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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授受不亲(下) page 8 作者:丁冬

  「为了我,害你白白丧失了这么好的机会,我于心难安。」

  「这你有什么好不安的?」

  「可是……」武叔崇还想再说,就被燕拂羽极端不耐烦地打断了。

  「你就别再想这些了,安心养伤,别再叨念什么我为了你干嘛干嘛的……听得我耳朵快长茧了。

  「总之,无论如何,我那时会这么做,都是因为我那时想这么做。抢回流星剑跟救你,我还你;扬名天下跟救你,我选你,反正那件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做。」

  降低的语尾显得心虚,燕拂羽不耐于自己不够技巧的自圆其说。「好啦!我承认我那时候没想到那么多,可是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救你,其它的……还没想到,可是做都做了,你就别再捞叨了,以后我努力记住就是。」

  武叔崇看着燕拂羽,默默地咀嚼着话里的含义。

  「……原来我真的这么重要?」

  「弄了半天,原来你是不相信我?」燕拂羽的声音提高了。

  「不,我信……我信。」

  燕拂羽握紧了武叔崇的手,「我就怕你不相信我……你相信我,我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我知道。」武叔崇点了点头,突然觉得眼睛有点发酸。

  自己对燕拂羽不也是这样吗?

  在看到刘怀恩的剑几乎要刺进他的喉咙时,自己也是这样,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地冲了出去……只因对方重要过一切,所以,才会占据了整个脑子,没有丝毫空间可供思考……

  两个人,都一样,所以,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视线接触,随着燕拂羽眼睑垂闭,武叔崇也蛊惑地闭上了眼……唇上传来醉人的温度,同时,耳边传来杀风景的声音。

  「呃哼!」是武季清喉咙的声音,然后是扯大嗓门喊着,「大哥──」

  奉命为武叔崇保守他和燕拂羽相恋的秘密的武季绕非常克尽职守。

  武叔崇连忙从燕拂羽唇上逃开。

  只见前方一艘小船快速划来,船头武仲崎指着天空,说道:「老大,你看,好大的一只鸟。」其实天空根本没有鸟。

  「是啊!」武伯屹煞有其事地附和武仲崎,「真的好大。」

  其实他们远远就看见武叔崇和燕拂羽的举动了,但是两人都想装没看见,只好抬头看天空根本不存在的飞鸟。

  「什么鸟?」武季抬头四望,什么也没看到,便问着已至眼前的武仲崎,「哪里有大鸟?」

  「有啊!好大的一只鸟……你没看到吗?大概飞得太快了,咻的一声就不见了,所以你没看到。」武仲崎笑咪咪地说着,「尾巴像剪刀的鸟,嘴里叼着一只又肥又大的虫子飞走了……」

  话到尾端是压低了声音说的,但还是落进武伯屹的耳里,脚掌因此吃了重重踩。

  武伯屹内心泣血,又无处发泄,只好把气出到武仲崎头上。

  武叔崇当然也听见了武仲崎的话,不由得想起许久之前写下的那句话──燕喙下虫无生理……

  转目看着燕拂羽,武叔崇微微地笑了。

  「燕兄弟、三弟!」武伯屹满脸堆笑地招呼着,脚上暗暗使劲,仍然踩着武仲崎。「你们终于回来了……你们这一回来,家里就更热闹了。」

  「是、是啊……」武仲崎的笑容有点僵,「这下子,咱们武家真的『更』热闹了。」

  武仲崎的句句话都彷佛别有所指,武叔崇看了看两个哥哥,又看看燕拂羽,蓦然间,他明白了──

  那写在记录武林事件的簿子上的话,大哥跟二哥一定看到了……虽然不清楚两个哥哥为什么会发现他跟燕拂羽的事,但……兄弟们的体贴,他接收到了。

  默默地握住燕拂羽的手,武叔崇知道,自己将会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被燕子叼走的虫,也只能把自己交给燕子了……

