痛!她看不见他的脸庞,而她怀疑自己的手会被他捏碎。他究竟为什么要生她的气?
☆☆☆
车子一停,里昂用力地将问蝶拉下车,快速地将她拉进房间,狠狠地抛到床上。
“你要做什么?”问蝶不停后退,害怕地看着他盛满怒气的眼眸,琥珀色的瞳孔似乎转成了骇人的火红。
“待在我身边就真的让你如此难过?”他向她逼近,脸庞被恼怒所笼罩。
问蝶别开脸,低下眼睫,不敢多看他一眼。
“说话!”他毫不留情地抬起她小巧的下颌。
“我……不,我很快乐。”她倔强他说。
“谎言!”他一语戳破她的假装,冷冷地开口,“在我的身边,你觉得比死还不如,不是吗?”“否则你要我怎么样?”问蝶抬起盈着泪的绿眸,泣声道:“你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
“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放手!”
里昂的话令她心寒,泪如雨下,“那我不如死去,还来得轻松自在。”
“你想死是不是?”他欺近她的小脸,危险地在她的唇上吐气,琥珀色的眼眸闪烁着深沉的光芒。
问蝶被他阴狠的神情骇住了,声音梗在喉咙中,无法说出口,就连眼泪都凝在眼眶不敢掉下来。
“那我就成全你!”他揪住她柔细的发丝,扯掉她头上的黑纱,吮住她的唇瓣,舌头无情地在她的齿间翻弄。
问蝶拼命挣扎,她害怕他的粗暴。
一阵撕裂声响起,她身上的黑衣裳顿时成为一堆碎片,露出蕾丝花边胸罩,他的手掌探入其中覆住一只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