  对武伯屹和武仲崎投以一笑,兄弟间的默契在两个哥哥略显无奈的笑容里悄悄成立。

  只有武季还摸不着头脑地东张西望,在广阔无垠的天空里寻找大鸟的踪迹。

  番外篇──花好月圆(服务读者版)

  「庚戌年八月十五,卧龙谷内,虎牙刀传人……」武叔崇舔舔笔,振笔疾书地记录下方才见证的一场武斗。

  写完之后,他吁了口气合上本子,将之收入怀中放妥。

  抬头望天,只见月儿已爬至中天,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先前为了赶往见证这场武斗,他和燕拂羽在卧龙谷外的树林分手,留燕拂羽一个人对付那个在邻近几个城镇作案的采花大盗。

  算算时间,燕拂羽应该早就把那个家伙解决了吧?

  式叔祟施展轻功快步赶往当初分手的地点。只见一路上花红柳绿、清溪流泉,甚是幽僻静雅。

  对一个采花贼来说,这住处的环境显得有些过于高尚,和采花那等下流行径格格不入。

  不一会儿转过一个花坳,已来到树林深处,一幢松木搭建的小屋坐落在群花围绕的空地处,一旁枝叶如伞般撑开的大树下还有个附庸风雅的棋坪,上面长了青苔,可见从来没用过。

  只见那个采花贼已经躺在地上两腿伸直了,但一旁的燕拂羽发疯似地把死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撕烂,怪异行径看得武叔崇不禁歪了头、瞪大双眼。

  「你在做什么?」

  「啊?」燕拂羽回头,脸上那恐怖的神情把武叔崇吓坏了。

  武叔崇一个箭步冲到燕拂羽身边,「你怎么了?」

  「找解药。」燕拂羽回答道,一边快速扯不死去的采花贼的内衣,暴烈地撕烂,见没有他要的解药,因而忿忿地将破衣往地上甩去。

  「你中毒了?」武叔崇闻言,也帮着找。

  看尸首上只剩一条兜档布,武叔崇心想,看样子解药没有在死人身上,便进屋去搜。

  但翻箱倒柜了好一阵之后,还是一无所获。

  而外面燕拂羽因为找不到解药,愤而拿死人尸体出气,一脚把那个被他宰了的采花贼给踢到花墙外。

  武叔崇焦急走至屋外,嘴里念叨着。

  「我不是告诉过你,别老那么冲动,好歹留个活口逼问解药啊,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

  一出门,就见燕拂羽盘膝坐在大树底下,武叔崇「呼」地一声冲到燕拂羽身边。

  「这种时候怎么能运功呢?不知道药性胡乱运功,万一把毒给逼进心脉怎么办?」

  却见燕拂羽满脸通红,额上豆大汗珠滴下,一副刚才拉了十牛车的石头跑了八百里似的模样,好不痛苦。

  「……不是毒药。」过了好一会儿,燕拂羽才边喘着气边说道。

  不是毒药?

  微一思索,武叔祟明白了。

  下三滥的采花贼常用的手段──春药。

  据他所知,除非有特殊目的,不然一般采花贼所使用的春药都是使人情欲勃发,只要发泄发泄就好,根本不需要解药。

  而诱骗女人失身的春药,十种有九种半属于这一类,这也就难怪他们什么都找不到了。

  虽然也有那种非得阴阳调和,不然就会筋肉腐烂、死得苦不堪言的春药,但是,那种药可不是这个二流采花娥能弄到的。

  再说看燕拂羽的模样,也不像是中了那种药性猛烈的厉害春药,所以,武叔崇判断燕拂羽只要适当解决一下就会没事了。

  燕拂羽燥热难当地解开了衣襟,红脸上一对凤眼水汪汪的,看在武叔崇眼中可怜得近乎可爱。

  差点想笑出来的武叔崇连忙忍住,燕拂羽正在痛苦呢!他可不能这么没心肝。

  「放心,这种药不吃解药也不会死的。」

  「这样吗?那就好……」燕拂羽喘得厉害,简单的六个字挤了好久才讲出口。

  看着燕拂羽,武叔崇突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虽然过去有过一些亲密的机会,可是,两个人总是因为不明所以的原因半途中止,因此直到现在,他们的接触还是仅止于胸膛以上的部位。

  「难过的话……」武叔崇的声音小得几乎只有蚂蚁能听见。

  「什么?」燕拂羽的眼神迷离起来,看样子快神志不清了。

  「我说,难过的话.就……解决一下。」

  「什……什么、解决?」

  武叔崇瞪大眼。

  不会吧?都十八岁了还不知道怎么解决?

  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转念意会到自己又怀疑起燕拂羽来,武叔崇自顾自地内疚起来。

  唉……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不过,他会努力改的。

  暗暗斥责着自己,武叔崇弯腰打算把燕拂羽拉起来,「来,我帮你一把。」

  「什么?」燕拂羽没站起,反而抓紧了武叔崇的衣襟。

  武叔崇把话重复了一遍,打算把燕拂羽弄进屋子里以后再慢慢教他。

  谁知无拂羽的下一个动作竟然是直接把他扑倒在地,而后整个人就压了上去。

  气息被堵住,武叔崇的双眼不禁瞇了起来。

  燕拂羽的舌贪婪地在他口内穿梭舔舐,这还是武叔崇第一次尝受燕拂羽这么暴躁的吻,彷佛整个舌头要被吸断了似的,疼得发麻,却别有令人陶醉之处。

  响应地咬磨着燕拂羽的下唇,武叔崇听到身上的衣服「刷!」地一声被往两旁撕开。

  这……等下要补衣服了……

  这个模糊不清的意识很快地被兴起的欲望扫开,滑手探进燕拂羽的衣襟,抚摸着肌理结实的胸膛,被那炙热的体温感染,他不禁也恍惚起来,热得发晕。

  颈侧被吮啃着,武叔崇突然觉得压在他身上的燕拂羽像是一头大狗,而自己则成了令狗狗垂涎的骨头。

  湿滑的腋体从脖子绵延到胸膛,在胸上红点被亲炙时,武叔崇猛地震了一下……

  这是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叫武叔崇颤抖起来,彷佛一阵汹涌的大浪当头压下,把他冲进水底,呼吸困难,只好紧紧攀住燕拂羽的背,抢夺他口中的气息。

  唇舌交缠猛烈。过去发生在他们之间的吻总像是蜻蜒点水、柔风拂柳一般的温柔,带给人的是甜甜暖暖的舒适感。

  可现在,燕拂羽在药性激发之下,动作粗鲁暴烈,却别有一股淋漓尽致的畅快感受。

  这下子两个人的意识都模糊起来,只觉得自己像是在火炉里被煎烤着一般,热得发疯。

  衣服就在寻求舒适的本能之下褪光,剩肌肤用汗水紧密地将彼此胶黏,密密摩抚。

  但摩擦生热的作用使他们体内的火燃烧得更猛,导致衣服脱光了之后比没脱之前更热。

  燕拂羽喘息粗重,欲望将他化成野兽,完全丧失理智,下身盲目地往前挺,戳到武叔崇腿间,武叔崇吃痛,这才发现自己在干什么。

  怎、怎么会这样?

  幕天席地不说,而且……他本来是想把燕拂羽弄进屋子里以后再教他怎么自己解决的啊!

  可是现在,他的双腿被燕拂羽撑开,而燕拂羽更毫不怜惜地拿硬棒在他股间搓着,火辣的刺激感像在那里抹生姜似的。武叔崇想喊停,可却犹豫着说不出口。

  这时,身后的小孔被顶住,燕拂羽发出一声彷佛欢呼般的低鸣,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往里猛刺,痛得武叔崇搭在燕拂羽肩上的手改抓为掐,十指深陷,差点没捏碎燕拂羽的骨头。

  但是……看样子等下非得敷药不可了。

  「等……」武叔崇忍着痛说话,却因下身从未经历过的撕裂痛而无法成句。

  这他不怪燕拂羽,自己也是男人,当然知道这种时候多难控制自己,所以他也同样很难控制自己……他可不想真的伤了燕拂羽啊。

  「对不起……」燕拂羽将道歉挤出。看见武叔崇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他也很过意不去。

  可是,他实在无法抗拒那紧热内壁的诱惑,控制不住地仍然在多进少退中寸寸深入。

  「呃啊……」武叔祟痛得牙关打颤。

  第一次被异物进入那个地方,心理上的感觉实在难以形容,但反应在肉体上的感觉只有一个──痛!

  他实在没想到这种行为竟会这么痛……果然,做不合常规的事是得吃苦头的。

  「你别、夹、这么紧。」燕拂羽好不容易让自己进入,却发现武叔崇的身体紧绷得让他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话?

  他也不想夹这么紧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那个部位本来就不是拿来做这种事的。

  武叔崇拚命顺着气,努力放松自己。大口大口地吐着气,接着触到的是燕拂羽的唇。

  带着安抚效果的吻让我叔崇的身体梢微放软了些,这时,燕拂羽开始缓缓律动起来。

  每一次小小的摩擦──燕拂羽花了好大的力气放慢自己的动作──在武叔崇体内制造的痛楚部鲜明无比,让武叔崇怎么也忍不住让呻吟出口,嗯嗯啊啊的声音连他自己听了都害羞。

  过去就算受再重的伤他也不曾哼过一句,可现在……

  「嗯啊!等……等一……下,啊、换、换个……啊啊啊……啊……」武叔崇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燕拂羽冲刺得愈见激烈,但说也奇怪,武叔崇不知道自己是习惯了还是怎样,总觉得现在这种彷佛要捣烂整个肠胃的痛法,比刚才那种慢慢磨的痛要好受得多。

  就像是跟人对掌一样,猛地一掌魂飞魄散,也还干脆俐落,但要是两掌黏在一起慢慢磨掉内力,就是人所难忍的煎熬了。

  「什么?」所有力气全拿去对付在他体内欺负他的欲望了,因此燕拂羽说话都选择最简短的方式。

  「你先、出、出来……换个姿……姿势……」困难无比地把话说完,武叔祟上气不接下气,觉得自己好象从武林高手退化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了。

  「嗯。」燕拂羽托着武叔崇的腰,一个突进之后猛退,武叔崇身躯一震,像失去了什么似的本能抱住燕拂羽,吻上他的唇。

  相触唇舌交换蜜液,武叔崇的手下滑到燕拂羽的臀上,本能地揉捏,立时感觉燕拂羽身下性器猛地剧颤,武叔崇这才想起他说要换姿势的事。

  武叔崇微红着脸转过身。

  「这样可能好些……」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会好些,可是,至少可以  避免他太痛的时候一时失控,真的把燕拂羽的手臂给折断。

  燕拂羽拂开武叔崇肩上的发,印下一吻,随即端住他的腰,对准了洞口再度缓缓进发,武叔崇又一次饱尝被慢慢地撑开、摩擦的折磨,十指因而深陷入土。

  「咿……啊……啊、嗯嗯……」武叔崇痛得颈脖拉直,但这次比刚才顺利许多,燕拂羽在几个进退之后就完全进入。

  现在武叔崇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误打误撞,这样的姿势比刚才要好适应得多。

  刚才腰被抬起、两腿拉高,那个下半身想不紧绷都不行,但这个姿势的话,身体似乎软化得比较快。

  燕拂羽趴在武叔崇身上,不断轻啄着武叔崇的肩背,腰臀的上下挺伏愈来愈快。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给武叔崇带来多大的痛苦,但是,被药性激发的身体实在很难控制,因此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吻着武叔崇,扶着他的腰的手一往上一往下,本能地抚通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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